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斩九窍
顾思言忙引动三才之气向着漩涡顶点而去，似二者本就一体，三才之气顶端与漩涡起点很自然地融合在了一块。
顾思言看着并无危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主魂便小心翼翼调动三才之气垂直往内部牵引，漏斗状漩涡也缓缓地被牵动。
一切都看起来似乎很顺利，在虚空之中没有时间的流转，在顾思言的感知之中最多也就过去了两个时辰，可从他昏迷至今外界已然过去了一个月。
清影峰。
昏迷的二师兄和安沐雪已然醒了过来，二师兄不出所料，已经破境达到了灵台一重境界。
安沐雪醒来之后便狂奔至大殿呆呆地望着顾思言微弱燃烧着的命灯，脸色苍白，看到命灯她知道顾思言还活着，可明显身陷险境。
以当时的状况来看多半是漂流到了虚空之中，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脸色更加苍白。
“四师妹，你别担心，小师弟必然无事。”看着全无血色的安沐雪，二师兄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道。
“二师兄，你知道吗，小师弟是为了救我才会如此的。”
安沐雪再忍不住啜泣自责起来，一直以来，二师兄于他们而言都是如兄如父。
“也是因为你，小师弟才有了这一线生机，这是你二人之间相互的劫，更是缘。”
二师兄安慰了一声再没有开口，他明白得需要安沐雪自己想通，想通了她便会获得自己的道并为之坚守一生。
“我的道是醉酒看世间，浮生如梦，不知四师妹的道又是什么……”
正当二师兄感叹的时候，一道身影也落到了大殿门口。
“太上长老。”二师兄向着来人一拜。
“无涯的命灯如何了。”
“不太好，还是将熄未熄……”二师兄叹气回复。
“当时去御魔城带上无涯是收到了天机阁阁主的玉简，他向来是算无遗漏，我此番出去也是请他再算了一卦，他并未谈及无涯安危，只说已不在天地之中，此话难解。唉，只能看无涯自己的造化了，无悔的情况相必你们也知晓了，他是极品灵根，天地气运之子，二人命数纠缠不休，无涯必然相安无事。”
宋天明解释了前因后果，他也不想看到原本活泼的安沐雪就此沉沦。
“太上长老，二师兄我下去修炼了，望海涵。”
安沐雪也听到了宋天明的话语，与命运之子纠缠的命数岂能就此死去，这是小师弟的劫，未必就不是造化！
看着离开的安沐雪，二人也放心下来，看了一眼微弱燃烧着的命灯，宋天明也离去了，现在的他还是有些担心叶长林。
二师兄则在大殿中盘膝打坐，守护着顾思言的命灯……
安沐雪虽说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却再没了往日的活泼，每隔三日她便会来大殿看一次顾思言的命灯，只有那持续燃烧着的命灯才能让她安心……
虚空之中顾思言不敢有一丝差错，缓缓的牵引着三才之气使窍穴漩涡逆转，可当他将漩涡引起点引至与底端漩涡持平的时候，他发现无论他如何牵引漩涡也不再继续向前，他意识到，单靠主魂力量根本不够，得需要完整的神魂才能斩窍！
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思言已经没有了回头之路，更何况这是他现在于虚空之中活下去唯一的机会。
朝闻道，夕死可矣，或许即便斩窍成功也活不下去，但顾思言无悔，他亦然决然的燃烧了主魂，即便会加快自己的死亡，他也要一试！
一成神魂瞬间燃烧，顾思言不再如之前一般谨慎地牵引，而是速度更快，这也加快了神魂的燃烧。
只见漩涡起点飞速向前，也带动着漩涡飞速旋转，可漩涡奇迹般的没有碎裂的趋势。
在顾思言神魂燃烧接近五成时，漩涡逆转也完成了八成。
顾思言继续燃烧着神魂，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即便最后他不知道会结果如何，但至少他证明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功法是可以修炼的。
这时候他不禁想起了月光下舞剑的四师姐以及最后四师姐拼命保护他的样子，一股信念在心中燃烧，他要活着回去，他要向世人证明四师姐的功法可证大道！
随着窍穴的逆转，这虚空之中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却被虚空之力排斥着，可那力量明显感受到了它不容许存在的东西。
天地之间，大道三千，从未有任何事物能逃脱三千大道之外，即便是虚空也不能，只是虚空有了意识，已成气候，它暂时灭不掉。
那股力量便是天地之力亦或者说是天道的潜意识，这片天地因它而生，自然不允许存在超脱自己掌控的存在，即便是那个曾经它自己创造的族群也已经被它亲自抹去了。
真正斩窍的顾思言并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原本侵蚀着他的虚空之力却蓦然间成为了他的保护伞，可明显也坚持不了多久。
外在的危险即将到来，可顾思言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现在他的主魂只剩一成，可漩涡却还剩一成未逆转。
显然单靠燃烧主魂并不能完全斩窍，还得再寻求其他的方法，可当顾思言想要停下来依靠三才之气恢复主魂的时候却骇然的发现，他无法阻止主魂燃烧。
九成五……
九成八……
九成九！
只剩一丝，顾思言惨然一笑，就这么结束了么……
可当顾思言正要认命的时候，一道幽冷冰寒的黑色光芒从腹中而起，光芒未至起气息便扑灭了顾思言还在燃烧的主魂。
当黑色光芒到达主魂旁边，顾思言认出了那是何物，赫然便是莫名消失的黑色小剑！
黑色小剑并未停止，而是直接轰向了顾思言仅剩的一丝主魂，还未等顾思言反应过来，其主魂瞬间被轰散。
而黑色小剑则是在他的震惊中化作液态融入他仅剩的一丝主魂之中，如丝线一般将碎片均匀融合，再次逐渐恢复成了一把黑色的小剑。
在黑色小剑融合的一瞬间，顾思言看到了无边的尸山血海，看到了星空凋零。
小剑融合的痛苦比燃烧主魂还要强烈百倍不止，顾思言无法昏迷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一切，他感觉自己要炸开了一般，意识混乱，几近疯魔。
终于，融合彻底结束，顾思言也逐渐缓了过来，看着自己的新主魂，震惊不已。
原本的黑色小剑竟然成为了他的主魂，他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前所未有的强大，却幽冷冰寒，接下来的事却更令他震惊。
只见成为顾思言主魂的黑色小剑再次黑色光芒闪耀，原本侵蚀着他的虚空之力竟被从四面八方吸引而来，在顾思言的震惊之中其已经消失的魂体以黑色小剑亦或是说是顾思言的主魂为基体再次凝聚。
先是身体主干，而后是头部，最后是四肢，看着逐渐凝聚恢复的魂体，顾思言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他的身体随着魂体的凝聚也正在恢复。
现在虚空之中自己或许能正常活动，瞬间便点燃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另一个方向，入侵而来的力量天地之力愈加的狂躁不安，不再如开始一般全面镇压虚空之力，而是凝聚成为一把惊天巨剑，将虚空豁开，直奔顾思言所在的方向而去。
顾思言看着重新凝聚好的奇异魂体，顿时一股豪气涌上心头，此番斩窍必然成功！
他调动新生的神魂双手握住三才之气全力往内部一拽，漩涡顿时完全反转。
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从顾思言后脑传出，如同鲸吞一般瞬间将四周的虚空之力一扫而空，吸入的虚空之力九成九被神魂吸收，神魂更加凝实。
而剩下的一丝却是避开了经脉在身体四肢中流转被吸收耗尽，原本泛着金属光泽的皮肤变得幽暗深邃，似如同深海寒铁打造一般，而后其皮肤渐渐变成正常的古铜色，再看不出修炼的痕迹。
依据功法描述，现在他已然斩窍成功，可他并没有感受到实力的暴增，不禁有些气馁。
他顾不得多想，看斩窍已然成功，他急忙驱使神魂归位，可当他归位的一瞬间却大吃一惊。
原本神魂所在之地形成了一片湖，一片黑色的湖，且面积随着虚空之力的吸入还在扩增，顾思言未曾修道，他不知晓这片湖便是神识之海！
唯有修为达到化神才能开辟，虽然现在他的实力很低，但其识海神魂强度已然不输问道初期，这便是功法斩九窍！
这功法本就是逆天地而生，被创造出来的意义便是掠夺天地万物，斩天道！
但顾思言终究实力低微，即便斩窍也不可能实力暴增，斩窍只是为他打破了那道无法逾越的壁垒，为他打开了修行之路，弥补了他天残地缺，灵根几近于无的现状。
顾思言走的并非正道，经脉强度无法正常提高，即便有窍穴能够掠夺天地灵气，可经脉却无法承受，他未来的修行路依旧比常人艰难。
当顾思言燃烧神魂的时候，清影峰上的二师兄看到顾思言的魂灯越来越暗，二师兄急忙传音给太上长老，当宋天明赶到的时候魂灯骤然熄灭，二人内心一紧，这代表着顾思言陨落了。
二师兄眼泪止不住流淌而下，最终所有的期待都化作了泡影。
可紧接着二人却看到了此生从未见过的景象，顾思言的魂灯轰然炸开，只剩下灯芯漂浮在空中，灯芯渐渐燃起黑色的火焰，极致的黑，自九幽黄泉中燃起，将周围的光芒瞬息吞噬，整个大殿一片黑暗，大殿的柱子上结起了黑色的寒冰。
二师兄和宋天明呼吸急促，不敢移动只能死死的盯着那团魂火，而魂火则越来越大。
神魂回归识海，顾思言很快便再次掌握了身体，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四周没有任何的事物，也没有任何的身影。
他在虚空之中尝试走了两步，仿佛踩不到东西却又没有向下坠去，难道这就是平时看到师兄师姐在天空中飞行的感觉。
虚空之中没有力的存在，现在顾思言的状态只能被称之为漂浮，他以为自己移动了，其实并没有，他依旧在原地，这也是虚空永远寻不到边界，陷入便无法离去的原因，除非像天地之力那般将虚空豁开。
正当顾思言寻找出路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从远方传来，另一个方向他则看到一把光明巨剑直奔他而来。
黑暗如同一张白纸被巨剑豁开，往两遍散去，随着巨剑的靠近，那咆哮声愈加的凄厉愤怒。
顾思言感受到与巨剑相反的方向，一个庞大的物体也正在向着他快速靠近，顾思言被夹在中间却无法移动，两个方向上他都感受到了无可匹敌的浩瀚之力，若此下去，他唯死，再无他途。
顾思言看着那光明巨剑瞬息来临，就要穿过他的身体，可他却看到巨剑在他的面前停住，剑身抬起，剑锋对准他，一剑斩下！
顾思言看着并无危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主魂便小心翼翼调动三才之气垂直往内部牵引，漏斗状漩涡也缓缓地被牵动。
一切都看起来似乎很顺利，在虚空之中没有时间的流转，在顾思言的感知之中最多也就过去了两个时辰，可从他昏迷至今外界已然过去了一个月。
清影峰。
昏迷的二师兄和安沐雪已然醒了过来，二师兄不出所料，已经破境达到了灵台一重境界。
安沐雪醒来之后便狂奔至大殿呆呆地望着顾思言微弱燃烧着的命灯，脸色苍白，看到命灯她知道顾思言还活着，可明显身陷险境。
以当时的状况来看多半是漂流到了虚空之中，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脸色更加苍白。
“四师妹，你别担心，小师弟必然无事。”看着全无血色的安沐雪，二师兄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道。
“二师兄，你知道吗，小师弟是为了救我才会如此的。”
安沐雪再忍不住啜泣自责起来，一直以来，二师兄于他们而言都是如兄如父。
“也是因为你，小师弟才有了这一线生机，这是你二人之间相互的劫，更是缘。”
二师兄安慰了一声再没有开口，他明白得需要安沐雪自己想通，想通了她便会获得自己的道并为之坚守一生。
“我的道是醉酒看世间，浮生如梦，不知四师妹的道又是什么……”
正当二师兄感叹的时候，一道身影也落到了大殿门口。
“太上长老。”二师兄向着来人一拜。
“无涯的命灯如何了。”
“不太好，还是将熄未熄……”二师兄叹气回复。
“当时去御魔城带上无涯是收到了天机阁阁主的玉简，他向来是算无遗漏，我此番出去也是请他再算了一卦，他并未谈及无涯安危，只说已不在天地之中，此话难解。唉，只能看无涯自己的造化了，无悔的情况相必你们也知晓了，他是极品灵根，天地气运之子，二人命数纠缠不休，无涯必然相安无事。”
宋天明解释了前因后果，他也不想看到原本活泼的安沐雪就此沉沦。
“太上长老，二师兄我下去修炼了，望海涵。”
安沐雪也听到了宋天明的话语，与命运之子纠缠的命数岂能就此死去，这是小师弟的劫，未必就不是造化！
看着离开的安沐雪，二人也放心下来，看了一眼微弱燃烧着的命灯，宋天明也离去了，现在的他还是有些担心叶长林。
二师兄则在大殿中盘膝打坐，守护着顾思言的命灯……
安沐雪虽说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却再没了往日的活泼，每隔三日她便会来大殿看一次顾思言的命灯，只有那持续燃烧着的命灯才能让她安心……
虚空之中顾思言不敢有一丝差错，缓缓的牵引着三才之气使窍穴漩涡逆转，可当他将漩涡引起点引至与底端漩涡持平的时候，他发现无论他如何牵引漩涡也不再继续向前，他意识到，单靠主魂力量根本不够，得需要完整的神魂才能斩窍！
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思言已经没有了回头之路，更何况这是他现在于虚空之中活下去唯一的机会。
朝闻道，夕死可矣，或许即便斩窍成功也活不下去，但顾思言无悔，他亦然决然的燃烧了主魂，即便会加快自己的死亡，他也要一试！
一成神魂瞬间燃烧，顾思言不再如之前一般谨慎地牵引，而是速度更快，这也加快了神魂的燃烧。
只见漩涡起点飞速向前，也带动着漩涡飞速旋转，可漩涡奇迹般的没有碎裂的趋势。
在顾思言神魂燃烧接近五成时，漩涡逆转也完成了八成。
顾思言继续燃烧着神魂，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即便最后他不知道会结果如何，但至少他证明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功法是可以修炼的。
这时候他不禁想起了月光下舞剑的四师姐以及最后四师姐拼命保护他的样子，一股信念在心中燃烧，他要活着回去，他要向世人证明四师姐的功法可证大道！
随着窍穴的逆转，这虚空之中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却被虚空之力排斥着，可那力量明显感受到了它不容许存在的东西。
天地之间，大道三千，从未有任何事物能逃脱三千大道之外，即便是虚空也不能，只是虚空有了意识，已成气候，它暂时灭不掉。
那股力量便是天地之力亦或者说是天道的潜意识，这片天地因它而生，自然不允许存在超脱自己掌控的存在，即便是那个曾经它自己创造的族群也已经被它亲自抹去了。
真正斩窍的顾思言并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原本侵蚀着他的虚空之力却蓦然间成为了他的保护伞，可明显也坚持不了多久。
外在的危险即将到来，可顾思言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现在他的主魂只剩一成，可漩涡却还剩一成未逆转。
显然单靠燃烧主魂并不能完全斩窍，还得再寻求其他的方法，可当顾思言想要停下来依靠三才之气恢复主魂的时候却骇然的发现，他无法阻止主魂燃烧。
九成五……
九成八……
九成九！
只剩一丝，顾思言惨然一笑，就这么结束了么……
可当顾思言正要认命的时候，一道幽冷冰寒的黑色光芒从腹中而起，光芒未至起气息便扑灭了顾思言还在燃烧的主魂。
当黑色光芒到达主魂旁边，顾思言认出了那是何物，赫然便是莫名消失的黑色小剑！
黑色小剑并未停止，而是直接轰向了顾思言仅剩的一丝主魂，还未等顾思言反应过来，其主魂瞬间被轰散。
而黑色小剑则是在他的震惊中化作液态融入他仅剩的一丝主魂之中，如丝线一般将碎片均匀融合，再次逐渐恢复成了一把黑色的小剑。
在黑色小剑融合的一瞬间，顾思言看到了无边的尸山血海，看到了星空凋零。
小剑融合的痛苦比燃烧主魂还要强烈百倍不止，顾思言无法昏迷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一切，他感觉自己要炸开了一般，意识混乱，几近疯魔。
终于，融合彻底结束，顾思言也逐渐缓了过来，看着自己的新主魂，震惊不已。
原本的黑色小剑竟然成为了他的主魂，他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前所未有的强大，却幽冷冰寒，接下来的事却更令他震惊。
只见成为顾思言主魂的黑色小剑再次黑色光芒闪耀，原本侵蚀着他的虚空之力竟被从四面八方吸引而来，在顾思言的震惊之中其已经消失的魂体以黑色小剑亦或是说是顾思言的主魂为基体再次凝聚。
先是身体主干，而后是头部，最后是四肢，看着逐渐凝聚恢复的魂体，顾思言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他的身体随着魂体的凝聚也正在恢复。
现在虚空之中自己或许能正常活动，瞬间便点燃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另一个方向，入侵而来的力量天地之力愈加的狂躁不安，不再如开始一般全面镇压虚空之力，而是凝聚成为一把惊天巨剑，将虚空豁开，直奔顾思言所在的方向而去。
顾思言看着重新凝聚好的奇异魂体，顿时一股豪气涌上心头，此番斩窍必然成功！
他调动新生的神魂双手握住三才之气全力往内部一拽，漩涡顿时完全反转。
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从顾思言后脑传出，如同鲸吞一般瞬间将四周的虚空之力一扫而空，吸入的虚空之力九成九被神魂吸收，神魂更加凝实。
而剩下的一丝却是避开了经脉在身体四肢中流转被吸收耗尽，原本泛着金属光泽的皮肤变得幽暗深邃，似如同深海寒铁打造一般，而后其皮肤渐渐变成正常的古铜色，再看不出修炼的痕迹。
依据功法描述，现在他已然斩窍成功，可他并没有感受到实力的暴增，不禁有些气馁。
他顾不得多想，看斩窍已然成功，他急忙驱使神魂归位，可当他归位的一瞬间却大吃一惊。
原本神魂所在之地形成了一片湖，一片黑色的湖，且面积随着虚空之力的吸入还在扩增，顾思言未曾修道，他不知晓这片湖便是神识之海！
唯有修为达到化神才能开辟，虽然现在他的实力很低，但其识海神魂强度已然不输问道初期，这便是功法斩九窍！
这功法本就是逆天地而生，被创造出来的意义便是掠夺天地万物，斩天道！
但顾思言终究实力低微，即便斩窍也不可能实力暴增，斩窍只是为他打破了那道无法逾越的壁垒，为他打开了修行之路，弥补了他天残地缺，灵根几近于无的现状。
顾思言走的并非正道，经脉强度无法正常提高，即便有窍穴能够掠夺天地灵气，可经脉却无法承受，他未来的修行路依旧比常人艰难。
当顾思言燃烧神魂的时候，清影峰上的二师兄看到顾思言的魂灯越来越暗，二师兄急忙传音给太上长老，当宋天明赶到的时候魂灯骤然熄灭，二人内心一紧，这代表着顾思言陨落了。
二师兄眼泪止不住流淌而下，最终所有的期待都化作了泡影。
可紧接着二人却看到了此生从未见过的景象，顾思言的魂灯轰然炸开，只剩下灯芯漂浮在空中，灯芯渐渐燃起黑色的火焰，极致的黑，自九幽黄泉中燃起，将周围的光芒瞬息吞噬，整个大殿一片黑暗，大殿的柱子上结起了黑色的寒冰。
二师兄和宋天明呼吸急促，不敢移动只能死死的盯着那团魂火，而魂火则越来越大。
神魂回归识海，顾思言很快便再次掌握了身体，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四周没有任何的事物，也没有任何的身影。
他在虚空之中尝试走了两步，仿佛踩不到东西却又没有向下坠去，难道这就是平时看到师兄师姐在天空中飞行的感觉。
虚空之中没有力的存在，现在顾思言的状态只能被称之为漂浮，他以为自己移动了，其实并没有，他依旧在原地，这也是虚空永远寻不到边界，陷入便无法离去的原因，除非像天地之力那般将虚空豁开。
正当顾思言寻找出路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从远方传来，另一个方向他则看到一把光明巨剑直奔他而来。
黑暗如同一张白纸被巨剑豁开，往两遍散去，随着巨剑的靠近，那咆哮声愈加的凄厉愤怒。
顾思言感受到与巨剑相反的方向，一个庞大的物体也正在向着他快速靠近，顾思言被夹在中间却无法移动，两个方向上他都感受到了无可匹敌的浩瀚之力，若此下去，他唯死，再无他途。
顾思言看着那光明巨剑瞬息来临，就要穿过他的身体，可他却看到巨剑在他的面前停住，剑身抬起，剑锋对准他，一剑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