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斥责，山寨内斗
经过两个多月，不间断的赶工，如今的聚兵关要塞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说是要塞，其实就是在两堵横跨山谷的塞墙之上开了两扇偏门，又在两墙之间加筑了两堵端墙相互连接，四墙一体共同阻隔出了一座大大的瓮城。
登上塞墙之后，顾首北望，尤其是山谷的外围，那苍茫的大地，千里一线，连通着远处天际，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
“父亲……”
梁潮来到了梁景山的身后，看着父亲那因为操劳而逐渐衰老的面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来啦……”
梁景山回头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次子，招手让他来至身边，因为一个多月的别离，心中甚是想念，不由得仔细端详了起来。
“舅舅呢？”
“正在组织人手，给南边的窝棚区运送些干柴！”
听到此处，梁潮也不由得默默松了一口气。
“严重吗？”
“还好，只是这场风雪来的又大又急，大家又都没有任何的准备，疏忽之下，难免会有一些人没有抵挡住严寒的侵蚀，不幸罹难了！”
听闻此言，梁潮那刚刚才安放下来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悄悄提了起来。
“具体多少人？”
突然见到梁潮如此认真严肃的问话，梁景山不免有些诧异。
“具体多少，还没有完全汇总过来。但是根据昨天白天抬出来的五具尸体来看，又加上一整晚寒风的侵蚀，恐怕今天的数量还会有大幅的增加，最保守的估计，也要有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
“唉！”
“二三十人啊！这可是二三十个家庭的顶梁柱、壮劳力啊！随着他们的消亡，没有了他们的支撑，不知又要增添多少卖儿卖女的惨剧！”
梁景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跑到他这里，来上一通没头没脑的悲天悯人。虽然其心可嘉，却又不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于是就继续跟随着他的话头，缓缓的说道：
“之前天气一直不错，在搭建窝棚的时候也就没有太在意，导致他们的住所异常简陋、处处漏风。直至事到临头，再想修补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太晚，所以才酿成了如今的惨剧！”
眼见梁景山一直避重就轻，梁潮随即又严肃的问道：
“对于这些死去的役工，官府总要有个说法吧？”
“说法？”
“哼……”
眼见梁潮一直盯着这个问题不放，梁景山不免也是有些怒了，于是轻哼一声，随即就教训道：
“潮儿啊！”
“你也跟随为父从军两三年了，何时生出如此幼稚的言论？”
“我不是说你不可以悲天悯人，但是总要有个限度吧？”
“就在我们临来之前，国主特意把我叫至宫中，明里暗里的暗示我只需要做好募兵练兵、固守边疆的责任就好，不要过多的插手北海的政务！”
“嘿……”
“你就真的把你的父亲想的如此的不堪？”
“你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的权力就只有选定地址，招募新军的权限嘛？至于之后相关的后勤事宜，我就从来没有做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干预，这是为了什么？”
“虽然为父名义上还兼任着这北海郡太守，但是我真正的职务却依旧还是安北将军，不是我不想干预，实则不可为不能为也！”
“人，要先搞清楚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的权限，然后再来考虑自己的行为！”
“否则的话，你就不是在积善，而是在作死！别人随时都可以把你轻松的拿掉，然后再重新换上一个听话的顶上。”
“那么，不管你事后是如何的哀伤，如何的悲天悯人，却也依旧是无济于事，徒增笑柄而已！”
“但是……”
梁潮看着城下那黑压压的一大片窝棚，其中人声鼎沸，叫喊不断，车水马龙的场景，看着这些可爱的百姓们，不免有些悲哀的反驱道。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了！
“等……”
“等到我们打下根基……”
“等到我们彻底的在北海站稳脚跟……”
“等到陛下不得不用我们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有我们说话的权利！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的场景，无能呻吟！”
看了看无语的梁潮，梁景山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对于自己的无能也是心底不免有些自责！
良久之后，待得梁潮缓过神来，梁景山这才想起梁潮此行的目的，于是轻声的问道：
“对了，咱们父子二人都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怎么今天你会有空，想起来看望自己的老父亲来了？”
面对着梁景山的调侃，梁潮也不由得为自己这段时间与父亲的疏离而感到自责，只好老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
“什么？”
“你把你的士兵全放假了？而且还把珍贵的军马全都借了出去……”
…………
相对于聚兵关上，父子二人的真心表露。
泰山深处……
匪贼老巢……
这里的氛围就相当的激烈了！
“啪……”
“蠢货！废物！”
聚英堂中，刘老黑团伙的二当家的，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一个俊秀少年的脸上，瞬间就是几条清晰的指印高高的隆起，紧接着又阴森的说道：
“当初之所以选择你，跟随在老大的身边，就是看中了你小子的机灵、懂事，这才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负责起老大的饮食起居。”
接着，二当家眼冒凶光盯着面前的俊秀男子，恶狠狠地骂道：
“但是，你看看你上位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争风吃醋！挑拨离间！拉帮结派！打压异己……”
“现在好了！连老大自己都被你这个王八蛋给弄丢了……”
“说……”
“老大现在何处？为什么至今还杳无音信？”
而俊秀少年在挨打之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发飙的二当家的，随即就是深深的埋下了自己的头颅，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等待着事情的转机。
…………
“呦……”
“这是谁啊？发那么大的火？”
“看把这事给闹的……”
果然如他所料，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就听到外面的走廊之上，一阵阵急促的脚步之声，由远及近，快速的向着这边行进。
人还未至，一个难听的公鸭嗓子，就已经飘荡在整个大堂之中。
紧接着，就看到一群提刀挎剑的悍匪，簇拥着一个脸部扭曲的猥琐男子来到了堂中。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二当家的在执行家法啊！”
“不知却又因为何人何故，竟惹得二当家的如此的生气？还请您老示下，小弟在这里保证，一定会为您出气，直至让您满意为止！”
二当家的看着面前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猥琐男子，不由气得怒目圆瞪，差点给气过去。
他本来就是最早一批投靠刘老黑的那批人，由于是走单帮的缘故，又因为自己的身手了得，当初二当家的在刚刚入伙之后不久，就因为自己的敢打敢拼，迅速的赢得了刘老黑一帮老兄弟的全体认可，这才有幸当上了如今的这个二当家的。
而身前的这个猥琐男子以及宝哥却都是很晚之后，才来到山寨之中的。
传说他们曾是一家妓馆的龟公、打手，在外面招惹了达官贵人，才在无处安身的情况之下不得不另寻出路。
因缘际会之下，投到了刘老黑这里。
又经过了两年的时间，尤其是当初，据点被平原郡官兵覆灭之后，刘老黑的那些老兄弟基本上损失殆尽，猥琐男子这才凭借着不俗的身手，当上了山寨的三当家的，于是在宝哥与三当家的两人的合谋之下，现在整个山寨的贼寇基本上都归入到了他们的门下。
“哼……”
“老三，你也未免管的太宽了吧？竟然管到了老子的头上！”
二当家的对于老三的步步紧逼，显然到了已经怒气中烧的地步，所以才不留情面的对着他就是破口大骂。
没想到三当家的对于老二的破口大骂，不但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和声和气的劝导起来。
“别啊，老二……”
“何必生气呢？咱们都是一个山寨的弟兄，生死与共的关系，等到大当家的回来之后，我们还要把山寨做大做强，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呢！”
三当家的不提刘老黑还好，这一提之下，顿时就引起了老二的怀疑。
“如今整个山寨都已经基本上落入了老三的口袋之中，那么老大呢……”
二当家的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可疑……
他死死的盯着前方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三当家的，想到了他的心狠手黑，想到了他的长袖善舞，想到了他的阴损毒辣……
就像看着一条阴险的毒蛇正向着自己慢慢的靠近……
“杀……”
终于，就在三当家的刚刚踏入到他的攻击范围之后，一向崇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二当家的，瞬间拔出自己的钢刀就向着近在咫尺的老三砍去……
但是，他却忘了，老三本身的身手就不弱于他，另外就是老三的心机要比他高深得多，又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杀……”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三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拔出自己的武器，直接就抬起左手的刀鞘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于此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的亲信们发出攻击的信号。
…………
单拳难敌双手，更别说其中还有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三当家的！
所以，二当家的彻底悲催了，在众人团团包围之下，被乱刀砍倒在地。
倒在血泊之中，二当家的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心若死灰般，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迷离之中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像疯了一般对着自己就是连连砍来，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疯狂。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要死了，再挨两刀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快走一步而已！
“好了宝儿……都快成肉沫了……”
三当家的拉住了疯狂的宝哥，嬉笑着说道。
“恭喜大哥荣登龙头大位，还请老大以后多多关照！”
紧接着就看到老三的一众亲信快速的跪拜下来，向着三当家的、现在已经荣升为山寨老大的三当家的连连磕头贺喜……
“灌哥，你这样的话，刘老黑回来之后又要怎么办呢？”
“回来？”
“呵……”
现在志得意满的山寨老大——灌哥，悠闲地看了一眼外面的皑皑白雪，轻蔑的的笑了一下，无趣的说道：
“现在大雪封山，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
说是要塞，其实就是在两堵横跨山谷的塞墙之上开了两扇偏门，又在两墙之间加筑了两堵端墙相互连接，四墙一体共同阻隔出了一座大大的瓮城。
登上塞墙之后，顾首北望，尤其是山谷的外围，那苍茫的大地，千里一线，连通着远处天际，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
“父亲……”
梁潮来到了梁景山的身后，看着父亲那因为操劳而逐渐衰老的面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来啦……”
梁景山回头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次子，招手让他来至身边，因为一个多月的别离，心中甚是想念，不由得仔细端详了起来。
“舅舅呢？”
“正在组织人手，给南边的窝棚区运送些干柴！”
听到此处，梁潮也不由得默默松了一口气。
“严重吗？”
“还好，只是这场风雪来的又大又急，大家又都没有任何的准备，疏忽之下，难免会有一些人没有抵挡住严寒的侵蚀，不幸罹难了！”
听闻此言，梁潮那刚刚才安放下来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悄悄提了起来。
“具体多少人？”
突然见到梁潮如此认真严肃的问话，梁景山不免有些诧异。
“具体多少，还没有完全汇总过来。但是根据昨天白天抬出来的五具尸体来看，又加上一整晚寒风的侵蚀，恐怕今天的数量还会有大幅的增加，最保守的估计，也要有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
“唉！”
“二三十人啊！这可是二三十个家庭的顶梁柱、壮劳力啊！随着他们的消亡，没有了他们的支撑，不知又要增添多少卖儿卖女的惨剧！”
梁景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跑到他这里，来上一通没头没脑的悲天悯人。虽然其心可嘉，却又不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于是就继续跟随着他的话头，缓缓的说道：
“之前天气一直不错，在搭建窝棚的时候也就没有太在意，导致他们的住所异常简陋、处处漏风。直至事到临头，再想修补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太晚，所以才酿成了如今的惨剧！”
眼见梁景山一直避重就轻，梁潮随即又严肃的问道：
“对于这些死去的役工，官府总要有个说法吧？”
“说法？”
“哼……”
眼见梁潮一直盯着这个问题不放，梁景山不免也是有些怒了，于是轻哼一声，随即就教训道：
“潮儿啊！”
“你也跟随为父从军两三年了，何时生出如此幼稚的言论？”
“我不是说你不可以悲天悯人，但是总要有个限度吧？”
“就在我们临来之前，国主特意把我叫至宫中，明里暗里的暗示我只需要做好募兵练兵、固守边疆的责任就好，不要过多的插手北海的政务！”
“嘿……”
“你就真的把你的父亲想的如此的不堪？”
“你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的权力就只有选定地址，招募新军的权限嘛？至于之后相关的后勤事宜，我就从来没有做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干预，这是为了什么？”
“虽然为父名义上还兼任着这北海郡太守，但是我真正的职务却依旧还是安北将军，不是我不想干预，实则不可为不能为也！”
“人，要先搞清楚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的权限，然后再来考虑自己的行为！”
“否则的话，你就不是在积善，而是在作死！别人随时都可以把你轻松的拿掉，然后再重新换上一个听话的顶上。”
“那么，不管你事后是如何的哀伤，如何的悲天悯人，却也依旧是无济于事，徒增笑柄而已！”
“但是……”
梁潮看着城下那黑压压的一大片窝棚，其中人声鼎沸，叫喊不断，车水马龙的场景，看着这些可爱的百姓们，不免有些悲哀的反驱道。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了！
“等……”
“等到我们打下根基……”
“等到我们彻底的在北海站稳脚跟……”
“等到陛下不得不用我们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有我们说话的权利！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的场景，无能呻吟！”
看了看无语的梁潮，梁景山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对于自己的无能也是心底不免有些自责！
良久之后，待得梁潮缓过神来，梁景山这才想起梁潮此行的目的，于是轻声的问道：
“对了，咱们父子二人都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怎么今天你会有空，想起来看望自己的老父亲来了？”
面对着梁景山的调侃，梁潮也不由得为自己这段时间与父亲的疏离而感到自责，只好老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
“什么？”
“你把你的士兵全放假了？而且还把珍贵的军马全都借了出去……”
…………
相对于聚兵关上，父子二人的真心表露。
泰山深处……
匪贼老巢……
这里的氛围就相当的激烈了！
“啪……”
“蠢货！废物！”
聚英堂中，刘老黑团伙的二当家的，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一个俊秀少年的脸上，瞬间就是几条清晰的指印高高的隆起，紧接着又阴森的说道：
“当初之所以选择你，跟随在老大的身边，就是看中了你小子的机灵、懂事，这才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负责起老大的饮食起居。”
接着，二当家眼冒凶光盯着面前的俊秀男子，恶狠狠地骂道：
“但是，你看看你上位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争风吃醋！挑拨离间！拉帮结派！打压异己……”
“现在好了！连老大自己都被你这个王八蛋给弄丢了……”
“说……”
“老大现在何处？为什么至今还杳无音信？”
而俊秀少年在挨打之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发飙的二当家的，随即就是深深的埋下了自己的头颅，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等待着事情的转机。
…………
“呦……”
“这是谁啊？发那么大的火？”
“看把这事给闹的……”
果然如他所料，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就听到外面的走廊之上，一阵阵急促的脚步之声，由远及近，快速的向着这边行进。
人还未至，一个难听的公鸭嗓子，就已经飘荡在整个大堂之中。
紧接着，就看到一群提刀挎剑的悍匪，簇拥着一个脸部扭曲的猥琐男子来到了堂中。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二当家的在执行家法啊！”
“不知却又因为何人何故，竟惹得二当家的如此的生气？还请您老示下，小弟在这里保证，一定会为您出气，直至让您满意为止！”
二当家的看着面前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猥琐男子，不由气得怒目圆瞪，差点给气过去。
他本来就是最早一批投靠刘老黑的那批人，由于是走单帮的缘故，又因为自己的身手了得，当初二当家的在刚刚入伙之后不久，就因为自己的敢打敢拼，迅速的赢得了刘老黑一帮老兄弟的全体认可，这才有幸当上了如今的这个二当家的。
而身前的这个猥琐男子以及宝哥却都是很晚之后，才来到山寨之中的。
传说他们曾是一家妓馆的龟公、打手，在外面招惹了达官贵人，才在无处安身的情况之下不得不另寻出路。
因缘际会之下，投到了刘老黑这里。
又经过了两年的时间，尤其是当初，据点被平原郡官兵覆灭之后，刘老黑的那些老兄弟基本上损失殆尽，猥琐男子这才凭借着不俗的身手，当上了山寨的三当家的，于是在宝哥与三当家的两人的合谋之下，现在整个山寨的贼寇基本上都归入到了他们的门下。
“哼……”
“老三，你也未免管的太宽了吧？竟然管到了老子的头上！”
二当家的对于老三的步步紧逼，显然到了已经怒气中烧的地步，所以才不留情面的对着他就是破口大骂。
没想到三当家的对于老二的破口大骂，不但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和声和气的劝导起来。
“别啊，老二……”
“何必生气呢？咱们都是一个山寨的弟兄，生死与共的关系，等到大当家的回来之后，我们还要把山寨做大做强，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呢！”
三当家的不提刘老黑还好，这一提之下，顿时就引起了老二的怀疑。
“如今整个山寨都已经基本上落入了老三的口袋之中，那么老大呢……”
二当家的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可疑……
他死死的盯着前方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三当家的，想到了他的心狠手黑，想到了他的长袖善舞，想到了他的阴损毒辣……
就像看着一条阴险的毒蛇正向着自己慢慢的靠近……
“杀……”
终于，就在三当家的刚刚踏入到他的攻击范围之后，一向崇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二当家的，瞬间拔出自己的钢刀就向着近在咫尺的老三砍去……
但是，他却忘了，老三本身的身手就不弱于他，另外就是老三的心机要比他高深得多，又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杀……”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三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拔出自己的武器，直接就抬起左手的刀鞘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于此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的亲信们发出攻击的信号。
…………
单拳难敌双手，更别说其中还有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三当家的！
所以，二当家的彻底悲催了，在众人团团包围之下，被乱刀砍倒在地。
倒在血泊之中，二当家的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心若死灰般，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迷离之中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像疯了一般对着自己就是连连砍来，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疯狂。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要死了，再挨两刀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快走一步而已！
“好了宝儿……都快成肉沫了……”
三当家的拉住了疯狂的宝哥，嬉笑着说道。
“恭喜大哥荣登龙头大位，还请老大以后多多关照！”
紧接着就看到老三的一众亲信快速的跪拜下来，向着三当家的、现在已经荣升为山寨老大的三当家的连连磕头贺喜……
“灌哥，你这样的话，刘老黑回来之后又要怎么办呢？”
“回来？”
“呵……”
现在志得意满的山寨老大——灌哥，悠闲地看了一眼外面的皑皑白雪，轻蔑的的笑了一下，无趣的说道：
“现在大雪封山，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