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很快，黄大柱就引了几个人进到会议室。
是几位警察。
沸反盈天的现场当即安静下来。
孙伟伟头都大了，狠狠拍了下郑南叶的手臂，斥责道：
“这种事公司内部处理不就好了，你报什么警？现在阵势搞这么大，别人还以为公司出了天大的事！”
“现在，难道不是天大的事吗？”
郑南叶眼神冰冷，已经完全不想再听面前这个草包咧咧。
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夏国尤其重视对营商环境的整治。公司层面的法规不仅被迅速完善，还成为了当时各地执法的典型，警方自然不敢怠慢。
郑南叶迅速和几位警察介绍了下情况，在他们的许可下，再次回到台上：
“可能大家觉得，不过是泄密，没什么大不了。但我可以明确说，目前为止，这次泄密已经让公司损失了近5万的赔偿款。此外，未来公司还会因这件事承受长期损失，已达到法定的入刑数额。所以，这也是为啥警察同志会站在这里。因为，这触犯了侵犯商业秘密罪！要去坐牢！”
孙伟伟在旁边听得一脸懵逼，什么5万赔偿，什么长期损失，自己压根不知道。
别看郑南叶声色俱厉，实际丫的也根本不懂这些，只是临时查了两下法条，开始生搬硬套。不过，他在拍摄单方面承诺那么多赔偿，就是为了在明面数字上做高公司“损失”，加重内鬼行为的严重性。
至于自己这些设计有没有效，那另说。反正调查还没开始，法律里有这个规定，现场谁都没办法反驳他。
只要警察同志站在身后，自己气势越足，越显得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理。
果然，底下瞬间炸开了锅。
在那个营商环境还大乱炖的年代，谁也不会想到，原来专门有个“侵犯商业秘密罪”，后果可以这么严重。
郑南叶趁机再次观察那几个嫌疑对象。
毕竟，再怎么伪装，“吃瓜”和“作为当事人”是明显的两幅面孔。
有些人的脸色变化之快，就像是给单独P上了滤镜。
郑南叶心中有数，决定趁乱扣动最后一次扳机：
“太可惜了，本来想着同事一场，给这几个人点机会，但没想到有人不珍惜啊，还妄图洗脑大家。其实，就在来公司前，我去找到了几个当事模特，她们直接告诉了我内鬼是谁，而且——录音现在就在我手里。”
说着，郑南叶举起一个录音笔，正是今天托马尚宝送来的那个。
孙伟伟目瞪口呆，有这个证据，刚刚在办公室为啥不说，非要开这个集体大会。
郑南叶再看那几张疑似的面孔，其中有人显然凳子都坐不住了，屁股不断在凳子上蹭来蹭去。
nnd，如此按捺不住，不是你又是谁？
“我再说遍，如果现在主动交代，那还能算是自首，可以从轻。等我当众播放录音，那可没有立功的机会了。”
底下的吃瓜群众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屁赶紧放！”“就是，没功夫陪你玩！”
“行，既然这样……”
郑南叶打开录音笔，按了两下，对准面前的话筒，里面传出了清晰的女声：
“是黄锦，他参与了这件事……”
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聚焦在这个叫“黄锦”的同事身上。
孙伟伟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
“黄锦！你tm给我滚出来！”
黄锦张大了嘴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差点摔倒。
他结结巴巴，着急地辩解道：
“我只是去传个消息，是……是……”
说着，他着急忙慌地瞅了李俊一眼。
这些小动作迅速被郑南叶所捕捉，他大喝一声：“慢着！”
众人都看向他。
郑南叶调试了两下录音笔：
“还有个人……”录音笔里又传来声音：“李俊，就是李俊干的。”
大家又纷纷转头，同时看向李俊。
李俊完全没了刚才挑衅的气场，两条眉毛迅速耷拉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位置上。
郑南叶计上心头，完全不理李俊，反而持续向心理素质更差的黄锦发难：
“李大经理这么爱公司，肯定是被你拉下水的！说，是不是你主谋！”
黄锦大呼冤枉：
“是李俊策划的！我只不过是替他跑腿的！真的！不信我这里还有短信记录！”
好嘛，这李俊估计还在想狡辩的话术，这黄锦倒是什么都替他招了。
众人再次哗然，没想到内鬼竟然是这两位，郑南叶手里还真有点东西。
见水落石出，郑南叶冷笑两声：
“你们也别在这狗咬狗了，到底谁是主谋，谁是从犯，还是跟警察叔叔回局子慢慢说吧！”
“郑南叶，你tm……”
那李俊突然情绪失控，冲上来就要揍郑南叶，颇有玉石俱焚的感觉。
但这死胖子哪里会有郑南叶灵活。郑南叶一个闪身，反而拌了对方个狗吃屎。
郑南叶又顺势一脚，狠狠踩在对方裆部，痛得对方凄厉惨叫。
江湖失传的断子绝孙脚！
现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见起了冲突，几个警察叔叔赶紧冲过来，将两人隔开。
郑南叶假装无辜地举起手：
“我都是正当防卫，警察叔叔你们看见了吧？”
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表演，也不废话，直接把两个嫌疑人带离了会议室，避免更大的问题。
“行了行了，还坐这里干嘛，等着看戏呢？都给我回去工作！”
孙伟伟瞬间折损了两位业务大将，此刻又气又急，只能朝着无辜的吃瓜群众发火。
等待会议室里人都走光，孙伟伟恶狠狠地冲到郑南叶面前：
“你tm明明知道是谁，拉着整个公司陪你演这出戏干啥？还擅自报警，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
郑南叶耸耸肩：
“开这个会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啊！”
“放屁，你都有录音了！我不相信你自己事前没听过！”
“哦……”郑南叶又掏出录音笔，随便按了几个按钮，里面再次出现女声：
“是XXX，是XXX干的。”
“是XXX，是她走漏的消息……”
……
这里面的名字，赫然都是业务部门的员工名字。
孙伟伟愣住了，难不成所有人都是内奸？
郑南叶把录音笔装回兜里，比了个炸弹的手势：
“因为我随便找了个女的，让她把部门里所有人的名字都录了进去。这个录音笔有编号，可以随时选择要播放哪段录音，就等着关键时候，把一些人boom炸出来。”
“你tm伪造证据？”
“伪造证据？我是把证据提交给警方了，还是用来出庭作证了？不不不，我只是在做鱼钩，钓我需要钓的人上来。你看，最后不是精准钓到了吗？”
孙伟伟感到不可思议：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两人。”
“老板，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容易失控吗？”
“什么意思？”
“是从情绪的波峰到波谷。当一个人从兴奋状态中，坠入害怕与紧张，那种表情的瞬时变化，想找不出都难。如果你当时能花那么一点点时间，把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到他们身上，你就会从一堆相似的面孔中，迅速找到两张毛细血管爆炸的脸。”
“所以，你是故意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挑战你。”
“如果我说，最开始混在里面吵着要干掉我的人，其实是我安排的，老板你信吗？”
孙伟伟吞咽了下口水，感到不寒而栗，重新上下打量了下郑南叶。
“你怎么会懂这些？”
“老板，我推荐你看部剧，叫《罪证调查现场》，里面有我出演哦！”
“你还演过……戏？”
“哦，不对。”郑南叶缩回跨出门外的脚，“我忘了，这部剧还得过五年才拍。到时候，我会记得打电话让老板你看的。”
他的眼中寒光逼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邪祟附体的中午。
是几位警察。
沸反盈天的现场当即安静下来。
孙伟伟头都大了，狠狠拍了下郑南叶的手臂，斥责道：
“这种事公司内部处理不就好了，你报什么警？现在阵势搞这么大，别人还以为公司出了天大的事！”
“现在，难道不是天大的事吗？”
郑南叶眼神冰冷，已经完全不想再听面前这个草包咧咧。
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夏国尤其重视对营商环境的整治。公司层面的法规不仅被迅速完善，还成为了当时各地执法的典型，警方自然不敢怠慢。
郑南叶迅速和几位警察介绍了下情况，在他们的许可下，再次回到台上：
“可能大家觉得，不过是泄密，没什么大不了。但我可以明确说，目前为止，这次泄密已经让公司损失了近5万的赔偿款。此外，未来公司还会因这件事承受长期损失，已达到法定的入刑数额。所以，这也是为啥警察同志会站在这里。因为，这触犯了侵犯商业秘密罪！要去坐牢！”
孙伟伟在旁边听得一脸懵逼，什么5万赔偿，什么长期损失，自己压根不知道。
别看郑南叶声色俱厉，实际丫的也根本不懂这些，只是临时查了两下法条，开始生搬硬套。不过，他在拍摄单方面承诺那么多赔偿，就是为了在明面数字上做高公司“损失”，加重内鬼行为的严重性。
至于自己这些设计有没有效，那另说。反正调查还没开始，法律里有这个规定，现场谁都没办法反驳他。
只要警察同志站在身后，自己气势越足，越显得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理。
果然，底下瞬间炸开了锅。
在那个营商环境还大乱炖的年代，谁也不会想到，原来专门有个“侵犯商业秘密罪”，后果可以这么严重。
郑南叶趁机再次观察那几个嫌疑对象。
毕竟，再怎么伪装，“吃瓜”和“作为当事人”是明显的两幅面孔。
有些人的脸色变化之快，就像是给单独P上了滤镜。
郑南叶心中有数，决定趁乱扣动最后一次扳机：
“太可惜了，本来想着同事一场，给这几个人点机会，但没想到有人不珍惜啊，还妄图洗脑大家。其实，就在来公司前，我去找到了几个当事模特，她们直接告诉了我内鬼是谁，而且——录音现在就在我手里。”
说着，郑南叶举起一个录音笔，正是今天托马尚宝送来的那个。
孙伟伟目瞪口呆，有这个证据，刚刚在办公室为啥不说，非要开这个集体大会。
郑南叶再看那几张疑似的面孔，其中有人显然凳子都坐不住了，屁股不断在凳子上蹭来蹭去。
nnd，如此按捺不住，不是你又是谁？
“我再说遍，如果现在主动交代，那还能算是自首，可以从轻。等我当众播放录音，那可没有立功的机会了。”
底下的吃瓜群众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屁赶紧放！”“就是，没功夫陪你玩！”
“行，既然这样……”
郑南叶打开录音笔，按了两下，对准面前的话筒，里面传出了清晰的女声：
“是黄锦，他参与了这件事……”
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聚焦在这个叫“黄锦”的同事身上。
孙伟伟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
“黄锦！你tm给我滚出来！”
黄锦张大了嘴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差点摔倒。
他结结巴巴，着急地辩解道：
“我只是去传个消息，是……是……”
说着，他着急忙慌地瞅了李俊一眼。
这些小动作迅速被郑南叶所捕捉，他大喝一声：“慢着！”
众人都看向他。
郑南叶调试了两下录音笔：
“还有个人……”录音笔里又传来声音：“李俊，就是李俊干的。”
大家又纷纷转头，同时看向李俊。
李俊完全没了刚才挑衅的气场，两条眉毛迅速耷拉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位置上。
郑南叶计上心头，完全不理李俊，反而持续向心理素质更差的黄锦发难：
“李大经理这么爱公司，肯定是被你拉下水的！说，是不是你主谋！”
黄锦大呼冤枉：
“是李俊策划的！我只不过是替他跑腿的！真的！不信我这里还有短信记录！”
好嘛，这李俊估计还在想狡辩的话术，这黄锦倒是什么都替他招了。
众人再次哗然，没想到内鬼竟然是这两位，郑南叶手里还真有点东西。
见水落石出，郑南叶冷笑两声：
“你们也别在这狗咬狗了，到底谁是主谋，谁是从犯，还是跟警察叔叔回局子慢慢说吧！”
“郑南叶，你tm……”
那李俊突然情绪失控，冲上来就要揍郑南叶，颇有玉石俱焚的感觉。
但这死胖子哪里会有郑南叶灵活。郑南叶一个闪身，反而拌了对方个狗吃屎。
郑南叶又顺势一脚，狠狠踩在对方裆部，痛得对方凄厉惨叫。
江湖失传的断子绝孙脚！
现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见起了冲突，几个警察叔叔赶紧冲过来，将两人隔开。
郑南叶假装无辜地举起手：
“我都是正当防卫，警察叔叔你们看见了吧？”
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表演，也不废话，直接把两个嫌疑人带离了会议室，避免更大的问题。
“行了行了，还坐这里干嘛，等着看戏呢？都给我回去工作！”
孙伟伟瞬间折损了两位业务大将，此刻又气又急，只能朝着无辜的吃瓜群众发火。
等待会议室里人都走光，孙伟伟恶狠狠地冲到郑南叶面前：
“你tm明明知道是谁，拉着整个公司陪你演这出戏干啥？还擅自报警，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
郑南叶耸耸肩：
“开这个会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啊！”
“放屁，你都有录音了！我不相信你自己事前没听过！”
“哦……”郑南叶又掏出录音笔，随便按了几个按钮，里面再次出现女声：
“是XXX，是XXX干的。”
“是XXX，是她走漏的消息……”
……
这里面的名字，赫然都是业务部门的员工名字。
孙伟伟愣住了，难不成所有人都是内奸？
郑南叶把录音笔装回兜里，比了个炸弹的手势：
“因为我随便找了个女的，让她把部门里所有人的名字都录了进去。这个录音笔有编号，可以随时选择要播放哪段录音，就等着关键时候，把一些人boom炸出来。”
“你tm伪造证据？”
“伪造证据？我是把证据提交给警方了，还是用来出庭作证了？不不不，我只是在做鱼钩，钓我需要钓的人上来。你看，最后不是精准钓到了吗？”
孙伟伟感到不可思议：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两人。”
“老板，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容易失控吗？”
“什么意思？”
“是从情绪的波峰到波谷。当一个人从兴奋状态中，坠入害怕与紧张，那种表情的瞬时变化，想找不出都难。如果你当时能花那么一点点时间，把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到他们身上，你就会从一堆相似的面孔中，迅速找到两张毛细血管爆炸的脸。”
“所以，你是故意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挑战你。”
“如果我说，最开始混在里面吵着要干掉我的人，其实是我安排的，老板你信吗？”
孙伟伟吞咽了下口水，感到不寒而栗，重新上下打量了下郑南叶。
“你怎么会懂这些？”
“老板，我推荐你看部剧，叫《罪证调查现场》，里面有我出演哦！”
“你还演过……戏？”
“哦，不对。”郑南叶缩回跨出门外的脚，“我忘了，这部剧还得过五年才拍。到时候，我会记得打电话让老板你看的。”
他的眼中寒光逼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邪祟附体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