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于神明
古徒画廊密室内。
关于三天前的那次接触，阿斯蒙蒂斯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事无巨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那面具上的徽记。
契里科翻动着帝皇放到桌上的那卷古籍，怔怔的出神。
因为他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除了破败古旧的装订，一片空白。
就像最初仰望风海之碑号全貌时，他再一次察觉到，现实世界的背后那双宿命的大手，又推了他一下，历史与命运交织构成的巨大机器逐渐显露峥嵘。
“你听说过群山吗？”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突然异口同声的互相问道。
这话一出口，他们就了然了——谁也不知道这组织。
“就是说，这位来自‘群山’的世间行走，清楚的知道我的秘密。百年前的冷河战役，那个叛徒杀死了我，这才让我发现了自己是个永生人，当时只有你我在场，这世间行走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提到了‘神明’？”
契里科的记忆像是一下打通了——在地球上读过的，关于“神”的传说记载，重新在脑海中被翻了出来。
“神明这两个字，我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总是云遮雾绕，想不真切。”阿斯蒙蒂斯揉揉脑袋，努力的想找出一些印象。
“那是因为在宇宙深空，从来就没有过神明的记载，我们从小接触的教育，成长的经历，一直被灌输这是一个‘人本位’世界，不可能有超脱人类的生命存在，所以他们才视永生人为异类。”
契里科皱皱眉，擦干净嘴角残留的血迹，试着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会不会和你去过的地球有关联？”阿斯蒙蒂斯想到了这一点。
“没办法确定，但是我只能说，关于神明的概念，我只在地球上见过。”契里科摇摇头，也有些摸不到头绪。
“我想起来了，在你消失的二十年间，‘勒马尔尚迷匣事件’激增，往常几十年才有那么一两件，可最近不止塞里斯星区，我听闻其他星区也在增多。我隐约觉着这神明和这些神秘事件之间，有什么联系。”阿斯蒙蒂斯声音透着警觉。
契里科对所谓“勒马尔尚迷匣事件”并不陌生，这归他的“冥滩”处理，一般都是一些实在无法科学解释的超自然事件，比如某个农户看到了天上的异象，但往往最终调查结果都很可笑——农户患上了精神类疾病，或者干脆就是个乌龙。
这倒是有点像地球上某个科学类的电视栏目。
“而且近些年的事件实在匪夷所思，比如一个人亲眼看着他朋友被虚空中一只手扭断脖子，这已经属于肉身空间穿越的概念了，据我所知，宇宙深空的科技并没有达到这一步。”阿斯蒙蒂斯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档案记录。
“最近一次勒马尔尚迷匣事件，就在前两天，边境的一颗行星附近，有一支海盗舰队被神秘力量攻击，据说现场十分诡异，不像是人力所为。”阿斯蒙蒂斯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诶？海盗舰队？契里科满头黑线，那不是自己和风海之碑号打的吗？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关于风海之碑号的状况，契里科自己都没完全摸透。
“那个世间行走来的突兀，走的离奇，事后我问了古斯塔夫和当值的近卫，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阿斯蒙蒂斯又说回来自群山的神秘人，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这意味着世间行走随时可能威胁他的生命。
“我已经派人调查这个‘群山’组织了，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都要把他们挖出来。”帝皇斩钉截铁。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个大麻烦。”契里科也说道。
不过这两兄弟，内心深处都隐隐有些兴奋，一来是二十年后，圣艾尔摩光明和阴影的两个顶点人物终于可以再次联手，二来，对于未知的危险，二人骨子里都有着莫名的兴奋，这一点可能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横扫深空这种丰功伟绩，没有点魄力可做不来。
“我知道你在艺术品和古物方面的特殊能力，你不妨对这古籍试一试，那人既然让我转交给你，肯定有深意，应该能找出一些线索。”其实阿斯蒙蒂斯原本是质疑的，可那解药确实起了作用，起码打消了一部分怀疑。
契里科看着面前的古籍点了点头，突然又说道：“我多一句嘴，那瓶解药，你找人分析过没有？”
契里科对口服的东西还有些疑虑。
“废话，圣艾尔摩最高生物科技实验室研究了两天两夜，什么都检测不出，成分不明，要不是刚才血咒爆发的太突然，我也不会直接给你用，不过就算是毒药，也拿你没办法吧！”
说到最后，帝皇已经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这下，契里科不知道自己是该放心还是该担心。
不管了，还是专心解读那卷古籍好了。
契里科沉心静气，试着用思想跟古籍交流，就像他以往对无数艺术品和古物所做的那样。
说起来，契里科和艺术品、古物交流的能力，也可以归类为一个勒马尔尚迷匣事件，他甚至自己都解释不清这事的由来，只知道是伴随着永生一并出现的。
这种交流，就像是在脑海中的对话，如果是平凡的器物肯定不行，就像一个现代的水盆，不可能会有回应，可一旦经历了历史的沉淀或者人为艺术的加工，他就能听到它们的低语。
当年第一次听到一幅画跟他讲话，可把他吓得不轻。
他把这个归结为“器灵”一般的存在。
契里科试着跟古籍打了个招呼，没有回应。
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特殊能力失效了，因为之前的法老壁画和斯芬克斯雕像也一样没有给他回应。
是不是在地球待的太久，少了点灵性？
他尝试了半天，脑袋都冒汗了，还是没用。
“我说，老弟，你行不行啊？”帝皇阿斯蒙蒂斯怀疑的看着契里科。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来试试？”契里科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一会儿他有些颓然的擦了擦汗，基本宣告失败。
可就在此时，他的耳边炸开了：“北岸星！碎叶城!”
他有些不确定，但那声音又一次响起：“北岸星！碎叶城！”
“你听到了吗？它说话了！”契里科猛然站起指着古籍。
阿斯蒙蒂斯再次怀疑的看了看老弟，这小子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关于三天前的那次接触，阿斯蒙蒂斯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事无巨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那面具上的徽记。
契里科翻动着帝皇放到桌上的那卷古籍，怔怔的出神。
因为他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除了破败古旧的装订，一片空白。
就像最初仰望风海之碑号全貌时，他再一次察觉到，现实世界的背后那双宿命的大手，又推了他一下，历史与命运交织构成的巨大机器逐渐显露峥嵘。
“你听说过群山吗？”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突然异口同声的互相问道。
这话一出口，他们就了然了——谁也不知道这组织。
“就是说，这位来自‘群山’的世间行走，清楚的知道我的秘密。百年前的冷河战役，那个叛徒杀死了我，这才让我发现了自己是个永生人，当时只有你我在场，这世间行走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提到了‘神明’？”
契里科的记忆像是一下打通了——在地球上读过的，关于“神”的传说记载，重新在脑海中被翻了出来。
“神明这两个字，我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总是云遮雾绕，想不真切。”阿斯蒙蒂斯揉揉脑袋，努力的想找出一些印象。
“那是因为在宇宙深空，从来就没有过神明的记载，我们从小接触的教育，成长的经历，一直被灌输这是一个‘人本位’世界，不可能有超脱人类的生命存在，所以他们才视永生人为异类。”
契里科皱皱眉，擦干净嘴角残留的血迹，试着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会不会和你去过的地球有关联？”阿斯蒙蒂斯想到了这一点。
“没办法确定，但是我只能说，关于神明的概念，我只在地球上见过。”契里科摇摇头，也有些摸不到头绪。
“我想起来了，在你消失的二十年间，‘勒马尔尚迷匣事件’激增，往常几十年才有那么一两件，可最近不止塞里斯星区，我听闻其他星区也在增多。我隐约觉着这神明和这些神秘事件之间，有什么联系。”阿斯蒙蒂斯声音透着警觉。
契里科对所谓“勒马尔尚迷匣事件”并不陌生，这归他的“冥滩”处理，一般都是一些实在无法科学解释的超自然事件，比如某个农户看到了天上的异象，但往往最终调查结果都很可笑——农户患上了精神类疾病，或者干脆就是个乌龙。
这倒是有点像地球上某个科学类的电视栏目。
“而且近些年的事件实在匪夷所思，比如一个人亲眼看着他朋友被虚空中一只手扭断脖子，这已经属于肉身空间穿越的概念了，据我所知，宇宙深空的科技并没有达到这一步。”阿斯蒙蒂斯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档案记录。
“最近一次勒马尔尚迷匣事件，就在前两天，边境的一颗行星附近，有一支海盗舰队被神秘力量攻击，据说现场十分诡异，不像是人力所为。”阿斯蒙蒂斯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诶？海盗舰队？契里科满头黑线，那不是自己和风海之碑号打的吗？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关于风海之碑号的状况，契里科自己都没完全摸透。
“那个世间行走来的突兀，走的离奇，事后我问了古斯塔夫和当值的近卫，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阿斯蒙蒂斯又说回来自群山的神秘人，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这意味着世间行走随时可能威胁他的生命。
“我已经派人调查这个‘群山’组织了，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都要把他们挖出来。”帝皇斩钉截铁。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个大麻烦。”契里科也说道。
不过这两兄弟，内心深处都隐隐有些兴奋，一来是二十年后，圣艾尔摩光明和阴影的两个顶点人物终于可以再次联手，二来，对于未知的危险，二人骨子里都有着莫名的兴奋，这一点可能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横扫深空这种丰功伟绩，没有点魄力可做不来。
“我知道你在艺术品和古物方面的特殊能力，你不妨对这古籍试一试，那人既然让我转交给你，肯定有深意，应该能找出一些线索。”其实阿斯蒙蒂斯原本是质疑的，可那解药确实起了作用，起码打消了一部分怀疑。
契里科看着面前的古籍点了点头，突然又说道：“我多一句嘴，那瓶解药，你找人分析过没有？”
契里科对口服的东西还有些疑虑。
“废话，圣艾尔摩最高生物科技实验室研究了两天两夜，什么都检测不出，成分不明，要不是刚才血咒爆发的太突然，我也不会直接给你用，不过就算是毒药，也拿你没办法吧！”
说到最后，帝皇已经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这下，契里科不知道自己是该放心还是该担心。
不管了，还是专心解读那卷古籍好了。
契里科沉心静气，试着用思想跟古籍交流，就像他以往对无数艺术品和古物所做的那样。
说起来，契里科和艺术品、古物交流的能力，也可以归类为一个勒马尔尚迷匣事件，他甚至自己都解释不清这事的由来，只知道是伴随着永生一并出现的。
这种交流，就像是在脑海中的对话，如果是平凡的器物肯定不行，就像一个现代的水盆，不可能会有回应，可一旦经历了历史的沉淀或者人为艺术的加工，他就能听到它们的低语。
当年第一次听到一幅画跟他讲话，可把他吓得不轻。
他把这个归结为“器灵”一般的存在。
契里科试着跟古籍打了个招呼，没有回应。
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特殊能力失效了，因为之前的法老壁画和斯芬克斯雕像也一样没有给他回应。
是不是在地球待的太久，少了点灵性？
他尝试了半天，脑袋都冒汗了，还是没用。
“我说，老弟，你行不行啊？”帝皇阿斯蒙蒂斯怀疑的看着契里科。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来试试？”契里科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一会儿他有些颓然的擦了擦汗，基本宣告失败。
可就在此时，他的耳边炸开了：“北岸星！碎叶城!”
他有些不确定，但那声音又一次响起：“北岸星！碎叶城！”
“你听到了吗？它说话了！”契里科猛然站起指着古籍。
阿斯蒙蒂斯再次怀疑的看了看老弟，这小子怕不是失心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