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声交易
刘嘉纵身一跃，将铁士唤回，银枪变成了哨子，挂回了腰间。转念整个人从云端闪现到胶陆莫予身间。
“天执啊天执，你还知道来诶”，莫予看着面上嫌弃得不行，心里却大舒一口气。
刘嘉没理莫予，径直上前欠身给胶陆打了个招呼：“胶陆大人，咱俩也算是多年未见了。”
胶陆点头回应：“确实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已经是天执了。”
莫予惊诧：“你俩认识？”
刘嘉依旧没搭理莫予：“还要感谢大人那时出手救我一命！”
胶陆摆手。
“还是救命之恩啊，刘嘉”，莫予转到了刘嘉身边，拍了拍刘嘉的肩膀，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个老小子，不会是打算剑走偏锋，携天道司集体叛逃极界吧！”
……
三人在天上是你一言我一语，但其实外界并听不到什么声音。似乎是调成了加密通话，连天道司众也是一头雾水。
又过了片刻，黄菊妖，斩刹还有天执的铁士枪忽然都亮了起来。原本站在一起的三人，现在各自跳开。
莫予跳得最远，转身掐诀，在空中具像出了通路，直接御锏飞走。
天执一边为铁士注灵，一边高呼：“罪灵莫予，违反天道，私自跳出轮回惩戒，当诛！”
转瞬也跟了上去。
天吏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天执飞走了，便想着一同跟上。可刚刚靠近通路，就听还留在原地的胶陆笑出了声：“都这么着急的吗？”
言罢，凭空画了一道符文，打在了黄菊妖上。黄菊妖耀出强光，撒向地面，地面开始巨烈晃动。之前被莫予砍裂的地面和低层楼体的裂缝都在无限蔓延，逐渐变大。这回冒出的不单是黑气，而是闻令出现的几万恶妖。在黄菊妖的加持下，恶妖的模样变得更加扭曲，聚在一起如同一只巨型恶兽，咧开大嘴直冲天吏扑来。
天吏们见势不妙也开始掐指召出自己的法器准备迎战。虽说看起来只有一组人--二十天吏，但是天吏的“吏”字其实是代表神界的官，类似于小组长，各自属下还是有天兵的。唤出法器后，纷纷开始注灵，挥手可见千余人影陡然出现在空中。
胶陆逐渐隐于黄菊妖身后，再见时就已出现在重晓面前。
“你是一白的器主？”
胶陆比她高出许多，突然出现在身前还是有些压迫感的。重晓倒是也没慌，挺直身子，尽量平视胶陆，点点头。
胶陆看重晓的这个反应，笑容反而谦和了许多，说道：“我刚才跟莫予和刘嘉做了一笔交易。我们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愿在彼此身上浪费太多的灵力。我只要开世之力，所以答应了每个人一个条件。
刘嘉许诺自己不会干预，条件是一个脱离神界，但又进退可行的机会，演技虽然很差，好在刚刚已经得逞了。
莫予许诺自己不会干预，条件是在他去往极界开启新生活前凡界不可沦陷，说是有童年阴影。理由虽然可笑，但是我也应了，四十九日也不长。
最后，莫予临走时让我卖他个面子听听你的条件。”
胶陆身子前倾，又近了重晓几分，双眼深不见底，直盯着对面人的眼睛：“说吧。你的条件。”
精神通路。
“得得得，别跑了，胶陆撒的那些恶灵，够你天道司的那批人且杀着呢”，莫予整个人脸色都青了，上气不接下气，想来这副新灵体还要再适应一段时间。努力摆手示意蹿在前面的刘嘉歇会在跑。
刘嘉倒是很适应这个运动量，他被贬极热之地受罚的这几百年，每天都得这么跑：“好歹你也是开世之力护体的，当年天道怎么就择了你！”
莫予白了他一眼：“不择我，难道择你！”
这话好像刺痛了刘嘉，刘嘉看向别处，没说话。
莫予拍了拍刘嘉的肩膀聊表安慰：“你确定不跟上神混了？我当年看那老头子一脸病相，可能你再熬几年就能顶他了！”
刘嘉没好气的说：“你信我，就到我被六道收的那天，他都不一定有事。
莫予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打算？”
刘嘉回答得很爽快，似乎是已经想了很久了：“去极界散个心，不成的话就说中了你小子的计，再回去呗！”
“成。”
莫予对此接受的过于坦然，完全没有挖苦，这让刘嘉有点不适应。
刘嘉：“你都不担心我趁你不备坏你好事？”
莫予：“不担心，你打不过我。”
说完，莫予感觉刘嘉的表情不是很对，急忙着补道：“我和重晓趴在天道司废墟里的时候，我知道你早就发现我们了。这要按照你以往的性格，就地就应该召鬼阶的人收我了，但你当时一直也没动。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大概知道，搏命也要奔着仕途跑的天执终于累了吧。”
刘嘉眼神复杂，共情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对标了几万年的仇人，真是造化弄人。
刘嘉叹了口气：“那你说的薅我头发，扣我眼珠子，这点下三滥的招都是特意说给我听的是吗？”
莫予闻言，心虚的眼珠子乱转，原地蹦迪：“我说了吗？没有吧！你听错了！”
看着莫予的反应，刘嘉笑了笑，换了个不那么尴尬的话题：
“你就真放心那帮凡人？胶陆那家伙说的话能信？”
“鬼信，鬼阶的话都不可信。所以我留了一手”，提到那帮凡人，莫予的神情凝重了很多。
刘嘉疑惑地看着莫予，回想出场时扫了一眼天台，还能活着的凡人无一例外都是阵法和符文护着的，而今莫予一走无人干预的话，理应是撑不了多久的。
“留啥？”
莫予故作神秘：“我留了个小子在楼里，他灵力特殊。”
刘嘉惊诧：“又特殊？他也镜像了你的开世之力？”
莫予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搞批发的啊！是鬼阶的力。”
听罢，刘嘉翻了个更大的白眼。神界入职培训，胶陆的叛逃甚至是写进教材里的。就按照里面写的胶陆对鬼阶和神界的恨意，若真是有个凡人带着鬼阶的灵力跟他打，胶陆都不带给那个家伙灵魂进六道的机会，直接就是余思说的灰飞烟灭全家桶：“求你，别说是指望胶陆念旧。”
“那力是弥汜的。”
刘嘉了然，这世上若真有什么他胶陆不会碰，那可能只有他了。
刘嘉：“那他个凡人是哪儿得的啊？”
莫予似乎休息好了，耍了个剑花，带着斩刹一溜烟就没了，留下八个大字：“机缘之事，不可明说。”
留在原地的刘嘉，细细思考着不可明说，突然反应过来：“你丫其实就是不知道是吧！”
“天执啊天执，你还知道来诶”，莫予看着面上嫌弃得不行，心里却大舒一口气。
刘嘉没理莫予，径直上前欠身给胶陆打了个招呼：“胶陆大人，咱俩也算是多年未见了。”
胶陆点头回应：“确实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已经是天执了。”
莫予惊诧：“你俩认识？”
刘嘉依旧没搭理莫予：“还要感谢大人那时出手救我一命！”
胶陆摆手。
“还是救命之恩啊，刘嘉”，莫予转到了刘嘉身边，拍了拍刘嘉的肩膀，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个老小子，不会是打算剑走偏锋，携天道司集体叛逃极界吧！”
……
三人在天上是你一言我一语，但其实外界并听不到什么声音。似乎是调成了加密通话，连天道司众也是一头雾水。
又过了片刻，黄菊妖，斩刹还有天执的铁士枪忽然都亮了起来。原本站在一起的三人，现在各自跳开。
莫予跳得最远，转身掐诀，在空中具像出了通路，直接御锏飞走。
天执一边为铁士注灵，一边高呼：“罪灵莫予，违反天道，私自跳出轮回惩戒，当诛！”
转瞬也跟了上去。
天吏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天执飞走了，便想着一同跟上。可刚刚靠近通路，就听还留在原地的胶陆笑出了声：“都这么着急的吗？”
言罢，凭空画了一道符文，打在了黄菊妖上。黄菊妖耀出强光，撒向地面，地面开始巨烈晃动。之前被莫予砍裂的地面和低层楼体的裂缝都在无限蔓延，逐渐变大。这回冒出的不单是黑气，而是闻令出现的几万恶妖。在黄菊妖的加持下，恶妖的模样变得更加扭曲，聚在一起如同一只巨型恶兽，咧开大嘴直冲天吏扑来。
天吏们见势不妙也开始掐指召出自己的法器准备迎战。虽说看起来只有一组人--二十天吏，但是天吏的“吏”字其实是代表神界的官，类似于小组长，各自属下还是有天兵的。唤出法器后，纷纷开始注灵，挥手可见千余人影陡然出现在空中。
胶陆逐渐隐于黄菊妖身后，再见时就已出现在重晓面前。
“你是一白的器主？”
胶陆比她高出许多，突然出现在身前还是有些压迫感的。重晓倒是也没慌，挺直身子，尽量平视胶陆，点点头。
胶陆看重晓的这个反应，笑容反而谦和了许多，说道：“我刚才跟莫予和刘嘉做了一笔交易。我们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愿在彼此身上浪费太多的灵力。我只要开世之力，所以答应了每个人一个条件。
刘嘉许诺自己不会干预，条件是一个脱离神界，但又进退可行的机会，演技虽然很差，好在刚刚已经得逞了。
莫予许诺自己不会干预，条件是在他去往极界开启新生活前凡界不可沦陷，说是有童年阴影。理由虽然可笑，但是我也应了，四十九日也不长。
最后，莫予临走时让我卖他个面子听听你的条件。”
胶陆身子前倾，又近了重晓几分，双眼深不见底，直盯着对面人的眼睛：“说吧。你的条件。”
精神通路。
“得得得，别跑了，胶陆撒的那些恶灵，够你天道司的那批人且杀着呢”，莫予整个人脸色都青了，上气不接下气，想来这副新灵体还要再适应一段时间。努力摆手示意蹿在前面的刘嘉歇会在跑。
刘嘉倒是很适应这个运动量，他被贬极热之地受罚的这几百年，每天都得这么跑：“好歹你也是开世之力护体的，当年天道怎么就择了你！”
莫予白了他一眼：“不择我，难道择你！”
这话好像刺痛了刘嘉，刘嘉看向别处，没说话。
莫予拍了拍刘嘉的肩膀聊表安慰：“你确定不跟上神混了？我当年看那老头子一脸病相，可能你再熬几年就能顶他了！”
刘嘉没好气的说：“你信我，就到我被六道收的那天，他都不一定有事。
莫予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打算？”
刘嘉回答得很爽快，似乎是已经想了很久了：“去极界散个心，不成的话就说中了你小子的计，再回去呗！”
“成。”
莫予对此接受的过于坦然，完全没有挖苦，这让刘嘉有点不适应。
刘嘉：“你都不担心我趁你不备坏你好事？”
莫予：“不担心，你打不过我。”
说完，莫予感觉刘嘉的表情不是很对，急忙着补道：“我和重晓趴在天道司废墟里的时候，我知道你早就发现我们了。这要按照你以往的性格，就地就应该召鬼阶的人收我了，但你当时一直也没动。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大概知道，搏命也要奔着仕途跑的天执终于累了吧。”
刘嘉眼神复杂，共情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对标了几万年的仇人，真是造化弄人。
刘嘉叹了口气：“那你说的薅我头发，扣我眼珠子，这点下三滥的招都是特意说给我听的是吗？”
莫予闻言，心虚的眼珠子乱转，原地蹦迪：“我说了吗？没有吧！你听错了！”
看着莫予的反应，刘嘉笑了笑，换了个不那么尴尬的话题：
“你就真放心那帮凡人？胶陆那家伙说的话能信？”
“鬼信，鬼阶的话都不可信。所以我留了一手”，提到那帮凡人，莫予的神情凝重了很多。
刘嘉疑惑地看着莫予，回想出场时扫了一眼天台，还能活着的凡人无一例外都是阵法和符文护着的，而今莫予一走无人干预的话，理应是撑不了多久的。
“留啥？”
莫予故作神秘：“我留了个小子在楼里，他灵力特殊。”
刘嘉惊诧：“又特殊？他也镜像了你的开世之力？”
莫予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搞批发的啊！是鬼阶的力。”
听罢，刘嘉翻了个更大的白眼。神界入职培训，胶陆的叛逃甚至是写进教材里的。就按照里面写的胶陆对鬼阶和神界的恨意，若真是有个凡人带着鬼阶的灵力跟他打，胶陆都不带给那个家伙灵魂进六道的机会，直接就是余思说的灰飞烟灭全家桶：“求你，别说是指望胶陆念旧。”
“那力是弥汜的。”
刘嘉了然，这世上若真有什么他胶陆不会碰，那可能只有他了。
刘嘉：“那他个凡人是哪儿得的啊？”
莫予似乎休息好了，耍了个剑花，带着斩刹一溜烟就没了，留下八个大字：“机缘之事，不可明说。”
留在原地的刘嘉，细细思考着不可明说，突然反应过来：“你丫其实就是不知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