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级第一
秦愐离开后，一整个下午，季铭凡都没再见过她。
周末的时间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一下子就到周一考试，因为考场是按号数排的，单号留在原班，双号去对应的高一年级。
季铭凡是双号，高一在比较低的楼层，遇不到秦愐。又加上考完试教室要给高一的当考场，所以再见面时已经是下周了。
原本周一早读课固定的升旗仪式因为下雨而取消了。
这场雨来得巧，为原本因为成绩心冷的学生们增添了几分悲凉。教室里，课代表送来的试卷对大多人来说，简直就是暴击。
相比较教室里的哀怨连天，一如既往的，秦愐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由于新高考采取3+1+2的模式，加上学校的分班安排，高二八班和九班是属于全理科班。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班之间一直暗自较劲，争夺第一。
面对一塌糊涂的试卷，季铭凡表情无奈，心想：许鹏岳果然没说错，七中的卷真的折磨人。
看了看旁边的秦愐，想着看她考得怎么样，奈何卷子隔在书墙那边。
季铭凡看不到，但心想着，她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基本没听过课，成绩估计也好不了自己多少。
早读课就这样在一阵阵的哀怨中度过了。
许鹏岳来找季铭凡问分数。
“你考得怎么样？”
季铭凡将所有试卷一摊，“就那样，考砸了。”
许鹏岳看了看他的卷子，“语文106，英语110，数学87，三科成绩可以啊，就是数学差点。就这样还考砸，那我岂不是相当于没考。”
季铭凡面对夸奖没有吹嘘自己，虽然嘴角的得意依旧显眼，仍谦虚道：“就还行吧，差远呢。”
“物理78，化学56，生物90。可以啊兄弟！比我厉害多了！”边翻看着，许鹏岳边念出季铭凡各科的分数。
季铭凡挠了挠头，“也就那样吧，你呢？考的怎么样？”
“别提了，六科总分就420。不出意外，我又得吊车尾。”
许鹏岳说着，突然指了指睡着的秦愐，“她考的怎么样？”
季铭凡摊了摊手，“不知道，卷子在书那边，我这边挡到了，看不见。估计不怎么样吧。”
“怎么可能不怎么样？你开玩笑吧！她可是秦愐，常年霸榜第一的人，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怕！”许鹏岳开始眉飞色舞地讲道。
“我跟她同班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她从第一掉下来过！她简直就是魔鬼！你知道她在我们初中的称号是什么吗？”
“什么？”
许鹏岳突然凑近，小声说道：“不醒学神！”
季铭凡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叫？就因为她老是睡觉？”
“没错，就是因为她每天都在睡觉，就没清醒过，又因为她每次成绩总第一。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跟风，上课睡觉，结果原本不富裕的分数更加雪上加霜。”
许鹏岳摇了摇头，语气哀伤，“我也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在睡觉也能考高分？而我就只能考咸鸭蛋。”
突然，秦愐猛地趴起来，一脸睡意朦胧，把他们两个吓了一跳。
“醒了？”季铭凡小心试探道。
没有回应，接着问道：“今天怎么不织围巾了？”
过了会，回过神的秦愐一声的应了声“嗯”。
季铭凡见她难得睡醒有搭理他，立马乘胜追击。
“考得怎么样？”
秦愐瞟了一眼试卷，没有表情，“一般。”
说完起身离开座位，出了教室。
两人立马看向她的卷子，语文140，英语149，数学150，物理98，化学100，生物95。
俩人逐渐看呆，许鹏岳直接惊讶合不拢嘴。
“学神不愧是学神，口中的一般真的是非同一般的一般啊！八班那个，估计又是第二了。”
许鹏岳即使被她的成绩震惊多次，但仍然没有习惯她这逆天成绩带来的暴击。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她这项睡觉也能考高分的技能啊！这样的话，我也不至于一瞌睡就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而且还不会。”
季铭凡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翻看着试卷。“睡觉考这样，我也是服气了。”
由于秦愐成绩的冲击力太大，一整天，季铭凡都处于神游状态。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雨仍朦朦胧胧地下着。
季铭凡看向身旁在收书包的秦愐，问道：“你真的在睡觉吗？”
秦愐被问的有些不解，微微皱着眉头，扫视着他，沉默好一会才开口，“不然呢？趴着看墙？”
“你是怎么做到的睡着还能学习这么好的？”
秦愐被问的更加疑惑，在她眼中，从来没有不劳而获，学习好自然也是需要付出大量精力，或许在人前没有表现，但不代表没有暗自努力。
所以不敢相信他居然问了这么个理所当然的问题，凝视着季铭凡的眼神，就像在关爱智障人士。
“当当当当——”放学铃声仿佛救赎一般。
秦愐拿起书包就要走，却被季铭凡一把手拉住。
秦愐侧着头，对上了季铭凡的眼睛。
两人沉默许久，谁也没开口。
也许是僵持太久，其他人纷纷注意到他们，暗自私语。
“放开。”
季铭凡脑子总算是被这一句“放开”给整清醒了，急忙松开手。
“抱歉，我就是想知道答案。毕竟，冲击力太大，我没缓过来。”
秦愐看了看手上的表，又瞟了他一眼，“高一，我就已经把内容学会了，各类习题都做过。”
说完便立马离开了。
季铭凡才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多么愚蠢，懊恼地拍打着脑袋。
“我真够蠢的，哪有人真的不用学就会的，我都问了些什么啊！”
现在季铭凡的心情就像外面突然又开始倾盆大雨一样糟糕。
季铭凡因为懊恼而呆呆坐着，直到值日生要打扫他的位置时，他才急忙拿起书包让开。
走在路上，总能看见一些母慈子孝的画面，撑着伞去学校方向送伞的母亲，因为骂着淋雨回家却仍为孩子擦拭的母亲……
雨中的温馨场面让人动容，唯独季铭凡失去了以往的热情，一脸冷漠地行走着。
回家的路上，雨依旧下的猛烈，撑着伞却难免还是被淋到。
打开家门，里面一片漆黑，将湿漉漉的雨伞放好后，季铭凡突然呆在原地，眼神中的懊恼早已替换成了落寞。
周末的时间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一下子就到周一考试，因为考场是按号数排的，单号留在原班，双号去对应的高一年级。
季铭凡是双号，高一在比较低的楼层，遇不到秦愐。又加上考完试教室要给高一的当考场，所以再见面时已经是下周了。
原本周一早读课固定的升旗仪式因为下雨而取消了。
这场雨来得巧，为原本因为成绩心冷的学生们增添了几分悲凉。教室里，课代表送来的试卷对大多人来说，简直就是暴击。
相比较教室里的哀怨连天，一如既往的，秦愐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由于新高考采取3+1+2的模式，加上学校的分班安排，高二八班和九班是属于全理科班。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班之间一直暗自较劲，争夺第一。
面对一塌糊涂的试卷，季铭凡表情无奈，心想：许鹏岳果然没说错，七中的卷真的折磨人。
看了看旁边的秦愐，想着看她考得怎么样，奈何卷子隔在书墙那边。
季铭凡看不到，但心想着，她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基本没听过课，成绩估计也好不了自己多少。
早读课就这样在一阵阵的哀怨中度过了。
许鹏岳来找季铭凡问分数。
“你考得怎么样？”
季铭凡将所有试卷一摊，“就那样，考砸了。”
许鹏岳看了看他的卷子，“语文106，英语110，数学87，三科成绩可以啊，就是数学差点。就这样还考砸，那我岂不是相当于没考。”
季铭凡面对夸奖没有吹嘘自己，虽然嘴角的得意依旧显眼，仍谦虚道：“就还行吧，差远呢。”
“物理78，化学56，生物90。可以啊兄弟！比我厉害多了！”边翻看着，许鹏岳边念出季铭凡各科的分数。
季铭凡挠了挠头，“也就那样吧，你呢？考的怎么样？”
“别提了，六科总分就420。不出意外，我又得吊车尾。”
许鹏岳说着，突然指了指睡着的秦愐，“她考的怎么样？”
季铭凡摊了摊手，“不知道，卷子在书那边，我这边挡到了，看不见。估计不怎么样吧。”
“怎么可能不怎么样？你开玩笑吧！她可是秦愐，常年霸榜第一的人，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怕！”许鹏岳开始眉飞色舞地讲道。
“我跟她同班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她从第一掉下来过！她简直就是魔鬼！你知道她在我们初中的称号是什么吗？”
“什么？”
许鹏岳突然凑近，小声说道：“不醒学神！”
季铭凡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叫？就因为她老是睡觉？”
“没错，就是因为她每天都在睡觉，就没清醒过，又因为她每次成绩总第一。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跟风，上课睡觉，结果原本不富裕的分数更加雪上加霜。”
许鹏岳摇了摇头，语气哀伤，“我也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在睡觉也能考高分？而我就只能考咸鸭蛋。”
突然，秦愐猛地趴起来，一脸睡意朦胧，把他们两个吓了一跳。
“醒了？”季铭凡小心试探道。
没有回应，接着问道：“今天怎么不织围巾了？”
过了会，回过神的秦愐一声的应了声“嗯”。
季铭凡见她难得睡醒有搭理他，立马乘胜追击。
“考得怎么样？”
秦愐瞟了一眼试卷，没有表情，“一般。”
说完起身离开座位，出了教室。
两人立马看向她的卷子，语文140，英语149，数学150，物理98，化学100，生物95。
俩人逐渐看呆，许鹏岳直接惊讶合不拢嘴。
“学神不愧是学神，口中的一般真的是非同一般的一般啊！八班那个，估计又是第二了。”
许鹏岳即使被她的成绩震惊多次，但仍然没有习惯她这逆天成绩带来的暴击。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她这项睡觉也能考高分的技能啊！这样的话，我也不至于一瞌睡就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而且还不会。”
季铭凡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翻看着试卷。“睡觉考这样，我也是服气了。”
由于秦愐成绩的冲击力太大，一整天，季铭凡都处于神游状态。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雨仍朦朦胧胧地下着。
季铭凡看向身旁在收书包的秦愐，问道：“你真的在睡觉吗？”
秦愐被问的有些不解，微微皱着眉头，扫视着他，沉默好一会才开口，“不然呢？趴着看墙？”
“你是怎么做到的睡着还能学习这么好的？”
秦愐被问的更加疑惑，在她眼中，从来没有不劳而获，学习好自然也是需要付出大量精力，或许在人前没有表现，但不代表没有暗自努力。
所以不敢相信他居然问了这么个理所当然的问题，凝视着季铭凡的眼神，就像在关爱智障人士。
“当当当当——”放学铃声仿佛救赎一般。
秦愐拿起书包就要走，却被季铭凡一把手拉住。
秦愐侧着头，对上了季铭凡的眼睛。
两人沉默许久，谁也没开口。
也许是僵持太久，其他人纷纷注意到他们，暗自私语。
“放开。”
季铭凡脑子总算是被这一句“放开”给整清醒了，急忙松开手。
“抱歉，我就是想知道答案。毕竟，冲击力太大，我没缓过来。”
秦愐看了看手上的表，又瞟了他一眼，“高一，我就已经把内容学会了，各类习题都做过。”
说完便立马离开了。
季铭凡才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多么愚蠢，懊恼地拍打着脑袋。
“我真够蠢的，哪有人真的不用学就会的，我都问了些什么啊！”
现在季铭凡的心情就像外面突然又开始倾盆大雨一样糟糕。
季铭凡因为懊恼而呆呆坐着，直到值日生要打扫他的位置时，他才急忙拿起书包让开。
走在路上，总能看见一些母慈子孝的画面，撑着伞去学校方向送伞的母亲，因为骂着淋雨回家却仍为孩子擦拭的母亲……
雨中的温馨场面让人动容，唯独季铭凡失去了以往的热情，一脸冷漠地行走着。
回家的路上，雨依旧下的猛烈，撑着伞却难免还是被淋到。
打开家门，里面一片漆黑，将湿漉漉的雨伞放好后，季铭凡突然呆在原地，眼神中的懊恼早已替换成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