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合理吗？
“投篮考核的规则很简单，场上一共有10个投篮点——低位、高位、罚球线、底角、45度角、弧顶，一个点总计3分，有3次投篮机会，每失败1次减少1分，各点的成绩汇总成为投篮得分。”
“按照我手中名册的学号为顺序，第一位参选者，胡德。其他参选者中场观看，不得出声干扰。”
9人队伍的另一头走出一个个头大概在1米8的板寸同学，他戴好自己的动力手套，走向篮下左侧低位的位置，边走边隔着手套把手搓热。
皮胜男教练把装满球的推车推进场地里，掏出球抛向胡德。
胡德接住飞来的球，膝盖微微弯曲，重心稳稳下沉，找到蓄力的感觉之后轻松将球抛出。
唰！
旗开得胜，顺利拿下左侧低位的3分。
接着，皮胜男不断把球传过去，胡德不断变换进攻位置，绕着油漆区把5个两分球的点投了个遍，仅仅全丢了右侧高位一个点，成绩还算理想。
但当他转到三分线外时，情况却急转直下，左右两个底角他勉强各得1分，两个45度角他只拿下1分，最离谱的是弧顶，他在投出一记三不沾之后，铆足劲投了两个打板球，回弹回来的球全部落在了后场。
“13分。”
皮教练一边在名册上记录着，一边报给胡德听，她的声音冰冷得像人工智能，不掺杂任何的喜怒哀乐，令胡德着实捏一把汗。
“下一位，霍福德。”
一位一米九以上的光头壮汉戴上动力手套，奔赴投篮点。
路过仓婧彤的视线时，他暗暗使劲鼓了鼓自己喷薄欲出的胸肌，油得前者赶紧捂上眼睛，生怕受到二次污染。
霍福德最擅长的就是在篮下一柱擎天，投射从来都不是他的优势，他最终不负众望拿下了8分的成绩。但他不以为意，坦然接受之，他自信能够在体能考核里碾压群雄，找回场面。
“下一位，穆雷。”
“莫兰特。”
“康利。”
“艾顿。”
……
身边的球员一个一个完成了比赛，很快，还没参加过考核的就只剩下最后到来的刘川枫一人。
“下一位，刘川枫。”
刘川枫用余光瞥了一眼刚刚拿下全场最高16分的乔智，乔智表面上故作平静，但眉宇之间都是沾沾自喜，就差把“冠军已经被老子内定”写在额头上。
戴好动力手套，一路小跑到低位油漆区，刘川枫挥手示意教练可以开始。
接过教练传来的球，他适应性地拍两下，旋即弹起手腕轻松出手。
篮球脱腕而出，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还没抵达篮框附近就着急下落。
咚，咚，咚……
球砸地的声音在安静的训练馆里响得出奇。
噗嗤。
刘川枫听到四周窸窸窣窣响起了不止一声憋笑的声音，想到这是今天开始考核至今出现的第一记低位三不沾，他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心中暗暗反思，他现在不过是刚刚年满18的自己，肌肉的力量远远达不到之前的水平，动力手套的动力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个曾经的自己。
第二投。
篮球再一次脱腕，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弧线，飞越了整个篮球框。
“不是吧……”
场边的仓婧彤简直没眼再看下去，没想到这小神经病竟然连刚才那个油油腻腻的光头都比不上。
乔智更是偷偷看了皮教练一眼，想知道皮教练苦等之人是这种表现，会不会令她脸色难看。
结果，皮教练脸上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美院艺术生的雕塑都不敢这么刻。
第三投。
这一投比之前两投都要进步，篮球倔强地在篮框上弹跳了两下，险些刷网，但最终还是涮筐而出。
借此，刘川枫成为了今日场上绝对的焦点——全场唯一一个没能在左侧低位拿到分数的人。
好歹是来参加校队男篮选拔的人，这事过于离奇，观众席上，不免有老队员掏出手机与他们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吐槽起来。
周围的环境里多了嘈杂与议论，刘川枫不为所动，平静地移动到同侧高位的位置，向皮教练要球。
有了3次的尝试，他差不多适应了现在的身体与装备，接下来就该是他表演的时间了。
“肃静！”皮教练说着，从推车里拿出篮球抛给刘川枫，
车里的球又不多了，她赶紧组织场内的其他参选者捡球，却见刘川枫竖起一只手制止。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捡吧。”
说着，他自信出手，看也不看球的落点，就往篮底下跑去。
左侧高位，3分。
捡到球后，他带球移动到右侧底角，投出一记写意的小颠投，又拿下3分。
众人嬉弄的表情渐渐严肃了下来。
右侧高位，3分。
左侧底角，3分。
3分！
3分！
又是3分！
在左侧低位连丢三投之后，刘川枫风卷残云一般干脆利落地拿下了之后的6个点，一举超过前一位参选者乔智的16分，而他现在甚至还有左右45度与弧顶三个点没有投。
更可怕的是，每一次出手，他就仿佛预感到自己一定会进球一样，直奔篮下去捡球。
这是什么可怕的命中率？
这又是什么可怕的自信？
全场在座的各位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右45度三分线外，刘川枫继续开火。他越玩越开，单手抓着刚从篮下捡来的篮球，使出一记单臂天勾。
球自他手腕飞出，打在篮板之上，反弹之后打在篮框内环，眼看着要进，最终又弹了出来。
可惜。
场上场下观众们的心里竟然生出些许失落。
但很快，接到不知哪个方向扔过来的球以后，刘川枫再度出手。
这一次，手臂、篮板与篮网构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角度，篮球打板之后稳稳命中，连篮框都没有碰到。
再记2分。
不知不觉间，刘川枫的得分不多不少正好达到了20分。
但转过头，他就在弧顶投了一记三不沾。
“教练，弧顶我不想投了，好像又有点低血糖了。”刘川枫佯装虚弱道。
上一世他投完了全部投篮点，投出了26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迹，打破了队史投篮考核的记录，一度轰动整个校园，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惊奇表现让当时在场的其他参选者很难堪，也为他之后所遭受的诸多非议埋下了伏笔。
现在他心理年龄的成熟程度远超曾经的自己，很理智地在秀肌肉与藏锋芒之间找到了平衡点。
惊叹！
唯有惊叹！
“这合理吗……？”
在众人的印象里，这样的投射能力唯有华夏职业篮球联盟的职业运动员才能拥有，即使放眼整个燕大男篮的队史都颇为罕见。
作为全国联赛三连冠的主帅，皮胜男的冰霜面容也难免有了些动容，她是退役职业运动员出身，从助教做起，在这块篮球场上耕耘了十几年，见到的神射手屈指可数，且无一例外都顺利通过选秀进入了职业俱乐部。
如今又有这样一位球员送到了她嘴边，竟然还是一位特招考试落选后通过高考进入燕大的同学，真不知道负责特招考试的考官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体能不大理想？
她在心里如是思考着，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这名参选者另外两项的成绩了。
“按照我手中名册的学号为顺序，第一位参选者，胡德。其他参选者中场观看，不得出声干扰。”
9人队伍的另一头走出一个个头大概在1米8的板寸同学，他戴好自己的动力手套，走向篮下左侧低位的位置，边走边隔着手套把手搓热。
皮胜男教练把装满球的推车推进场地里，掏出球抛向胡德。
胡德接住飞来的球，膝盖微微弯曲，重心稳稳下沉，找到蓄力的感觉之后轻松将球抛出。
唰！
旗开得胜，顺利拿下左侧低位的3分。
接着，皮胜男不断把球传过去，胡德不断变换进攻位置，绕着油漆区把5个两分球的点投了个遍，仅仅全丢了右侧高位一个点，成绩还算理想。
但当他转到三分线外时，情况却急转直下，左右两个底角他勉强各得1分，两个45度角他只拿下1分，最离谱的是弧顶，他在投出一记三不沾之后，铆足劲投了两个打板球，回弹回来的球全部落在了后场。
“13分。”
皮教练一边在名册上记录着，一边报给胡德听，她的声音冰冷得像人工智能，不掺杂任何的喜怒哀乐，令胡德着实捏一把汗。
“下一位，霍福德。”
一位一米九以上的光头壮汉戴上动力手套，奔赴投篮点。
路过仓婧彤的视线时，他暗暗使劲鼓了鼓自己喷薄欲出的胸肌，油得前者赶紧捂上眼睛，生怕受到二次污染。
霍福德最擅长的就是在篮下一柱擎天，投射从来都不是他的优势，他最终不负众望拿下了8分的成绩。但他不以为意，坦然接受之，他自信能够在体能考核里碾压群雄，找回场面。
“下一位，穆雷。”
“莫兰特。”
“康利。”
“艾顿。”
……
身边的球员一个一个完成了比赛，很快，还没参加过考核的就只剩下最后到来的刘川枫一人。
“下一位，刘川枫。”
刘川枫用余光瞥了一眼刚刚拿下全场最高16分的乔智，乔智表面上故作平静，但眉宇之间都是沾沾自喜，就差把“冠军已经被老子内定”写在额头上。
戴好动力手套，一路小跑到低位油漆区，刘川枫挥手示意教练可以开始。
接过教练传来的球，他适应性地拍两下，旋即弹起手腕轻松出手。
篮球脱腕而出，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还没抵达篮框附近就着急下落。
咚，咚，咚……
球砸地的声音在安静的训练馆里响得出奇。
噗嗤。
刘川枫听到四周窸窸窣窣响起了不止一声憋笑的声音，想到这是今天开始考核至今出现的第一记低位三不沾，他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心中暗暗反思，他现在不过是刚刚年满18的自己，肌肉的力量远远达不到之前的水平，动力手套的动力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个曾经的自己。
第二投。
篮球再一次脱腕，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弧线，飞越了整个篮球框。
“不是吧……”
场边的仓婧彤简直没眼再看下去，没想到这小神经病竟然连刚才那个油油腻腻的光头都比不上。
乔智更是偷偷看了皮教练一眼，想知道皮教练苦等之人是这种表现，会不会令她脸色难看。
结果，皮教练脸上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美院艺术生的雕塑都不敢这么刻。
第三投。
这一投比之前两投都要进步，篮球倔强地在篮框上弹跳了两下，险些刷网，但最终还是涮筐而出。
借此，刘川枫成为了今日场上绝对的焦点——全场唯一一个没能在左侧低位拿到分数的人。
好歹是来参加校队男篮选拔的人，这事过于离奇，观众席上，不免有老队员掏出手机与他们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吐槽起来。
周围的环境里多了嘈杂与议论，刘川枫不为所动，平静地移动到同侧高位的位置，向皮教练要球。
有了3次的尝试，他差不多适应了现在的身体与装备，接下来就该是他表演的时间了。
“肃静！”皮教练说着，从推车里拿出篮球抛给刘川枫，
车里的球又不多了，她赶紧组织场内的其他参选者捡球，却见刘川枫竖起一只手制止。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捡吧。”
说着，他自信出手，看也不看球的落点，就往篮底下跑去。
左侧高位，3分。
捡到球后，他带球移动到右侧底角，投出一记写意的小颠投，又拿下3分。
众人嬉弄的表情渐渐严肃了下来。
右侧高位，3分。
左侧底角，3分。
3分！
3分！
又是3分！
在左侧低位连丢三投之后，刘川枫风卷残云一般干脆利落地拿下了之后的6个点，一举超过前一位参选者乔智的16分，而他现在甚至还有左右45度与弧顶三个点没有投。
更可怕的是，每一次出手，他就仿佛预感到自己一定会进球一样，直奔篮下去捡球。
这是什么可怕的命中率？
这又是什么可怕的自信？
全场在座的各位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右45度三分线外，刘川枫继续开火。他越玩越开，单手抓着刚从篮下捡来的篮球，使出一记单臂天勾。
球自他手腕飞出，打在篮板之上，反弹之后打在篮框内环，眼看着要进，最终又弹了出来。
可惜。
场上场下观众们的心里竟然生出些许失落。
但很快，接到不知哪个方向扔过来的球以后，刘川枫再度出手。
这一次，手臂、篮板与篮网构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角度，篮球打板之后稳稳命中，连篮框都没有碰到。
再记2分。
不知不觉间，刘川枫的得分不多不少正好达到了20分。
但转过头，他就在弧顶投了一记三不沾。
“教练，弧顶我不想投了，好像又有点低血糖了。”刘川枫佯装虚弱道。
上一世他投完了全部投篮点，投出了26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迹，打破了队史投篮考核的记录，一度轰动整个校园，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惊奇表现让当时在场的其他参选者很难堪，也为他之后所遭受的诸多非议埋下了伏笔。
现在他心理年龄的成熟程度远超曾经的自己，很理智地在秀肌肉与藏锋芒之间找到了平衡点。
惊叹！
唯有惊叹！
“这合理吗……？”
在众人的印象里，这样的投射能力唯有华夏职业篮球联盟的职业运动员才能拥有，即使放眼整个燕大男篮的队史都颇为罕见。
作为全国联赛三连冠的主帅，皮胜男的冰霜面容也难免有了些动容，她是退役职业运动员出身，从助教做起，在这块篮球场上耕耘了十几年，见到的神射手屈指可数，且无一例外都顺利通过选秀进入了职业俱乐部。
如今又有这样一位球员送到了她嘴边，竟然还是一位特招考试落选后通过高考进入燕大的同学，真不知道负责特招考试的考官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体能不大理想？
她在心里如是思考着，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这名参选者另外两项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