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燕难归巢 六
齐原息。
引魄丸打开身体对明魄的开关，感觉像在水下憋气许久后猛然探出水面大口呼吸，压迫终得解放的爽感在体内来回闯荡。
不过这次再夺不走李拾欢任何东西，第一次是海淹没陆，这次是水流过渠，只是太过汹涌，故而显得野蛮。
李拾欢尝试意识跟随明魄游动，找到流出之处，再加以控制引导，渐渐有了规律，舒缓下来。
李拾欢松口气，汗流浃背但异常精神，时间虽然不知过去几许，但终是从自己乱的好爽变成自己导的好爽，一直在进步。
再试试，再试试。
齐长息。
于婧涵对于齐长息仅仅是交待一句话，然后就夺小贩糖葫芦去了。
“过筛。”
让老子用钻子往身上攮孔子？
那还叫什么齐长息呀，叫自残得了，想好听点直接叫东风无力百花残。
但吐槽不得根究，李拾欢只能靠两个字摸着石头过河，体会明魄周转。
怎么过筛呢。
我又怎么当筛呢。
李拾欢在齐长息境不明所以，时间在白白流逝。
但时间并不是在白白流逝。
随着时间变化，李拾欢很清晰感到奇特的东西在脑海中盘旋，闭上眼睛静心吐气，能看见有颗流星在遥远处盘旋。
流星下，是无边无际的微波荡漾。
我明白了。
身体并不是通道，身体本身就是筛子。
更不如，更不如说是心脏。
动脉血液将自己需要的氧气带来，静脉血承载着消耗掉的废料离开。
说是过筛也没什么问题，于婧涵的年纪加上现在这个年代，她要是说出左心房和心脏瓣膜的话，要么是她天天解剖尸体，要么是她天天偷看她爸解剖尸体。
过筛好，农忙不变态。
李拾欢调整状态，让每次的过滤变得有节奏，让身体去当个巨大的心脏，规律高效的跳动着。
筑高墙，广积粮，多点明魄又何妨。
也不是很难嘛。
李拾欢想到燕侥臻在齐息境里苦苦挣扎，而自己一夜不到的功夫随随便便就进步神速，不免得意。
得意得意着，李拾欢就明白燕侥臻的痛苦。
你会，我不会，你行，我不行。
太直接的比不过，太直接的瞧不起。
我将永远讨厌攀比，哪有什么所谓的共同进步美好，两个字就昭示着高位者对弱势者的瞧不起。
来，让我看看我自己到底能不能挺直腰板面对那些趾高气扬们。
齐凝息。
让吸收的明魄风起云涌起来。
李拾欢一步一步的尝试着，掌心翻面朝上，看看自己到底适合什么明魄，能化出什么明魄。
像风吹高帆南下般顺利。
李拾欢睁眼看看掌心孕育的明魄。
虚幻。
这是李拾欢想到的第一个词。
无形又有形，似有又似无。
明魄在涣散，但很容易控制在手中继续积攒，完全不似燕侥臻对于火球般那么难掌握。
这是什么东西。
感觉，丝毫没有力量感啊。
此时在床上，李拾欢也不打算效仿别人将明魄击出，传出去自己在床上干了什么也不好解释。
那就不管明魄属性，直接聚魄，看看能聚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属于自己的明魄在体内生长，李拾欢闭上眼睛，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修行上。
会看见什么呢。
是火？
是风？
是雷？
是木？
拭目以待。
自己孕育的明魄已然充斥全身。
李拾欢睁开双眼。
惊喜。
黑暗的宇宙，香蕉般的小岛，扔的乱七八糟的书籍。
我怎么回到这个地方了？
李拾欢汗如雨下，奇怪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不应该啊，大家都至少是个能用的物件啊，我耕地你给我看天空上的云朵有什么用。
李拾欢来到书籍旁，心烦意乱的躺下。
有什么用。
我也是个废物。
明魄之道原来和我毫无关系吗。
李拾欢随意拿起本书籍，不变的封面上有着不变的两个凹槽，相对无言，只剩苦闷。
还行吧。李拾欢安慰自己道。
自己至少对于齐息境很是熟悉，至少能够帮燕侥臻顺利度到聚魄境。
给人家当个小弟吧。
至少还能拿到不少钱财。
唉。
如意。
李拾欢起身，将书按照凹槽多少分行分柜放好，小岛像没被祸害过一样，重回整洁。
“我以后常来玩，毕竟这年头找个一个人呆着的地方也不容易。”
李拾欢自说自话，和这里道别，再到自己之前跳崖处，准备再度了结。
不远处的也有片小岛，比自己这边稍微大点，是个不太规则的圆形。
试试能不能跳过去。
李拾欢无聊生趣，后退两步纵身跃起。
距离是稍远的，跳力是不够的，脸部是狠狠磕到岩石上的。
李拾欢从床上弹起来，慌忙摸脸，没有伤口。
原来两个世界有些东西是不共通的。
时间呢？
李拾欢拉开床帘，见天色快要见亮，放下心中疑问，打算先休息休息。
谁家高中全年级倒数第一半夜会因为数学题没做明白不睡觉啊。
先睡先睡，管他什么失望颓废无奈意难平，破事不耽搁还能耽搁好事吗。
不安稳的睡眠持续到杜兰璇来叫儿子起床结束。
“儿子你黑眼圈好重啊。”
“是吗，昨晚没睡好。”
“你是不是....”
“怎么了？”李拾欢疑惑到，但见杜兰璇皱眉为难着，不愿意开口。
母子之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哦，我好像到岁数了。
这事还真是做父亲的来讨论下比较开心。
“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昨天身上沾了太多香味，熏的自己睡不着。”李拾欢编个理由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嘛，我今天还打算去买点打扮打扮自己，为了儿子，不买了。”
听杜兰璇这么说，李拾欢打量打量自己母亲，生活打磨但仍旧还留存些年轻时的美丽，这么多年贫苦相伴，再美也顶不过劳累加重的衰老。
“妈，没见你打扮过啊。”
“啊，妈需要什么打扮。能把日子过下去不久行了，你要是不清醒就再睡会，锅里有饭，记着吃。”
交待完，杜兰璇出门，李拾欢也换好衣服吃完饭，出门去燕府。
“燕兄，今天，换个练法。”
“李兄想做什么。”燕侥臻问道。
“爬山，爬大山，爬朱穆浪马山。”
引魄丸打开身体对明魄的开关，感觉像在水下憋气许久后猛然探出水面大口呼吸，压迫终得解放的爽感在体内来回闯荡。
不过这次再夺不走李拾欢任何东西，第一次是海淹没陆，这次是水流过渠，只是太过汹涌，故而显得野蛮。
李拾欢尝试意识跟随明魄游动，找到流出之处，再加以控制引导，渐渐有了规律，舒缓下来。
李拾欢松口气，汗流浃背但异常精神，时间虽然不知过去几许，但终是从自己乱的好爽变成自己导的好爽，一直在进步。
再试试，再试试。
齐长息。
于婧涵对于齐长息仅仅是交待一句话，然后就夺小贩糖葫芦去了。
“过筛。”
让老子用钻子往身上攮孔子？
那还叫什么齐长息呀，叫自残得了，想好听点直接叫东风无力百花残。
但吐槽不得根究，李拾欢只能靠两个字摸着石头过河，体会明魄周转。
怎么过筛呢。
我又怎么当筛呢。
李拾欢在齐长息境不明所以，时间在白白流逝。
但时间并不是在白白流逝。
随着时间变化，李拾欢很清晰感到奇特的东西在脑海中盘旋，闭上眼睛静心吐气，能看见有颗流星在遥远处盘旋。
流星下，是无边无际的微波荡漾。
我明白了。
身体并不是通道，身体本身就是筛子。
更不如，更不如说是心脏。
动脉血液将自己需要的氧气带来，静脉血承载着消耗掉的废料离开。
说是过筛也没什么问题，于婧涵的年纪加上现在这个年代，她要是说出左心房和心脏瓣膜的话，要么是她天天解剖尸体，要么是她天天偷看她爸解剖尸体。
过筛好，农忙不变态。
李拾欢调整状态，让每次的过滤变得有节奏，让身体去当个巨大的心脏，规律高效的跳动着。
筑高墙，广积粮，多点明魄又何妨。
也不是很难嘛。
李拾欢想到燕侥臻在齐息境里苦苦挣扎，而自己一夜不到的功夫随随便便就进步神速，不免得意。
得意得意着，李拾欢就明白燕侥臻的痛苦。
你会，我不会，你行，我不行。
太直接的比不过，太直接的瞧不起。
我将永远讨厌攀比，哪有什么所谓的共同进步美好，两个字就昭示着高位者对弱势者的瞧不起。
来，让我看看我自己到底能不能挺直腰板面对那些趾高气扬们。
齐凝息。
让吸收的明魄风起云涌起来。
李拾欢一步一步的尝试着，掌心翻面朝上，看看自己到底适合什么明魄，能化出什么明魄。
像风吹高帆南下般顺利。
李拾欢睁眼看看掌心孕育的明魄。
虚幻。
这是李拾欢想到的第一个词。
无形又有形，似有又似无。
明魄在涣散，但很容易控制在手中继续积攒，完全不似燕侥臻对于火球般那么难掌握。
这是什么东西。
感觉，丝毫没有力量感啊。
此时在床上，李拾欢也不打算效仿别人将明魄击出，传出去自己在床上干了什么也不好解释。
那就不管明魄属性，直接聚魄，看看能聚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属于自己的明魄在体内生长，李拾欢闭上眼睛，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修行上。
会看见什么呢。
是火？
是风？
是雷？
是木？
拭目以待。
自己孕育的明魄已然充斥全身。
李拾欢睁开双眼。
惊喜。
黑暗的宇宙，香蕉般的小岛，扔的乱七八糟的书籍。
我怎么回到这个地方了？
李拾欢汗如雨下，奇怪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不应该啊，大家都至少是个能用的物件啊，我耕地你给我看天空上的云朵有什么用。
李拾欢来到书籍旁，心烦意乱的躺下。
有什么用。
我也是个废物。
明魄之道原来和我毫无关系吗。
李拾欢随意拿起本书籍，不变的封面上有着不变的两个凹槽，相对无言，只剩苦闷。
还行吧。李拾欢安慰自己道。
自己至少对于齐息境很是熟悉，至少能够帮燕侥臻顺利度到聚魄境。
给人家当个小弟吧。
至少还能拿到不少钱财。
唉。
如意。
李拾欢起身，将书按照凹槽多少分行分柜放好，小岛像没被祸害过一样，重回整洁。
“我以后常来玩，毕竟这年头找个一个人呆着的地方也不容易。”
李拾欢自说自话，和这里道别，再到自己之前跳崖处，准备再度了结。
不远处的也有片小岛，比自己这边稍微大点，是个不太规则的圆形。
试试能不能跳过去。
李拾欢无聊生趣，后退两步纵身跃起。
距离是稍远的，跳力是不够的，脸部是狠狠磕到岩石上的。
李拾欢从床上弹起来，慌忙摸脸，没有伤口。
原来两个世界有些东西是不共通的。
时间呢？
李拾欢拉开床帘，见天色快要见亮，放下心中疑问，打算先休息休息。
谁家高中全年级倒数第一半夜会因为数学题没做明白不睡觉啊。
先睡先睡，管他什么失望颓废无奈意难平，破事不耽搁还能耽搁好事吗。
不安稳的睡眠持续到杜兰璇来叫儿子起床结束。
“儿子你黑眼圈好重啊。”
“是吗，昨晚没睡好。”
“你是不是....”
“怎么了？”李拾欢疑惑到，但见杜兰璇皱眉为难着，不愿意开口。
母子之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哦，我好像到岁数了。
这事还真是做父亲的来讨论下比较开心。
“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昨天身上沾了太多香味，熏的自己睡不着。”李拾欢编个理由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嘛，我今天还打算去买点打扮打扮自己，为了儿子，不买了。”
听杜兰璇这么说，李拾欢打量打量自己母亲，生活打磨但仍旧还留存些年轻时的美丽，这么多年贫苦相伴，再美也顶不过劳累加重的衰老。
“妈，没见你打扮过啊。”
“啊，妈需要什么打扮。能把日子过下去不久行了，你要是不清醒就再睡会，锅里有饭，记着吃。”
交待完，杜兰璇出门，李拾欢也换好衣服吃完饭，出门去燕府。
“燕兄，今天，换个练法。”
“李兄想做什么。”燕侥臻问道。
“爬山，爬大山，爬朱穆浪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