第八章：我是单身
水晶吊灯投下淡淡的暖光，优雅的钢琴声缓缓响起，包厢环境典雅，关掉门窗后，彻底隔绝外面的狂风暴雨。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许姜栀，她熟练的点了自己喜欢的海鲜饭和芝士蛋糕，傅砚辞加了两样，递回服务员。
“来过？”
“嗯。”
他问得随意：“又是周衍之？”
许姜栀迟疑两秒，点头承认了。
傅砚辞靠着椅背，指腹摩挲着茶杯，有些疏懒，“关系不错？”
许姜栀几乎不假思索：“是朋友。”
不是外界传言的包养关系。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许姜栀面容平静，桌下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摸不透他的态度。
傅砚辞情绪来的莫名，有点气恼。
圈内能把她的名声传成这样，周衍之功不可没，那些有关包养的谣言他能不知道？如果肯出来澄清一句，谁还敢多说什么。
这样的人，她当成朋友。
服务员很快把他们点的餐送进来，傅砚辞吃饭时没有讲话的习惯，包厢里静下来。
许姜栀心不在焉的吃着海鲜饭，想到先前聚会时，周衍之讲过的话。
上清集团想开拓地产行业，最近在和周家抢生意，所以傅砚辞对周衍之关注很多。
提到周衍之，议论最多的应该就是她，很容易被连带着注意到。
圈里都传傅砚辞除了名利场，其他的毫无兴趣，不知道他今天的举措，是因为周衍之的绯闻情人，还是仅仅因为许姜栀。
她禁不住撩眼，偷偷望过去。
一抬头，正巧撞入他的目光里，傅砚辞在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许姜栀心里一紧，又低下眼睑，拿过旁边的芝士蛋糕，慢慢地吃起来。
“你想要个节目？”他忽然开口。
许姜栀停住手中的动作，神情变得认真：“是，但你不用把今天张总的话当真。”
傅砚辞往后一靠，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显得很随性：“如果节目效果不错，我是在盈利。”
投资不是做慈善，它会有回报，如果傅砚辞真的感兴趣，她没有资格阻止他赚钱。
许姜栀抿了抿唇，语气诚恳：“希望傅先生不要插手这件事。”
里面带着一丝恳求，和平日里清傲的模样完全不同。
傅砚辞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抗拒，沉默片刻，低声道：“给我个理由。”
总经理先前压根不答应做这档节目，故意跟他提起，就是想让她接机拉近关系。
她不想他们之间有这种利益往来。
许姜栀垂下眼眸淡淡道：“周衍之有兴趣，他会投资。”
傅砚辞不吭声了。
包厢内的气压渐渐低下来。
许姜栀思量过后，轻声开口：“斐意下半年会筹备两部综艺，都是明星真人秀，影响力很大，更利于品牌推广。”
他又笑了：“许小姐还挺为我着想的。”
话听起来很怪，许姜栀蹙了下眉，也不再多言。
吃完饭走出餐厅，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
他们回到车里，助理不在，傅砚辞坐上驾驶位，送她回家。
他一路都保持沉默，侧脸微微紧绷，不似平时那样温和，莫名的让人觉得是在生气。
车停在小区门口，许姜栀礼貌的道谢，解开安全带。
等她准备推门下车时，耳畔传来低缓的声音：“许小姐好像不怎么待见我。”
他平白直述，仿佛是已经认定的事实。
许姜栀否认：“没有，你误会了。”
“是因为周衍之？”
“不是。”
她默了两秒，声音很轻很淡：“只是不熟。”
许姜栀是跟着总经理参加宴会时认识周衍之的，起初对他的印象很差，仗着家里有钱，不学无术又在外面乱来，她最讨厌的纨绔。
送花和礼物的惯用手段得到许姜栀冷漠的态度后，周衍之立马改变方式，她工作忙的时候不缠着，凡事先询问她的意见，变得礼貌又懂事。
后来，周衍之主动牵线，让浦安集团成为《面对面访谈》节目的独家冠名商，总经理开始重视和偏心她。周衍之也收敛了最开始的心思，继续在女人堆里浪荡，只偶然叫她出去吃饭喝酒。
无论周衍之是抱着什么心思帮忙的，她都享受到了他带来的红利，许姜栀没办法违背良心说他坏话。
“姜栀姐。”刚从演播厅出来，李弯弯把手机递给她。
“谁？”
李弯弯用口型做了一个，周衍之。
许姜栀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
“够狠心啊许美人，大半个月不搭理我，还在生气啊？”周衍之的语气还是那样散漫。
许姜栀顺着话道：“今晚出来吃饭。”
“行啊，在哪里？”
“你定吧。”
“好，等你下班的时候来接你。”
许姜栀把手机递给李弯弯，又准备去忙，她连忙出声喊住：“姜栀姐，刚刚有个陌生男人找你。”
她回头问：“谁？”
“他没有说。”
许姜栀第一反应是傅砚辞，但又怕是在自作多情。
她最近工作多，大半个月没有去咖啡馆，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从一开始就是她处心积虑的去见他，怎么会不待见。
明明是他先忘记的，还要恶人先告状。
“先不管。”
许姜栀回到演播厅录完节目，等下班时间，在大楼外面看见了周衍之的车。
高调又招摇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她坐上车，周衍之痞里痞气的吹了一声口哨：“今天挺美啊，为我盛装打扮？”
许姜栀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少自恋，开车。”
“遵命，许美人。”
周衍之带她去了一家法餐厅，他知道她的喜好，熟练的点完两个人的餐，问道：“梁荣靳这段时间没有找你吧？”
“没有，怎么？”
“还不是上次的事，他不敢动我，我怕他跑去找你麻烦。”周衍之仔细打量她，气色不错，一看就是这段时间过得很滋润，根本没把那天的事放心上。
他不由轻啧，带着几分埋怨：“我巴巴的担心你，你倒是好，当众甩我面子还耍小脾气，半个月不理我。”
许姜栀轻飘飘地反问：“你这半个月在干什么？”
周衍之顿时语塞，不好意思说自己的风流事，许姜栀接着道：“我工作忙，你也忙？”
他咳嗽两声，赶紧转移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准备策划一档新节目。”
周衍之来了兴趣：“你自己策划？厉害啊许美人，什么类型的节目，说给我听听。”
许姜栀把整体的方案介绍给他，问得直截了当：“你要不要投资？”
“行啊，你晚点发个方案给我，我拿给经理看看。”
他说完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倏地一沉：“你今天跟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投资吧？”
许姜栀神情淡然自若：“我为投资可以直接给你打电话。”
周衍之一想，倒也是她会做出的事，又重新勾唇笑起来，跟她讲近期圈里的八卦和新鲜事。
吃完饭，他问要不要去酒吧坐坐，许姜栀明天早上有工作，拒绝了。
周衍之送她到小区门口，忽然问：“那天晚上，你怎么回去的？”
“坐车回去的。”
周衍之被这句话给气笑了：“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走不久，傅砚辞也走了。”
“是他送我回家的。”许姜栀只能承认。
周衍之冷笑：“居心叵测，手段卑鄙，我看他就是想接近你报复我！”
许姜栀默了默，低声问：“他能报复你什么？”
“你说还能是什么，我给他的生意捣乱，他就抢我的人，让我在圈里难堪呗！”
“我不是你的人。”她反驳。
“圈里都默认是的啊。”周衍之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不然他二十多年都单身的人，干嘛一回来就对你献殷勤？他心机深着呢。”
许姜栀呼吸微窒，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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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是商业活动热门季，许姜栀接到不少商演，刚结束新接的活动，李弯弯跑过来说：“姜栀姐，面对面下期嘉宾换人了。”
这种临时换嘉宾的情况少有发生，除非是出现突发状况，许姜栀皱皱眉：“不是已经定了陈教授吗，换成谁了？”
李弯弯小声道：“傅砚辞。”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傅砚辞，姜栀姐你上次去聚会是不是见过他？我听说他是上清集团的CEO，难怪总经理能让他插队。”
许姜栀以为他只是客套，没有想到真会来，不由问道：“他是自己要求来的，还是总经理邀请来的？”
“不清楚诶。”李弯弯说：“应该是他主动提的吧，毕竟是姜栀姐你的节目。”
她微微抿了下唇，不以为意。
一周后，许姜栀在公司见到了傅砚辞。
他穿着正统的黑色西装，站在演播厅外面，依旧是矜贵斯文的公子哥模样，轻轻笑道：“又见面了。”
许姜栀礼貌的弯唇，领着他往休息区走，听见他带笑的温和声音：“不让我投资你的节目，只能来参加你的节目了。”
她脚步微顿，没有接话。
到嘉宾休息区，许姜栀把工作人员准备好的问题递过去，“傅总先看看。”
傅砚辞不肯接，语调轻缓：“连先生都没有了吗？”
许姜栀改口：“傅先生先看看。”
他还是不接：“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许姜栀弯腰把纸章放到他手边，淡淡道：“傅先生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们商量后修改。”
傅砚辞拿过纸章，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问题。
他的稿子是总经理过目了的，准备的都是中规中矩的问题，非常利于他提高个人形象，以及上清集团的形象。
许姜栀跟他打完照面，需要先去化妆室准备，会有其他工作人员来招待他。
刚侧过身，他温声开口：“能加问题吗？”
许姜栀微微颔首：“可以。”
“加一条感情问题吧。”傅砚辞把文本递回去，抬眼看着她：“我是单身，一直都是。”
许姜栀下意识去接，正巧和他的目光撞上，旖旎如水的注视着她，像是张温柔的情网，将她密密网住。
她垂下眼眸躲开视线，拿过文本说：“我让她们照你的要求去改。”
“等等。”他再次叫住她，“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改掉。”
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会接受我们节目的邀请，答案是很标准的官方话术。
许姜栀的目光回到他身上。
他抿唇淡淡的笑了起来，缓声道：“因为有人说，我和她不熟。”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许姜栀，她熟练的点了自己喜欢的海鲜饭和芝士蛋糕，傅砚辞加了两样，递回服务员。
“来过？”
“嗯。”
他问得随意：“又是周衍之？”
许姜栀迟疑两秒，点头承认了。
傅砚辞靠着椅背，指腹摩挲着茶杯，有些疏懒，“关系不错？”
许姜栀几乎不假思索：“是朋友。”
不是外界传言的包养关系。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许姜栀面容平静，桌下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摸不透他的态度。
傅砚辞情绪来的莫名，有点气恼。
圈内能把她的名声传成这样，周衍之功不可没，那些有关包养的谣言他能不知道？如果肯出来澄清一句，谁还敢多说什么。
这样的人，她当成朋友。
服务员很快把他们点的餐送进来，傅砚辞吃饭时没有讲话的习惯，包厢里静下来。
许姜栀心不在焉的吃着海鲜饭，想到先前聚会时，周衍之讲过的话。
上清集团想开拓地产行业，最近在和周家抢生意，所以傅砚辞对周衍之关注很多。
提到周衍之，议论最多的应该就是她，很容易被连带着注意到。
圈里都传傅砚辞除了名利场，其他的毫无兴趣，不知道他今天的举措，是因为周衍之的绯闻情人，还是仅仅因为许姜栀。
她禁不住撩眼，偷偷望过去。
一抬头，正巧撞入他的目光里，傅砚辞在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许姜栀心里一紧，又低下眼睑，拿过旁边的芝士蛋糕，慢慢地吃起来。
“你想要个节目？”他忽然开口。
许姜栀停住手中的动作，神情变得认真：“是，但你不用把今天张总的话当真。”
傅砚辞往后一靠，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显得很随性：“如果节目效果不错，我是在盈利。”
投资不是做慈善，它会有回报，如果傅砚辞真的感兴趣，她没有资格阻止他赚钱。
许姜栀抿了抿唇，语气诚恳：“希望傅先生不要插手这件事。”
里面带着一丝恳求，和平日里清傲的模样完全不同。
傅砚辞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抗拒，沉默片刻，低声道：“给我个理由。”
总经理先前压根不答应做这档节目，故意跟他提起，就是想让她接机拉近关系。
她不想他们之间有这种利益往来。
许姜栀垂下眼眸淡淡道：“周衍之有兴趣，他会投资。”
傅砚辞不吭声了。
包厢内的气压渐渐低下来。
许姜栀思量过后，轻声开口：“斐意下半年会筹备两部综艺，都是明星真人秀，影响力很大，更利于品牌推广。”
他又笑了：“许小姐还挺为我着想的。”
话听起来很怪，许姜栀蹙了下眉，也不再多言。
吃完饭走出餐厅，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
他们回到车里，助理不在，傅砚辞坐上驾驶位，送她回家。
他一路都保持沉默，侧脸微微紧绷，不似平时那样温和，莫名的让人觉得是在生气。
车停在小区门口，许姜栀礼貌的道谢，解开安全带。
等她准备推门下车时，耳畔传来低缓的声音：“许小姐好像不怎么待见我。”
他平白直述，仿佛是已经认定的事实。
许姜栀否认：“没有，你误会了。”
“是因为周衍之？”
“不是。”
她默了两秒，声音很轻很淡：“只是不熟。”
许姜栀是跟着总经理参加宴会时认识周衍之的，起初对他的印象很差，仗着家里有钱，不学无术又在外面乱来，她最讨厌的纨绔。
送花和礼物的惯用手段得到许姜栀冷漠的态度后，周衍之立马改变方式，她工作忙的时候不缠着，凡事先询问她的意见，变得礼貌又懂事。
后来，周衍之主动牵线，让浦安集团成为《面对面访谈》节目的独家冠名商，总经理开始重视和偏心她。周衍之也收敛了最开始的心思，继续在女人堆里浪荡，只偶然叫她出去吃饭喝酒。
无论周衍之是抱着什么心思帮忙的，她都享受到了他带来的红利，许姜栀没办法违背良心说他坏话。
“姜栀姐。”刚从演播厅出来，李弯弯把手机递给她。
“谁？”
李弯弯用口型做了一个，周衍之。
许姜栀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
“够狠心啊许美人，大半个月不搭理我，还在生气啊？”周衍之的语气还是那样散漫。
许姜栀顺着话道：“今晚出来吃饭。”
“行啊，在哪里？”
“你定吧。”
“好，等你下班的时候来接你。”
许姜栀把手机递给李弯弯，又准备去忙，她连忙出声喊住：“姜栀姐，刚刚有个陌生男人找你。”
她回头问：“谁？”
“他没有说。”
许姜栀第一反应是傅砚辞，但又怕是在自作多情。
她最近工作多，大半个月没有去咖啡馆，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从一开始就是她处心积虑的去见他，怎么会不待见。
明明是他先忘记的，还要恶人先告状。
“先不管。”
许姜栀回到演播厅录完节目，等下班时间，在大楼外面看见了周衍之的车。
高调又招摇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她坐上车，周衍之痞里痞气的吹了一声口哨：“今天挺美啊，为我盛装打扮？”
许姜栀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少自恋，开车。”
“遵命，许美人。”
周衍之带她去了一家法餐厅，他知道她的喜好，熟练的点完两个人的餐，问道：“梁荣靳这段时间没有找你吧？”
“没有，怎么？”
“还不是上次的事，他不敢动我，我怕他跑去找你麻烦。”周衍之仔细打量她，气色不错，一看就是这段时间过得很滋润，根本没把那天的事放心上。
他不由轻啧，带着几分埋怨：“我巴巴的担心你，你倒是好，当众甩我面子还耍小脾气，半个月不理我。”
许姜栀轻飘飘地反问：“你这半个月在干什么？”
周衍之顿时语塞，不好意思说自己的风流事，许姜栀接着道：“我工作忙，你也忙？”
他咳嗽两声，赶紧转移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准备策划一档新节目。”
周衍之来了兴趣：“你自己策划？厉害啊许美人，什么类型的节目，说给我听听。”
许姜栀把整体的方案介绍给他，问得直截了当：“你要不要投资？”
“行啊，你晚点发个方案给我，我拿给经理看看。”
他说完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倏地一沉：“你今天跟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投资吧？”
许姜栀神情淡然自若：“我为投资可以直接给你打电话。”
周衍之一想，倒也是她会做出的事，又重新勾唇笑起来，跟她讲近期圈里的八卦和新鲜事。
吃完饭，他问要不要去酒吧坐坐，许姜栀明天早上有工作，拒绝了。
周衍之送她到小区门口，忽然问：“那天晚上，你怎么回去的？”
“坐车回去的。”
周衍之被这句话给气笑了：“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走不久，傅砚辞也走了。”
“是他送我回家的。”许姜栀只能承认。
周衍之冷笑：“居心叵测，手段卑鄙，我看他就是想接近你报复我！”
许姜栀默了默，低声问：“他能报复你什么？”
“你说还能是什么，我给他的生意捣乱，他就抢我的人，让我在圈里难堪呗！”
“我不是你的人。”她反驳。
“圈里都默认是的啊。”周衍之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不然他二十多年都单身的人，干嘛一回来就对你献殷勤？他心机深着呢。”
许姜栀呼吸微窒，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闷得厉害。
-------
暑假是商业活动热门季，许姜栀接到不少商演，刚结束新接的活动，李弯弯跑过来说：“姜栀姐，面对面下期嘉宾换人了。”
这种临时换嘉宾的情况少有发生，除非是出现突发状况，许姜栀皱皱眉：“不是已经定了陈教授吗，换成谁了？”
李弯弯小声道：“傅砚辞。”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傅砚辞，姜栀姐你上次去聚会是不是见过他？我听说他是上清集团的CEO，难怪总经理能让他插队。”
许姜栀以为他只是客套，没有想到真会来，不由问道：“他是自己要求来的，还是总经理邀请来的？”
“不清楚诶。”李弯弯说：“应该是他主动提的吧，毕竟是姜栀姐你的节目。”
她微微抿了下唇，不以为意。
一周后，许姜栀在公司见到了傅砚辞。
他穿着正统的黑色西装，站在演播厅外面，依旧是矜贵斯文的公子哥模样，轻轻笑道：“又见面了。”
许姜栀礼貌的弯唇，领着他往休息区走，听见他带笑的温和声音：“不让我投资你的节目，只能来参加你的节目了。”
她脚步微顿，没有接话。
到嘉宾休息区，许姜栀把工作人员准备好的问题递过去，“傅总先看看。”
傅砚辞不肯接，语调轻缓：“连先生都没有了吗？”
许姜栀改口：“傅先生先看看。”
他还是不接：“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许姜栀弯腰把纸章放到他手边，淡淡道：“傅先生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们商量后修改。”
傅砚辞拿过纸章，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问题。
他的稿子是总经理过目了的，准备的都是中规中矩的问题，非常利于他提高个人形象，以及上清集团的形象。
许姜栀跟他打完照面，需要先去化妆室准备，会有其他工作人员来招待他。
刚侧过身，他温声开口：“能加问题吗？”
许姜栀微微颔首：“可以。”
“加一条感情问题吧。”傅砚辞把文本递回去，抬眼看着她：“我是单身，一直都是。”
许姜栀下意识去接，正巧和他的目光撞上，旖旎如水的注视着她，像是张温柔的情网，将她密密网住。
她垂下眼眸躲开视线，拿过文本说：“我让她们照你的要求去改。”
“等等。”他再次叫住她，“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改掉。”
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会接受我们节目的邀请，答案是很标准的官方话术。
许姜栀的目光回到他身上。
他抿唇淡淡的笑了起来，缓声道：“因为有人说，我和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