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报
“杀了我的人，还胆敢威胁我的，你是第一个。”
季鹰归首先听到的是银铃般的女声，接着姬欢的身影才从酒吧门后出现。
整个极星城七大区，女性的中间人本就少数，而能做到其中的翘楚，姬欢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可以肯定，她的美貌肯定不是她唯一的长处，但一定是最显眼的一项。姬欢像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美女，雪肤花貌，皓齿明眉，上身穿着轻薄而透明的金缕玉衣，酥胸半露，光脚踩一双木屐，面带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像是礼貌，又蕴含着一丝诱惑。
这与她身边武装到牙齿，高度义体化的保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季鹰归笑了笑：“那算你运气好。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我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威胁之类的手段，直接拿走就好了——包括你本人。”
姬欢倒也不气恼，反而眉眼一弯，浅浅笑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你求我办事——当然，如果你想要的仅仅是我本人，我倒也不介意。”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一定”，季鹰归挥了挥手，“我的时间不多，得谈正事——和你一个人。”
姬欢原本的带些魅惑的笑容变成了礼貌性的微笑：“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单独面对天道科技头号反情报特工？这是否有点强人所难了？”
季鹰归道：“你带着这些土鸡瓦犬，和单独面对我也没什么区别。”
姬欢冷笑：“你别太张狂了。张建文确实是玉衡区头号佣兵，但你别忘了，不是所有有本事的人都会选择当佣兵的。你要觉得可以轻易解决这些保镖，可以试试看。”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理解错了”，季鹰归摇头，“目前我的确没法轻易解决这些保镖——但是我可以在死之前轻易解决你。”
姬欢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季鹰：“你当真不怕死？”
“你觉得呢？”
季鹰归根本不废话，抬手就是两枪——子弹从姬欢的两侧脸颊划过，灼热的气流在她脸上留下了浅浅的划痕。
一瞬间，十几条大口径步枪瞄准了季鹰归的脑袋。
“立刻放下武器！”
邓宇——姬欢的保镖队长兼秘书率先挡在了姬欢面前，而其他保镖则随后跟进，组成了一道人墙。
而季鹰归则漫不经心地收起了亮银色的手枪，向姬欢招了招手。
过了一小会，姬欢才小心翼翼的从人墙中钻了出来。
季鹰归道：“如果你也被天道科技追杀过，你就会知道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我之所以还活着，也不仅仅是因为惜命。”
姬欢皱紧了眉头，胸口不断地起伏，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下定决心对邓宇说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在门外等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邓宇瞬间就急了：“姬夫人，这可使不得！您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您相信我们，有我们在，他绝不敢轻举妄动！”
姬欢摇了摇头：“算了，自从我踏进了这个酒吧，就没有任何安全可言。我相信，以季鹰归的身份和处境，不会专门把我骗来就为了干掉我，这对他没有意义。”
“可是......”
“滚，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好的，我知道了。一旦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就在门外等着。”
邓宇狠狠瞪了季鹰归一眼，接着大手一挥，带着保镖们离开了梁山酒吧，“嘭”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坐——”
季鹰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晚上来一趟实属不易，在下准备了些薄酒小菜，不成敬意。”
姬欢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季鹰归对面：“呵，小菜就免了。不过梁山酒吧的鸡尾酒还勉强说得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保镖请出去么？”
“你看他们不爽？”
“呵，你是个聪明人，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装傻。”
季鹰归道：“中间人做到你这个层级，若说没有一点公司背景是不可能的。因此你的保镖队伍里大概率安插有天道科技的人。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谈话被他们听到——我想你也不希望。”
姬欢抿了一口鸡尾酒，微微颔首道：“这倒是不错，但这么做我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报。”
季鹰归笑道：“你肯定会满意——我好歹也是天道科技的前高层人物，你害怕我没有拿得出手的情报？”
“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
“首先——发出委托追杀我的人是谁？”
“天道科技呀，这还用问？”
“不好意思我没表达清楚——我是说，具体哪个人？”
姬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公司的人不会在明面上与我们这些街头势力打交道，对于他们的身份，我也只知道一个代号。”
季鹰归冷笑一声：“这倒是他们的风格——但是你不同，我想他们和你打交道，不仅仅是为了委托杀人之类的事情吧......”
季鹰归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牵过姬欢的手，轻轻摩挲着。
姬欢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恼怒的抽回手，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你当那帮公司狗都是傻子？我......从来都是蒙着眼睛的，甚至连具体地方都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他的代号叫做‘变色龙’，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那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结束了。”
“算我冒昧了，自罚一杯。”
季鹰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连咳几声，吐出几口鲜血。
姬欢冷冷道：“呵，不会喝就别学人家喝酒。”
“没事”，季鹰归笑了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诺，擦擦干净，我讨厌见血。”
姬欢递来一张手帕。
季鹰归没有接过手帕，只是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呵，自己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血，却讨厌见血。这还真是‘君子远庖厨’啊。”
姬欢没好气地收回手帕：“你有病是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小吐两口，不碍事”，季鹰归直起身子，“言归正传，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有话说有屁放。”
“大概三四天前，你有没有接到一个委托，从黑市购买一批女娲基因生产的高级免疫制剂？”
女娲生物基因股份有限公司，是天道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对头之一，其规模略小，但是在基因科技和生物制药方面更胜一筹。
姬欢点点头：“是，有这么个委托。”
“你办好了吗？”
“当然办好了，出价比市价高了一倍，我们都是优先处理的——那是你的委托？”
“没错，我找人代办的，那时我可联系不上你——可是我到了收货地点，发现整批货全被砸烂了，碎了一地。”
姬欢皱起眉头：“有这种事？”
季鹰归道：“听起来，你好像不知道这件事。”
“那当然”，姬欢道，“总不能每件委托我都亲自过问吧——尤其是这样的送货委托。”
“这样......”，季鹰归若有所思，“那你把这个委托交给谁了？”
“一个有些背景的倒爷，专门倒卖女娲基因的产品。”
“名字？”
“杨顺林，绰号‘鱼鹰’。对了，你知道黄巾贼吗？”
“呵，我当年还是街头小子的时候就在这个帮派里混过一阵。”
姬欢点点头：“那就好，杨顺林有那么点公司背景，算是独门独户。但毕竟是做黑市的，也得给黄巾贼交保护费——如果你要找他的麻烦，得打点好各方面。”
“了解......他的店面在哪？”
“青龙街45号，是一家KTV。对生客只出售一些精神兴奋类药物，一些专业的制剂必须是熟客批量订货。如果是这件事，其实我可以帮你调查——算是售后服务吧。”
季鹰归眉头一皱，接着发出一阵冷笑。姬欢有些不解：“怎么了？”
季鹰归摆了摆手：“没什么，这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有些事情还是亲历亲为好。”
“那随你，我管不着”，姬欢直起身子，双手抱胸，“不过你问这问那，问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我问几句了？”
季鹰归首先听到的是银铃般的女声，接着姬欢的身影才从酒吧门后出现。
整个极星城七大区，女性的中间人本就少数，而能做到其中的翘楚，姬欢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可以肯定，她的美貌肯定不是她唯一的长处，但一定是最显眼的一项。姬欢像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美女，雪肤花貌，皓齿明眉，上身穿着轻薄而透明的金缕玉衣，酥胸半露，光脚踩一双木屐，面带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像是礼貌，又蕴含着一丝诱惑。
这与她身边武装到牙齿，高度义体化的保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季鹰归笑了笑：“那算你运气好。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我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威胁之类的手段，直接拿走就好了——包括你本人。”
姬欢倒也不气恼，反而眉眼一弯，浅浅笑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你求我办事——当然，如果你想要的仅仅是我本人，我倒也不介意。”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一定”，季鹰归挥了挥手，“我的时间不多，得谈正事——和你一个人。”
姬欢原本的带些魅惑的笑容变成了礼貌性的微笑：“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单独面对天道科技头号反情报特工？这是否有点强人所难了？”
季鹰归道：“你带着这些土鸡瓦犬，和单独面对我也没什么区别。”
姬欢冷笑：“你别太张狂了。张建文确实是玉衡区头号佣兵，但你别忘了，不是所有有本事的人都会选择当佣兵的。你要觉得可以轻易解决这些保镖，可以试试看。”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理解错了”，季鹰归摇头，“目前我的确没法轻易解决这些保镖——但是我可以在死之前轻易解决你。”
姬欢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季鹰：“你当真不怕死？”
“你觉得呢？”
季鹰归根本不废话，抬手就是两枪——子弹从姬欢的两侧脸颊划过，灼热的气流在她脸上留下了浅浅的划痕。
一瞬间，十几条大口径步枪瞄准了季鹰归的脑袋。
“立刻放下武器！”
邓宇——姬欢的保镖队长兼秘书率先挡在了姬欢面前，而其他保镖则随后跟进，组成了一道人墙。
而季鹰归则漫不经心地收起了亮银色的手枪，向姬欢招了招手。
过了一小会，姬欢才小心翼翼的从人墙中钻了出来。
季鹰归道：“如果你也被天道科技追杀过，你就会知道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我之所以还活着，也不仅仅是因为惜命。”
姬欢皱紧了眉头，胸口不断地起伏，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下定决心对邓宇说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在门外等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邓宇瞬间就急了：“姬夫人，这可使不得！您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您相信我们，有我们在，他绝不敢轻举妄动！”
姬欢摇了摇头：“算了，自从我踏进了这个酒吧，就没有任何安全可言。我相信，以季鹰归的身份和处境，不会专门把我骗来就为了干掉我，这对他没有意义。”
“可是......”
“滚，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好的，我知道了。一旦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就在门外等着。”
邓宇狠狠瞪了季鹰归一眼，接着大手一挥，带着保镖们离开了梁山酒吧，“嘭”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坐——”
季鹰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晚上来一趟实属不易，在下准备了些薄酒小菜，不成敬意。”
姬欢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季鹰归对面：“呵，小菜就免了。不过梁山酒吧的鸡尾酒还勉强说得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保镖请出去么？”
“你看他们不爽？”
“呵，你是个聪明人，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装傻。”
季鹰归道：“中间人做到你这个层级，若说没有一点公司背景是不可能的。因此你的保镖队伍里大概率安插有天道科技的人。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谈话被他们听到——我想你也不希望。”
姬欢抿了一口鸡尾酒，微微颔首道：“这倒是不错，但这么做我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报。”
季鹰归笑道：“你肯定会满意——我好歹也是天道科技的前高层人物，你害怕我没有拿得出手的情报？”
“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
“首先——发出委托追杀我的人是谁？”
“天道科技呀，这还用问？”
“不好意思我没表达清楚——我是说，具体哪个人？”
姬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公司的人不会在明面上与我们这些街头势力打交道，对于他们的身份，我也只知道一个代号。”
季鹰归冷笑一声：“这倒是他们的风格——但是你不同，我想他们和你打交道，不仅仅是为了委托杀人之类的事情吧......”
季鹰归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牵过姬欢的手，轻轻摩挲着。
姬欢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恼怒的抽回手，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你当那帮公司狗都是傻子？我......从来都是蒙着眼睛的，甚至连具体地方都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他的代号叫做‘变色龙’，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那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结束了。”
“算我冒昧了，自罚一杯。”
季鹰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连咳几声，吐出几口鲜血。
姬欢冷冷道：“呵，不会喝就别学人家喝酒。”
“没事”，季鹰归笑了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诺，擦擦干净，我讨厌见血。”
姬欢递来一张手帕。
季鹰归没有接过手帕，只是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呵，自己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血，却讨厌见血。这还真是‘君子远庖厨’啊。”
姬欢没好气地收回手帕：“你有病是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小吐两口，不碍事”，季鹰归直起身子，“言归正传，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有话说有屁放。”
“大概三四天前，你有没有接到一个委托，从黑市购买一批女娲基因生产的高级免疫制剂？”
女娲生物基因股份有限公司，是天道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对头之一，其规模略小，但是在基因科技和生物制药方面更胜一筹。
姬欢点点头：“是，有这么个委托。”
“你办好了吗？”
“当然办好了，出价比市价高了一倍，我们都是优先处理的——那是你的委托？”
“没错，我找人代办的，那时我可联系不上你——可是我到了收货地点，发现整批货全被砸烂了，碎了一地。”
姬欢皱起眉头：“有这种事？”
季鹰归道：“听起来，你好像不知道这件事。”
“那当然”，姬欢道，“总不能每件委托我都亲自过问吧——尤其是这样的送货委托。”
“这样......”，季鹰归若有所思，“那你把这个委托交给谁了？”
“一个有些背景的倒爷，专门倒卖女娲基因的产品。”
“名字？”
“杨顺林，绰号‘鱼鹰’。对了，你知道黄巾贼吗？”
“呵，我当年还是街头小子的时候就在这个帮派里混过一阵。”
姬欢点点头：“那就好，杨顺林有那么点公司背景，算是独门独户。但毕竟是做黑市的，也得给黄巾贼交保护费——如果你要找他的麻烦，得打点好各方面。”
“了解......他的店面在哪？”
“青龙街45号，是一家KTV。对生客只出售一些精神兴奋类药物，一些专业的制剂必须是熟客批量订货。如果是这件事，其实我可以帮你调查——算是售后服务吧。”
季鹰归眉头一皱，接着发出一阵冷笑。姬欢有些不解：“怎么了？”
季鹰归摆了摆手：“没什么，这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有些事情还是亲历亲为好。”
“那随你，我管不着”，姬欢直起身子，双手抱胸，“不过你问这问那，问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我问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