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与蔡京的第一次见面
这段时间，姜亮除了留意水晶镜的销售，那便是安心的准备殿试，三月十二日，便有礼部官吏前来通知姜亮，于第二日去礼部集合，由礼部官员向他们宣讲翌日殿试的流程，殿试可是在禁宫中，由皇帝亲自主持进行，稍有差池就是个君前失仪的罪过啊！
三月十三日，姜亮便去礼部，参加殿试培训，回到商行天都已经黑了。按照礼部官员要求，只是简简单单喝了点清水，便去早早休息了。乐和还想劝姜亮多吃点，但是姜亮苦笑着告诉乐和：“礼部官员说，明日殿试从晨至昏，中途离座便不得返回了，因为殿试如厕会被视为对陛下大不敬。”
姜亮本想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翌日丑时刚过，姜亮便已经起床梳洗完毕，而乐和、石秀、薛永也在大厅里面等着姜亮，然后姜亮便带着众兄弟出门了，刚到寅时便已来到皇城外的左掖门，此时的左掖门外，已有约摸一两百参加殿试的考生在此等候。姜亮便带着众兄弟走到一处空地上，小声交谈起来。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听城门楼上一声钟响，左掖门大门缓缓打开，礼部官员走了出来。然后各位考生便按着昨日培训那样，按照各自春试的名次开始排队，姜亮也和众兄弟告别，去排队去了。
然后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经过禁军搜身检查，穿过左掖门一路来到集英殿外站立等候。辰时一到，集英殿内传来悠扬的鼓乐之声，朱漆金钉的大门终于缓缓敞开，宋徽宗赵佶穿着龙袍在太监的服侍下闪亮登场。皇帝在金台帷幄升座后，所有人都跪拜于地，山呼万岁，行五拜三叩大礼。
等宋徽宗落座以后，便有礼部官员传旨，所有参加殿试的考生进入集英殿，按照排好的次序就坐。待到所有考生全部就坐，便有监考官员发放策题和答案纸。拿到考题后，考生就可以开始答卷了。
姜亮看着发下的考题，便开始在脑中思索，待得胸有成竹，才开始下笔答题，速度并不算快，待到姜亮书写完毕，才发现已然有人交卷了，而那金殿上皇帝也早不在了。姜亮在反复检查了一遍，便也提前交卷了。然后便在禁军的指示下，出了皇宫回了商行，因为此次殿试无法确定作答的时间，姜亮便叫众兄弟不用来接他。
三月十八日是殿试放榜的日子，不同于乡试、会试只是将排名张贴出来那样简单，此时还要举行隆重的传胪大典。传胪大典依旧在集英殿举行，在京文武百官，只要品级足够，没有特殊情况，一律都要出席。
待到官员们在集英殿前站好，早就在左掖门外等候的新科进士们，才开始列队入宫。待到所有新科进士们早已经换好进士服在集英殿前站好，宋徽宗赵佶和殿试时一样在集英殿内传来悠扬的鼓乐之声中闪亮登场，依旧是所有人都跪拜于地，山呼万岁，行五拜三叩大礼。
待所有人都站立完毕，便有大嗓门的礼部官员开始唱榜，没有意外，姜亮在第十三位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意味着姜亮便是此次殿试第十三名，可以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了。
待到所有人皆宣读完毕，宋徽宗赵佶便在所有人都跪拜于地，山呼万岁，行五拜三叩大礼中退场了，然后所有观礼官员也慢慢退场，等到观礼官员全部退场，便有礼部官员带着所有进士退场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所有人便四散开来，开始找到自己的亲友分享好消息，姜亮也找到了等候在皇宫外的乐和、石秀和薛永，当姜亮告诉众人，为二甲第十三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三位兄弟便高呼起来，他们是真心的替姜亮高兴，然后便簇拥着姜亮回到了商行。
待众人回到商行，和上次一样，石秀便立即让人将姜亮考中二甲第十三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好消息传回了九里庄，而乐和也是第一时间开始招呼下人摆酒庆贺，然后差人邀请鲁智深前来一同庆贺。
姜亮一看这情形，便知今日又得大醉一场，待到鲁智深前来坐下以后，便直接叫人上大碗，说不得也要拉一两位兄弟下水同醉。
待到酒过三巡，姜亮便已然醉倒，可能是因为今天高中进士，姜亮兴致高昂，硬是将薛永与乐和两位兄弟也放倒了，至于鲁智深和石秀，那两个大酒桶，待送他们回房以后休息以后，两人还回桌上硬是喝了三大碗才去歇息。
接下来这几日，不断有同窗进士着人送来请帖，请姜亮去赴宴，说都是今科进士，好互相熟悉熟悉，加深同窗之谊，其实也是为了相互熟络熟络，以后在官场相互有个照应，毕竟都是同科进士。姜亮本不想参加，但为了九里庄日后的发展，毕竟多个朋友能多条路，姜亮还是去参加了各种宴会。
还未等姜亮松口气，乐和便告诉姜亮，说是相府送来帖子，邀请姜家商行东家和姜家商行掌柜入府赴宴，姜亮很是奇怪，姜家商行与蔡京相府并无任何交集，怎会突然请他赴宴，但目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姜亮还是带着乐和备上礼物去赴宴。
等到了相府，相府管事出面接待了姜亮和乐和，并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厅，待到姜亮与乐和落座，便很是直白的问姜亮和乐和：“姜亮东家，相爷很是喜欢姜家商行的水晶镜，但却没有买到，水晶镜还有没有？”
姜亮回答道：“好叫管事知晓，这水晶镜皆是我姜家商队偶尔从一西域胡商处所得，数量本就不多，早就售卖完毕，短时间内是不能继续售卖了，但是姜家商行里面还有少量存货，既然相爷如此喜爱，那学生回到商行立马给相爷送来。”
那管事说道：“既如此，那便麻烦姜东家了，听说姜东家还是此次高中二甲进士，若此事办的好，只要相爷高兴了，少不得对姜东家的关照，姜东家回去以后，还需尽早将水晶镜送来。”
姜亮点头称是，便带着乐和回到了商行，待姜亮回到商行，便要乐和挑十块水晶镜出来，包装好，并打包一块约摸一人高的水晶镜，亲自与乐和带人送到相府，交予那管事。然后告诉那管事，还有更加贵重的、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礼物送与相爷，希望能亲自送给相爷，还望那管事通报，并送与那管事两千两白银。
那管事收了白银，便进去向蔡京汇报，区区一个二甲进士，且还是一个商贾，蔡京本不想见，但听管事说这礼物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便来了兴趣，要那管事带着姜亮与乐和和礼物进去，在偏厅里面接待了他们。
待那管事带着姜亮与乐和进入偏厅招呼他们坐下，才去通知蔡京，蔡京在护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偏厅，姜亮和乐和急忙弯腰向蔡京行礼，待到蔡京落座，那管事才让他们直起身来，姜亮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位大宋权相，有着“六贼之首”之称的蔡相爷，这位蔡相爷一生三起三落，把持朝政二十年，是真正的权倾朝野。
只是此时这位蔡相爷也与平常七十岁老人并无不同，蓄着一撮发白的山羊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一头灰白头发整齐的盘着，身形略微佝偻，可能是权倾朝野二十年，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官威。不过对于姜亮来说，却对其并无任何敬意。因为无比富饶的宋朝，便是由这位权倾朝野二十年的奸臣，带入了深渊。对于姜亮来说，这位蔡相爷仅仅只是他达到自己目的的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就在姜亮偷偷打量着蔡京的时候，蔡京开口说话了：“本相听管事说，你有一件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要献与本相爷，你要知晓，本相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欺骗本相了？”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浓浓的官威。
姜亮回答道：“好叫相爷知晓，学生这件绝世珍宝，整个宋朝绝对独一无二。”说罢便叫下人将礼盒抬了进来，并嘱咐下人一定要轻拿轻放。
待到礼盒抬进来放在地上，姜亮便走到礼盒前面，打开礼盒的盖子，便见礼盒里面放着一块高约六尺，宽约一尺半，周边皆由檀木包裹，且檀木上雕刻着花纹的水晶镜。
然后姜亮在乐和与手下的帮助下，将水晶镜扶起立于蔡京面前，蔡京看着镜中一模一样的自己，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阵光芒，嘴角亦露出一丝笑容，双手也微微颤抖。
姜亮看到蔡京此等模样，便轻声开口问道：“此等宝物，相爷可还喜欢？”
蔡京抬头看了眼姜亮，说道：“此件宝物，确实是件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本相很是喜欢，本相便收下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三月十三日，姜亮便去礼部，参加殿试培训，回到商行天都已经黑了。按照礼部官员要求，只是简简单单喝了点清水，便去早早休息了。乐和还想劝姜亮多吃点，但是姜亮苦笑着告诉乐和：“礼部官员说，明日殿试从晨至昏，中途离座便不得返回了，因为殿试如厕会被视为对陛下大不敬。”
姜亮本想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翌日丑时刚过，姜亮便已经起床梳洗完毕，而乐和、石秀、薛永也在大厅里面等着姜亮，然后姜亮便带着众兄弟出门了，刚到寅时便已来到皇城外的左掖门，此时的左掖门外，已有约摸一两百参加殿试的考生在此等候。姜亮便带着众兄弟走到一处空地上，小声交谈起来。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听城门楼上一声钟响，左掖门大门缓缓打开，礼部官员走了出来。然后各位考生便按着昨日培训那样，按照各自春试的名次开始排队，姜亮也和众兄弟告别，去排队去了。
然后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经过禁军搜身检查，穿过左掖门一路来到集英殿外站立等候。辰时一到，集英殿内传来悠扬的鼓乐之声，朱漆金钉的大门终于缓缓敞开，宋徽宗赵佶穿着龙袍在太监的服侍下闪亮登场。皇帝在金台帷幄升座后，所有人都跪拜于地，山呼万岁，行五拜三叩大礼。
等宋徽宗落座以后，便有礼部官员传旨，所有参加殿试的考生进入集英殿，按照排好的次序就坐。待到所有考生全部就坐，便有监考官员发放策题和答案纸。拿到考题后，考生就可以开始答卷了。
姜亮看着发下的考题，便开始在脑中思索，待得胸有成竹，才开始下笔答题，速度并不算快，待到姜亮书写完毕，才发现已然有人交卷了，而那金殿上皇帝也早不在了。姜亮在反复检查了一遍，便也提前交卷了。然后便在禁军的指示下，出了皇宫回了商行，因为此次殿试无法确定作答的时间，姜亮便叫众兄弟不用来接他。
三月十八日是殿试放榜的日子，不同于乡试、会试只是将排名张贴出来那样简单，此时还要举行隆重的传胪大典。传胪大典依旧在集英殿举行，在京文武百官，只要品级足够，没有特殊情况，一律都要出席。
待到官员们在集英殿前站好，早就在左掖门外等候的新科进士们，才开始列队入宫。待到所有新科进士们早已经换好进士服在集英殿前站好，宋徽宗赵佶和殿试时一样在集英殿内传来悠扬的鼓乐之声中闪亮登场，依旧是所有人都跪拜于地，山呼万岁，行五拜三叩大礼。
待所有人都站立完毕，便有大嗓门的礼部官员开始唱榜，没有意外，姜亮在第十三位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意味着姜亮便是此次殿试第十三名，可以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了。
待到所有人皆宣读完毕，宋徽宗赵佶便在所有人都跪拜于地，山呼万岁，行五拜三叩大礼中退场了，然后所有观礼官员也慢慢退场，等到观礼官员全部退场，便有礼部官员带着所有进士退场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所有人便四散开来，开始找到自己的亲友分享好消息，姜亮也找到了等候在皇宫外的乐和、石秀和薛永，当姜亮告诉众人，为二甲第十三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三位兄弟便高呼起来，他们是真心的替姜亮高兴，然后便簇拥着姜亮回到了商行。
待众人回到商行，和上次一样，石秀便立即让人将姜亮考中二甲第十三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好消息传回了九里庄，而乐和也是第一时间开始招呼下人摆酒庆贺，然后差人邀请鲁智深前来一同庆贺。
姜亮一看这情形，便知今日又得大醉一场，待到鲁智深前来坐下以后，便直接叫人上大碗，说不得也要拉一两位兄弟下水同醉。
待到酒过三巡，姜亮便已然醉倒，可能是因为今天高中进士，姜亮兴致高昂，硬是将薛永与乐和两位兄弟也放倒了，至于鲁智深和石秀，那两个大酒桶，待送他们回房以后休息以后，两人还回桌上硬是喝了三大碗才去歇息。
接下来这几日，不断有同窗进士着人送来请帖，请姜亮去赴宴，说都是今科进士，好互相熟悉熟悉，加深同窗之谊，其实也是为了相互熟络熟络，以后在官场相互有个照应，毕竟都是同科进士。姜亮本不想参加，但为了九里庄日后的发展，毕竟多个朋友能多条路，姜亮还是去参加了各种宴会。
还未等姜亮松口气，乐和便告诉姜亮，说是相府送来帖子，邀请姜家商行东家和姜家商行掌柜入府赴宴，姜亮很是奇怪，姜家商行与蔡京相府并无任何交集，怎会突然请他赴宴，但目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姜亮还是带着乐和备上礼物去赴宴。
等到了相府，相府管事出面接待了姜亮和乐和，并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厅，待到姜亮与乐和落座，便很是直白的问姜亮和乐和：“姜亮东家，相爷很是喜欢姜家商行的水晶镜，但却没有买到，水晶镜还有没有？”
姜亮回答道：“好叫管事知晓，这水晶镜皆是我姜家商队偶尔从一西域胡商处所得，数量本就不多，早就售卖完毕，短时间内是不能继续售卖了，但是姜家商行里面还有少量存货，既然相爷如此喜爱，那学生回到商行立马给相爷送来。”
那管事说道：“既如此，那便麻烦姜东家了，听说姜东家还是此次高中二甲进士，若此事办的好，只要相爷高兴了，少不得对姜东家的关照，姜东家回去以后，还需尽早将水晶镜送来。”
姜亮点头称是，便带着乐和回到了商行，待姜亮回到商行，便要乐和挑十块水晶镜出来，包装好，并打包一块约摸一人高的水晶镜，亲自与乐和带人送到相府，交予那管事。然后告诉那管事，还有更加贵重的、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礼物送与相爷，希望能亲自送给相爷，还望那管事通报，并送与那管事两千两白银。
那管事收了白银，便进去向蔡京汇报，区区一个二甲进士，且还是一个商贾，蔡京本不想见，但听管事说这礼物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便来了兴趣，要那管事带着姜亮与乐和和礼物进去，在偏厅里面接待了他们。
待那管事带着姜亮与乐和进入偏厅招呼他们坐下，才去通知蔡京，蔡京在护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偏厅，姜亮和乐和急忙弯腰向蔡京行礼，待到蔡京落座，那管事才让他们直起身来，姜亮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位大宋权相，有着“六贼之首”之称的蔡相爷，这位蔡相爷一生三起三落，把持朝政二十年，是真正的权倾朝野。
只是此时这位蔡相爷也与平常七十岁老人并无不同，蓄着一撮发白的山羊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一头灰白头发整齐的盘着，身形略微佝偻，可能是权倾朝野二十年，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官威。不过对于姜亮来说，却对其并无任何敬意。因为无比富饶的宋朝，便是由这位权倾朝野二十年的奸臣，带入了深渊。对于姜亮来说，这位蔡相爷仅仅只是他达到自己目的的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就在姜亮偷偷打量着蔡京的时候，蔡京开口说话了：“本相听管事说，你有一件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要献与本相爷，你要知晓，本相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欺骗本相了？”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浓浓的官威。
姜亮回答道：“好叫相爷知晓，学生这件绝世珍宝，整个宋朝绝对独一无二。”说罢便叫下人将礼盒抬了进来，并嘱咐下人一定要轻拿轻放。
待到礼盒抬进来放在地上，姜亮便走到礼盒前面，打开礼盒的盖子，便见礼盒里面放着一块高约六尺，宽约一尺半，周边皆由檀木包裹，且檀木上雕刻着花纹的水晶镜。
然后姜亮在乐和与手下的帮助下，将水晶镜扶起立于蔡京面前，蔡京看着镜中一模一样的自己，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阵光芒，嘴角亦露出一丝笑容，双手也微微颤抖。
姜亮看到蔡京此等模样，便轻声开口问道：“此等宝物，相爷可还喜欢？”
蔡京抬头看了眼姜亮，说道：“此件宝物，确实是件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本相很是喜欢，本相便收下了，说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