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无用之书（二十四）
“等等，又是这种情况，你们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没等林洛说出怎么解决查尔斯现在的问题，躺在魔力椅子上的牧倒是先忍不住坐起身来，“你们难道不觉得太巧了吗？自从来了这里，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会有所收获，收获又必然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这太过反常了，之前我们寻找有关墨水的情报的时候可没这么轻松。”
林洛没有理解牧的意思，反问道：“什么意思？我们在这里的经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给你一个个数数。首先是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我们恰巧不知道这座城市发生的变化，同时还与德科拉失去了联系，不得不选择用比较委婉的手段进入这里，但我们一开始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德科拉的命令，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没有遇见这种事情。
然后是林洛你去收集情报，半天不到的时间你就找到了适合我们调查的对象。拜托，收集墨水的时候，即使查尔斯的新身份是恰好是管理局中的一员，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情报消息，我们要取得那些未来人的信任哪有这么简单。
最后是这个秘密监狱，即使忽视上边的一切疑点，就从我和查尔斯去海境城城主失踪地踩点这件事情来看，都存在太多不合理的巧合。最简单的，那就是为什么是我和查尔斯发现了这里，而不是其他人？就算这座城的人全都没有纸，导致他们掌握的能力下降了，但他们不应该发现不到我进入不久就发现的那些线索。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想到那些线索，给我的感觉就是生怕你发现不了，别和我说你发现不了，查尔斯你的线索收集能力绝对比我强，就算没有能量痕迹，你也可以从里面一些行动不太正常的人身上找到这里。”牧伸手握拳，每说出一个疑点就伸出一根手指，最后用伸出三指做出爪子收缩的动作指向想要说些什么的查尔斯身上。
确实，用过去的经历去比较的话，牧更多时间在遗迹和野外中活动，在收集情报和分析的方面确实不如一直与人对抗的查尔斯。现在让查尔斯回忆那个地方里有什么可疑的人的话，他还真有些印象，当时他正是打算如果牧没有发现什么的话，就去对这些人进行跟踪调查。
查尔斯应允了牧的说法：“你说得对，当时我确实留意到了一些人，但你的动作太快了，还没等我感觉到谁可能是那个关键点，我就跟着你来到了下水道。而且就像你感觉到了这些巧合一样，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然后话锋一转，他说出了他在获得那本书后所获得的记忆，“那本书给我带来了一些记忆，一些它曾经的持有者的记忆，里面大部分都是些无用的日常，但里面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矛盾点。李明被他们抓住了关在城主的房子里软禁，而他让人审问李明试图获得城主的位置，可他明明可以使用蜡液同化李明获得李明的记忆，审问是无用的。”
对此，林洛倒是可以解释，但就像牧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就像是被安排的一样。查尔斯疑问他恰好知道答案，如果牧没有提出这一点，那么在查尔斯说出这件事后，林洛就很自然地会将怀疑放到李明的身上，[李明]可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说自己还称不上是[塑造]的尸体。这个说法是很暧昧的，什么是还称不上，是不够资格？还是不够完整？
林洛沉默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各个信息之间的共同点以及矛盾点。他让查尔斯将他手中的书打开，让自己和牧可以看见书中的内容。只可惜牧倒是可以看见其中的一些文字，但信息太过破碎，连词语都很难算得上。而林洛则是完全无法看见书上的一切，在他的眼里，这本书除了外壳外，内部的一切就像不存在一样。
知道存在却无法看见内容的书，这让林洛不由得想到了查尔斯和牧身上的纸，莫名的他觉得两种东西很相似，一个是自己能看不能写，一个是自己知道它存在却不能看见里面的内容。这个没有由头的想法让林洛的思路突然变得开阔，不管是蜡液也好，亦或是查尔斯手中的书也罢，他们的源头都应该是[李明]，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顶着李明的面孔在这个世界活动，但有一点却是无法掩饰的，那就是他和林洛一样是这个世界之外的存在。
既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纸和书又是相似的，那是不是说明，这个世界里应该会有一个与他类似的存在。那如果存在，查尔斯和牧是不是就像是他的人物，随着他的心意活动。说不定让查尔斯和牧如此顺利的找到[李明]有关的线索就是他暗中的谋划。
林洛将他的猜测说出来，这种匪夷所思的猜想让查尔斯难以接受，但牧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古怪：“我好像有些明白德科拉的感受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查尔斯开始摸不着头脑，而牧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查尔斯陷入了迷惑。
只见牧从怀中那张让他不被这个世界影响的纸，用魔力在指尖凝成细线开始在上边涂写。这理应是白费力气的行为，德科拉已经给他们展示过使用纸所需要的要求，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墨水，单纯的书写并不能发挥效果。
但牧没有解释，而是缓慢地在那张纸上涂写着什么，每一笔都像是要付出莫大的努力。简单几笔过后，牧书写的动作结束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将纸递给了查尔斯。
不明所以的查尔斯在接过那张纸后，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准确的说，是查尔斯手上的书发生了变化，只见地上以及查尔斯身上的蜡液都被它疯狂吸入，蜡液在书的上方形成了一道狂暴的漩涡，而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待到漩涡消失，三人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蜡液，查尔斯也因此变回了原型。
除了查尔斯的衣物莫名消失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查尔斯的眼神危险，用微妙的语气向牧说道：“我觉得，你可能需要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林洛没有理解牧的意思，反问道：“什么意思？我们在这里的经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给你一个个数数。首先是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我们恰巧不知道这座城市发生的变化，同时还与德科拉失去了联系，不得不选择用比较委婉的手段进入这里，但我们一开始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德科拉的命令，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没有遇见这种事情。
然后是林洛你去收集情报，半天不到的时间你就找到了适合我们调查的对象。拜托，收集墨水的时候，即使查尔斯的新身份是恰好是管理局中的一员，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情报消息，我们要取得那些未来人的信任哪有这么简单。
最后是这个秘密监狱，即使忽视上边的一切疑点，就从我和查尔斯去海境城城主失踪地踩点这件事情来看，都存在太多不合理的巧合。最简单的，那就是为什么是我和查尔斯发现了这里，而不是其他人？就算这座城的人全都没有纸，导致他们掌握的能力下降了，但他们不应该发现不到我进入不久就发现的那些线索。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想到那些线索，给我的感觉就是生怕你发现不了，别和我说你发现不了，查尔斯你的线索收集能力绝对比我强，就算没有能量痕迹，你也可以从里面一些行动不太正常的人身上找到这里。”牧伸手握拳，每说出一个疑点就伸出一根手指，最后用伸出三指做出爪子收缩的动作指向想要说些什么的查尔斯身上。
确实，用过去的经历去比较的话，牧更多时间在遗迹和野外中活动，在收集情报和分析的方面确实不如一直与人对抗的查尔斯。现在让查尔斯回忆那个地方里有什么可疑的人的话，他还真有些印象，当时他正是打算如果牧没有发现什么的话，就去对这些人进行跟踪调查。
查尔斯应允了牧的说法：“你说得对，当时我确实留意到了一些人，但你的动作太快了，还没等我感觉到谁可能是那个关键点，我就跟着你来到了下水道。而且就像你感觉到了这些巧合一样，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然后话锋一转，他说出了他在获得那本书后所获得的记忆，“那本书给我带来了一些记忆，一些它曾经的持有者的记忆，里面大部分都是些无用的日常，但里面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矛盾点。李明被他们抓住了关在城主的房子里软禁，而他让人审问李明试图获得城主的位置，可他明明可以使用蜡液同化李明获得李明的记忆，审问是无用的。”
对此，林洛倒是可以解释，但就像牧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就像是被安排的一样。查尔斯疑问他恰好知道答案，如果牧没有提出这一点，那么在查尔斯说出这件事后，林洛就很自然地会将怀疑放到李明的身上，[李明]可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说自己还称不上是[塑造]的尸体。这个说法是很暧昧的，什么是还称不上，是不够资格？还是不够完整？
林洛沉默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各个信息之间的共同点以及矛盾点。他让查尔斯将他手中的书打开，让自己和牧可以看见书中的内容。只可惜牧倒是可以看见其中的一些文字，但信息太过破碎，连词语都很难算得上。而林洛则是完全无法看见书上的一切，在他的眼里，这本书除了外壳外，内部的一切就像不存在一样。
知道存在却无法看见内容的书，这让林洛不由得想到了查尔斯和牧身上的纸，莫名的他觉得两种东西很相似，一个是自己能看不能写，一个是自己知道它存在却不能看见里面的内容。这个没有由头的想法让林洛的思路突然变得开阔，不管是蜡液也好，亦或是查尔斯手中的书也罢，他们的源头都应该是[李明]，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顶着李明的面孔在这个世界活动，但有一点却是无法掩饰的，那就是他和林洛一样是这个世界之外的存在。
既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纸和书又是相似的，那是不是说明，这个世界里应该会有一个与他类似的存在。那如果存在，查尔斯和牧是不是就像是他的人物，随着他的心意活动。说不定让查尔斯和牧如此顺利的找到[李明]有关的线索就是他暗中的谋划。
林洛将他的猜测说出来，这种匪夷所思的猜想让查尔斯难以接受，但牧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古怪：“我好像有些明白德科拉的感受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查尔斯开始摸不着头脑，而牧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查尔斯陷入了迷惑。
只见牧从怀中那张让他不被这个世界影响的纸，用魔力在指尖凝成细线开始在上边涂写。这理应是白费力气的行为，德科拉已经给他们展示过使用纸所需要的要求，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墨水，单纯的书写并不能发挥效果。
但牧没有解释，而是缓慢地在那张纸上涂写着什么，每一笔都像是要付出莫大的努力。简单几笔过后，牧书写的动作结束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将纸递给了查尔斯。
不明所以的查尔斯在接过那张纸后，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准确的说，是查尔斯手上的书发生了变化，只见地上以及查尔斯身上的蜡液都被它疯狂吸入，蜡液在书的上方形成了一道狂暴的漩涡，而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待到漩涡消失，三人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蜡液，查尔斯也因此变回了原型。
除了查尔斯的衣物莫名消失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查尔斯的眼神危险，用微妙的语气向牧说道：“我觉得，你可能需要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