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师兄，我跑了第一
左廿看向身前齐齐向自己行礼的众人。
其中有以灵武师叔为代表的老一辈，也有以水云长青和陆瑾为代表的年轻一辈。
他手臂微抬坐上门主之位，左廿此时心中有着无数的话语想要表达，可他只是将后背挺得再直一些。
“当以志诚，临事谨重，不得伪诈行事，心智混乱。”
“当守炁定身，如临白刃，不得劳苦身体，喜怒失常。”
“当随事行法，若使失节错乱，则临事不神！”
“此乃我三一律法，诸位谨记！”
左廿时隔多年，依旧能熟悉的记得这些，遥想父亲传法每次之时亦是会这样说，自己这样做也再为合适不过。
语毕，众门人再次齐齐行礼。
“谨遵掌门令！”
左廿起身摆手：“长青，寻几名弟子，将诸位师伯师叔送回后山。”
“是！”长青拱手应下，点了几名师弟出列。
“水云留下，其余师弟各自修行！”
众人称是，陆续涌出了大殿，步伐皆矫健有力，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演练动静。
但其中还有陆瑾站在原地，不仅如此，他还拉住了一个人。
“诸葛师兄，你在此和我一起，掌门师兄有事安排我们下山。”
被拉住的是一个方圆脸的浓眉青年，他此时紧张无比，看了看坐在椅子之上的那个人，拍了拍陆瑾的手，一脸紧张，想要离开大殿。
“陆师弟勿要乱讲，掌门师兄明明只叫了水云师兄留下，你莫不是没跑过师兄他们，想拉着我蹭课不成？”
“速速放开我！我可没你那般厚脸皮！”
陆瑾扯了扯嘴角，只得从怀中拿出那一沓钱。
小诸葛眼神瞪大，他认得这种钱，名为英镑，是别国的货币，现在在外面十分有购买力。
“陆师弟你这是干甚！莫要以为你陆家有钱，我诸葛家也不差！你可收买不了我！”
陆瑾感受到对方越来越大的拉扯，黑着脸向小诸葛再三小声解释。直到左廿朝他们也发了话，两人这才走上前去。
小诸葛狐疑地看向陆瑾，一路上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就这样走到了左廿的面前。
左廿摆了摆手，他们各自找了一块蒲团坐下。
“水云你且在旁边听着。”
“掌门师兄，我已经找到了帮手，这是诸葛师兄。”陆瑾主动上前把，显得有些急，他拍了拍身边的小诸葛，继续说道。
“请掌门师兄示下！”陆瑾说着拿出了那一沓英镑。
左廿点了点头，看了看在场众人的衣着，皆是白色的练功服，觉得有些单调，现在正是特殊时期，自己三一门说是站在风口浪尖也毫不为过。
因此在下山之时就需要换一套衣物，无论是做事，还是更好的融入现在的时代。
所以游历西方的他决定为全部师弟定做一套西装，他心中已经想好了，自己曾在英国伯明翰地区见过一群绅士，这就给了他很好的灵感。
只是左廿不理解他们为何要将帽子里缝刀片，所以将自己的要求改了一下，他记得面前这位师弟好像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弟，对这些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同时还叮嘱所有西装的风格以灰黑色为基调，再要买一些发泥，外加每人多订制一件白衬衫。
此时左廿不禁设想起以后来，若是日后众师弟与人对峙之时，开着逆生却全部都西装衬衫，想必那也会是一幅有趣场面。
陆瑾听完之后，坐在原地，看向旁边的小诸葛。
小诸葛此时看着这位掌门师兄，心中忐忑不已，自己在逆生上面的进展可比不上其他师兄，生怕第一次就给左廿留下不好的印象。
“掌门师兄，我叫诸葛恪，来自武侯派，愿听从掌门师兄安排。”他有些心虚地说着，介绍了自己的来历。
这番动作看的旁边的水云皱眉不已。
这诸葛师弟在干什么？怎么还害羞起来了，下山路上我见你踢陆瑾时不是挺有力气的吗？
左廿看着面前拘谨的方圆脸青年，笑着出声宽慰了几句，让诸葛恪放松下来。
“诸葛师弟，你下山去寻一个人，名叫面人刘，他与似冲师叔和澄真师弟有关系，若是寻不到他，记得找到他的手艺弟子。”
“我们需要这门手艺。再者，下山之后勿要轻举妄动，你们两人一起行事，最多半月时间，就须尽快返回山门。”
闻言，陆瑾和小诸葛拜别行礼，随后起身出了大殿。
此时殿中只剩下了水云。
他看向左廿，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在旁边沉默着，最后憋出来一句自己都觉得尴尬的话：
“师兄，我跑了第一。”
左廿不由得笑了一声，扭过头看向坐在蒲团上的水云：“所以你现在打算听我授课？”
水云摸摸脑袋，脸上尽是犹豫和尴尬。
“廿师兄，我这、他……我想的是……”
语言结结巴巴，他口干舌燥，看向地面，视线不断地飘忽，就是不敢去看左廿。
忽然间，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他的头上，水云全身一僵。
察觉到水云的动作，左廿低头笑着看向水云。
“怎么，长大了之后就不习惯师兄这样按你头了？”左廿嗓音温暖。
水云早就回忆起许多年前的画面，那时的自己才刚进入三一门，也是左廿师兄带着澄真师兄站在门前，大拇指指着自己，说以后就归他罩了。
当左廿伸出手的那一刻，水云就已经不再说话，眼眶倏忽间就红了。
“说罢，师兄在这里，你还要继续在心里藏着掖着吗？”
片刻之后，左廿手拿开，水云的脊背已经挺得笔直，喉中似乎含了什么东西，声音有些走调。
“师兄，我不是为了听您讲解功课。”
“那你想要问我什么事情吗？”左廿开口，声音中正平和，听不出半分的变化。
“嗯！”水云吸一口气，一只鼻腔有些堵塞。
“问吧，我还是那句话，你、长青、还有陆家那小子，在我眼里永远只是师弟而已，师弟遇见关隘，师兄相助责无旁贷。”
水云将袖子狠狠的从脸上抹过，眼眶微红，视线聚焦空气中的某一个点上。
“师兄，我想下山。”
“我想为师父报仇！”
说完，水云仰起头，看向起身走到自己面前的左廿。
“啪啪啪啪啪！”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急促的从外面传来。
一个长头发身影踉跄冲了进来，双眼之中满是紧张，胡茬微动。
长青拜在左廿面前，扯着左廿的袖子，赶忙地出声解释道：
“师兄！掌门师兄！”
“你不要理会水云，我可以和他解释，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没有想带师弟们下山的想法！”
长青此时看着面色如常的左廿，一把将水云推开，看向左廿急切的找补道。
其中有以灵武师叔为代表的老一辈，也有以水云长青和陆瑾为代表的年轻一辈。
他手臂微抬坐上门主之位，左廿此时心中有着无数的话语想要表达，可他只是将后背挺得再直一些。
“当以志诚，临事谨重，不得伪诈行事，心智混乱。”
“当守炁定身，如临白刃，不得劳苦身体，喜怒失常。”
“当随事行法，若使失节错乱，则临事不神！”
“此乃我三一律法，诸位谨记！”
左廿时隔多年，依旧能熟悉的记得这些，遥想父亲传法每次之时亦是会这样说，自己这样做也再为合适不过。
语毕，众门人再次齐齐行礼。
“谨遵掌门令！”
左廿起身摆手：“长青，寻几名弟子，将诸位师伯师叔送回后山。”
“是！”长青拱手应下，点了几名师弟出列。
“水云留下，其余师弟各自修行！”
众人称是，陆续涌出了大殿，步伐皆矫健有力，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演练动静。
但其中还有陆瑾站在原地，不仅如此，他还拉住了一个人。
“诸葛师兄，你在此和我一起，掌门师兄有事安排我们下山。”
被拉住的是一个方圆脸的浓眉青年，他此时紧张无比，看了看坐在椅子之上的那个人，拍了拍陆瑾的手，一脸紧张，想要离开大殿。
“陆师弟勿要乱讲，掌门师兄明明只叫了水云师兄留下，你莫不是没跑过师兄他们，想拉着我蹭课不成？”
“速速放开我！我可没你那般厚脸皮！”
陆瑾扯了扯嘴角，只得从怀中拿出那一沓钱。
小诸葛眼神瞪大，他认得这种钱，名为英镑，是别国的货币，现在在外面十分有购买力。
“陆师弟你这是干甚！莫要以为你陆家有钱，我诸葛家也不差！你可收买不了我！”
陆瑾感受到对方越来越大的拉扯，黑着脸向小诸葛再三小声解释。直到左廿朝他们也发了话，两人这才走上前去。
小诸葛狐疑地看向陆瑾，一路上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就这样走到了左廿的面前。
左廿摆了摆手，他们各自找了一块蒲团坐下。
“水云你且在旁边听着。”
“掌门师兄，我已经找到了帮手，这是诸葛师兄。”陆瑾主动上前把，显得有些急，他拍了拍身边的小诸葛，继续说道。
“请掌门师兄示下！”陆瑾说着拿出了那一沓英镑。
左廿点了点头，看了看在场众人的衣着，皆是白色的练功服，觉得有些单调，现在正是特殊时期，自己三一门说是站在风口浪尖也毫不为过。
因此在下山之时就需要换一套衣物，无论是做事，还是更好的融入现在的时代。
所以游历西方的他决定为全部师弟定做一套西装，他心中已经想好了，自己曾在英国伯明翰地区见过一群绅士，这就给了他很好的灵感。
只是左廿不理解他们为何要将帽子里缝刀片，所以将自己的要求改了一下，他记得面前这位师弟好像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弟，对这些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同时还叮嘱所有西装的风格以灰黑色为基调，再要买一些发泥，外加每人多订制一件白衬衫。
此时左廿不禁设想起以后来，若是日后众师弟与人对峙之时，开着逆生却全部都西装衬衫，想必那也会是一幅有趣场面。
陆瑾听完之后，坐在原地，看向旁边的小诸葛。
小诸葛此时看着这位掌门师兄，心中忐忑不已，自己在逆生上面的进展可比不上其他师兄，生怕第一次就给左廿留下不好的印象。
“掌门师兄，我叫诸葛恪，来自武侯派，愿听从掌门师兄安排。”他有些心虚地说着，介绍了自己的来历。
这番动作看的旁边的水云皱眉不已。
这诸葛师弟在干什么？怎么还害羞起来了，下山路上我见你踢陆瑾时不是挺有力气的吗？
左廿看着面前拘谨的方圆脸青年，笑着出声宽慰了几句，让诸葛恪放松下来。
“诸葛师弟，你下山去寻一个人，名叫面人刘，他与似冲师叔和澄真师弟有关系，若是寻不到他，记得找到他的手艺弟子。”
“我们需要这门手艺。再者，下山之后勿要轻举妄动，你们两人一起行事，最多半月时间，就须尽快返回山门。”
闻言，陆瑾和小诸葛拜别行礼，随后起身出了大殿。
此时殿中只剩下了水云。
他看向左廿，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在旁边沉默着，最后憋出来一句自己都觉得尴尬的话：
“师兄，我跑了第一。”
左廿不由得笑了一声，扭过头看向坐在蒲团上的水云：“所以你现在打算听我授课？”
水云摸摸脑袋，脸上尽是犹豫和尴尬。
“廿师兄，我这、他……我想的是……”
语言结结巴巴，他口干舌燥，看向地面，视线不断地飘忽，就是不敢去看左廿。
忽然间，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他的头上，水云全身一僵。
察觉到水云的动作，左廿低头笑着看向水云。
“怎么，长大了之后就不习惯师兄这样按你头了？”左廿嗓音温暖。
水云早就回忆起许多年前的画面，那时的自己才刚进入三一门，也是左廿师兄带着澄真师兄站在门前，大拇指指着自己，说以后就归他罩了。
当左廿伸出手的那一刻，水云就已经不再说话，眼眶倏忽间就红了。
“说罢，师兄在这里，你还要继续在心里藏着掖着吗？”
片刻之后，左廿手拿开，水云的脊背已经挺得笔直，喉中似乎含了什么东西，声音有些走调。
“师兄，我不是为了听您讲解功课。”
“那你想要问我什么事情吗？”左廿开口，声音中正平和，听不出半分的变化。
“嗯！”水云吸一口气，一只鼻腔有些堵塞。
“问吧，我还是那句话，你、长青、还有陆家那小子，在我眼里永远只是师弟而已，师弟遇见关隘，师兄相助责无旁贷。”
水云将袖子狠狠的从脸上抹过，眼眶微红，视线聚焦空气中的某一个点上。
“师兄，我想下山。”
“我想为师父报仇！”
说完，水云仰起头，看向起身走到自己面前的左廿。
“啪啪啪啪啪！”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急促的从外面传来。
一个长头发身影踉跄冲了进来，双眼之中满是紧张，胡茬微动。
长青拜在左廿面前，扯着左廿的袖子，赶忙地出声解释道：
“师兄！掌门师兄！”
“你不要理会水云，我可以和他解释，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没有想带师弟们下山的想法！”
长青此时看着面色如常的左廿，一把将水云推开，看向左廿急切的找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