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命运的破晓
“小子，不要骄傲。要记住，当敌人骄傲的时候，就是他最危险之时。你最骄傲的时候，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候，本质上，你和敌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兴武场场边。一棵大树下，此刻老霄头正躺在一张旧的躺椅之上，在场边休息，一边悠闲地喝着灵茶，和一边霄羽聊天。
“场上厉害，下场惨淡。这种事情，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可以看到很多例子。”老霄头继续说道。
“是，老师！”霄羽答道。只有藏书馆的教员才叫老师，霄羽觉得老霄学识还很渊博，便一直用这这个称谓。老霄头还很受用。
“呵呵，你选的这副灵茶不错，不便宜啊。霄羽，记住，武者之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但始终对武之道要有敬畏之心，不能骄傲有丝毫懈怠，养成偷懒摸鱼的习惯，也不要因为挫折，急功近利或灰心丧气。”
“老师您这躺在椅子上叫不叫躺平？”
“滚！”老霄头嘴里的灵茶差点吐出来，厉声呵斥道。
“我说的话你要记住。我答应过你爹，对你要关照。他是我多年教导的徒弟，不，是多年亲自管束的学生。你爹说跑就跑，当年答应帮这个忙，这些年让我压力很大呀。你在我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可你这丹田……你现在身上有了真气，还有了魔气的痕迹，不过有了也好，机会多一些，对丹田的命运改变或许有一些帮助。你很好地隐匿了魔气啊，不用担心，拥有一些东西并不可怕，只要对你有用，对人类有用，能控制好就可以，不要听一些老规矩的。你这张弓拿来，这是一张魔器弓。”
“老师，你说它是魔器？”霄羽暗自心惊，和伍荣长老相比，似乎老霄头懂得更多。可老霄虽为武师长，这些年却一直是七阶高阶武者。
“哈哈，是魔器，我和魔族打过那么多年交道，我还不认得这些。原为魔器，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改成人类法器。这材质是很好，弓弦是一条地魔兽的尾巴，有力量法阵，有复原法阵。嗯？这魔气印记有些不一样，这把弓是哪里来的？”
“在展合山的一处遗迹，我是从一名叫陆秀的武者哪里得到它的，花了120晶核。”
“展合山？嗯，嗯嗯。霄羽，你盯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晶核。”正摆弄弓弦的老霄头突然说道。
“没看到晶核。我突然发现老师知道的特别多。“能看穿地魔兽的尾巴，霄羽总觉得老霄头的见地怎么比伍荣长老更精深。
“你老师我当年在星门堡是赫赫有名，杀的妖兽不计其数，只有你爹那种人物有我的水平，我当了几十年武师长，愣是没人跟我争，野外战场，是我这种人的归宿。”老霄头一边说得意气风发，一边把鹰羽弓还给霄羽。
霄羽只觉得老霄头吹的牛好大，而自己的父亲，当年有那么厉害吗？
“我父亲能赶上老师的水平？”
“我只是说有我的水平，没说达到我的战绩。好了，你把你那条狗子弄过来，我看看。你去和那边的武师们分别打个招呼。”
“嗯。”
过了一会，老霄头正撸着大黄，霄羽也回到身边。
“狗不错，狗子是种好蛮兽。那些武师们并不是星门堡顶级的水平，但这星门堡里，没有人不是他们的学员。玄帝和图帝留下的这种传统好啊，星门堡因为都是门生，才如此团结，所以星门堡的创始人是智者！霄羽你的悟性不错，所以我一直在磨练你，你要是结束外面的历练，可以回来做个凡人千夫长，甚至做个武师！”
“老师，”霄羽心里一阵感动。
“呵呵，不要有太多动心。你看看这狗子，不是挺好的吗，一只刍狗，都会一生拼尽全力。有的时候，人会背叛人族，但蛮狗不会。驯化的蛮狗眼里，它就是一名人族。”
“老师，怎么讲到狗子了？“霄羽诧异。
“哈哈哈，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老霄头笑道。
“老师的师傅？说的什么道理。”
“老师的师傅是很厉害的。那个道理便是，人的灵魂和万族相比，是不完整的！”老霄脸色有点严肃。
“怎么可能不完整，这狗子灵魂难道比人族完整？”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狗子的灵魂比人族完整！狗子不会背叛人族也有这个原因。这种不完整，很难发现。我的师傅说，恰恰是这种不完整，人族的武值提升反而更快，不完整才能前进，完整了反而没有追求，而且人类的灵魂不完整，不是一样的不完整，而是，有很多种，他也没有弄很明白！”老霄说道。
“老师的师傅很厉害。”霄羽沉默半晌，说道。
“很多人也是从自己的地狱中走出来的，所以不要笑话他们不懂生死和疾苦。要重视每一个人族，也要重视每一只妖兽。霄羽，永远不不要骄傲。但不要轻视自己。”老霄说着，扬了扬首。
指向了对面巨大的石头悟壁！
那悟壁的中下方，正有一行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是……
霄羽静静的看着这行字。
自己经常看这行字。
这行字没有署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那是你的话，你开始跟我训练，还很小，就说了这句。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悟性很强，意志也很强。而且最后你用的是句号，不是叹号，我觉得也有意思。想想得有十几年了。我刻了上去，没有给你署名。这句话太刚了些。”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霄羽静静地看这行字，这句话，是自己说的。当时是听老霄荡气回肠地讲述人族和妖族大战的惨烈历史时，霄羽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老师，这句话署不署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坚持这句话的本心，直到孤独的箭矢落下，直到自己的心脏不再跳动。我最近在一本古代人族的律法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没有愤怒，就不会有正义。“
侧面看着霄羽坚毅的眼神，依稀有自己以前的影子。轮到老霄头沉默。这孩子，如果能突破成武者，将会是多么伟大的武者啊，可惜这丹田。老霄低下头，暗自惆怅。即使，中午的阳光是多么的暖旭！
……
“老师，这上面还有一句话没有署名。”
“哪句话？”老霄来了兴趣。
“这个世界最快的速度，不是光，也不是电，是我们的念。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霄羽一字一句地念到。在焦台要塞，对雪冥鹿射出第一箭时，想到了这句话，自己看到了矢的志，箭的形。那蜿蜒蛇形的箭迹，仿佛让霄羽得到了自己的箭之心。
“哈哈哈。”老霄笑道。
“老师，您笑什么？”
“这句话也是我刻上去的，”此时老霄头从躺椅上起身，放开手中的大黄，望着巨大的石头悟壁束手站立：“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是说这句话的人，因为这句话改变了命运。说不定，霄羽，你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老霄头，霄清，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神情。
兴武场场边。一棵大树下，此刻老霄头正躺在一张旧的躺椅之上，在场边休息，一边悠闲地喝着灵茶，和一边霄羽聊天。
“场上厉害，下场惨淡。这种事情，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可以看到很多例子。”老霄头继续说道。
“是，老师！”霄羽答道。只有藏书馆的教员才叫老师，霄羽觉得老霄学识还很渊博，便一直用这这个称谓。老霄头还很受用。
“呵呵，你选的这副灵茶不错，不便宜啊。霄羽，记住，武者之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但始终对武之道要有敬畏之心，不能骄傲有丝毫懈怠，养成偷懒摸鱼的习惯，也不要因为挫折，急功近利或灰心丧气。”
“老师您这躺在椅子上叫不叫躺平？”
“滚！”老霄头嘴里的灵茶差点吐出来，厉声呵斥道。
“我说的话你要记住。我答应过你爹，对你要关照。他是我多年教导的徒弟，不，是多年亲自管束的学生。你爹说跑就跑，当年答应帮这个忙，这些年让我压力很大呀。你在我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可你这丹田……你现在身上有了真气，还有了魔气的痕迹，不过有了也好，机会多一些，对丹田的命运改变或许有一些帮助。你很好地隐匿了魔气啊，不用担心，拥有一些东西并不可怕，只要对你有用，对人类有用，能控制好就可以，不要听一些老规矩的。你这张弓拿来，这是一张魔器弓。”
“老师，你说它是魔器？”霄羽暗自心惊，和伍荣长老相比，似乎老霄头懂得更多。可老霄虽为武师长，这些年却一直是七阶高阶武者。
“哈哈，是魔器，我和魔族打过那么多年交道，我还不认得这些。原为魔器，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改成人类法器。这材质是很好，弓弦是一条地魔兽的尾巴，有力量法阵，有复原法阵。嗯？这魔气印记有些不一样，这把弓是哪里来的？”
“在展合山的一处遗迹，我是从一名叫陆秀的武者哪里得到它的，花了120晶核。”
“展合山？嗯，嗯嗯。霄羽，你盯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晶核。”正摆弄弓弦的老霄头突然说道。
“没看到晶核。我突然发现老师知道的特别多。“能看穿地魔兽的尾巴，霄羽总觉得老霄头的见地怎么比伍荣长老更精深。
“你老师我当年在星门堡是赫赫有名，杀的妖兽不计其数，只有你爹那种人物有我的水平，我当了几十年武师长，愣是没人跟我争，野外战场，是我这种人的归宿。”老霄头一边说得意气风发，一边把鹰羽弓还给霄羽。
霄羽只觉得老霄头吹的牛好大，而自己的父亲，当年有那么厉害吗？
“我父亲能赶上老师的水平？”
“我只是说有我的水平，没说达到我的战绩。好了，你把你那条狗子弄过来，我看看。你去和那边的武师们分别打个招呼。”
“嗯。”
过了一会，老霄头正撸着大黄，霄羽也回到身边。
“狗不错，狗子是种好蛮兽。那些武师们并不是星门堡顶级的水平，但这星门堡里，没有人不是他们的学员。玄帝和图帝留下的这种传统好啊，星门堡因为都是门生，才如此团结，所以星门堡的创始人是智者！霄羽你的悟性不错，所以我一直在磨练你，你要是结束外面的历练，可以回来做个凡人千夫长，甚至做个武师！”
“老师，”霄羽心里一阵感动。
“呵呵，不要有太多动心。你看看这狗子，不是挺好的吗，一只刍狗，都会一生拼尽全力。有的时候，人会背叛人族，但蛮狗不会。驯化的蛮狗眼里，它就是一名人族。”
“老师，怎么讲到狗子了？“霄羽诧异。
“哈哈哈，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老霄头笑道。
“老师的师傅？说的什么道理。”
“老师的师傅是很厉害的。那个道理便是，人的灵魂和万族相比，是不完整的！”老霄脸色有点严肃。
“怎么可能不完整，这狗子灵魂难道比人族完整？”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狗子的灵魂比人族完整！狗子不会背叛人族也有这个原因。这种不完整，很难发现。我的师傅说，恰恰是这种不完整，人族的武值提升反而更快，不完整才能前进，完整了反而没有追求，而且人类的灵魂不完整，不是一样的不完整，而是，有很多种，他也没有弄很明白！”老霄说道。
“老师的师傅很厉害。”霄羽沉默半晌，说道。
“很多人也是从自己的地狱中走出来的，所以不要笑话他们不懂生死和疾苦。要重视每一个人族，也要重视每一只妖兽。霄羽，永远不不要骄傲。但不要轻视自己。”老霄说着，扬了扬首。
指向了对面巨大的石头悟壁！
那悟壁的中下方，正有一行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是……
霄羽静静的看着这行字。
自己经常看这行字。
这行字没有署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那是你的话，你开始跟我训练，还很小，就说了这句。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悟性很强，意志也很强。而且最后你用的是句号，不是叹号，我觉得也有意思。想想得有十几年了。我刻了上去，没有给你署名。这句话太刚了些。”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霄羽静静地看这行字，这句话，是自己说的。当时是听老霄荡气回肠地讲述人族和妖族大战的惨烈历史时，霄羽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老师，这句话署不署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坚持这句话的本心，直到孤独的箭矢落下，直到自己的心脏不再跳动。我最近在一本古代人族的律法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没有愤怒，就不会有正义。“
侧面看着霄羽坚毅的眼神，依稀有自己以前的影子。轮到老霄头沉默。这孩子，如果能突破成武者，将会是多么伟大的武者啊，可惜这丹田。老霄低下头，暗自惆怅。即使，中午的阳光是多么的暖旭！
……
“老师，这上面还有一句话没有署名。”
“哪句话？”老霄来了兴趣。
“这个世界最快的速度，不是光，也不是电，是我们的念。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霄羽一字一句地念到。在焦台要塞，对雪冥鹿射出第一箭时，想到了这句话，自己看到了矢的志，箭的形。那蜿蜒蛇形的箭迹，仿佛让霄羽得到了自己的箭之心。
“哈哈哈。”老霄笑道。
“老师，您笑什么？”
“这句话也是我刻上去的，”此时老霄头从躺椅上起身，放开手中的大黄，望着巨大的石头悟壁束手站立：“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是说这句话的人，因为这句话改变了命运。说不定，霄羽，你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老霄头，霄清，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