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施戴子
项天歌等到刘勇恢复了行动能力，又目送他们带着一堆流民下山离开。
而后又等了半刻时间，待他们都走远了，才让孔青等人下山。
就项天歌的作为，已经是妥妥的背叛师门了。
孔青等人也没敢再啰嗦什么，项天歌似乎念在过去一个多月的相处，没打算为难他们，但依靠这种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项天歌妇人之仁捡回的性命，在他们三个看来显然不是很稳妥，是以也不敢想拿刘勇等人做什么文章，赶紧远远跑路，回到师门禀报才是正道。
项天歌等他们三人行动后，打开了远行系统，地图已经解锁了淳化县的位置。
他不知道的是，那边下山的孔青三人，又有变故发生。
三人正沉默着往山下走，孔青满脑子的不理解，想不通好端端的项天歌怎么莫名其妙就反了。
刚走出寨门没有多远，却没注意身后，楚大富突然拔剑，架在了王广兴的脖子上。
“师弟？！”王广兴莫名惊骇，忍不住出声。
“别叫我师弟，王广兴，你是嵩山派的人？！”楚大富狠狠地说了句，走在前面的孔青豁然回头：“你说什么？！”
“师兄，刚刚我看得分明，王广兴当时是奔着杀死项天歌出的手，白虹贯日之后，他下意识躲闪，使出的却是嵩山派的身法！”
孔青的眼睛眯了起来，当时他又惊又怒，压根没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但……现在回想起来，王广兴的反应确实很快，自己跟楚大富都是半点来不及反应就被刺伤了，偏偏实力还略弱于他们二人的王广兴做出了反击，不大合理。
“广兴，你怎么说？”一边讲，一边却已捏紧了手中的剑。
“师兄！这是无稽之谈啊！我怎么可能……”王广兴委屈地大喊，却突然住口，猛一抬手抓住了楚大富的剑身，而后迅速出剑，一剑就刺穿了楚大富的脖子。
“该死！”孔青大怒，提剑便刺，却被王广兴铛铛两剑破了剑势，而后踏步前进，反守为攻，出剑越来越快，狠厉非常，不是嵩山派的剑法又是什么？
王广兴竟然隐藏了实力，虽然也不过外堂弟子的水准，但却比孔青他们要高出几分，而且打发凌厉，根本不管会不会受伤，不过十几招的功夫，就找到了孔青的破绽，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王广兴也不好受，肩胛、侧脸都被刺伤，加上被项天歌砍伤的右肩，已经是三处受创了。
“虽然没能乘机除掉项天歌……但他华山叛徒的身份……这下一定是坐实了……”王广兴草草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接着下山，只要他先回到门派，便能以“项天歌背叛，杀害孔青、楚大富”为由，彻底断掉华山派和项天歌的关联。
特别是今天见识到对方的可怕后，作为嵩山派的内应弟子，更是必须不惜代价，杜绝项天歌作为华山弟子彻底成长起来的可能。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啼狼山的范围，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他绝对打不过的人——外堂副堂主，华山十四代四弟子施戴子。
“师兄！”王广兴反应极快，立马演上了，带着哭腔：“副堂主！项天歌背叛师门！杀害了孔青师兄和楚大富师兄！我拼死逃离，他已经杀去淳化了！”
“你说什么？！”施戴子看到王广兴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下山，正自纳闷准备抢步上前询问，没想到，直接听到个狠的……
王广兴假装出“强作镇定”的样子，深深呼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编排起了项天歌的情况，只说他发现山贼的情况有异寻常，便出手打伤了他和孔青三人，而后追问得知淳化县令有勾结瓦剌的嫌疑，二话不说就要去找麻烦，孔青出言劝阻，那疯子就暴起杀了孔青和楚大富，还想杀自己，却被自己侥幸逃离，现在人怕是已经杀到淳化县去了。
“师兄，那疯子胆大包天，杀伤同门，如今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袭杀朝廷命官，还请师兄快快前去阻止，否则，否则我华山派大祸临头啊！”声泪俱下，几乎要哭出来，不愧是搞无间道的，演技也在往梁影帝的水平努力靠拢。
“你先在此地疗伤，我上去看看。”施戴子先安抚一句，然后冲向了山顶，没多大会，就在寨门口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孔青二人的尸体。、
又冲进寨门，没有看见项天歌的身影，皱眉思考片刻，没敢大意，王广兴有可能撒谎，有可能没撒谎，前者……大不了就是个外堂的叛徒，但若情况是真的……项天歌背叛和华山外堂弟子袭杀官员，都是极其要命的大问题，施戴子可不敢赌，赶紧朝着淳化的方向追了出去。
项天歌运行托管，在他的感知中不过是眼前一黑一亮，就已经到达了淳化县城外，可不知道那边啼狼山还有额外的剧情发生。
进了同样没有宵禁的县城，简单询问一下依旧在营业的酒楼小二，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县令的大宅子。
光看宅子的大小和其内的奢华程度，就基本能判断刘勇他们说的没啥问题了，何况还有系统任务作保。
项天歌利用跑酷的技术轻松溜进了守卫颇为松懈的赵府，兜兜转转，在书房找到了居然还没休息的赵县令，刚要进去，身后却传来略微熟悉的声音：“住手！”
虽然压着嗓子，但项天歌还是听出这是施戴子的声音。
“师兄？”项天歌也低着声音，一边转身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要不是这货已经摸到别人县令家门里了，施戴子还真就要以为王广兴骗了自己。
“你疯了吗？为什么杀害同门？！”施戴子咬着牙质问，完全理解不了项天歌的所作所为。
“啊？你说什么？我哪儿杀害同门了？”项天歌也没摸着头脑，施戴子大老远的跑来就算了，干嘛冤枉自己？
施戴子拧眉看着项天歌半晌，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与我来。”说完也不动，还是盯着项天歌。
后者耸耸肩，无所谓耽搁这几分钟的，说：“带路吧。”
施戴子这才缓缓转身，却还是侧着头，看着项天歌，就这么歪着脑袋，和项天歌一起走到了书房不远处的小花院里，在小树林中站定。
“王广兴说，你杀死了孔青和楚大富，还欲来此行刺淳化县令，此事可有虚假？”
“额……岂止是可有虚假，简直虚假了一半啊……王广兴脑子有问题吧……我只是打伤了他们仨，什么时候……额……”一边吐槽，项天歌一边无语地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施师兄，难道孔师兄他们真的？”
施戴子眉头皱的更紧，“我亲眼所见，孔青、楚大富死在山寨之外，一剑封喉。”
项天歌：“我肯定没杀他们，当时只是出手击伤，还是轻伤，施师兄，我用无边落木刺伤孔师兄右臂，又以青山隐隐划伤楚大富右腕，也只这两下，然后就没再对他们动手了。”
施戴子回忆孔青二人的尸体，除了封喉的致命伤，似乎确实对得上，而且，还有奇怪的点，为什么是山寨门外？又为什么王广兴只是伤而不死？
“师兄，我严重怀疑王广兴有问题。”
施戴子深深呼吸，孔青和楚大富的死，看来确实有隐情，而且隐情多半就是王广兴没错了，但眼下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项天歌，就算你没有杀害同门，但对同门出手，已经行同背叛，你可知后果？”
“唉……没办法啊施师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收保护费什么的，忍忍也就算了，赵明狗这个可是汉奸啊，华山派连这种钱也赚？”
“朝廷的事情，与我等武林中人又有何干？”施戴子还是没明白项天歌所作所为是因为什么，皱着眉头说：“何况，我也只是知道赵县令想要追回一本古籍，其中缘由我等又何必去打听？再者，这样的事情，五岳剑派又有哪家不曾做过？”
“嗯……所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反正嵩山派干的事情某种程度上也很糟糕……其他三派嘛，没见过，不做评价。”项天歌耸耸肩，“反正叛门我确实是叛了，施师兄准备怎么办，画个道吧。”语气相当无所谓的样子，还吐槽了一句：“话说，施师兄你名字真的好绕口你知道么……”
“项天歌！我看你根本是没明白事情的严重！背叛师门，视为弃徒，华山上下，五岳联盟，乃至正派武林所有人，都有义务追杀于你！”
“又所以说了，我们心里对正派的定义都不一样，不过，我也知道这不怪你，封建帝国外加自由散漫的武林设定，注定我们的三观是合不拢的。”
“我看你是在疯言疯语！还不束手就擒，同我回山门，届时听候师父发落！”施戴子却还是一副挽救失足少年，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态度。
搞得项天歌完全没法发作，站在施戴子或者这个时代华山派的角度，不地道的还真有可能是自己，但偏偏他知道自己没错。
任务有问题，深究一下，有错吗？
深究之后，发现狗汉奸一条，那肯定要搞，有错吗？
至于狗汉奸是个官，朝廷命官不可妄动……我是21世纪的华夏人啊，中间隔了两个朝代不提，新中国的律法管不到四百年前的大明，大明的律法也管不到新中国的自己，没毛病吧？
既然错的不是自己，那当然是全世界了……
而后又等了半刻时间，待他们都走远了，才让孔青等人下山。
就项天歌的作为，已经是妥妥的背叛师门了。
孔青等人也没敢再啰嗦什么，项天歌似乎念在过去一个多月的相处，没打算为难他们，但依靠这种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项天歌妇人之仁捡回的性命，在他们三个看来显然不是很稳妥，是以也不敢想拿刘勇等人做什么文章，赶紧远远跑路，回到师门禀报才是正道。
项天歌等他们三人行动后，打开了远行系统，地图已经解锁了淳化县的位置。
他不知道的是，那边下山的孔青三人，又有变故发生。
三人正沉默着往山下走，孔青满脑子的不理解，想不通好端端的项天歌怎么莫名其妙就反了。
刚走出寨门没有多远，却没注意身后，楚大富突然拔剑，架在了王广兴的脖子上。
“师弟？！”王广兴莫名惊骇，忍不住出声。
“别叫我师弟，王广兴，你是嵩山派的人？！”楚大富狠狠地说了句，走在前面的孔青豁然回头：“你说什么？！”
“师兄，刚刚我看得分明，王广兴当时是奔着杀死项天歌出的手，白虹贯日之后，他下意识躲闪，使出的却是嵩山派的身法！”
孔青的眼睛眯了起来，当时他又惊又怒，压根没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但……现在回想起来，王广兴的反应确实很快，自己跟楚大富都是半点来不及反应就被刺伤了，偏偏实力还略弱于他们二人的王广兴做出了反击，不大合理。
“广兴，你怎么说？”一边讲，一边却已捏紧了手中的剑。
“师兄！这是无稽之谈啊！我怎么可能……”王广兴委屈地大喊，却突然住口，猛一抬手抓住了楚大富的剑身，而后迅速出剑，一剑就刺穿了楚大富的脖子。
“该死！”孔青大怒，提剑便刺，却被王广兴铛铛两剑破了剑势，而后踏步前进，反守为攻，出剑越来越快，狠厉非常，不是嵩山派的剑法又是什么？
王广兴竟然隐藏了实力，虽然也不过外堂弟子的水准，但却比孔青他们要高出几分，而且打发凌厉，根本不管会不会受伤，不过十几招的功夫，就找到了孔青的破绽，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王广兴也不好受，肩胛、侧脸都被刺伤，加上被项天歌砍伤的右肩，已经是三处受创了。
“虽然没能乘机除掉项天歌……但他华山叛徒的身份……这下一定是坐实了……”王广兴草草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接着下山，只要他先回到门派，便能以“项天歌背叛，杀害孔青、楚大富”为由，彻底断掉华山派和项天歌的关联。
特别是今天见识到对方的可怕后，作为嵩山派的内应弟子，更是必须不惜代价，杜绝项天歌作为华山弟子彻底成长起来的可能。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啼狼山的范围，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他绝对打不过的人——外堂副堂主，华山十四代四弟子施戴子。
“师兄！”王广兴反应极快，立马演上了，带着哭腔：“副堂主！项天歌背叛师门！杀害了孔青师兄和楚大富师兄！我拼死逃离，他已经杀去淳化了！”
“你说什么？！”施戴子看到王广兴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下山，正自纳闷准备抢步上前询问，没想到，直接听到个狠的……
王广兴假装出“强作镇定”的样子，深深呼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编排起了项天歌的情况，只说他发现山贼的情况有异寻常，便出手打伤了他和孔青三人，而后追问得知淳化县令有勾结瓦剌的嫌疑，二话不说就要去找麻烦，孔青出言劝阻，那疯子就暴起杀了孔青和楚大富，还想杀自己，却被自己侥幸逃离，现在人怕是已经杀到淳化县去了。
“师兄，那疯子胆大包天，杀伤同门，如今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袭杀朝廷命官，还请师兄快快前去阻止，否则，否则我华山派大祸临头啊！”声泪俱下，几乎要哭出来，不愧是搞无间道的，演技也在往梁影帝的水平努力靠拢。
“你先在此地疗伤，我上去看看。”施戴子先安抚一句，然后冲向了山顶，没多大会，就在寨门口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孔青二人的尸体。、
又冲进寨门，没有看见项天歌的身影，皱眉思考片刻，没敢大意，王广兴有可能撒谎，有可能没撒谎，前者……大不了就是个外堂的叛徒，但若情况是真的……项天歌背叛和华山外堂弟子袭杀官员，都是极其要命的大问题，施戴子可不敢赌，赶紧朝着淳化的方向追了出去。
项天歌运行托管，在他的感知中不过是眼前一黑一亮，就已经到达了淳化县城外，可不知道那边啼狼山还有额外的剧情发生。
进了同样没有宵禁的县城，简单询问一下依旧在营业的酒楼小二，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县令的大宅子。
光看宅子的大小和其内的奢华程度，就基本能判断刘勇他们说的没啥问题了，何况还有系统任务作保。
项天歌利用跑酷的技术轻松溜进了守卫颇为松懈的赵府，兜兜转转，在书房找到了居然还没休息的赵县令，刚要进去，身后却传来略微熟悉的声音：“住手！”
虽然压着嗓子，但项天歌还是听出这是施戴子的声音。
“师兄？”项天歌也低着声音，一边转身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要不是这货已经摸到别人县令家门里了，施戴子还真就要以为王广兴骗了自己。
“你疯了吗？为什么杀害同门？！”施戴子咬着牙质问，完全理解不了项天歌的所作所为。
“啊？你说什么？我哪儿杀害同门了？”项天歌也没摸着头脑，施戴子大老远的跑来就算了，干嘛冤枉自己？
施戴子拧眉看着项天歌半晌，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与我来。”说完也不动，还是盯着项天歌。
后者耸耸肩，无所谓耽搁这几分钟的，说：“带路吧。”
施戴子这才缓缓转身，却还是侧着头，看着项天歌，就这么歪着脑袋，和项天歌一起走到了书房不远处的小花院里，在小树林中站定。
“王广兴说，你杀死了孔青和楚大富，还欲来此行刺淳化县令，此事可有虚假？”
“额……岂止是可有虚假，简直虚假了一半啊……王广兴脑子有问题吧……我只是打伤了他们仨，什么时候……额……”一边吐槽，项天歌一边无语地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施师兄，难道孔师兄他们真的？”
施戴子眉头皱的更紧，“我亲眼所见，孔青、楚大富死在山寨之外，一剑封喉。”
项天歌：“我肯定没杀他们，当时只是出手击伤，还是轻伤，施师兄，我用无边落木刺伤孔师兄右臂，又以青山隐隐划伤楚大富右腕，也只这两下，然后就没再对他们动手了。”
施戴子回忆孔青二人的尸体，除了封喉的致命伤，似乎确实对得上，而且，还有奇怪的点，为什么是山寨门外？又为什么王广兴只是伤而不死？
“师兄，我严重怀疑王广兴有问题。”
施戴子深深呼吸，孔青和楚大富的死，看来确实有隐情，而且隐情多半就是王广兴没错了，但眼下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项天歌，就算你没有杀害同门，但对同门出手，已经行同背叛，你可知后果？”
“唉……没办法啊施师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收保护费什么的，忍忍也就算了，赵明狗这个可是汉奸啊，华山派连这种钱也赚？”
“朝廷的事情，与我等武林中人又有何干？”施戴子还是没明白项天歌所作所为是因为什么，皱着眉头说：“何况，我也只是知道赵县令想要追回一本古籍，其中缘由我等又何必去打听？再者，这样的事情，五岳剑派又有哪家不曾做过？”
“嗯……所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反正嵩山派干的事情某种程度上也很糟糕……其他三派嘛，没见过，不做评价。”项天歌耸耸肩，“反正叛门我确实是叛了，施师兄准备怎么办，画个道吧。”语气相当无所谓的样子，还吐槽了一句：“话说，施师兄你名字真的好绕口你知道么……”
“项天歌！我看你根本是没明白事情的严重！背叛师门，视为弃徒，华山上下，五岳联盟，乃至正派武林所有人，都有义务追杀于你！”
“又所以说了，我们心里对正派的定义都不一样，不过，我也知道这不怪你，封建帝国外加自由散漫的武林设定，注定我们的三观是合不拢的。”
“我看你是在疯言疯语！还不束手就擒，同我回山门，届时听候师父发落！”施戴子却还是一副挽救失足少年，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态度。
搞得项天歌完全没法发作，站在施戴子或者这个时代华山派的角度，不地道的还真有可能是自己，但偏偏他知道自己没错。
任务有问题，深究一下，有错吗？
深究之后，发现狗汉奸一条，那肯定要搞，有错吗？
至于狗汉奸是个官，朝廷命官不可妄动……我是21世纪的华夏人啊，中间隔了两个朝代不提，新中国的律法管不到四百年前的大明，大明的律法也管不到新中国的自己，没毛病吧？
既然错的不是自己，那当然是全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