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心
齐东旭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现场的了。
他和苏全爆发了自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论。
“我不过是在消灭魔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他走在街上，心里不禁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没错......他并没有错，消灭魔人是他的使命，只有成功消灭魔人，才能证明他仍然有继续战斗的价值。
他的心中浮现昨日的蓝色骑士，对方可是实实在在的将魔人逼退了。
驱动骑士的迭代是不规律的，在技术的发展下，适格者不知道何时就会匹配不上骑士系统的升级。他的前辈，仅仅两年就已经被自己给替代。
齐东旭仍然忘不了那一天，前辈的表情——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甚至有些颓丧。
本以为在与魔人战斗的岁月里，他已经淡忘了当时的感情。
现在回忆起来，前辈当时的表情在他脑海中依旧十分清晰。
“好好加油啊，不要忘记......”当时，前辈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他摇了摇头，回忆不起来前辈完整的告诫是什么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依旧正常运转的社会，完全不像是刚刚出现过魔人的样子。
人们是不是已经对出现魔人这件事情麻木了呢？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
赞恩感知到自己制造出的魔人已经被消灭了。
她坐在图书馆中，翻阅着书籍。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她越发觉得这里有趣。
她早已收起了当时认为这里都是无法使用魔法的蛮夷这一思想。
现在的她认识到，这个世界的人类，即使个体素质不如自己这样的魔法师，但是他们仍然掌握着消灭自己的方法。
没有贸然行动果然是正确的。
“就算是那几个老古董，抗几发‘洲际导弹’也不会好过吧？”她打趣般想道。
她只是末席，五人中单凭魔力与魔法储备，她就是最弱了。
攻击中的元素一旦超过了自己能控制的量，那便会结结实实受到剩余元素的打击。
作为第一个试验品，汽车魔仆还算成功。
魔法帝国的魔仆向来是由狩猎来的魔兽制成的。
来到禁界，不，应该叫地球，赞恩已经越发的对这里的科技感兴趣了。
所谓驱动骑士，应该就是这里的科技与基石的魔法融合的产物。
那么，她自己是否能够制造出更强的融合体？
亦或是造出一支魔仆军团，彻底掌控这个世界。
至于其他的魔王和魔法帝？
他们甚至还无法抵达这里！
而等到这帮不懂得变通的家伙来到这里，自己或许已经比他们要更强了。
赞恩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翻阅这里的书籍，她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这里的知识......
-----------------
一直走了几个小时，齐东旭有些饿了，他看到了一家面馆——寻缘面馆。
似乎客人还挺多，他进入店内，客人们或在专心吃面，或在抬头看墙上的电视。
“欢迎光临！”林果喊道。“小叶子！带客人入座！”
“知道了！”洛小叶走过来，看到齐东旭时，她不禁愣了一下。
看着面前女孩的反应，齐东旭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对方好像没有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
“请跟我来......”洛小叶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态度，将他引到空位置上坐下。
齐东旭随便点了碗炸酱面，开始看起墙上的新闻。
新闻果然在报道今天早上他击败魔人的新闻。
虽然新闻里没有对于自己的行为说什么，但记者采访苏全时，苏全的心情似乎仍然不太好。
“你究竟保护了些什么！”
“看看你的周围！”
“这样的胜利根本毫无意义！”
一看到苏全的脸，他今天上午对自己说的话就又在齐东旭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
齐东旭坐在桌前，有些痛苦的用两手抱住脑袋，揉着自己那头有些蓬乱的头发。
洛小叶端着面来到了齐东旭的桌前，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挠头的男人，有些左右为难。
她到底该不该把面给面前这个正在痛苦的男人？
思来想去，她还是将面放在了齐东旭的面前。
“你说，打倒魔人有错吗？”齐东旭依旧抱着头，突然问洛小叶。
洛小叶再次愣了一下，确定了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没有错。”她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想到了早上，季悦给自己的联络，洛小叶似乎知道面前这个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今早的战斗，现场被戈尔德毁的一团糟，特战队员、店铺的店员，因为他的暴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看到前辈的丑态，她有些愤怒。当局者迷，她十分清楚面前的齐东旭选择了逃避。
“但我认为，为了打倒魔人而战斗，是不正确的。”尽管这样说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她还是忍不住加上了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齐东旭放下双手，看向洛小叶，“驱动骑士和魔人进行战斗，为了打倒它们而战斗......”
“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吧。”洛小叶柳眉微蹙，和齐东旭对视着。
齐东旭面前这位连眼神都没有丝毫退缩的女孩，渐渐与今天早上的苏全重合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的您，一定不会做出这样过火的事情吧？”
他狠狠一咬牙，拿起筷子，将面搅拌了几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还以为他会不要这碗面气的走掉呢......”从愤怒状态退出的洛小叶，看着眼前大口吃面的齐东旭，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没被追问真是太好了......”
吃完面的齐东旭付了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店门。
“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林果挠挠头，问洛小叶道。
“可能比较大众脸吧......”洛小叶乱答道。
离开面馆的齐东旭继续走着，他完全没有想去哪，脑子里已经被刚刚那个女孩的话填满了。
正走着，他被一条队列拦住了去路——是一家驱动骑士专卖店。
自从驱动骑士问世以来，为了挖掘骑士们的商业效益，用来填补骑士研发资金上的空缺，驱动骑士周边的贩卖就这样出现了。而现在，这种专门售卖驱动骑士周边的专卖店已经分布在了华国的许多街道上了。
在队列中，他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身影：许诺和蒋小羽。
“啊！戈......”很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
许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正要大叫的蒋小羽的嘴。不然今天这周边就可以不用买了。
“口罩！口罩！”许诺尽量用嘴型告诉齐东旭带上口罩，而对方也是读懂了这一信息。
“你们这是在干啥呢？”齐东旭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无语，他带上口罩，凑了上去。
“哦，戈尔德十周年的专卖......”许诺随口回答道“里面还囊括了许多戈尔德以前的现场采访和访谈。”
齐东旭沉默了，今年正是他成为驱动骑士的第十个年头。
看着这条长队，都是支持着他的人，齐东旭心中五味杂陈。
“要不，您刚好在上面给我们签个名呗？”许诺继续小声说道，一旁的蒋小羽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齐东旭沉默了一会，对两人道：
“没问题，也给我买一份吧，你们的钱我也出了。”
许诺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他和蒋小羽相视一笑，对着齐东旭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经过了漫长的排队等待后，二人带着三个纸质手提袋向他走来。
里面装着一个戈尔德可动模型、一本骑士介绍与摄影合集和一张光盘。
齐东旭按照约定在他们的书上和光盘盒上签了名，便与他们道别了。
他找了一家可以看光盘的网吧，拆开了书和光盘。
书上的骑士介绍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并没有涉及到很深的技术问题，还有就是自己过去十年来，与魔人战斗的照片、参加活动的照片。
刚开始，看着那些无关紧要的骑士介绍，还有些无聊。
慢慢的，齐东旭回忆起了照片上这些魔人——自己与它们战斗时的样子。
“当时的奇美拉魔人真是难对付啊......”他想起了他首次开启闪耀形态的那一战。
使用基础形态被打倒后，实验室给他制作了闪耀圣盾。
但当时的他一度无法使用新的钥匙，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没错，与现在很像......
但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没有了闪耀圣盾这种带来希望的升级道具，他有些看不见自己的前路。
除了他在战斗时的照片之外，还有些参加活动时留下的照片。
由于驱动骑士目前对于整个社会的透明度，当时五名现役骑士中，有三名都选择了参加商业活动。
而在这些活动照片中，他偶尔能窥见苏全的身影。
苏全是在他成为驱动骑士后的第五个年头开始支援他的。
五年以来，苏全一直保持着对他的尊重，也没有与他有过争吵。
今天的争吵，是五年来的第一次。
齐东旭放下书，他心中毫无疑问，对苏全充满愧疚。
他沉默着，继续将光盘放入电脑，开始观看。
光盘中放着他与魔人战斗的录像，这些录像，无论输赢，齐东旭自己都看过无数遍。
这些录像，能够很清晰的看出自己战斗中的不足，甚至是哪块肌肉不协调。他就是使用这个办法，慢慢摸索出了自己的战斗方式……
跳过战斗画面，是他的采访。
看着面前年轻的自己，听着自己刚成为骑士时的采访，齐东旭嘴巴微张，他找到了违和感的源头……
采访录像中的齐东旭笑着，对屏幕前的齐东旭道出了自己的本心……
他和苏全爆发了自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论。
“我不过是在消灭魔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他走在街上，心里不禁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没错......他并没有错，消灭魔人是他的使命，只有成功消灭魔人，才能证明他仍然有继续战斗的价值。
他的心中浮现昨日的蓝色骑士，对方可是实实在在的将魔人逼退了。
驱动骑士的迭代是不规律的，在技术的发展下，适格者不知道何时就会匹配不上骑士系统的升级。他的前辈，仅仅两年就已经被自己给替代。
齐东旭仍然忘不了那一天，前辈的表情——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甚至有些颓丧。
本以为在与魔人战斗的岁月里，他已经淡忘了当时的感情。
现在回忆起来，前辈当时的表情在他脑海中依旧十分清晰。
“好好加油啊，不要忘记......”当时，前辈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他摇了摇头，回忆不起来前辈完整的告诫是什么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依旧正常运转的社会，完全不像是刚刚出现过魔人的样子。
人们是不是已经对出现魔人这件事情麻木了呢？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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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恩感知到自己制造出的魔人已经被消灭了。
她坐在图书馆中，翻阅着书籍。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她越发觉得这里有趣。
她早已收起了当时认为这里都是无法使用魔法的蛮夷这一思想。
现在的她认识到，这个世界的人类，即使个体素质不如自己这样的魔法师，但是他们仍然掌握着消灭自己的方法。
没有贸然行动果然是正确的。
“就算是那几个老古董，抗几发‘洲际导弹’也不会好过吧？”她打趣般想道。
她只是末席，五人中单凭魔力与魔法储备，她就是最弱了。
攻击中的元素一旦超过了自己能控制的量，那便会结结实实受到剩余元素的打击。
作为第一个试验品，汽车魔仆还算成功。
魔法帝国的魔仆向来是由狩猎来的魔兽制成的。
来到禁界，不，应该叫地球，赞恩已经越发的对这里的科技感兴趣了。
所谓驱动骑士，应该就是这里的科技与基石的魔法融合的产物。
那么，她自己是否能够制造出更强的融合体？
亦或是造出一支魔仆军团，彻底掌控这个世界。
至于其他的魔王和魔法帝？
他们甚至还无法抵达这里！
而等到这帮不懂得变通的家伙来到这里，自己或许已经比他们要更强了。
赞恩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翻阅这里的书籍，她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这里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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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了几个小时，齐东旭有些饿了，他看到了一家面馆——寻缘面馆。
似乎客人还挺多，他进入店内，客人们或在专心吃面，或在抬头看墙上的电视。
“欢迎光临！”林果喊道。“小叶子！带客人入座！”
“知道了！”洛小叶走过来，看到齐东旭时，她不禁愣了一下。
看着面前女孩的反应，齐东旭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对方好像没有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
“请跟我来......”洛小叶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态度，将他引到空位置上坐下。
齐东旭随便点了碗炸酱面，开始看起墙上的新闻。
新闻果然在报道今天早上他击败魔人的新闻。
虽然新闻里没有对于自己的行为说什么，但记者采访苏全时，苏全的心情似乎仍然不太好。
“你究竟保护了些什么！”
“看看你的周围！”
“这样的胜利根本毫无意义！”
一看到苏全的脸，他今天上午对自己说的话就又在齐东旭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
齐东旭坐在桌前，有些痛苦的用两手抱住脑袋，揉着自己那头有些蓬乱的头发。
洛小叶端着面来到了齐东旭的桌前，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挠头的男人，有些左右为难。
她到底该不该把面给面前这个正在痛苦的男人？
思来想去，她还是将面放在了齐东旭的面前。
“你说，打倒魔人有错吗？”齐东旭依旧抱着头，突然问洛小叶。
洛小叶再次愣了一下，确定了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没有错。”她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想到了早上，季悦给自己的联络，洛小叶似乎知道面前这个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今早的战斗，现场被戈尔德毁的一团糟，特战队员、店铺的店员，因为他的暴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看到前辈的丑态，她有些愤怒。当局者迷，她十分清楚面前的齐东旭选择了逃避。
“但我认为，为了打倒魔人而战斗，是不正确的。”尽管这样说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她还是忍不住加上了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齐东旭放下双手，看向洛小叶，“驱动骑士和魔人进行战斗，为了打倒它们而战斗......”
“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吧。”洛小叶柳眉微蹙，和齐东旭对视着。
齐东旭面前这位连眼神都没有丝毫退缩的女孩，渐渐与今天早上的苏全重合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的您，一定不会做出这样过火的事情吧？”
他狠狠一咬牙，拿起筷子，将面搅拌了几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还以为他会不要这碗面气的走掉呢......”从愤怒状态退出的洛小叶，看着眼前大口吃面的齐东旭，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没被追问真是太好了......”
吃完面的齐东旭付了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店门。
“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林果挠挠头，问洛小叶道。
“可能比较大众脸吧......”洛小叶乱答道。
离开面馆的齐东旭继续走着，他完全没有想去哪，脑子里已经被刚刚那个女孩的话填满了。
正走着，他被一条队列拦住了去路——是一家驱动骑士专卖店。
自从驱动骑士问世以来，为了挖掘骑士们的商业效益，用来填补骑士研发资金上的空缺，驱动骑士周边的贩卖就这样出现了。而现在，这种专门售卖驱动骑士周边的专卖店已经分布在了华国的许多街道上了。
在队列中，他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身影：许诺和蒋小羽。
“啊！戈......”很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
许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正要大叫的蒋小羽的嘴。不然今天这周边就可以不用买了。
“口罩！口罩！”许诺尽量用嘴型告诉齐东旭带上口罩，而对方也是读懂了这一信息。
“你们这是在干啥呢？”齐东旭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无语，他带上口罩，凑了上去。
“哦，戈尔德十周年的专卖......”许诺随口回答道“里面还囊括了许多戈尔德以前的现场采访和访谈。”
齐东旭沉默了，今年正是他成为驱动骑士的第十个年头。
看着这条长队，都是支持着他的人，齐东旭心中五味杂陈。
“要不，您刚好在上面给我们签个名呗？”许诺继续小声说道，一旁的蒋小羽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齐东旭沉默了一会，对两人道：
“没问题，也给我买一份吧，你们的钱我也出了。”
许诺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他和蒋小羽相视一笑，对着齐东旭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经过了漫长的排队等待后，二人带着三个纸质手提袋向他走来。
里面装着一个戈尔德可动模型、一本骑士介绍与摄影合集和一张光盘。
齐东旭按照约定在他们的书上和光盘盒上签了名，便与他们道别了。
他找了一家可以看光盘的网吧，拆开了书和光盘。
书上的骑士介绍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并没有涉及到很深的技术问题，还有就是自己过去十年来，与魔人战斗的照片、参加活动的照片。
刚开始，看着那些无关紧要的骑士介绍，还有些无聊。
慢慢的，齐东旭回忆起了照片上这些魔人——自己与它们战斗时的样子。
“当时的奇美拉魔人真是难对付啊......”他想起了他首次开启闪耀形态的那一战。
使用基础形态被打倒后，实验室给他制作了闪耀圣盾。
但当时的他一度无法使用新的钥匙，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没错，与现在很像......
但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没有了闪耀圣盾这种带来希望的升级道具，他有些看不见自己的前路。
除了他在战斗时的照片之外，还有些参加活动时留下的照片。
由于驱动骑士目前对于整个社会的透明度，当时五名现役骑士中，有三名都选择了参加商业活动。
而在这些活动照片中，他偶尔能窥见苏全的身影。
苏全是在他成为驱动骑士后的第五个年头开始支援他的。
五年以来，苏全一直保持着对他的尊重，也没有与他有过争吵。
今天的争吵，是五年来的第一次。
齐东旭放下书，他心中毫无疑问，对苏全充满愧疚。
他沉默着，继续将光盘放入电脑，开始观看。
光盘中放着他与魔人战斗的录像，这些录像，无论输赢，齐东旭自己都看过无数遍。
这些录像，能够很清晰的看出自己战斗中的不足，甚至是哪块肌肉不协调。他就是使用这个办法，慢慢摸索出了自己的战斗方式……
跳过战斗画面，是他的采访。
看着面前年轻的自己，听着自己刚成为骑士时的采访，齐东旭嘴巴微张，他找到了违和感的源头……
采访录像中的齐东旭笑着，对屏幕前的齐东旭道出了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