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们是全性嘛
次日。
张耗子来到一座小镇。
风吹草动间，已是龙蟠虎踞。
小小客栈内，尽是平平无奇。
张耗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巴，搓了搓手，吐出一口口水在掌心，仔细地涂抹在自己头上，将那本就不多的头发全部梳成一个方向，恰好掩盖住了光秃秃的头顶。
继而顺势往一张桌子上凑过去。
桌上有三人：
一个身穿军绿色衣服的女子，垂肩卷发。
女子身边坐着一个脑袋奇大无比的男人。
最后还有一个坐在旁边痴痴地笑着，两条晶莹的口水挂在嘴边，正在用鼻子拱着桌角。
“你们可是不知道，我这次到底探听到了多么大的消息！”
张耗子见状叹了口气，故意说话只说一半，同时朝着军绿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过去，要和她挤着坐同一张板凳。
大脑袋男人嘿嘿地笑着，看了一眼就没再管这边，从腰间抽出两根尺余长的尖刺，将其当作筷子，大口的嗦起了面前的一碗葱花面，尖刺上堆积着结块的血垢。
一碗面只是在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全部吞下了肚子。
军绿色衣服发女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边的痴傻男子，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大头男人会意，提起自己的尖刺，将痴傻男人拎了出去。
此时军绿衣服女子才转眼看向张耗子，没有好气的说道：
“说吧！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了，不说等着老娘给你洗鸟呢！？”
“嘿嘿，那也不是不可以。”张耗子满脸的不好意思，把手伸到裤裆位置挠了挠，才看向对面，
“邵鱼，你答应我，听完就走呗，我不收你钱，真的，这次事情严重了。”
军绿色衣服女子扯了扯嘴角，脸上尽是嫌弃的神色，从腰间口袋里抓出一把大洋，拍在桌上，眉头紧皱。
“张耗子，说好了的交易你想反悔不成？你们地行仙就是这个德行，藏在地下的老鼠，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不成？”
邵鱼又从包里抽出一小截黄金，拍在面前，垂肩的卷发有些凌乱，脸色低沉，视线看向门外。
门边站着她的弟弟，手上提着两根红色的尖刺。
“快说！”
张耗子讪讪一笑，下意识将视线收回，不再去注意对面女人的白皙脖颈，伸出手将桌上的金银尽数拿在手里，塞进了腰间的口袋里。
而后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一圈，用一只挡住，凑向女人的耳鬓。
一阵嘀咕之后，邵鱼的脸色急速变换，最后满脸的慎重和紧张。
而张耗子恋恋不舍的将脑袋挪开，呼吸着那空气中残留的皂角香气，满足地摇晃了自己的脑袋之后，选择离开了板凳。
此时不得不走，交易已经做完了，自己对这对姐弟已经没有了价值。
他可不想像刚才那个倒霉蛋一样，变傻了还不止，最后死在哪都不知道。
张耗子离开桌子，紧张的盯着靠在门边的那个大头男子，尤其是那两根还在滴血的尖刺。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全身的炁运行了起来，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水面上，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掉进地面之下。
此时可不是贪恋女色的时候。
“嘿嘿，邵鼓兄弟，我先走了。”
大头男子扯了扯身上的破烂短褂，摆了摆手，朝着客栈之内走了进去。
“姐，怎么了？”
女子将手放在腰间，不断地摩挲着一把短刀，神色凝重。
“三一又有新门主了。”
女子重重呼出一口气，盯着对面：
“我们过段时间就离开，三一新门主上任，据张耗子说是那个叫做长青的，他们势必会找我们的麻烦。”
“有就有呗，怕什么，维玄子最后不还是被我杀了。”
“瞧你那德行，那是被我们杀的，不是你一个人。三一要是铁了心针对我们，我们是逃不掉的！”
“行，那就换个地方耍耍，听说小鬼子那边也来了异人，我们去找他们碰一碰。”
“嗯。”
女子心不在焉，挥挥手将自己的弟弟打发走，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忽地自己面前的桌子动了一下。
“客人对不住，这是新招的伙计，没眼力见，今天这餐算我请诸位的。”
店老板将不小心撞到桌子的店小二拉开，满脸赔笑的看向面前这位军绿色衣服客人。
店老板一直关注这边许久，阅历不少的他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一桌的江湖人士并非善类，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得就惹出麻烦来。
邵鱼摆了摆手，脸色阴沉的看向给自己陪笑的店老板，起身离开，从动作来看，依旧是心情不好。
片刻之后，店老板在后厨生气，指着自家伙计骂了一通，呵斥他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待到自己消了气之后，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就嘴唇发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当着客栈内所有人的面，全身抽搐，嘴里吐着黑血，双眼泛白，一身长布衫满是污渍。很快就没了气息。
店里面的其他几个食客没有结账，就急匆匆地从门口逃离。
军绿色衣服女子站在远处，满脸笑意，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从地上捏起一只黄黑色蜘蛛，将其重新装回了竹筒中收了起来。
随后离开了镇子。
大头男子跟在后面，用手中的铁刺挠了挠自己满是疥疮的脑袋。
“姐，你把虫用在那种人身上，明显不划算啊！”
军绿色衣服的女子伸出手，将路过的头顶的树枝折断，把枝叶拿在手里，一片一片的撕扯着叶子。
“我还从不知道你讲究这个？”
大头男子一愣，哈哈大笑，笑声回荡，惊起草丛中的鸟。
“姐教训的是！哈哈哈哈，我们是啥？”
“全性嘛！”
“哈哈哈哈姐我错了，下次我也在人多的地方放几只。”
两姐弟离开了小镇，留下了身后惊惧万分普通人。
小镇上不少的普通人此时围在客栈面前，不少人指指点点。
一个家长狠狠的拍在自家孩子的身上，弯腰低声呵骂道：
“你个蠢货，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血都黑了，蘸馒头能有用吗，你想害死你老子我不成！？”
小孩子委屈的抱住自己的头，接下来又听自己父亲说道：“过几天我带你去菜市场，那里有杀头的，到时候你小子麻利点！”
小孩见到父亲没有继续骂自己，心中开心起来，重重的点头。
“嗯！”
在人群中，陆瑾和小诸葛见到众人反应，对视一眼。
“陆师兄，是全性。”
“我看出来了。”陆瑾看着惨状，沉默着点点头。
“追不追？”
“追！”
张耗子来到一座小镇。
风吹草动间，已是龙蟠虎踞。
小小客栈内，尽是平平无奇。
张耗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巴，搓了搓手，吐出一口口水在掌心，仔细地涂抹在自己头上，将那本就不多的头发全部梳成一个方向，恰好掩盖住了光秃秃的头顶。
继而顺势往一张桌子上凑过去。
桌上有三人：
一个身穿军绿色衣服的女子，垂肩卷发。
女子身边坐着一个脑袋奇大无比的男人。
最后还有一个坐在旁边痴痴地笑着，两条晶莹的口水挂在嘴边，正在用鼻子拱着桌角。
“你们可是不知道，我这次到底探听到了多么大的消息！”
张耗子见状叹了口气，故意说话只说一半，同时朝着军绿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过去，要和她挤着坐同一张板凳。
大脑袋男人嘿嘿地笑着，看了一眼就没再管这边，从腰间抽出两根尺余长的尖刺，将其当作筷子，大口的嗦起了面前的一碗葱花面，尖刺上堆积着结块的血垢。
一碗面只是在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全部吞下了肚子。
军绿色衣服发女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边的痴傻男子，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大头男人会意，提起自己的尖刺，将痴傻男人拎了出去。
此时军绿衣服女子才转眼看向张耗子，没有好气的说道：
“说吧！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了，不说等着老娘给你洗鸟呢！？”
“嘿嘿，那也不是不可以。”张耗子满脸的不好意思，把手伸到裤裆位置挠了挠，才看向对面，
“邵鱼，你答应我，听完就走呗，我不收你钱，真的，这次事情严重了。”
军绿色衣服女子扯了扯嘴角，脸上尽是嫌弃的神色，从腰间口袋里抓出一把大洋，拍在桌上，眉头紧皱。
“张耗子，说好了的交易你想反悔不成？你们地行仙就是这个德行，藏在地下的老鼠，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不成？”
邵鱼又从包里抽出一小截黄金，拍在面前，垂肩的卷发有些凌乱，脸色低沉，视线看向门外。
门边站着她的弟弟，手上提着两根红色的尖刺。
“快说！”
张耗子讪讪一笑，下意识将视线收回，不再去注意对面女人的白皙脖颈，伸出手将桌上的金银尽数拿在手里，塞进了腰间的口袋里。
而后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一圈，用一只挡住，凑向女人的耳鬓。
一阵嘀咕之后，邵鱼的脸色急速变换，最后满脸的慎重和紧张。
而张耗子恋恋不舍的将脑袋挪开，呼吸着那空气中残留的皂角香气，满足地摇晃了自己的脑袋之后，选择离开了板凳。
此时不得不走，交易已经做完了，自己对这对姐弟已经没有了价值。
他可不想像刚才那个倒霉蛋一样，变傻了还不止，最后死在哪都不知道。
张耗子离开桌子，紧张的盯着靠在门边的那个大头男子，尤其是那两根还在滴血的尖刺。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全身的炁运行了起来，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水面上，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掉进地面之下。
此时可不是贪恋女色的时候。
“嘿嘿，邵鼓兄弟，我先走了。”
大头男子扯了扯身上的破烂短褂，摆了摆手，朝着客栈之内走了进去。
“姐，怎么了？”
女子将手放在腰间，不断地摩挲着一把短刀，神色凝重。
“三一又有新门主了。”
女子重重呼出一口气，盯着对面：
“我们过段时间就离开，三一新门主上任，据张耗子说是那个叫做长青的，他们势必会找我们的麻烦。”
“有就有呗，怕什么，维玄子最后不还是被我杀了。”
“瞧你那德行，那是被我们杀的，不是你一个人。三一要是铁了心针对我们，我们是逃不掉的！”
“行，那就换个地方耍耍，听说小鬼子那边也来了异人，我们去找他们碰一碰。”
“嗯。”
女子心不在焉，挥挥手将自己的弟弟打发走，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忽地自己面前的桌子动了一下。
“客人对不住，这是新招的伙计，没眼力见，今天这餐算我请诸位的。”
店老板将不小心撞到桌子的店小二拉开，满脸赔笑的看向面前这位军绿色衣服客人。
店老板一直关注这边许久，阅历不少的他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一桌的江湖人士并非善类，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得就惹出麻烦来。
邵鱼摆了摆手，脸色阴沉的看向给自己陪笑的店老板，起身离开，从动作来看，依旧是心情不好。
片刻之后，店老板在后厨生气，指着自家伙计骂了一通，呵斥他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待到自己消了气之后，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就嘴唇发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当着客栈内所有人的面，全身抽搐，嘴里吐着黑血，双眼泛白，一身长布衫满是污渍。很快就没了气息。
店里面的其他几个食客没有结账，就急匆匆地从门口逃离。
军绿色衣服女子站在远处，满脸笑意，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从地上捏起一只黄黑色蜘蛛，将其重新装回了竹筒中收了起来。
随后离开了镇子。
大头男子跟在后面，用手中的铁刺挠了挠自己满是疥疮的脑袋。
“姐，你把虫用在那种人身上，明显不划算啊！”
军绿色衣服的女子伸出手，将路过的头顶的树枝折断，把枝叶拿在手里，一片一片的撕扯着叶子。
“我还从不知道你讲究这个？”
大头男子一愣，哈哈大笑，笑声回荡，惊起草丛中的鸟。
“姐教训的是！哈哈哈哈，我们是啥？”
“全性嘛！”
“哈哈哈哈姐我错了，下次我也在人多的地方放几只。”
两姐弟离开了小镇，留下了身后惊惧万分普通人。
小镇上不少的普通人此时围在客栈面前，不少人指指点点。
一个家长狠狠的拍在自家孩子的身上，弯腰低声呵骂道：
“你个蠢货，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血都黑了，蘸馒头能有用吗，你想害死你老子我不成！？”
小孩子委屈的抱住自己的头，接下来又听自己父亲说道：“过几天我带你去菜市场，那里有杀头的，到时候你小子麻利点！”
小孩见到父亲没有继续骂自己，心中开心起来，重重的点头。
“嗯！”
在人群中，陆瑾和小诸葛见到众人反应，对视一眼。
“陆师兄，是全性。”
“我看出来了。”陆瑾看着惨状，沉默着点点头。
“追不追？”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