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痴
出了武馆，天色已黑。
秦愐没有搭理季铭凡，也没有问什么，自顾自地走开了。
而季铭凡还是跟在她后面，与刚刚的跟踪不同。准确来说，他就是个路痴，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又不会使用导航，就只好一直跟着秦愐。
秦愐也发觉到他在跟着，猛地转过身。“你家在这边？”
“额，应该吧。”
季铭凡吞吞吐吐的回答，让本不想多管闲事的秦愐有些无法坐视不管。毕竟从刚刚他牵着她跑，加上他同自己说的话，这一系列表现不难猜出，他会到武馆就是因为她自己。
“路痴？”
季铭凡要面子，“没有，我认识路，就是刚搬来，还不大熟。不过我可以的。”
“哦，那你走我前面。”秦愐一眼看出了他在逞强，便试探道。
“哈？为什么？”
“我不喜欢后面有人跟着。”
虽然季铭凡很想拒绝走在前面，但也扛不住秦愐直勾勾的盯着，那眼神仿佛是在盯着猎物，让人忍不住臣服。
季铭凡扛不住了，“好吧，我承认我不认识路，我就是个路痴，而且连导航都看不懂。”
“早说不就好了，浪费时间，地址给我。”
季铭凡乖乖告诉她地址，知道地址的秦愐不禁无语道：“我走的方向跟你家完全就是反方向。你怎么想的？还嘴硬说自己认识路。”
“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愐直接越过他，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又发现他没有跟上来。转过身，皱着眉头，“又干嘛？”
“我饿了，附近有吃的吗？”季铭凡有些羞愧地小声回道。
秦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边有吃的，跟上。”
一听，季铭凡开心地笑着蹦哒到秦愐身边。
两人随便来到了路边的一家小面馆，季铭凡自顾自地点起餐来，发现秦愐什么都没有点。
“你不一起吃吗？”
“不了，你赶紧点，赶紧吃，然后赶紧回去。”
秦愐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一丝丝不耐烦，他也就只好识相地自己点自己吃。
一顿饭下来，就仿佛两个人是拼桌的，跟一开始季铭凡想象的共进晚餐完全不一样，整个过程除了秦愐中途去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一声，他们之间毫无交流。
回去的路上，季铭凡一直试图打开秦愐的话匣子，虽然屡战屡败，但是屡败屡战。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武馆吗？”
季铭凡小心心翼翼的问道，秦愐没有理会，一直走着。
“其实呢，我是因为听到你讲电话，挂掉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我就是担心你嘛。所以就想着偷偷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帮得到你什么的。”
季铭凡突然紧张强调，“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去偷听你讲电话的，我就是想去找你。”
秦愐不耐烦地说道：“猜到了，所以你不用再讲了。”
季铭凡好似习惯了，就算被她的话噎到，也能当作无事发生，继续讲着。
“你经常去那武馆吗？我看那里的人好像都认识你，虽然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凶神恶煞，但是刚一见到你就点头问好。还有最后带头的那个人，你应该也熟吧？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我们放了，你们什么关系啊？”
秦愐看了看附近的路，确定好方向后，慢慢说道：“他们都是武馆的学徒，也谈不上凶神恶煞。是你想太多了。”
“好吧，就当我想太多了。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你跟带头的人是什么关系？那个人应该是馆主吧，也就是之前小混混口中提到的陈凛烽对吧？连小混混都害怕的人，应该挺危险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少去武馆比较好。”
听见他这么问，秦愐突然停下脚步，面对着他，“没错，他是陈凛烽，但他一点都不危险。”
看着秦愐认真的眼神，季铭凡立马道歉，“对不起，不知道真实面目，我就随意判定一个人的好坏，抱歉。”
听到道歉后，秦愐眼神缓和下来，但是没有继续前进，季铭凡便以为她还在生气。
“怎么不走了？”
“你是路痴还是瞎？都到小区门口还不认识。”
季铭凡看了看眼周围，有些尴尬地笑着，“认识认识，我自己家我还是认识的。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季铭凡便尴尬地赶紧跑了回去。
秦愐看着这高档小区，高大又雅致，心中若有所思。
秦愐没有立即回家，反而去了夜市一家生意火爆的海鲜餐馆。进去之前，她打开书包拿出一个袋子，简单解决了晚餐——刚刚路上买的两个没有味道的大馒头。
进去之后她便熟练的开始帮客人点餐，上菜，收拾餐桌，洗碗筷。直到快12点人才少了起来，她才能偷得点闲，靠着墙站了会。
这家餐馆生意一向火爆，备的料也很快就用完了，也从来不开太晚。所以差不多快一点的时候，餐馆便打烊了。
秦愐走在回去的路上，身旁的建筑物逐渐从高大到矮小，从宽阔到狭窄，连路灯都明显的从多到少，前进的路越来越黑。
好不容易走回到了家，小心翼翼的拉开闸门。打着手电筒熟悉地穿过摆放着零食的柜子，来到楼梯处。
秦愐熟练地脱了鞋拿着，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木头楼梯。尽管再小心，这破旧的楼梯也难免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没有开灯，自己摸着黑来到了房间。
房间很小，一张书桌靠着窗户，书桌旁边就是一张不大的床，开门进来的右手边就是一个老旧的衣柜。
秦愐没有注意到床上坐着的人，悄悄打开衣柜，刚拿出衣服，突然灯就亮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愐愐，回来啦？”
秦愐转头看向床上坐着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温柔地回道：“外婆，你怎么还没回房间睡觉？我不都说了不用等我的。”
外婆撇了撇嘴，有些委屈，“愐愐，你晚上怎么没回来吃饭？”
秦愐走近，挽住外婆的手，笑着说道：“我打电话跟我妈说过了，临时有事耽搁了，我有在外面吃过了，而且吃了很多好吃的，你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秦愐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外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好吗？”
“那我回去了，愐愐，你早点休息哈。”
秦愐搀扶着外婆回到了房间，看见外婆躺下，这才安心地离开。
洗漱一番过后，秦愐来到了书桌前，拿出了一本压在最底下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已经很旧了，里面写的密密麻麻的。
秦愐翻开写了一半的那一页是今天的计划表，一个个打勾后，总结了一整天的支出明细。
刚想写下明天的日期，又突然笔锋一转，写下了一个备注，“他可能要回来了，要警惕。季铭凡是路痴，还有话唠，是麻烦，要远离。”
没过一会儿，便又立马写好了明天的计划表。
秋天的风从窗外的吹来，有些冻人。秦愐起身去关窗户，而笔记本被风吹动翻前了几页。
停留的那一页，其中写着一个备注，“午休一睁眼就看到了之前那个被打劫的人——季铭凡，感觉这个新同桌会很麻烦，要远离。”
夜色已晚，收拾好笔记本，又压到了最底下，秦愐这才上床睡觉，一晚上的疲惫也终于得到了缓解。
秦愐没有搭理季铭凡，也没有问什么，自顾自地走开了。
而季铭凡还是跟在她后面，与刚刚的跟踪不同。准确来说，他就是个路痴，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又不会使用导航，就只好一直跟着秦愐。
秦愐也发觉到他在跟着，猛地转过身。“你家在这边？”
“额，应该吧。”
季铭凡吞吞吐吐的回答，让本不想多管闲事的秦愐有些无法坐视不管。毕竟从刚刚他牵着她跑，加上他同自己说的话，这一系列表现不难猜出，他会到武馆就是因为她自己。
“路痴？”
季铭凡要面子，“没有，我认识路，就是刚搬来，还不大熟。不过我可以的。”
“哦，那你走我前面。”秦愐一眼看出了他在逞强，便试探道。
“哈？为什么？”
“我不喜欢后面有人跟着。”
虽然季铭凡很想拒绝走在前面，但也扛不住秦愐直勾勾的盯着，那眼神仿佛是在盯着猎物，让人忍不住臣服。
季铭凡扛不住了，“好吧，我承认我不认识路，我就是个路痴，而且连导航都看不懂。”
“早说不就好了，浪费时间，地址给我。”
季铭凡乖乖告诉她地址，知道地址的秦愐不禁无语道：“我走的方向跟你家完全就是反方向。你怎么想的？还嘴硬说自己认识路。”
“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愐直接越过他，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又发现他没有跟上来。转过身，皱着眉头，“又干嘛？”
“我饿了，附近有吃的吗？”季铭凡有些羞愧地小声回道。
秦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边有吃的，跟上。”
一听，季铭凡开心地笑着蹦哒到秦愐身边。
两人随便来到了路边的一家小面馆，季铭凡自顾自地点起餐来，发现秦愐什么都没有点。
“你不一起吃吗？”
“不了，你赶紧点，赶紧吃，然后赶紧回去。”
秦愐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一丝丝不耐烦，他也就只好识相地自己点自己吃。
一顿饭下来，就仿佛两个人是拼桌的，跟一开始季铭凡想象的共进晚餐完全不一样，整个过程除了秦愐中途去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一声，他们之间毫无交流。
回去的路上，季铭凡一直试图打开秦愐的话匣子，虽然屡战屡败，但是屡败屡战。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武馆吗？”
季铭凡小心心翼翼的问道，秦愐没有理会，一直走着。
“其实呢，我是因为听到你讲电话，挂掉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我就是担心你嘛。所以就想着偷偷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帮得到你什么的。”
季铭凡突然紧张强调，“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去偷听你讲电话的，我就是想去找你。”
秦愐不耐烦地说道：“猜到了，所以你不用再讲了。”
季铭凡好似习惯了，就算被她的话噎到，也能当作无事发生，继续讲着。
“你经常去那武馆吗？我看那里的人好像都认识你，虽然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凶神恶煞，但是刚一见到你就点头问好。还有最后带头的那个人，你应该也熟吧？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我们放了，你们什么关系啊？”
秦愐看了看附近的路，确定好方向后，慢慢说道：“他们都是武馆的学徒，也谈不上凶神恶煞。是你想太多了。”
“好吧，就当我想太多了。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你跟带头的人是什么关系？那个人应该是馆主吧，也就是之前小混混口中提到的陈凛烽对吧？连小混混都害怕的人，应该挺危险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少去武馆比较好。”
听见他这么问，秦愐突然停下脚步，面对着他，“没错，他是陈凛烽，但他一点都不危险。”
看着秦愐认真的眼神，季铭凡立马道歉，“对不起，不知道真实面目，我就随意判定一个人的好坏，抱歉。”
听到道歉后，秦愐眼神缓和下来，但是没有继续前进，季铭凡便以为她还在生气。
“怎么不走了？”
“你是路痴还是瞎？都到小区门口还不认识。”
季铭凡看了看眼周围，有些尴尬地笑着，“认识认识，我自己家我还是认识的。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季铭凡便尴尬地赶紧跑了回去。
秦愐看着这高档小区，高大又雅致，心中若有所思。
秦愐没有立即回家，反而去了夜市一家生意火爆的海鲜餐馆。进去之前，她打开书包拿出一个袋子，简单解决了晚餐——刚刚路上买的两个没有味道的大馒头。
进去之后她便熟练的开始帮客人点餐，上菜，收拾餐桌，洗碗筷。直到快12点人才少了起来，她才能偷得点闲，靠着墙站了会。
这家餐馆生意一向火爆，备的料也很快就用完了，也从来不开太晚。所以差不多快一点的时候，餐馆便打烊了。
秦愐走在回去的路上，身旁的建筑物逐渐从高大到矮小，从宽阔到狭窄，连路灯都明显的从多到少，前进的路越来越黑。
好不容易走回到了家，小心翼翼的拉开闸门。打着手电筒熟悉地穿过摆放着零食的柜子，来到楼梯处。
秦愐熟练地脱了鞋拿着，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木头楼梯。尽管再小心，这破旧的楼梯也难免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没有开灯，自己摸着黑来到了房间。
房间很小，一张书桌靠着窗户，书桌旁边就是一张不大的床，开门进来的右手边就是一个老旧的衣柜。
秦愐没有注意到床上坐着的人，悄悄打开衣柜，刚拿出衣服，突然灯就亮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愐愐，回来啦？”
秦愐转头看向床上坐着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温柔地回道：“外婆，你怎么还没回房间睡觉？我不都说了不用等我的。”
外婆撇了撇嘴，有些委屈，“愐愐，你晚上怎么没回来吃饭？”
秦愐走近，挽住外婆的手，笑着说道：“我打电话跟我妈说过了，临时有事耽搁了，我有在外面吃过了，而且吃了很多好吃的，你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秦愐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外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好吗？”
“那我回去了，愐愐，你早点休息哈。”
秦愐搀扶着外婆回到了房间，看见外婆躺下，这才安心地离开。
洗漱一番过后，秦愐来到了书桌前，拿出了一本压在最底下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已经很旧了，里面写的密密麻麻的。
秦愐翻开写了一半的那一页是今天的计划表，一个个打勾后，总结了一整天的支出明细。
刚想写下明天的日期，又突然笔锋一转，写下了一个备注，“他可能要回来了，要警惕。季铭凡是路痴，还有话唠，是麻烦，要远离。”
没过一会儿，便又立马写好了明天的计划表。
秋天的风从窗外的吹来，有些冻人。秦愐起身去关窗户，而笔记本被风吹动翻前了几页。
停留的那一页，其中写着一个备注，“午休一睁眼就看到了之前那个被打劫的人——季铭凡，感觉这个新同桌会很麻烦，要远离。”
夜色已晚，收拾好笔记本，又压到了最底下，秦愐这才上床睡觉，一晚上的疲惫也终于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