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暗流
二爷拍了拍滕兴邦的头，抬头看着魁梧的槐树，似有感慨却又笑而不语。
“今天教你做红烧茄子！老五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不了二爷，老婆烧好饭菜了，我原本还想叫你们一块儿过去呢。”
二爷笑着摆了摆手，“那你快回去吧，别饭菜凉了。”
老五笑着和爷俩告别，很快就走远了。
“对了，五哥叫什么名字呀？从来没听他说过。”
滕兴邦突然抬头问二爷。
“他呀，等他自己告诉你吧。”二爷摸了摸滕兴邦的头，没有回答，“走，带你去摘茄子，这会儿刚刚九月初，那茄子嫩着嘞！”
“那我要多吃两碗饭！”
“那不成，吃胖了娃儿你讨不着老婆咯！”
黄牛趴在牛棚里，听着爷俩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甩了甩牛尾巴，赶跑那些烦人的苍蝇，眼睛半眯半合，用常人听不见的声音问：“树哥睡了没？”
一阵苍老的声音响彻在黄牛的脑海里，“没，何事？”
“求个乙木敛息术，今天路上察觉到不少强大的气息窥探，我的技能修炼不到家，不像树哥你这种天赋异禀的。”
“哼，老爷没几年寿元了，这些牛鬼蛇神就窜出来了……”苍老声音带着怒气传入黄牛脑海，接着一片叶子从树枝掉落，化作流光消失在黄牛额头，“好了。”
“我睡了……”苍老声音带着疲惫，停顿了一会儿，“等会儿。”
“树哥有什么吩咐？”
“你那个谄媚性子什么时候改改，碍眼。方家女儿自作聪明，你可以多盯盯那个小柒，但老爷没有发话，你不可过多干预。”
黄牛脑海里浮现出小柒的样貌，“是他吗？”
“是，我歇息了。”
苍老声音说罢便不再言语。
黄牛若有所思，闭上双眼也假寐起来。
……
……
无边的苍茫中，周围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一株遮天巨树伸出枝丫对着天空抽打，声音如同雷霆响彻天地，突然枝头调转，对着滕兴邦这个窥探者抽来。
“啊！”
从床上弹跳起来，看了看时间，离定的闹钟还差十分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想起来刚才梦中见到的场景，滕兴邦不由得心悸，暗自嘀咕着，想着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洗漱。
到了楼下，二爷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瞧见他下来，催促他吃饭。
“娃儿今天起来比往常早点啊，快点吃饭了，吃完好去学校了。”
“来了。”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饭菜，滕兴邦背上书包出了门，来到牛棚前。
牵牛出来，打量了一番，他心道：“感觉牛大和之前不一样啊……管他呢。”
轻车熟路的骑上黄牛，魁伟的牛背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少年，倒显现出来几分和谐来。
“今天时间充裕，牛大你不用走的太快，路上让我多看看。”轻拍牛背，滕兴邦对着黄牛说道，接着转头向后面的二爷挥手告别。
“慢点啊，别摔着！”
“放心吧爷，你回去罢。”
……
下城区那栋直连上城区的电梯所在的大厦里。
十七楼。
办公室没有开灯，两个人影盯着楼下那蚂蚁大小的人流。
“那个种植师没有跟着。”队长打量了一番，视线锁定着一个微小黑影。
“你去调动……等等，不必了，他骑着那个黄牛是传奇级的，哼，不愧是李清的好儿，真是照顾啊。”小柒声音低沉，昏暗的房间看不清他的脸色。
队长应是，想了一会儿，猜测道：“会不会是我们的动作被察觉到了，毕竟方家这代长女都下调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
小柒想起来一年前那次车里的谈话，“不过是个长得漂亮却没什么脑子的女人罢了。”停顿了一会儿，“但她到底是方家的，蠢是蠢了点，上次的事她估计怀疑我了，你想办法稳一稳她。”
队长也知道小柒指的是那件事，忍不住埋怨道：“使者也不知道留下更方便的联络方式，每次都得用纸笔那么落后的办法联系他。”
“刘松！使者大人是你能议论的吗？算了，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地方的，不知道华国对信息的监控有多恐怖。光是……”
“当当当，”方琳敲门，接着便推门进来，“那么黑，怎么不开灯啊？”
“啊，琳姐，队长和我说站这里可以看日出，看半天才发现今天多云，刚准备开灯呢。”小柒笑着解释，说着打了个哈欠，语气疲惫，“值夜班累死了，队长还拉着我耽误那么久，困死了，我先回了。队长，下次记得看天气预报再喊人啊。”
说罢哈欠连天地往办公室外头走去，背佝偻着，看起来疲惫极了。
方琳面色古怪的看着小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关上门，一脸神秘的对队长说：“队长，你得小心小柒。”
刘松心头一紧，脸上却不显端倪，疑惑问道：“小心？怎么了？”
方琳凑近了些，悄声说道：“我上次看他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你猜我看到了啥？”
没等刘松接话，方琳自顾自说着：“大鸟转转转酒吧！我亲眼看到他进去了，很久才出来！”
刘松紧绷的情绪突然变得错乱，原本打算出手制下方琳的想法消失不见，哭笑不得，“就这啊？”
“什么叫就这啊！”方琳情绪激动，突然脸上布满狐疑，打了个冷战，“队长你不会也是……咦”
“你想什么呢！没事做就去刷盘子去，天天在这大惊小怪的，走走走。”连拖带拽的把方琳赶出了办公室，刘松关上办公室门，送了口气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果然和那个老家伙说的一样，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女人这种生物果然不长脑子。”刘松想到那个老家伙，心里就泛起一阵阵厌恶，“哼，披着别人的皮囊，喊着别人的爹娘，堕魔国的人果然是不要脸……等你没用处那天就时你的死期！”
叹了一口气，刘松神色带着恐惧，只不过这种恐惧并不是对那个披着小柒的皮的老家伙，是那些住在华国唯一的村子里的那些存在，想到战场上他们的恐怖战力，心里忍不住浮现颓丧，忽的恐惧褪去，口中带着狂热低喃道：“但我做的是对的，这个社会病了，这个国家病了，只有我，只有我……”
方琳自然听不到刘松在办公室的自语，她走到外边，看着小柒的座位，嫌弃的打了个颤，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这会儿，滕兴邦正牵着黄牛踏入电梯，陷入感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差点就要遭遇袭击。
“今天教你做红烧茄子！老五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不了二爷，老婆烧好饭菜了，我原本还想叫你们一块儿过去呢。”
二爷笑着摆了摆手，“那你快回去吧，别饭菜凉了。”
老五笑着和爷俩告别，很快就走远了。
“对了，五哥叫什么名字呀？从来没听他说过。”
滕兴邦突然抬头问二爷。
“他呀，等他自己告诉你吧。”二爷摸了摸滕兴邦的头，没有回答，“走，带你去摘茄子，这会儿刚刚九月初，那茄子嫩着嘞！”
“那我要多吃两碗饭！”
“那不成，吃胖了娃儿你讨不着老婆咯！”
黄牛趴在牛棚里，听着爷俩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甩了甩牛尾巴，赶跑那些烦人的苍蝇，眼睛半眯半合，用常人听不见的声音问：“树哥睡了没？”
一阵苍老的声音响彻在黄牛的脑海里，“没，何事？”
“求个乙木敛息术，今天路上察觉到不少强大的气息窥探，我的技能修炼不到家，不像树哥你这种天赋异禀的。”
“哼，老爷没几年寿元了，这些牛鬼蛇神就窜出来了……”苍老声音带着怒气传入黄牛脑海，接着一片叶子从树枝掉落，化作流光消失在黄牛额头，“好了。”
“我睡了……”苍老声音带着疲惫，停顿了一会儿，“等会儿。”
“树哥有什么吩咐？”
“你那个谄媚性子什么时候改改，碍眼。方家女儿自作聪明，你可以多盯盯那个小柒，但老爷没有发话，你不可过多干预。”
黄牛脑海里浮现出小柒的样貌，“是他吗？”
“是，我歇息了。”
苍老声音说罢便不再言语。
黄牛若有所思，闭上双眼也假寐起来。
……
……
无边的苍茫中，周围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一株遮天巨树伸出枝丫对着天空抽打，声音如同雷霆响彻天地，突然枝头调转，对着滕兴邦这个窥探者抽来。
“啊！”
从床上弹跳起来，看了看时间，离定的闹钟还差十分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想起来刚才梦中见到的场景，滕兴邦不由得心悸，暗自嘀咕着，想着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洗漱。
到了楼下，二爷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瞧见他下来，催促他吃饭。
“娃儿今天起来比往常早点啊，快点吃饭了，吃完好去学校了。”
“来了。”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饭菜，滕兴邦背上书包出了门，来到牛棚前。
牵牛出来，打量了一番，他心道：“感觉牛大和之前不一样啊……管他呢。”
轻车熟路的骑上黄牛，魁伟的牛背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少年，倒显现出来几分和谐来。
“今天时间充裕，牛大你不用走的太快，路上让我多看看。”轻拍牛背，滕兴邦对着黄牛说道，接着转头向后面的二爷挥手告别。
“慢点啊，别摔着！”
“放心吧爷，你回去罢。”
……
下城区那栋直连上城区的电梯所在的大厦里。
十七楼。
办公室没有开灯，两个人影盯着楼下那蚂蚁大小的人流。
“那个种植师没有跟着。”队长打量了一番，视线锁定着一个微小黑影。
“你去调动……等等，不必了，他骑着那个黄牛是传奇级的，哼，不愧是李清的好儿，真是照顾啊。”小柒声音低沉，昏暗的房间看不清他的脸色。
队长应是，想了一会儿，猜测道：“会不会是我们的动作被察觉到了，毕竟方家这代长女都下调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
小柒想起来一年前那次车里的谈话，“不过是个长得漂亮却没什么脑子的女人罢了。”停顿了一会儿，“但她到底是方家的，蠢是蠢了点，上次的事她估计怀疑我了，你想办法稳一稳她。”
队长也知道小柒指的是那件事，忍不住埋怨道：“使者也不知道留下更方便的联络方式，每次都得用纸笔那么落后的办法联系他。”
“刘松！使者大人是你能议论的吗？算了，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地方的，不知道华国对信息的监控有多恐怖。光是……”
“当当当，”方琳敲门，接着便推门进来，“那么黑，怎么不开灯啊？”
“啊，琳姐，队长和我说站这里可以看日出，看半天才发现今天多云，刚准备开灯呢。”小柒笑着解释，说着打了个哈欠，语气疲惫，“值夜班累死了，队长还拉着我耽误那么久，困死了，我先回了。队长，下次记得看天气预报再喊人啊。”
说罢哈欠连天地往办公室外头走去，背佝偻着，看起来疲惫极了。
方琳面色古怪的看着小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关上门，一脸神秘的对队长说：“队长，你得小心小柒。”
刘松心头一紧，脸上却不显端倪，疑惑问道：“小心？怎么了？”
方琳凑近了些，悄声说道：“我上次看他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你猜我看到了啥？”
没等刘松接话，方琳自顾自说着：“大鸟转转转酒吧！我亲眼看到他进去了，很久才出来！”
刘松紧绷的情绪突然变得错乱，原本打算出手制下方琳的想法消失不见，哭笑不得，“就这啊？”
“什么叫就这啊！”方琳情绪激动，突然脸上布满狐疑，打了个冷战，“队长你不会也是……咦”
“你想什么呢！没事做就去刷盘子去，天天在这大惊小怪的，走走走。”连拖带拽的把方琳赶出了办公室，刘松关上办公室门，送了口气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果然和那个老家伙说的一样，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女人这种生物果然不长脑子。”刘松想到那个老家伙，心里就泛起一阵阵厌恶，“哼，披着别人的皮囊，喊着别人的爹娘，堕魔国的人果然是不要脸……等你没用处那天就时你的死期！”
叹了一口气，刘松神色带着恐惧，只不过这种恐惧并不是对那个披着小柒的皮的老家伙，是那些住在华国唯一的村子里的那些存在，想到战场上他们的恐怖战力，心里忍不住浮现颓丧，忽的恐惧褪去，口中带着狂热低喃道：“但我做的是对的，这个社会病了，这个国家病了，只有我，只有我……”
方琳自然听不到刘松在办公室的自语，她走到外边，看着小柒的座位，嫌弃的打了个颤，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这会儿，滕兴邦正牵着黄牛踏入电梯，陷入感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差点就要遭遇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