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邪降与共振
一时间，拉马尔的脸上除了红肿的巴掌印，还展现出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这个“外来佣兵”，怎么敢的？
说实话，契里科有点想直接杀了他。
他攥着拉马尔·燧石的手逐渐用力，这位“一号”的脸随之变成了酱红色，眼神中是极度的震惊，在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后，俊美阴柔的脸上又掺杂了几分恐惧。
但随后，拉马尔身上突生异变！
只见他瞳孔逐渐扩大，像是一滴墨水投入水中，两个眼球迅速变成了漆黑一片，原本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逐渐飘起，无风自动，嘴里嘁嘁喳喳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原本就苍白的皮肤此刻简直毫无血色了。
整个人有一种旧时代邪降的感觉，极其诡异。
这怎么像是被脏东西附体了？
契里科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也不慌张，他一边想着，一边手上爆燃出浓重的猩红色烟尘。
既然有可能是脏东西，那就让我这“恶鬼临渊”试试你的深浅吧！
猩红烟尘顺着契里科的手臂攀上了拉马尔的脖颈，这位“一号”似乎感受到了天敌一般，死死盯住契里科。
“你怎么会灵魂攻击？”缥缈阴翳的声音从拉马尔的嗓子里艰难传出，这声音根本不像人类所能发出！
“你是个什么东西？从哪来？到哪去？”契里科手上力气又增加了一些，逼问道。
“嘿嘿嘿……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会和普通凡人一样，死在我的凝视之下。”拉马尔阴恻恻的说道。
仿佛受到死亡威胁的不是自己，而是契里科。
只是，这时的拉马尔，还是他本人吗？
“咚咚咚！”就在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报告一号，军部来了命令，请您过去商议！”
莫莉·红印清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房间外的这一句话打破了局面，拉马尔眼球上浓重的黑色迅速褪去，显露出一个带有浓重警告意味的眼神。
似乎他身上的这种“邪降”，有些见不得人啊！
契里科见状也松开了手，任由拉马尔瘫坐在地。
这位长官的外表终于恢复了正常，刚才的场面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只不过看着契里科的眼神带了些狠毒。
这种变化让契里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清楚地感知到，刚才的拉马尔身上有着完全不同的气息，甚至让他也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拉马尔一边大声回答着门口的莫莉，一边心想：这个年轻人刚才已经动了杀心，自己竟然毫无抵抗之力，而那个最终的秘法手段，已经被烛火帝国家族里的高层警告过，绝不能在人前显露，除非必杀对方，而现在，他对契里科没有必杀的把握！
看来那燃香，留不住了。
一念至此，拉马尔·燧石很不甘心，尤其是刚才这个外来者竟直接打脸！还让他面临死亡的威胁，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他是一个懂得隐忍的人，这次在巴尔坦横插一脚，接任情报处的职位，全都是家族指派，等家族图谋的大业成功的那天，他必杀契里科！
拉马尔号瞄了一眼桌上的织锦盒子，阴冷地说道：“有命拿，不一定有命用！”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一号阁下。”契里科甩了甩手回答道，仿佛刚才打脸的手有些痒了。
看到他这个动作，拉马尔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不过他既惜命，更不想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今天万一闹出个意外，影响了家族的事务，可不好收场了。
“谢谢你的‘好意’，报酬我拿走了，有机会再见！”契里科笑着说，毫不在意拉马尔那杀人的眼神，伸手拿过桌上的锦盒揣在兜里，转身朝门口走去。
一推门，莫莉仍站在那，蓝色眼睛里满是关切。
“放心，报酬到手了。”契里科冲她眨了眨眼，“走吧！”
莫莉长舒一口气说道：“我送送你。”用余光瞄了瞄屋里。
两人一路下楼，又接受了一遍一楼众人热切的眼神后，出了情报处。
“这拉马尔到底什么来头？你详细跟我说一说。”四下无人，契里科轻声问道。
“他来自烛火帝国的燧石家族，烛火帝国是北岸星第一大国，而他们燧石家族更是首屈一指的势力，这次巴尔坦内战，燧石家族给反抗军提供了无数的资源物资，但也安插了不少人，拉马尔就是其中之一。”莫莉想了想，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另一个国家的大家族，瞄上了巴尔坦这地方，他们到底看上了什么呢？”契里科思忖道，这巴尔坦地处荒蛮之地，资源稀少，按理说不值得燧石家族付出那么多。
“这个就涉及到高层的一些利益了，恐怕不是我能知晓的。”莫莉也没法提供再多有用的信息了，这不是她的层级可以参与的东西。
契里科看着她，叹了口气：“我是自由身，得罪了拉马尔大不了一走了之，你不一样，你身处其中，千万小心。拉马尔·燧石绝对不简单。”
莫莉默默地点了点头，记下了。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说道：“加入反抗军的人，大多都是不甘被以前的将军们欺压，只是为了能有尊严地活着。现在我们已经胜利了，或许不久我就会退出情报处，照顾我的父亲，他也该退休了。”
“嗯，一定要小心。我先回静谧河那儿，看看这燃香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契里科嘱咐了一句，暂时压下了心里丛生的疑云。
……
维克街137号，静谧河的葡萄庄园。
其中一间屋子空荡荡的，似乎以前是个仓库。
契里科盘坐在中央，左手边放着一盏灯。
正前方摆着一个打开的织锦盒子，里面插着的一截不过半指长的线香，一头还有烧过的痕迹。
“燃香”，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消耗品。
金楼犯险刺杀艾萨克，自然是为了那把杀死过自己的黑剑，但眼前这东西，当真是意外的收获。
啪！打开火机，契里科一脸凝重的把火焰凑上前去，带着进行庄重仪式般的光辉，燃香被点燃了。
一缕青烟从火焰中盘旋上升，在半空中散开成巨大的波纹，铺满了整个仓库。
柑橘，藏红花，玫瑰，皮革，琥珀，百里香，檀香，树莓，麝香，煤油……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契里科贪婪地深呼吸，整个人都被波纹所掩盖。
这时，白昼之书竟然从他的口袋里飘然而出，浮在半空中，书页飞速的翻动着！
燃香和这本书竟然发生了共振？
这俩东西也有关联？
燃香不会也是群山布下的局吧？
契里科有些头疼，冥冥之中有种任人摆布的感觉。
这个“外来佣兵”，怎么敢的？
说实话，契里科有点想直接杀了他。
他攥着拉马尔·燧石的手逐渐用力，这位“一号”的脸随之变成了酱红色，眼神中是极度的震惊，在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后，俊美阴柔的脸上又掺杂了几分恐惧。
但随后，拉马尔身上突生异变！
只见他瞳孔逐渐扩大，像是一滴墨水投入水中，两个眼球迅速变成了漆黑一片，原本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逐渐飘起，无风自动，嘴里嘁嘁喳喳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原本就苍白的皮肤此刻简直毫无血色了。
整个人有一种旧时代邪降的感觉，极其诡异。
这怎么像是被脏东西附体了？
契里科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也不慌张，他一边想着，一边手上爆燃出浓重的猩红色烟尘。
既然有可能是脏东西，那就让我这“恶鬼临渊”试试你的深浅吧！
猩红烟尘顺着契里科的手臂攀上了拉马尔的脖颈，这位“一号”似乎感受到了天敌一般，死死盯住契里科。
“你怎么会灵魂攻击？”缥缈阴翳的声音从拉马尔的嗓子里艰难传出，这声音根本不像人类所能发出！
“你是个什么东西？从哪来？到哪去？”契里科手上力气又增加了一些，逼问道。
“嘿嘿嘿……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会和普通凡人一样，死在我的凝视之下。”拉马尔阴恻恻的说道。
仿佛受到死亡威胁的不是自己，而是契里科。
只是，这时的拉马尔，还是他本人吗？
“咚咚咚！”就在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报告一号，军部来了命令，请您过去商议！”
莫莉·红印清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房间外的这一句话打破了局面，拉马尔眼球上浓重的黑色迅速褪去，显露出一个带有浓重警告意味的眼神。
似乎他身上的这种“邪降”，有些见不得人啊！
契里科见状也松开了手，任由拉马尔瘫坐在地。
这位长官的外表终于恢复了正常，刚才的场面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只不过看着契里科的眼神带了些狠毒。
这种变化让契里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清楚地感知到，刚才的拉马尔身上有着完全不同的气息，甚至让他也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拉马尔一边大声回答着门口的莫莉，一边心想：这个年轻人刚才已经动了杀心，自己竟然毫无抵抗之力，而那个最终的秘法手段，已经被烛火帝国家族里的高层警告过，绝不能在人前显露，除非必杀对方，而现在，他对契里科没有必杀的把握！
看来那燃香，留不住了。
一念至此，拉马尔·燧石很不甘心，尤其是刚才这个外来者竟直接打脸！还让他面临死亡的威胁，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他是一个懂得隐忍的人，这次在巴尔坦横插一脚，接任情报处的职位，全都是家族指派，等家族图谋的大业成功的那天，他必杀契里科！
拉马尔号瞄了一眼桌上的织锦盒子，阴冷地说道：“有命拿，不一定有命用！”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一号阁下。”契里科甩了甩手回答道，仿佛刚才打脸的手有些痒了。
看到他这个动作，拉马尔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不过他既惜命，更不想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今天万一闹出个意外，影响了家族的事务，可不好收场了。
“谢谢你的‘好意’，报酬我拿走了，有机会再见！”契里科笑着说，毫不在意拉马尔那杀人的眼神，伸手拿过桌上的锦盒揣在兜里，转身朝门口走去。
一推门，莫莉仍站在那，蓝色眼睛里满是关切。
“放心，报酬到手了。”契里科冲她眨了眨眼，“走吧！”
莫莉长舒一口气说道：“我送送你。”用余光瞄了瞄屋里。
两人一路下楼，又接受了一遍一楼众人热切的眼神后，出了情报处。
“这拉马尔到底什么来头？你详细跟我说一说。”四下无人，契里科轻声问道。
“他来自烛火帝国的燧石家族，烛火帝国是北岸星第一大国，而他们燧石家族更是首屈一指的势力，这次巴尔坦内战，燧石家族给反抗军提供了无数的资源物资，但也安插了不少人，拉马尔就是其中之一。”莫莉想了想，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另一个国家的大家族，瞄上了巴尔坦这地方，他们到底看上了什么呢？”契里科思忖道，这巴尔坦地处荒蛮之地，资源稀少，按理说不值得燧石家族付出那么多。
“这个就涉及到高层的一些利益了，恐怕不是我能知晓的。”莫莉也没法提供再多有用的信息了，这不是她的层级可以参与的东西。
契里科看着她，叹了口气：“我是自由身，得罪了拉马尔大不了一走了之，你不一样，你身处其中，千万小心。拉马尔·燧石绝对不简单。”
莫莉默默地点了点头，记下了。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说道：“加入反抗军的人，大多都是不甘被以前的将军们欺压，只是为了能有尊严地活着。现在我们已经胜利了，或许不久我就会退出情报处，照顾我的父亲，他也该退休了。”
“嗯，一定要小心。我先回静谧河那儿，看看这燃香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契里科嘱咐了一句，暂时压下了心里丛生的疑云。
……
维克街137号，静谧河的葡萄庄园。
其中一间屋子空荡荡的，似乎以前是个仓库。
契里科盘坐在中央，左手边放着一盏灯。
正前方摆着一个打开的织锦盒子，里面插着的一截不过半指长的线香，一头还有烧过的痕迹。
“燃香”，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消耗品。
金楼犯险刺杀艾萨克，自然是为了那把杀死过自己的黑剑，但眼前这东西，当真是意外的收获。
啪！打开火机，契里科一脸凝重的把火焰凑上前去，带着进行庄重仪式般的光辉，燃香被点燃了。
一缕青烟从火焰中盘旋上升，在半空中散开成巨大的波纹，铺满了整个仓库。
柑橘，藏红花，玫瑰，皮革，琥珀，百里香，檀香，树莓，麝香，煤油……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契里科贪婪地深呼吸，整个人都被波纹所掩盖。
这时，白昼之书竟然从他的口袋里飘然而出，浮在半空中，书页飞速的翻动着！
燃香和这本书竟然发生了共振？
这俩东西也有关联？
燃香不会也是群山布下的局吧？
契里科有些头疼，冥冥之中有种任人摆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