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无极门收徒，可是非常有讲究的，哪能如此随意……”
数日后。
“小六子，上次让你准备的东西都齐全了吗？”
“回少爷，一切备妥。”
“很好。”
在隐秘的山东中，一张石床静静地摆放着。
左右两边，坐着两位英俊的少年，他们眉目如画，神态从容，每一个微笑都似乎能令百花失色。
不错，这两位足以令美女自惭形秽的少年，正是李永年与虚无极。
六子恭敬地弯腰，将物品一一摆放在桌上，随后默默地退至李永年身后，态度毕恭毕敬，宛如朝圣。
这本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然而，两位少年的对话却破坏了这份宁静与儒雅。
“老虚，种植蛊虫不过是一时之痛，一旦忍耐过去，我们的前路将是一片光明。”
“本座虚无极，不叫老虚。另外，本座不虚。”虚无极咬牙切齿地回应。
李永年心中暗自不屑：虚的都无极了，还不让叫老虚。
“哎，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在意。老虚啊，签了就签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摩托是何物？不对，本座的意思是，这大道誓言暂且不提，这苗疆的金魂蛊又是何意？”
“哎，老虚，这可是个宝贝。金魂蛊，号称九转共生蛊，一旦种下，你我便是命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我突破元婴，只要你陨落，我也会随之消亡。”
“那若种了此蛊，你陨落，我岂能独活？”虚无极反问。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然，我若不幸陨落，你也会随之身死道消。不过，我敢肯定，你原本的修为远超元婴，对吧？一旦你的修为恢复，突破元婴，便可将九转共生蛊取出。”
“但那也将耗费我大半修为。”
“合作，本就是互利共赢之事。”
“你可知，一旦签了大道誓言，我便是你的师尊。你如此对待师尊，就不怕因果报应，遭天谴吗？”
“小子自然是敬畏的，所以，咱们先种蛊，再签大道誓言，两者并不冲突。”
……
“老虚，你再考虑考虑。这种植蛊虫，就如同护士打针，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不会太痛。”
“打针是何物？还有护士是何物？不对，我总感觉你心怀叵测。”
“老虚，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智慧，小子这点微末道行，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虚无极将金魂蛊置于一旁，拿起大道誓言，但一看开头的名字，便差点失态。
“李长寿，这李长寿是谁？你不是叫李永年吗？”
“本座在六子耳中，可是听到那位姑娘称呼你并非李长寿。”
李长寿轻抚额头，无奈道：“哎，失策了，老虚你不要着急，那只是为了不沾因果，李永年乃是化名。”
“你还有什么隐瞒未说？若不然，这大道誓言不签也罢。”
“哎，哎，我全都说，我真名是李长寿，家父李龟年，生母幼年时便离我们而去，目前我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说着，李长寿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只见李长寿的面容更加肤如凝脂，面如白玉，乌黑的发丝，英挺的眉毛，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带着微笑的唇角，令人一时难以移开视线。
虚无极此刻极度恼火。
恼火的原因并非李长寿的欺骗，而是他无法原谅自己，与李长寿相处如此之久，竟未察觉到他脸上的面具。
未等李长寿说完，虚无极便一把抓住六子，双目精光直射，探入六子的识海。
李长寿的话语，在虚无极耳中不具任何说服力，他宁愿通过搜魂夺魄，从他人的视角确认李长寿所言是否属实。
“搜魂夺魄。”虚无极手臂一伸，六子的额头便被稳稳吸在手掌上。
“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何在？”六子浑身颤抖，但当虚无极放手时，他立刻恢复了正常。
虚无极的实力，让李长寿暗自心惊。
即便是李永年自己施法，对六子这样的结丹强者进行搜魂夺魄，对方轻则变成白痴，重则丧命。
绝不可能像虚无极那样轻松自如。
看着李长寿惊讶的表情，虚无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刚才所言，确实没有欺骗我。”
六子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身体应该无大碍。
虚无极这份能力，确实让李长寿感到震惊。
“蛊可以种，但必须由本座亲自种，你有异议吗？”虚无极对面前的李长寿，没有一丝信任。
“没有异议，当然没有。”
虚无极毫不犹豫地在李长寿和自己身上种下蛊虫，然后在天道誓言上签字，最后用神魂燃烧了这份收徒誓言，作为天道的见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大限度地杜绝了李长寿从中作梗的可能。
“老虚，你……”
“住口，长寿徒儿，叫声师傅听听。”
“老虚，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有外人在，我就喊你师傅，私下相处时，就以老虚相称如何？”
“不如何，你若再敢叫我老虚，我就揍你一顿。叫一次，揍一顿。相信我，没有阵法保护，我要揍你真的不要太简单。”
虚无极一边说，一边轻轻捶打自己的拳头。
李长寿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微闭双眼，叹了口气。
“好吧，师傅。”
“哎，乖徒儿。那个谁？，六子是吧，赶紧去准备一份灵魂大补套餐，今天本座要大快朵颐。”
六子看了看李长寿。
“怎么，难道我的话不管用？”虚无极的眼神向六子瞟了过来。
毕竟六子是从小跟随自己的，李长寿也不想让他受苦，赶紧对六子道：“快去准备，现在师傅和我同气连枝，同生共死。以后他的话，你就当作我的话去听。”
“是，少爷。”六子应声而出，不久便准备了满满一桌的美食。
“师傅，您是灵体，也能进食吗？”
“自然，等你修为达到元婴之上，神魂离体后，不仅能吃，甚至能品尝出味道。因为每一个分身都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为师可不是普通的游魂，难道只能闻闻？话说回来，为师自修炼以来，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了。”
说着，虚无极夹起一块类似香辣肉丝的美食，刚咀嚼两口，眼睛便亮了起来：“灵兽百色锦鸡的舌头，我的天，这一盘都是，你平时用餐都这么奢侈吗？一盘菜就要牺牲数百只灵兽？真是奢侈至极。”
李长寿见虚无极那惊讶的眼神，就知道必须解释清楚，否则这位便宜师傅定会将自己往坏处想。毕竟日后还要相处，最好还是不要针锋相对，那是自找麻烦。
“师傅此言差矣，百色锦鸡，我李家已经研究出了家养之法，配合产业集群的行业治理要求，目前每天都能保证两三千只出栏。”
“至于鸡蛋，更是不用说。食用此灵兽，不仅能让修士增加灵力，就是普通凡人吃了，也有可能悟出一丝气感。有了气感，便有了成为修士的可能。”
“因此，这东西不仅珍贵，还非常畅销。有些客人可能只需要锦鸡的某一部分，所以我这边就把锦鸡拆分来卖。需要鸡骨头做占卜材料的，就买鸡骨头；喜欢鸡翅膀的就买鸡翅膀；喜欢爪子的就买爪子。不同部位价格自然不同，舌头较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所以我都是自己享用。”
“是吗？好吧，你还真是会享受。”
虚无极拿起酒壶，随意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一饮。
眼睛再次一亮。
“你竟然用血菩提酿酒？你知不知道一个血菩提，就能活死人肉白骨？你用这么名贵的仙药酿酒，不怕遭天谴吗？你不要告诉我，这东西也能人工养殖。”
李长寿摸了摸额头，心中暗道：这位老怪生前的生活确实有些凄惨，对这些小东西都如此大惊小怪，如此高的修为，却有如此低的生活质量，真让人怀疑他是如何修炼到如此高境界的。
只能耐心解释：“师傅有所不知，血菩提生性喜热，如果单人工养殖的话，一个是温度不够，第二个是不能持久，要是放在火山口养殖的话，火山自带的火毒也会杀死血菩提。”
数日后。
“小六子，上次让你准备的东西都齐全了吗？”
“回少爷，一切备妥。”
“很好。”
在隐秘的山东中，一张石床静静地摆放着。
左右两边，坐着两位英俊的少年，他们眉目如画，神态从容，每一个微笑都似乎能令百花失色。
不错，这两位足以令美女自惭形秽的少年，正是李永年与虚无极。
六子恭敬地弯腰，将物品一一摆放在桌上，随后默默地退至李永年身后，态度毕恭毕敬，宛如朝圣。
这本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然而，两位少年的对话却破坏了这份宁静与儒雅。
“老虚，种植蛊虫不过是一时之痛，一旦忍耐过去，我们的前路将是一片光明。”
“本座虚无极，不叫老虚。另外，本座不虚。”虚无极咬牙切齿地回应。
李永年心中暗自不屑：虚的都无极了，还不让叫老虚。
“哎，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在意。老虚啊，签了就签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摩托是何物？不对，本座的意思是，这大道誓言暂且不提，这苗疆的金魂蛊又是何意？”
“哎，老虚，这可是个宝贝。金魂蛊，号称九转共生蛊，一旦种下，你我便是命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我突破元婴，只要你陨落，我也会随之消亡。”
“那若种了此蛊，你陨落，我岂能独活？”虚无极反问。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然，我若不幸陨落，你也会随之身死道消。不过，我敢肯定，你原本的修为远超元婴，对吧？一旦你的修为恢复，突破元婴，便可将九转共生蛊取出。”
“但那也将耗费我大半修为。”
“合作，本就是互利共赢之事。”
“你可知，一旦签了大道誓言，我便是你的师尊。你如此对待师尊，就不怕因果报应，遭天谴吗？”
“小子自然是敬畏的，所以，咱们先种蛊，再签大道誓言，两者并不冲突。”
……
“老虚，你再考虑考虑。这种植蛊虫，就如同护士打针，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不会太痛。”
“打针是何物？还有护士是何物？不对，我总感觉你心怀叵测。”
“老虚，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智慧，小子这点微末道行，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虚无极将金魂蛊置于一旁，拿起大道誓言，但一看开头的名字，便差点失态。
“李长寿，这李长寿是谁？你不是叫李永年吗？”
“本座在六子耳中，可是听到那位姑娘称呼你并非李长寿。”
李长寿轻抚额头，无奈道：“哎，失策了，老虚你不要着急，那只是为了不沾因果，李永年乃是化名。”
“你还有什么隐瞒未说？若不然，这大道誓言不签也罢。”
“哎，哎，我全都说，我真名是李长寿，家父李龟年，生母幼年时便离我们而去，目前我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说着，李长寿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只见李长寿的面容更加肤如凝脂，面如白玉，乌黑的发丝，英挺的眉毛，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带着微笑的唇角，令人一时难以移开视线。
虚无极此刻极度恼火。
恼火的原因并非李长寿的欺骗，而是他无法原谅自己，与李长寿相处如此之久，竟未察觉到他脸上的面具。
未等李长寿说完，虚无极便一把抓住六子，双目精光直射，探入六子的识海。
李长寿的话语，在虚无极耳中不具任何说服力，他宁愿通过搜魂夺魄，从他人的视角确认李长寿所言是否属实。
“搜魂夺魄。”虚无极手臂一伸，六子的额头便被稳稳吸在手掌上。
“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何在？”六子浑身颤抖，但当虚无极放手时，他立刻恢复了正常。
虚无极的实力，让李长寿暗自心惊。
即便是李永年自己施法，对六子这样的结丹强者进行搜魂夺魄，对方轻则变成白痴，重则丧命。
绝不可能像虚无极那样轻松自如。
看着李长寿惊讶的表情，虚无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刚才所言，确实没有欺骗我。”
六子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身体应该无大碍。
虚无极这份能力，确实让李长寿感到震惊。
“蛊可以种，但必须由本座亲自种，你有异议吗？”虚无极对面前的李长寿，没有一丝信任。
“没有异议，当然没有。”
虚无极毫不犹豫地在李长寿和自己身上种下蛊虫，然后在天道誓言上签字，最后用神魂燃烧了这份收徒誓言，作为天道的见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大限度地杜绝了李长寿从中作梗的可能。
“老虚，你……”
“住口，长寿徒儿，叫声师傅听听。”
“老虚，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有外人在，我就喊你师傅，私下相处时，就以老虚相称如何？”
“不如何，你若再敢叫我老虚，我就揍你一顿。叫一次，揍一顿。相信我，没有阵法保护，我要揍你真的不要太简单。”
虚无极一边说，一边轻轻捶打自己的拳头。
李长寿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微闭双眼，叹了口气。
“好吧，师傅。”
“哎，乖徒儿。那个谁？，六子是吧，赶紧去准备一份灵魂大补套餐，今天本座要大快朵颐。”
六子看了看李长寿。
“怎么，难道我的话不管用？”虚无极的眼神向六子瞟了过来。
毕竟六子是从小跟随自己的，李长寿也不想让他受苦，赶紧对六子道：“快去准备，现在师傅和我同气连枝，同生共死。以后他的话，你就当作我的话去听。”
“是，少爷。”六子应声而出，不久便准备了满满一桌的美食。
“师傅，您是灵体，也能进食吗？”
“自然，等你修为达到元婴之上，神魂离体后，不仅能吃，甚至能品尝出味道。因为每一个分身都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为师可不是普通的游魂，难道只能闻闻？话说回来，为师自修炼以来，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了。”
说着，虚无极夹起一块类似香辣肉丝的美食，刚咀嚼两口，眼睛便亮了起来：“灵兽百色锦鸡的舌头，我的天，这一盘都是，你平时用餐都这么奢侈吗？一盘菜就要牺牲数百只灵兽？真是奢侈至极。”
李长寿见虚无极那惊讶的眼神，就知道必须解释清楚，否则这位便宜师傅定会将自己往坏处想。毕竟日后还要相处，最好还是不要针锋相对，那是自找麻烦。
“师傅此言差矣，百色锦鸡，我李家已经研究出了家养之法，配合产业集群的行业治理要求，目前每天都能保证两三千只出栏。”
“至于鸡蛋，更是不用说。食用此灵兽，不仅能让修士增加灵力，就是普通凡人吃了，也有可能悟出一丝气感。有了气感，便有了成为修士的可能。”
“因此，这东西不仅珍贵，还非常畅销。有些客人可能只需要锦鸡的某一部分，所以我这边就把锦鸡拆分来卖。需要鸡骨头做占卜材料的，就买鸡骨头；喜欢鸡翅膀的就买鸡翅膀；喜欢爪子的就买爪子。不同部位价格自然不同，舌头较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所以我都是自己享用。”
“是吗？好吧，你还真是会享受。”
虚无极拿起酒壶，随意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一饮。
眼睛再次一亮。
“你竟然用血菩提酿酒？你知不知道一个血菩提，就能活死人肉白骨？你用这么名贵的仙药酿酒，不怕遭天谴吗？你不要告诉我，这东西也能人工养殖。”
李长寿摸了摸额头，心中暗道：这位老怪生前的生活确实有些凄惨，对这些小东西都如此大惊小怪，如此高的修为，却有如此低的生活质量，真让人怀疑他是如何修炼到如此高境界的。
只能耐心解释：“师傅有所不知，血菩提生性喜热，如果单人工养殖的话，一个是温度不够，第二个是不能持久，要是放在火山口养殖的话，火山自带的火毒也会杀死血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