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万全准备
随后的三天里，季鹰归难得过上了不用东躲西藏的清净日子，姬欢的个人数据特征覆写程序也已经按时送到，经过武狄的确认没有病毒之后，便安装在了季鹰归脑子里，从这一天开始，季鹰归的身份就正式成为了一名新来的街头佣兵“J”。除非天道科技的人逮住他扒开的脑壳，否则没有人能知道他原本的身份。
但武狄倒是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他从季鹰归身上抽出一管又一管浑浊的血液，其余时间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不知道捣鼓着些什么。即使同住一室，季鹰归一天也见不着他几面。
终于，在第三天午饭过后，武狄“嘭”地一声踢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大吼了一声：“季鹰归！给老子滚出来，东西搞定了！”
“不愧是老武！我就知道你能办成！”
季鹰归恰巧从外面买吃的回来，听闻此言，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楼下：“来来来，我今天特意去市中心买的，绝对鲜肉制成的海陆至尊披萨！”
武狄二话没说，连手套都没戴，一把扯过一块披萨塞进嘴里，嘟囔着说道：“妈的，你不要命了？这时候还往市中心跑？”
“你忘了？狐媚娘给我覆写了个人数据特征，我就是被抓进警察局都不会被认出来。”
在这个全身义体可替换的时代，相貌，身高，乃至指纹虹膜，都无法成为识别一个人的标志，唯有脑机接口中的个人数据特征才是一个人唯一的身份证，因此季鹰归只要稍作打扮，便不会被人认出来。
“你看我这记性”，武狄一拍脑门，“算了，言归正传。来，给你看看我的工作成果。”
季鹰归跟着武狄来到了他的实验室，这里各种实验仪器和维修机械堆的乱七八糟，地上到处流淌暗红色奇怪的液体，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屠宰场。
“先说好，我没办法改变你身体的现状。着些义体对你身体的侵蚀已经很深了，如果要靠免疫制剂续命，那你一天起码得用上几十支。如果哪天你的超越核心罢工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没事，这我能理解。”
“在这个前提下”，武狄将一堆垃圾扔到一边，从一个装满暗红色药剂的试管架子中拿出一管，“恢复你的部分战斗能力还是可行的。”
“这种针剂，我将它命名为‘朱红之泪’。效果是可以在较长的一段时间——根据系统建模分析应该是2-3个小时内，能够让你的被动反应式义体生效。比如液压缓冲，疼痛调节器，战斗芯片，各种感官增强装置，还有义眼中除了扫描以外的各种其他功能，包括热成像，射击辅助等等。像是主动开启的热能切割刃，护盾，活血泵，纳米修复群等则无法使用。”
季鹰归接过这管药剂，点了点头：“这已经很好了。我敢打赌，有了这些义体的辅助，整条青龙街比我能打的不会超过五个。”
“别高兴的太早”，武狄一把收回了药剂，“‘希望之光’的使用间隔至少得是一小时以上，在最后的半小时里会明显感觉到药力消退。你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规划好使用的时间，别被人抓了空子。”
季鹰归点点头：“那是当然，还有呢？别告诉我就只有这个。”
“当然还有”，武狄白了他一眼，“单论肉体强度，你几乎不比巅峰时期差多少。但现在已经不是肉身抗导弹的时代了，光是擅长挨打可不行，况且你的回复型义体又用不了，挨打也不专业。”
“你的最大问题在于超越核心。原本有它在，你根本无需安装斯安威斯坦和科伦齐科夫。而现在你用不了它，但你的身体也无法允许植入更多义体了。这导致你在速度上有很大劣势。”
武狄又从试剂架上摸出了一个闪着幽蓝色光芒的小瓶，只有小拇指那么大：“这是为你准备的第二种药剂，我将其命名为‘苍蓝希望’。只需要一滴左右的量，就能让你启动超越核心持续一到两秒钟，但是效能只有巅峰时期的百分之三十，我想那大概也够用了。再多就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严重的危害。”
季鹰归好奇的接过小瓶：“效果是不错，可是我总不能在和人打架时候说一声‘停停’，然后掏出针管注射一下再接着打吧？”
“你觉得我会想不到这一点吗？躺下，别动，张开嘴。”
武狄一把将季鹰归按在了躺椅上，给他带上了一个开口器，撑开了他的口腔？
“里，要，干，啥？”
季鹰归口齿不清地问道。
“给你做点小改造。”
武狄将左手变成一个细小的钻头，在季鹰归两边后槽牙上钻了四个孔，各塞进了两篇薄薄的金属片。接着又将左手变成滴管，从小瓶里汲取了一滴“苍蓝希望”，滴进了牙齿上钻出的小孔里。
“搞定！”
季鹰归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你给我弄了些啥？”
“我将‘苍蓝希望’储存在了你的后槽牙里”，武狄擦了擦机械臂，“之后在你的脑子里编个小程序，当你想要启动超越核心时，你的后槽牙会放电击穿金属片，从而使得‘苍蓝希望’流进你的血液中。记住，‘苍蓝希望’最多持续十秒，扣掉五秒药剂充分进入血液循环的时间，你只有五秒时间决定什么时候开启超越核心。”
季鹰归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我有满满一嘴呀呢，为啥不都弄上？”
“呵呵，你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武狄狠狠给季鹰归的脑袋上来了一下：“根据模型推算，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最多只能使用两次。给你放四管已经是充分考虑到了各种特殊情况。而且这玩意的效力会越用越差，你自己想好，能不用尽量别用。”
季鹰归这才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还有......”
武狄背对着季鹰归，看着试管架伫立良久，最终还是拿出了一管金黄色的试剂。
“最后一种药剂——‘末日余晖’。”
季鹰归问：“只有这一管么？”
“不，是你只会用到这一管”，武狄的语气甚是低沉，“它可以超载你的超越核心，让你能够释放出全部的潜能......”
“......但是用完之后，我就会死”，季鹰归接过药剂，“是么？”
武狄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原本不想制作这种药剂。但是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死前没能尽的了全力，估计会很不甘心吧。”
“谢了......还是你最懂我。”
季鹰归将药剂塞回武狄手中：“收好它吧，我干个黑帮还不至于要自爆。”
“希望你永远也别用上”，武狄敲敲太阳穴，给季鹰归发了一封邮件，“这是药剂所需的原料，大头是狐媚娘送来的免疫制剂，但是其他成分也很稀有，我这存货不多，你再找狐媚娘薅点。”
“没问题”，季鹰归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了。对了老武，今后我就不住在你这了，我需要一个自己的据点——而且你这也太乱了，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狐媚娘寄来的东西还是你收着，我定期来拿药剂。”
武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万勿小心为上。”
但武狄倒是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他从季鹰归身上抽出一管又一管浑浊的血液，其余时间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不知道捣鼓着些什么。即使同住一室，季鹰归一天也见不着他几面。
终于，在第三天午饭过后，武狄“嘭”地一声踢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大吼了一声：“季鹰归！给老子滚出来，东西搞定了！”
“不愧是老武！我就知道你能办成！”
季鹰归恰巧从外面买吃的回来，听闻此言，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楼下：“来来来，我今天特意去市中心买的，绝对鲜肉制成的海陆至尊披萨！”
武狄二话没说，连手套都没戴，一把扯过一块披萨塞进嘴里，嘟囔着说道：“妈的，你不要命了？这时候还往市中心跑？”
“你忘了？狐媚娘给我覆写了个人数据特征，我就是被抓进警察局都不会被认出来。”
在这个全身义体可替换的时代，相貌，身高，乃至指纹虹膜，都无法成为识别一个人的标志，唯有脑机接口中的个人数据特征才是一个人唯一的身份证，因此季鹰归只要稍作打扮，便不会被人认出来。
“你看我这记性”，武狄一拍脑门，“算了，言归正传。来，给你看看我的工作成果。”
季鹰归跟着武狄来到了他的实验室，这里各种实验仪器和维修机械堆的乱七八糟，地上到处流淌暗红色奇怪的液体，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屠宰场。
“先说好，我没办法改变你身体的现状。着些义体对你身体的侵蚀已经很深了，如果要靠免疫制剂续命，那你一天起码得用上几十支。如果哪天你的超越核心罢工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没事，这我能理解。”
“在这个前提下”，武狄将一堆垃圾扔到一边，从一个装满暗红色药剂的试管架子中拿出一管，“恢复你的部分战斗能力还是可行的。”
“这种针剂，我将它命名为‘朱红之泪’。效果是可以在较长的一段时间——根据系统建模分析应该是2-3个小时内，能够让你的被动反应式义体生效。比如液压缓冲，疼痛调节器，战斗芯片，各种感官增强装置，还有义眼中除了扫描以外的各种其他功能，包括热成像，射击辅助等等。像是主动开启的热能切割刃，护盾，活血泵，纳米修复群等则无法使用。”
季鹰归接过这管药剂，点了点头：“这已经很好了。我敢打赌，有了这些义体的辅助，整条青龙街比我能打的不会超过五个。”
“别高兴的太早”，武狄一把收回了药剂，“‘希望之光’的使用间隔至少得是一小时以上，在最后的半小时里会明显感觉到药力消退。你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规划好使用的时间，别被人抓了空子。”
季鹰归点点头：“那是当然，还有呢？别告诉我就只有这个。”
“当然还有”，武狄白了他一眼，“单论肉体强度，你几乎不比巅峰时期差多少。但现在已经不是肉身抗导弹的时代了，光是擅长挨打可不行，况且你的回复型义体又用不了，挨打也不专业。”
“你的最大问题在于超越核心。原本有它在，你根本无需安装斯安威斯坦和科伦齐科夫。而现在你用不了它，但你的身体也无法允许植入更多义体了。这导致你在速度上有很大劣势。”
武狄又从试剂架上摸出了一个闪着幽蓝色光芒的小瓶，只有小拇指那么大：“这是为你准备的第二种药剂，我将其命名为‘苍蓝希望’。只需要一滴左右的量，就能让你启动超越核心持续一到两秒钟，但是效能只有巅峰时期的百分之三十，我想那大概也够用了。再多就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严重的危害。”
季鹰归好奇的接过小瓶：“效果是不错，可是我总不能在和人打架时候说一声‘停停’，然后掏出针管注射一下再接着打吧？”
“你觉得我会想不到这一点吗？躺下，别动，张开嘴。”
武狄一把将季鹰归按在了躺椅上，给他带上了一个开口器，撑开了他的口腔？
“里，要，干，啥？”
季鹰归口齿不清地问道。
“给你做点小改造。”
武狄将左手变成一个细小的钻头，在季鹰归两边后槽牙上钻了四个孔，各塞进了两篇薄薄的金属片。接着又将左手变成滴管，从小瓶里汲取了一滴“苍蓝希望”，滴进了牙齿上钻出的小孔里。
“搞定！”
季鹰归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你给我弄了些啥？”
“我将‘苍蓝希望’储存在了你的后槽牙里”，武狄擦了擦机械臂，“之后在你的脑子里编个小程序，当你想要启动超越核心时，你的后槽牙会放电击穿金属片，从而使得‘苍蓝希望’流进你的血液中。记住，‘苍蓝希望’最多持续十秒，扣掉五秒药剂充分进入血液循环的时间，你只有五秒时间决定什么时候开启超越核心。”
季鹰归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我有满满一嘴呀呢，为啥不都弄上？”
“呵呵，你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武狄狠狠给季鹰归的脑袋上来了一下：“根据模型推算，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最多只能使用两次。给你放四管已经是充分考虑到了各种特殊情况。而且这玩意的效力会越用越差，你自己想好，能不用尽量别用。”
季鹰归这才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还有......”
武狄背对着季鹰归，看着试管架伫立良久，最终还是拿出了一管金黄色的试剂。
“最后一种药剂——‘末日余晖’。”
季鹰归问：“只有这一管么？”
“不，是你只会用到这一管”，武狄的语气甚是低沉，“它可以超载你的超越核心，让你能够释放出全部的潜能......”
“......但是用完之后，我就会死”，季鹰归接过药剂，“是么？”
武狄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原本不想制作这种药剂。但是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死前没能尽的了全力，估计会很不甘心吧。”
“谢了......还是你最懂我。”
季鹰归将药剂塞回武狄手中：“收好它吧，我干个黑帮还不至于要自爆。”
“希望你永远也别用上”，武狄敲敲太阳穴，给季鹰归发了一封邮件，“这是药剂所需的原料，大头是狐媚娘送来的免疫制剂，但是其他成分也很稀有，我这存货不多，你再找狐媚娘薅点。”
“没问题”，季鹰归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了。对了老武，今后我就不住在你这了，我需要一个自己的据点——而且你这也太乱了，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狐媚娘寄来的东西还是你收着，我定期来拿药剂。”
武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万勿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