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另一场交易
“这件事，我暂且不会与其他实验室共享……”季悦从沙发上起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洛小叶能够理解，在能判定魔法少女的情报是否真实之前，这么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也许他们别无选择。在魔人灾害出现的这么多年里，五大实验室虽然研究了魔人的余烬、研究了基石，但对于它们从何而来，根本无从下手。
凭空出现——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结论。魔人被当做和自然灾害一样正常的现象，这已经足以说明人类手中情报的匮乏了。
但是，根据露西娅的情报，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对方也许对于地球的情报也十分有限。
而且，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的话，自己的父母……
不，不能用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来看待这个问题。
洛小叶摇了摇头，向别墅的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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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恩躺在豪华公寓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报道。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了让人活得更舒适而准备的。
如果帝国的那些王公贵族到了这里，那可就乐不思蜀了……
“目前，极端魔人保护者的游行已经被遣散，但警方仍然没有发现组织者。”
魔仆——也就是电视里所说的魔人，是由狩猎来的野兽所制成的偶人，通常来说是完全没有智慧，只会执行命令的傀儡。虽说植入基石的研究让它们获得了些许的智慧，但道具仍是道具。
“所以说这里的人类真是有趣。”她泡了一杯咖啡，在魔法帝国可没有这样的饮品。虽然碳酸饮料同样让她感到新奇，但论起香醇的味道，她还是更喜欢咖啡。
抿了一口咖啡，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一个计划正在成型。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大大加快自己的技术研究。
即使这会浪费掉一次宝贵的魔法，但为了她一直以来的理想，还是值得一试。
至于魔法帝国那边的事情，不管就好，那些顽固的老东西用世间所谓的道德、人性来约束自己，所以才无法窥视到真正的魔法。
在这一段时间内，赞恩早已做好了准备，假设他们真的在短时间内找到了过来的方法，在穿过禁界之门的同时，通道就会坍缩至原来三分之二的大小——这意味着他们只能过来一个人。
有着充分准备的自己，一个魔王对同样是魔王的她来说，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不过，在此之前......
她将咖啡放到茶几上，看着电视中出现的新晋驱动骑士介绍，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她必须解除现有的危险才能安心迎战——包括那所谓的“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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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爆发了一周后，幕后的主使者仍然没有被找到。
虽然媒体没有大肆报道这件事，但群众已经心知肚明——这样的行为还会持续下去。
周祁看着媒体上的新闻差点笑出声来。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正在加班。
夜色渐深，黑心老板还在不停的给他们打着鸡血。
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盯着面前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码，手指不停的移动着。
自己还有多久才能下班啊......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让魔人毁掉来的......
“不好，差点又露出不该有的表情了。”他默默嘟哝着，压抑住心中的情绪。
办公室里仍是一片沉默，只有键盘的声音回响着。
终于，同事们完成了工作之后纷纷离开。
周祁也简单做了最后处理之后关上了电脑。
走出有些老旧的写字楼，外面早已一片寂静了。
他依稀记得这一片，在他小时候虽然不算十分繁华，但到了夜晚，到处都是小吃烧烤，也算热闹非凡。
在魔人灾害之后，大家晚上都早早回家，这里也失去了往日的人气。
独自走在前往公交站的路上，他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小时候，他觉得在寂静的夜晚，这些影子十分可怕，像是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似的，让人不安。
但现在看着自己的影子，他却觉得自己没那么寂寞了。
现在几乎只有影子肯陪伴他。
他低着头，盯着路上自己的影子，一路向前走着。
忽然，另一道影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这让他不禁心脏一紧——多出一个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远远比一个人要可怕。
他抬起头，前方一名女子站在原地，正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让他有些紧张。他吞了吞口水，无视对方向前走去。
不过，他的脚步，在对方开口之后停下了：
“周祁......”女人发出的声音，不知为何，让他感到如此有吸引力。
“或者，应该叫你......‘吹号天使’？”
“吹号天使”这一名字如尖刀一般刺痛了周祁的耳膜。
他不禁冷汗直冒，手脚有些发软。
随后，他不顾一切的疯狂奔逃起来。
是警察吗？还是他们查到了我的身份，来威胁我？不可能！自己可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了......
但为什么现在还是会......？
他跑着跑着，便因为体力不支而放慢了脚步，对方根本没有追上来。
太好了。
他松了口气，开始切换到走路模式。
但总感觉，这条路有些不太一样。
路的前方和后方目之所及处都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前方。
他往前走着，周围的风景一成不变。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周围仍是如此光景，仿佛是他在原地踏步。
他开始有些惊慌了，于是再次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但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黑暗向前无限延续着。
恍惚间，周祁不禁觉得，这像极了他自己的人生。
普通的出身、压抑的家庭、不愉快的学校、压榨他的工作......
负面情绪与身体的疲劳一起，向他涌来。
最终，还是自己的体力先耗尽。
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夜里有些冰冷的空气，心脏跳个不停。
“怎么样？逃避游戏结束了吗？”身后，刚刚的声音响起。
他猛然转过身，跌坐在地上，看着黑发女人向他一步步走来。
“嗯.....真该说是人不可貌相呢......”在灯光下，她笑着，像是看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明明本人是这个样子，做的事情倒是挺大胆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他。
看着对方冒着金光，如蛇一般的瞳孔，周祁心里浮现出了：“眼前这个人也许是恶魔”的想法。
“我可不是为了把你吓得尿裤子才浪费‘全知之眼’啊......”她撇了撇嘴，话语中出现了一丝不满。
“那些魔人保护主义的游行，是你组织的对吧？”面对着对方如此直接的提问，周祁的心跳都快停了。
但在如此紧张之时，被这个如恶魔一般的女人盯着，他竟然萌生了多余的情感。
“没错......”像是被什么东西引诱了一般，也许也是出自自己的本意，他下意识的做出了肯定回答。
面对承认了自己行为的周祁，“恶魔”重新开始微笑起来。
“你无需害怕，我不会逮捕你，更不会对你动用私行。”
她张开双臂，在路灯的灯光下张开巨大的影子，笼罩了周祁。
周祁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紧张，而是出于一种他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情感。
他迫不及待的希望听面前这个女人继续说下去，而对方像是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似的，继续开口道：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为了让这个对你来说十分糟糕的世界换一个样子，我告诉你关于‘魔人’的全部，而你则需要......”
此时，周祁的脸已经微微泛红，微笑，没错，此时此刻的他，正在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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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结束了晚上的打工，却被林果叫住。
“梅芙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啊？”林果问道。
这让许诺脸上的表情一僵：
“就是，普通的，在街上看到他之后......就粘上我了......”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左右躲闪了。
面对林果突然问起的这个问题，许诺表示很慌。
难道是因为梅芙露出了马脚，暴露了？
梅芙要是暴露了，感觉自己的身份也马上就会被透露出去。
感觉会被对方拿来说一辈子！
在pass掉心中一万种可能性之后，林果说出了下半句话。
“总感觉有点太野了......每天都会跑出去。”她皱着眉头道“上周也是，一身湿就回来了，把地板弄得很脏呢。”
说起来，许诺想起来了——上周和梅芙一起，因为魔法试验的缘故飞出去很远。
梅芙在中途的时候就被甩掉了，掉到了一边的湖里。
后来还因为这个事情，好一段时间被梅芙又挠又啃，十分难受。
他心虚的看向梅芙，发现对方也在心虚的看着他。
“以后给我稍微老实一点点行不行？”他朝梅芙挤眉弄眼，差不多表达这个意思。
“对不起，做不到芙！”梅芙也挤眉弄眼，表达自己的拒绝。
突然，店门被打开了，吓了许诺一跳，他回头看去，是洛小叶回来了。
这位自从听了自己的情报之后就经常开始往外跑了。
或许是因为最近魔人出现的频率再次变高了，又或许是实验室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探讨得到的情报。
总之，这位新人驱动骑士，应该最近不会太轻松。
但就现在洛小叶的表情来看，她貌似是有些生气。
“怎么了小叶子？”林果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出于关心，问道。
洛小叶咬了咬牙，一切都源于她今天在医院碰到的事情......
洛小叶能够理解，在能判定魔法少女的情报是否真实之前，这么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也许他们别无选择。在魔人灾害出现的这么多年里，五大实验室虽然研究了魔人的余烬、研究了基石，但对于它们从何而来，根本无从下手。
凭空出现——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结论。魔人被当做和自然灾害一样正常的现象，这已经足以说明人类手中情报的匮乏了。
但是，根据露西娅的情报，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对方也许对于地球的情报也十分有限。
而且，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的话，自己的父母……
不，不能用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来看待这个问题。
洛小叶摇了摇头，向别墅的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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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恩躺在豪华公寓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报道。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了让人活得更舒适而准备的。
如果帝国的那些王公贵族到了这里，那可就乐不思蜀了……
“目前，极端魔人保护者的游行已经被遣散，但警方仍然没有发现组织者。”
魔仆——也就是电视里所说的魔人，是由狩猎来的野兽所制成的偶人，通常来说是完全没有智慧，只会执行命令的傀儡。虽说植入基石的研究让它们获得了些许的智慧，但道具仍是道具。
“所以说这里的人类真是有趣。”她泡了一杯咖啡，在魔法帝国可没有这样的饮品。虽然碳酸饮料同样让她感到新奇，但论起香醇的味道，她还是更喜欢咖啡。
抿了一口咖啡，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一个计划正在成型。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大大加快自己的技术研究。
即使这会浪费掉一次宝贵的魔法，但为了她一直以来的理想，还是值得一试。
至于魔法帝国那边的事情，不管就好，那些顽固的老东西用世间所谓的道德、人性来约束自己，所以才无法窥视到真正的魔法。
在这一段时间内，赞恩早已做好了准备，假设他们真的在短时间内找到了过来的方法，在穿过禁界之门的同时，通道就会坍缩至原来三分之二的大小——这意味着他们只能过来一个人。
有着充分准备的自己，一个魔王对同样是魔王的她来说，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不过，在此之前......
她将咖啡放到茶几上，看着电视中出现的新晋驱动骑士介绍，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她必须解除现有的危险才能安心迎战——包括那所谓的“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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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爆发了一周后，幕后的主使者仍然没有被找到。
虽然媒体没有大肆报道这件事，但群众已经心知肚明——这样的行为还会持续下去。
周祁看着媒体上的新闻差点笑出声来。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正在加班。
夜色渐深，黑心老板还在不停的给他们打着鸡血。
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盯着面前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码，手指不停的移动着。
自己还有多久才能下班啊......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让魔人毁掉来的......
“不好，差点又露出不该有的表情了。”他默默嘟哝着，压抑住心中的情绪。
办公室里仍是一片沉默，只有键盘的声音回响着。
终于，同事们完成了工作之后纷纷离开。
周祁也简单做了最后处理之后关上了电脑。
走出有些老旧的写字楼，外面早已一片寂静了。
他依稀记得这一片，在他小时候虽然不算十分繁华，但到了夜晚，到处都是小吃烧烤，也算热闹非凡。
在魔人灾害之后，大家晚上都早早回家，这里也失去了往日的人气。
独自走在前往公交站的路上，他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小时候，他觉得在寂静的夜晚，这些影子十分可怕，像是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似的，让人不安。
但现在看着自己的影子，他却觉得自己没那么寂寞了。
现在几乎只有影子肯陪伴他。
他低着头，盯着路上自己的影子，一路向前走着。
忽然，另一道影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这让他不禁心脏一紧——多出一个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远远比一个人要可怕。
他抬起头，前方一名女子站在原地，正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让他有些紧张。他吞了吞口水，无视对方向前走去。
不过，他的脚步，在对方开口之后停下了：
“周祁......”女人发出的声音，不知为何，让他感到如此有吸引力。
“或者，应该叫你......‘吹号天使’？”
“吹号天使”这一名字如尖刀一般刺痛了周祁的耳膜。
他不禁冷汗直冒，手脚有些发软。
随后，他不顾一切的疯狂奔逃起来。
是警察吗？还是他们查到了我的身份，来威胁我？不可能！自己可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了......
但为什么现在还是会......？
他跑着跑着，便因为体力不支而放慢了脚步，对方根本没有追上来。
太好了。
他松了口气，开始切换到走路模式。
但总感觉，这条路有些不太一样。
路的前方和后方目之所及处都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前方。
他往前走着，周围的风景一成不变。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周围仍是如此光景，仿佛是他在原地踏步。
他开始有些惊慌了，于是再次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但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黑暗向前无限延续着。
恍惚间，周祁不禁觉得，这像极了他自己的人生。
普通的出身、压抑的家庭、不愉快的学校、压榨他的工作......
负面情绪与身体的疲劳一起，向他涌来。
最终，还是自己的体力先耗尽。
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夜里有些冰冷的空气，心脏跳个不停。
“怎么样？逃避游戏结束了吗？”身后，刚刚的声音响起。
他猛然转过身，跌坐在地上，看着黑发女人向他一步步走来。
“嗯.....真该说是人不可貌相呢......”在灯光下，她笑着，像是看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明明本人是这个样子，做的事情倒是挺大胆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他。
看着对方冒着金光，如蛇一般的瞳孔，周祁心里浮现出了：“眼前这个人也许是恶魔”的想法。
“我可不是为了把你吓得尿裤子才浪费‘全知之眼’啊......”她撇了撇嘴，话语中出现了一丝不满。
“那些魔人保护主义的游行，是你组织的对吧？”面对着对方如此直接的提问，周祁的心跳都快停了。
但在如此紧张之时，被这个如恶魔一般的女人盯着，他竟然萌生了多余的情感。
“没错......”像是被什么东西引诱了一般，也许也是出自自己的本意，他下意识的做出了肯定回答。
面对承认了自己行为的周祁，“恶魔”重新开始微笑起来。
“你无需害怕，我不会逮捕你，更不会对你动用私行。”
她张开双臂，在路灯的灯光下张开巨大的影子，笼罩了周祁。
周祁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紧张，而是出于一种他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情感。
他迫不及待的希望听面前这个女人继续说下去，而对方像是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似的，继续开口道：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为了让这个对你来说十分糟糕的世界换一个样子，我告诉你关于‘魔人’的全部，而你则需要......”
此时，周祁的脸已经微微泛红，微笑，没错，此时此刻的他，正在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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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结束了晚上的打工，却被林果叫住。
“梅芙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啊？”林果问道。
这让许诺脸上的表情一僵：
“就是，普通的，在街上看到他之后......就粘上我了......”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左右躲闪了。
面对林果突然问起的这个问题，许诺表示很慌。
难道是因为梅芙露出了马脚，暴露了？
梅芙要是暴露了，感觉自己的身份也马上就会被透露出去。
感觉会被对方拿来说一辈子！
在pass掉心中一万种可能性之后，林果说出了下半句话。
“总感觉有点太野了......每天都会跑出去。”她皱着眉头道“上周也是，一身湿就回来了，把地板弄得很脏呢。”
说起来，许诺想起来了——上周和梅芙一起，因为魔法试验的缘故飞出去很远。
梅芙在中途的时候就被甩掉了，掉到了一边的湖里。
后来还因为这个事情，好一段时间被梅芙又挠又啃，十分难受。
他心虚的看向梅芙，发现对方也在心虚的看着他。
“以后给我稍微老实一点点行不行？”他朝梅芙挤眉弄眼，差不多表达这个意思。
“对不起，做不到芙！”梅芙也挤眉弄眼，表达自己的拒绝。
突然，店门被打开了，吓了许诺一跳，他回头看去，是洛小叶回来了。
这位自从听了自己的情报之后就经常开始往外跑了。
或许是因为最近魔人出现的频率再次变高了，又或许是实验室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探讨得到的情报。
总之，这位新人驱动骑士，应该最近不会太轻松。
但就现在洛小叶的表情来看，她貌似是有些生气。
“怎么了小叶子？”林果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出于关心，问道。
洛小叶咬了咬牙，一切都源于她今天在医院碰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