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进京后（5）
抬头仰望夜空，依然漆黑如何。
再回顾一下自己和老板的状态，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我俩已经乏了。
要说熬夜，咱年轻时候也不是没有熬过，甚至经常通宵。但咱那是躺在屋里的床上惬意的玩着手机的情况下。哪像现在？
而老板也是上了岁数的人，我约莫着不会低于三十五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开始步入中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啦！更何况市场这种环境不是起早贪黑，是没白天没黑瞎。老班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一次正常的作息了。
期间，老板吩咐我去店铺给他拿了瓶啤酒。然后小酌着酒，玩着手机上的斗地主，借此提神！
我不太敢放的开，也只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和微信。但这个时间，夜猫子怕也都休息了。
时间缓缓流逝，四点左右，可能熟睡的人正做着香甜的美梦。市场依然熙熙攘攘，而这里的天空却已是开始泛起鱼肚白！
五点，天空驱散了黑暗，太阳洋洋升起湛蓝的天空，透露着一股朦胧的美感。
清洌的空气之中还略许有些冷风，让我忍不住紧了紧穿的衣衫。
记得网上有人说这个时候的日出很浪漫。抱歉，这个时间段分明是人睡的最香的时候，同时也是最容易犯困的时间段。
而且，我们这些人显然没有你们的闲心去欣赏那所谓的浪漫，
老板遭不住了，指使我去给他拿了一件衣服。然后披在身上，躺在椅子上，开始小寐起来。
我也有些遭不住了，我感觉自己只要躺床上，哪怕热，有噪音，有蚊子吃我，我也能立刻睡着。
但尽管如此，我也只能咬牙坚持。
而来人问价格，老板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了，我就连忙招呼。
说辞也变了。白天老板娘说的是八十五一袋，一袋五十斤;现在成八十一袋，一袋五十五斤。
虽然咱心里也对这个价格有些质疑与，虽然很想问为什么变价格，过两天还会不会再调价。
但还是装聋作哑为好，我们只需听从上级指挥安排，不可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
时间慢慢来到了六点，然后有人送来了早餐。
我精神一阵，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老板也是利索的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一次性碗筷分发。
做人要懂事，我小跑去通知老板娘。好吧，多此一举了，老板让人给老板娘直接送了过去。
回来以后，除了老板还有一个人，有点像昨天给我指拍子的哥。但是大脑有些蒙，咱也不确定。
然后就开始吃饭，老板对我说：“小伙子，你值了一夜班了，啊，一会儿，你回去睡觉，好好休息。”
我激动的连连点头，太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老板再不说，我都要忍不住问了，实在是太困了，撑不住了。
早餐是米饭还有一荤两素，还挺不错。
我拿筷子往碗里拨米饭时，老板递给我一双让我用那双。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拨完以后才明白：刚才那双怕是公筷，只用来拨米饭。而我刚才用自己的筷子怕是不合规矩。
这点我倒是不知道，以前我也有小洁癖，但是后来破了。因为你有洁癖被排挤知道吧，不合群。
但现在看来，学校和社会上完全是两种态度。
说难听一点，外面的人甚至不放心你，怕你可能会有什么传染病。所有尤其注意和忌讳。
我有些哭笑不得，当时在学校因为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没少被人说。然后打破，结果来到外面，人家却很是忌讳。
emmm，有些艹蛋，麻了！
匆匆吃完饭，我向老板打了招呼说回去睡觉，得到了老板的回复，自己便迫不及待的回去了小房间。
房间里不比外面，外面凉快，屋里还是有些闷热。但是，精神和肉体上的疲惫早已使我支撑不住。倒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九点，迷迷蒙蒙的被憋醒。
起身出去方便，路过摊子。
老板已不在那里盯梢，老板娘悠闲的躺在椅子上。
来了这算是第二天了，我还没有做核酸。我就上前问老板娘什么时候做核酸，怕自己错过了误事。
老板娘问了我什么时候做的核酸，我说在家。老板娘对旁边的哥说等十点会让他领我去，我就不用担心了。
然后我就接着回去补觉，那个哥也追了上来。
“那个，哥，我睡到什么时候上班。”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去的。”
“将近一点。”
“行，你值了一晚上班。上午睡觉，应该是下午过来。对了，我姓赵，你记我个电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路上，我向赵哥打听了我的休息时间以及需要上班的时间。
倒也不是我有多么热衷于上班，毕竟是在外面咱要有自觉性，积极一些。不能让别人挑咱的不好不是。
回去以后，赵哥说要给我锁上门。
我忍不住抱怨，说太热了，门要是再锁上我就闷死这里面了。
“'再忍忍，过两天就装空调了。到时候，我也来这里住。”赵哥说道。
“你也来这里住？”我不禁诧异。
“对啊，里面不是还有个床吗？到时候我睡里面。”赵哥指着里面说道。
我恍然，原来里面的床是为赵哥准备的。看来赵哥就是第二个人了。看来大雕是没戏了。
赵哥给我整了一个风扇，让我睡得舒服些。
然后就把房间门给锁住了，我接着补觉。
11点多再度醒来，想着是不是要做核酸了。老板娘给我说的是十点做核酸，结果闹钟没把我叫醒，也没人喊我。生怕误事，连忙给赵哥打了电话。赵哥过来给我开了锁，出去以后才知道下午也可以做。
刚准备回去接着补觉，结果才躺床上。赵哥一通电话打来通知我吃饭。
中午也是大米饭，三个素菜。这让我不禁疑惑，市场里面是不是顿顿大米饭，没有汤水。
吃完饭，虽然还有些困意，但我也不好再回去睡觉。
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离去，把摊子丢给了我和赵哥。
相较于我的拘俗，赵哥就显得随意许多。大摇大摆的坐下，然后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娱乐。
我忍不住和赵哥交谈了起来，意外得知赵哥竟然是老板的表弟。
一会儿，老板娘回来，吩咐我赵哥。
听赵哥的意思，他应该不止在这里干的不止一次两次，对市场很熟悉。而我就跟在赵哥后面做事，赵哥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
紧跟能力比你强的人，虽然可能无法成事，但至少不会出事。前提是人家不会坑你。
赵哥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赵哥停下出去了，我依然不停手里的活。
在外面，要有心眼和眼力见。在老板看的见你的地方，你要忙碌起来。这样，你才不会被扣上偷奸耍滑的名头。
但是，我没有那个心眼子和眼力见。为了不显得我无用，我也只能不停的忙活。
因为这两天下雨，导致摊子后面积洼了不少水，我就把他们扫到下水道。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闲。
老板娘喊我过来，递给我一张小票。说让我去店铺里找人签字，签我的名字。
我有些疑惑，让我签字。但也没有多问，到那里找人签了字，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回来以后，老板娘已不见踪影，只有老板和赵哥在摊上。
我才回去，就看见高嫂骑车径直过来。我本以为高嫂是来看看我干的怎么样，就连忙过去打招呼。
没有想到，高嫂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我傻了眼。
“大俊，人家老板说你年纪小，再给你累着了，怕你干不了这个活。咱别给这干了，现在去收拾收拾东西，我再给你找个活。看看别了地还有超市要不要人，让你去那里。你看行不行？”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响彻在了我的脑海中。我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以在这干的，没事，没事……”
我的嘴唇蠕动，说出了这一番话，但是语气很低，透露着不自然。让人听不太清我说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嫂子再给你找个活，咱换个地。你看行不行？”高嫂接着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来一天就被辞退了。他说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正啊！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也明白，继续死缠烂打，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还会被人瞧不起。高哥高嫂也容易被人家背后说坏话。就算留下来，呵，留下来，算了，留不下来了。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接受了高嫂的建议。
来BJ的第二天，正式失业。
……
再回顾一下自己和老板的状态，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我俩已经乏了。
要说熬夜，咱年轻时候也不是没有熬过，甚至经常通宵。但咱那是躺在屋里的床上惬意的玩着手机的情况下。哪像现在？
而老板也是上了岁数的人，我约莫着不会低于三十五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开始步入中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啦！更何况市场这种环境不是起早贪黑，是没白天没黑瞎。老班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一次正常的作息了。
期间，老板吩咐我去店铺给他拿了瓶啤酒。然后小酌着酒，玩着手机上的斗地主，借此提神！
我不太敢放的开，也只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和微信。但这个时间，夜猫子怕也都休息了。
时间缓缓流逝，四点左右，可能熟睡的人正做着香甜的美梦。市场依然熙熙攘攘，而这里的天空却已是开始泛起鱼肚白！
五点，天空驱散了黑暗，太阳洋洋升起湛蓝的天空，透露着一股朦胧的美感。
清洌的空气之中还略许有些冷风，让我忍不住紧了紧穿的衣衫。
记得网上有人说这个时候的日出很浪漫。抱歉，这个时间段分明是人睡的最香的时候，同时也是最容易犯困的时间段。
而且，我们这些人显然没有你们的闲心去欣赏那所谓的浪漫，
老板遭不住了，指使我去给他拿了一件衣服。然后披在身上，躺在椅子上，开始小寐起来。
我也有些遭不住了，我感觉自己只要躺床上，哪怕热，有噪音，有蚊子吃我，我也能立刻睡着。
但尽管如此，我也只能咬牙坚持。
而来人问价格，老板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了，我就连忙招呼。
说辞也变了。白天老板娘说的是八十五一袋，一袋五十斤;现在成八十一袋，一袋五十五斤。
虽然咱心里也对这个价格有些质疑与，虽然很想问为什么变价格，过两天还会不会再调价。
但还是装聋作哑为好，我们只需听从上级指挥安排，不可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
时间慢慢来到了六点，然后有人送来了早餐。
我精神一阵，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老板也是利索的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一次性碗筷分发。
做人要懂事，我小跑去通知老板娘。好吧，多此一举了，老板让人给老板娘直接送了过去。
回来以后，除了老板还有一个人，有点像昨天给我指拍子的哥。但是大脑有些蒙，咱也不确定。
然后就开始吃饭，老板对我说：“小伙子，你值了一夜班了，啊，一会儿，你回去睡觉，好好休息。”
我激动的连连点头，太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老板再不说，我都要忍不住问了，实在是太困了，撑不住了。
早餐是米饭还有一荤两素，还挺不错。
我拿筷子往碗里拨米饭时，老板递给我一双让我用那双。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拨完以后才明白：刚才那双怕是公筷，只用来拨米饭。而我刚才用自己的筷子怕是不合规矩。
这点我倒是不知道，以前我也有小洁癖，但是后来破了。因为你有洁癖被排挤知道吧，不合群。
但现在看来，学校和社会上完全是两种态度。
说难听一点，外面的人甚至不放心你，怕你可能会有什么传染病。所有尤其注意和忌讳。
我有些哭笑不得，当时在学校因为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没少被人说。然后打破，结果来到外面，人家却很是忌讳。
emmm，有些艹蛋，麻了！
匆匆吃完饭，我向老板打了招呼说回去睡觉，得到了老板的回复，自己便迫不及待的回去了小房间。
房间里不比外面，外面凉快，屋里还是有些闷热。但是，精神和肉体上的疲惫早已使我支撑不住。倒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九点，迷迷蒙蒙的被憋醒。
起身出去方便，路过摊子。
老板已不在那里盯梢，老板娘悠闲的躺在椅子上。
来了这算是第二天了，我还没有做核酸。我就上前问老板娘什么时候做核酸，怕自己错过了误事。
老板娘问了我什么时候做的核酸，我说在家。老板娘对旁边的哥说等十点会让他领我去，我就不用担心了。
然后我就接着回去补觉，那个哥也追了上来。
“那个，哥，我睡到什么时候上班。”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去的。”
“将近一点。”
“行，你值了一晚上班。上午睡觉，应该是下午过来。对了，我姓赵，你记我个电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路上，我向赵哥打听了我的休息时间以及需要上班的时间。
倒也不是我有多么热衷于上班，毕竟是在外面咱要有自觉性，积极一些。不能让别人挑咱的不好不是。
回去以后，赵哥说要给我锁上门。
我忍不住抱怨，说太热了，门要是再锁上我就闷死这里面了。
“'再忍忍，过两天就装空调了。到时候，我也来这里住。”赵哥说道。
“你也来这里住？”我不禁诧异。
“对啊，里面不是还有个床吗？到时候我睡里面。”赵哥指着里面说道。
我恍然，原来里面的床是为赵哥准备的。看来赵哥就是第二个人了。看来大雕是没戏了。
赵哥给我整了一个风扇，让我睡得舒服些。
然后就把房间门给锁住了，我接着补觉。
11点多再度醒来，想着是不是要做核酸了。老板娘给我说的是十点做核酸，结果闹钟没把我叫醒，也没人喊我。生怕误事，连忙给赵哥打了电话。赵哥过来给我开了锁，出去以后才知道下午也可以做。
刚准备回去接着补觉，结果才躺床上。赵哥一通电话打来通知我吃饭。
中午也是大米饭，三个素菜。这让我不禁疑惑，市场里面是不是顿顿大米饭，没有汤水。
吃完饭，虽然还有些困意，但我也不好再回去睡觉。
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离去，把摊子丢给了我和赵哥。
相较于我的拘俗，赵哥就显得随意许多。大摇大摆的坐下，然后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娱乐。
我忍不住和赵哥交谈了起来，意外得知赵哥竟然是老板的表弟。
一会儿，老板娘回来，吩咐我赵哥。
听赵哥的意思，他应该不止在这里干的不止一次两次，对市场很熟悉。而我就跟在赵哥后面做事，赵哥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
紧跟能力比你强的人，虽然可能无法成事，但至少不会出事。前提是人家不会坑你。
赵哥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赵哥停下出去了，我依然不停手里的活。
在外面，要有心眼和眼力见。在老板看的见你的地方，你要忙碌起来。这样，你才不会被扣上偷奸耍滑的名头。
但是，我没有那个心眼子和眼力见。为了不显得我无用，我也只能不停的忙活。
因为这两天下雨，导致摊子后面积洼了不少水，我就把他们扫到下水道。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闲。
老板娘喊我过来，递给我一张小票。说让我去店铺里找人签字，签我的名字。
我有些疑惑，让我签字。但也没有多问，到那里找人签了字，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回来以后，老板娘已不见踪影，只有老板和赵哥在摊上。
我才回去，就看见高嫂骑车径直过来。我本以为高嫂是来看看我干的怎么样，就连忙过去打招呼。
没有想到，高嫂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我傻了眼。
“大俊，人家老板说你年纪小，再给你累着了，怕你干不了这个活。咱别给这干了，现在去收拾收拾东西，我再给你找个活。看看别了地还有超市要不要人，让你去那里。你看行不行？”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响彻在了我的脑海中。我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以在这干的，没事，没事……”
我的嘴唇蠕动，说出了这一番话，但是语气很低，透露着不自然。让人听不太清我说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嫂子再给你找个活，咱换个地。你看行不行？”高嫂接着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来一天就被辞退了。他说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正啊！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也明白，继续死缠烂打，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还会被人瞧不起。高哥高嫂也容易被人家背后说坏话。就算留下来，呵，留下来，算了，留不下来了。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接受了高嫂的建议。
来BJ的第二天，正式失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