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想到郑南叶和景雪还没到公司，消息已经先传回了公司里。
果然，在传媒圈，八卦比光速更快。
老板孙伟伟在办公室对着两人破口大骂：
“都说了，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业务，别搞这有的没的。现在你们得罪了美奥，我看谁来给你们擦屁股！”
郑南叶反唇相讥：
“就算出问题，顶多就是这块业务以后放弃。既然公司本来也不想做，那又有什么损失呢？况且，我们尝试到现在，拿过公司一分钱的投入不？不都是我们自己的钱吗？”
孙伟伟随手从桌上拿起个盒子砸过去：
“nnd，你们坐的办公室，你们的工资，不是我花的钱吗？什么叫公司没有投入？”
盒子被郑南叶闪身躲过，摔在地上，飞出一堆避孕套。
郑南叶抓起避孕套，丢回到老板办公桌，冷笑：
“擦屁股这样的事，肯定不劳烦您。毕竟您经常要擦的另有地方，肯定不是屁股。”
“好了好了。”
眼见对策没想出半个，公司先内斗起来，景雪赶紧出面缓和，把郑南叶拖回办公室。
郑南叶坐回位置，拿过几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开始复盘这场赌局的情况。
按照之前对方给的资料，这次客户要做的是个洗发水广告。
这些年外资洗发水品牌大量进入夏国，大打广告战役。从早十年的去屑功效，到近五年的柔顺，几乎每个卖点都拥挤着上百支广告。想要做得更出彩，更独特，确实非常困难。
况且自己答应对方比拼的点，还偏偏是“创意”。
创意这个东西就是主观评价，自己把评判的权力留给了对方，这几乎是死上加死，刀上加刀。
郑南叶现在有些后悔，当时就不应该逞口舌之快，造成了整个规则漏洞百出。好不容易找到的致富之路，因为几句话眼看就要被堵死。
他使劲薅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巨大的不甘和焦躁。
反倒是景雪，看到郑南叶这副样子，反而平静下来。
她走到郑南叶面前，用力握住他的手。
郑南叶的掌心冰凉。
“不管现在情况有多糟糕，我们都还有两周时间，先别认输。”
景雪的声音像是电流，从郑南叶的耳边迅速滚过。
电流走过的地方，都升起了绵密的水雾。
郑南叶的心神瞬间狂跳了几下，才慢慢稳了下来，也和景雪道出自己复盘后的担忧。
“确实，创意的判定过于主观，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们能想出那种，一看就不像是人类想的创意，让对方无法评价，那就好了……”
这倒是提醒了郑南叶，没有什么创意是人类想不到的，但，一定有些创意，是这个时代的人类很难想象的。
作为重生者的他，在心里细细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未来广告。
他迅速从躺着的状态坐起来：
“你还有钱吗？”
“……你是要跑路吗？”
郑南叶语塞：
“你把我想哪去了，就算我要跑，怎么也得带上你一起跑吧？”
“……我自己的存款为了做模特介绍册，已经全砸进去了。不过……我可以编个项目，向公司财务申请备用金，大概能申请个2000吧。”
“行，2000节省点花应该是够了。”
“什么够了？”
景雪直视着郑南叶的眼睛：
“既然我们是搭档，希望这次你有什么方案，可以提前和我说，让我也有个底。”
郑南叶思考了下，大致说了下自己的构思——当然，这还只是个框架，舍弃了很多关键的细节。
景雪听得一知半解，但既然郑南叶这么笃定，应该是有一线生机：
“行，那你在这等着。趁财务还没下班，我现在就去把这笔备用金申请出来。”
在关键时候，她选择义无反顾力挺郑南叶。
拿到钱，郑南叶又和景雪简单交代了几句，就骑着自己那辆破自行车，匆匆赶往城南。
被坑坑洼洼的土路颠倒菊花都快炸裂，终于到了目的地。
郑南叶抬头看了眼招牌——“柯飞器械”。
行，看来自己记忆还不错，这家店果然在这。
“范老板，好久不见。”
听到外面的声音，器械店的范老板抬起头，却看到是张生脸。
郑南叶走近见到对方，也是啧起了嘴：
“看来你没骗兄弟我啊，年轻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像影视明星，好卖相！好卖相啊！”
这下范老板更疑惑了，想着自己啥时候有过这个兄弟。
郑南叶赶时间，不想跟对方绕弯子，直接提出了需求：
“范老板，这次来找你，是想找你帮我搞一台Phanaton高速摄影机，我想用来拍摄个几十秒的片段。”
范老板吃了一惊，歪着头又看了对方一会儿，确认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
“小伙子，你年纪不大，口气倒很大。你知道Phanaton是什么，有多难搞吗？”
“知道，要不然我穿过半个城来找你？我知道，现在全夏国，只有你能搞得到，也只有你有技术能用得好。”
被戴了高帽，范老板心里有些美滋滋，但嘴上还是很硬：
“别，就算你把我夸出花儿，我这儿也就一个回答——没有，也没见过。”
郑南叶心里冷哼声，上辈子时，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喝完酒吹嘘“丰功伟绩”时，总要提到，自己是怎么克服重重困难，帮2002年春节联欢晚会导演组，成功引进国内首台Phanaton高速摄影机，成为了行业传奇。
不过没事，小爷我敢来找你，自有拿捏你的手段。
于是郑南叶念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咒语：
“明日夜总会。”
听到这个名字，范老板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看到对方表情，郑南叶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看来自己记错时间线，这家夜总会八成还没开，再来：
“摩尔夜总会。”
范老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嘿，果然有戏，咒语继续。
“芳香夜总会，小玲玲夜总会，蜜蜜夜总会，兰馨夜总会……”
“停停停……”
范老板满头大汗站了起来，对着郑南叶比了个“嘘”的手势。
“真不是我不帮你，这个机器我就引进来过两台。一台在电视台那，一台在家科研机构，实在是没办法搞出来……”
看来还是力度不够大，于是郑南叶开始报人名：
“王晓晨、黄苏婉、张颖洁……”
只听“库叉”一声，那范老板已经顾不上形象，竟直接爬过了柜台，跳到了郑南叶面前，紧紧地捂住他的嘴，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看。
“哥，我叫你哥行不？科研所那台我帮你搞出来，我就和他们说到了售后保养的时间段，行不？”
郑南叶摸摸范老板的头，有些于心不忍，又觉得好笑：
“你还得帮我搞定拍摄……”
范老板已经快哭了：
“那肯定，那肯定。但，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在跟踪我吗？是我老婆指使的吗？”
郑南叶干脆顺着范老板的思路，语气幽幽：
“你能帮我这个忙，嫂子那我就能也帮你忙。江湖规矩，你懂的吧？”
范老板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脸红得像酱爆猪肝。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定是家中母老虎找的私家侦探，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盯上老实本分的自己。
和紧张到嘴歪眼斜的范老板相比，郑南叶差点爆笑出声。
在郑南叶的上辈子中，和这个范老板因为业务相识，常一起喝酒。这范老板是外地人，有些技术，来帝京市打拼，认识了个比自己大20岁的富婆，靠着自己出色的皮相，过上了香喷喷的软饭生活。
本来只想单纯搞点钱，没想到最终搞到了富婆的心。
富婆踹掉了原配，硬是让范老板入赘了进来。
富婆家有资源，方便搞到指标，能引进国外的各种特殊光学设备。范老板又是技术界的高手，干脆就开了这个档口。别看铺面不大，利润和印钞机有一拼。钱虽大部分得上交，靠着从中揩油，范老板也过得相当滋润。
范老板有钱后爱上了夜总会，不仅爱逛，还有个特殊癖好——给自己看上的女孩“赎身”，大做公益事业——在外面帮她们安家。
据说到后面东窗事发时，在外光买的房就有二十多套。
正是这些房产救了他一条狗命，富婆家看在房产升值了不少，在全部顺利收回后，倒也没特别为难他，只是将他扫地出门。
不过坊间都说，连同所有房子一起上交的，还有范老板的命根功能。
反正郑南叶认识范老板时，他唯二的日常娱乐，只剩下喝酒和吹牛。
因为知道郑南叶在娱乐媒体当记者，这范老板想出钱让他给自己写本自传。所以郑南叶才对这范老板爱去哪几家夜总会，包养过几个女孩记忆犹新。
万万没想到，这些信息派上了大用场。
不过，现在不是念旧的时候，郑南叶又装神弄鬼吓唬了番郑老板，直奔下个目的地而去——帝京艺术学院。
之前打过照面的向珊早已等候多时，带着郑南叶进到学校门口的咖啡店，坐到了三四个小姑娘面前。
“哥哥，按你的要求，要选豁得出去，胆子大的。你看你有啥需求，跟她们亲自说吧。”
郑南叶扫了眼大家，咽了下口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到郑南叶吞吞吐吐的样子，向珊推了他一把：
“怎么还婆妈起来了，有话直说，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还能被你的要求吓倒？”
郑南叶定了定心，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又舔了舔嘴唇：
“我需要大家，为了我，这次做出个巨大的、巨大的牺牲。”
果然，在传媒圈，八卦比光速更快。
老板孙伟伟在办公室对着两人破口大骂：
“都说了，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业务，别搞这有的没的。现在你们得罪了美奥，我看谁来给你们擦屁股！”
郑南叶反唇相讥：
“就算出问题，顶多就是这块业务以后放弃。既然公司本来也不想做，那又有什么损失呢？况且，我们尝试到现在，拿过公司一分钱的投入不？不都是我们自己的钱吗？”
孙伟伟随手从桌上拿起个盒子砸过去：
“nnd，你们坐的办公室，你们的工资，不是我花的钱吗？什么叫公司没有投入？”
盒子被郑南叶闪身躲过，摔在地上，飞出一堆避孕套。
郑南叶抓起避孕套，丢回到老板办公桌，冷笑：
“擦屁股这样的事，肯定不劳烦您。毕竟您经常要擦的另有地方，肯定不是屁股。”
“好了好了。”
眼见对策没想出半个，公司先内斗起来，景雪赶紧出面缓和，把郑南叶拖回办公室。
郑南叶坐回位置，拿过几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开始复盘这场赌局的情况。
按照之前对方给的资料，这次客户要做的是个洗发水广告。
这些年外资洗发水品牌大量进入夏国，大打广告战役。从早十年的去屑功效，到近五年的柔顺，几乎每个卖点都拥挤着上百支广告。想要做得更出彩，更独特，确实非常困难。
况且自己答应对方比拼的点，还偏偏是“创意”。
创意这个东西就是主观评价，自己把评判的权力留给了对方，这几乎是死上加死，刀上加刀。
郑南叶现在有些后悔，当时就不应该逞口舌之快，造成了整个规则漏洞百出。好不容易找到的致富之路，因为几句话眼看就要被堵死。
他使劲薅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巨大的不甘和焦躁。
反倒是景雪，看到郑南叶这副样子，反而平静下来。
她走到郑南叶面前，用力握住他的手。
郑南叶的掌心冰凉。
“不管现在情况有多糟糕，我们都还有两周时间，先别认输。”
景雪的声音像是电流，从郑南叶的耳边迅速滚过。
电流走过的地方，都升起了绵密的水雾。
郑南叶的心神瞬间狂跳了几下，才慢慢稳了下来，也和景雪道出自己复盘后的担忧。
“确实，创意的判定过于主观，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们能想出那种，一看就不像是人类想的创意，让对方无法评价，那就好了……”
这倒是提醒了郑南叶，没有什么创意是人类想不到的，但，一定有些创意，是这个时代的人类很难想象的。
作为重生者的他，在心里细细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未来广告。
他迅速从躺着的状态坐起来：
“你还有钱吗？”
“……你是要跑路吗？”
郑南叶语塞：
“你把我想哪去了，就算我要跑，怎么也得带上你一起跑吧？”
“……我自己的存款为了做模特介绍册，已经全砸进去了。不过……我可以编个项目，向公司财务申请备用金，大概能申请个2000吧。”
“行，2000节省点花应该是够了。”
“什么够了？”
景雪直视着郑南叶的眼睛：
“既然我们是搭档，希望这次你有什么方案，可以提前和我说，让我也有个底。”
郑南叶思考了下，大致说了下自己的构思——当然，这还只是个框架，舍弃了很多关键的细节。
景雪听得一知半解，但既然郑南叶这么笃定，应该是有一线生机：
“行，那你在这等着。趁财务还没下班，我现在就去把这笔备用金申请出来。”
在关键时候，她选择义无反顾力挺郑南叶。
拿到钱，郑南叶又和景雪简单交代了几句，就骑着自己那辆破自行车，匆匆赶往城南。
被坑坑洼洼的土路颠倒菊花都快炸裂，终于到了目的地。
郑南叶抬头看了眼招牌——“柯飞器械”。
行，看来自己记忆还不错，这家店果然在这。
“范老板，好久不见。”
听到外面的声音，器械店的范老板抬起头，却看到是张生脸。
郑南叶走近见到对方，也是啧起了嘴：
“看来你没骗兄弟我啊，年轻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像影视明星，好卖相！好卖相啊！”
这下范老板更疑惑了，想着自己啥时候有过这个兄弟。
郑南叶赶时间，不想跟对方绕弯子，直接提出了需求：
“范老板，这次来找你，是想找你帮我搞一台Phanaton高速摄影机，我想用来拍摄个几十秒的片段。”
范老板吃了一惊，歪着头又看了对方一会儿，确认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
“小伙子，你年纪不大，口气倒很大。你知道Phanaton是什么，有多难搞吗？”
“知道，要不然我穿过半个城来找你？我知道，现在全夏国，只有你能搞得到，也只有你有技术能用得好。”
被戴了高帽，范老板心里有些美滋滋，但嘴上还是很硬：
“别，就算你把我夸出花儿，我这儿也就一个回答——没有，也没见过。”
郑南叶心里冷哼声，上辈子时，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喝完酒吹嘘“丰功伟绩”时，总要提到，自己是怎么克服重重困难，帮2002年春节联欢晚会导演组，成功引进国内首台Phanaton高速摄影机，成为了行业传奇。
不过没事，小爷我敢来找你，自有拿捏你的手段。
于是郑南叶念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咒语：
“明日夜总会。”
听到这个名字，范老板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看到对方表情，郑南叶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看来自己记错时间线，这家夜总会八成还没开，再来：
“摩尔夜总会。”
范老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嘿，果然有戏，咒语继续。
“芳香夜总会，小玲玲夜总会，蜜蜜夜总会，兰馨夜总会……”
“停停停……”
范老板满头大汗站了起来，对着郑南叶比了个“嘘”的手势。
“真不是我不帮你，这个机器我就引进来过两台。一台在电视台那，一台在家科研机构，实在是没办法搞出来……”
看来还是力度不够大，于是郑南叶开始报人名：
“王晓晨、黄苏婉、张颖洁……”
只听“库叉”一声，那范老板已经顾不上形象，竟直接爬过了柜台，跳到了郑南叶面前，紧紧地捂住他的嘴，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看。
“哥，我叫你哥行不？科研所那台我帮你搞出来，我就和他们说到了售后保养的时间段，行不？”
郑南叶摸摸范老板的头，有些于心不忍，又觉得好笑：
“你还得帮我搞定拍摄……”
范老板已经快哭了：
“那肯定，那肯定。但，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在跟踪我吗？是我老婆指使的吗？”
郑南叶干脆顺着范老板的思路，语气幽幽：
“你能帮我这个忙，嫂子那我就能也帮你忙。江湖规矩，你懂的吧？”
范老板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脸红得像酱爆猪肝。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定是家中母老虎找的私家侦探，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盯上老实本分的自己。
和紧张到嘴歪眼斜的范老板相比，郑南叶差点爆笑出声。
在郑南叶的上辈子中，和这个范老板因为业务相识，常一起喝酒。这范老板是外地人，有些技术，来帝京市打拼，认识了个比自己大20岁的富婆，靠着自己出色的皮相，过上了香喷喷的软饭生活。
本来只想单纯搞点钱，没想到最终搞到了富婆的心。
富婆踹掉了原配，硬是让范老板入赘了进来。
富婆家有资源，方便搞到指标，能引进国外的各种特殊光学设备。范老板又是技术界的高手，干脆就开了这个档口。别看铺面不大，利润和印钞机有一拼。钱虽大部分得上交，靠着从中揩油，范老板也过得相当滋润。
范老板有钱后爱上了夜总会，不仅爱逛，还有个特殊癖好——给自己看上的女孩“赎身”，大做公益事业——在外面帮她们安家。
据说到后面东窗事发时，在外光买的房就有二十多套。
正是这些房产救了他一条狗命，富婆家看在房产升值了不少，在全部顺利收回后，倒也没特别为难他，只是将他扫地出门。
不过坊间都说，连同所有房子一起上交的，还有范老板的命根功能。
反正郑南叶认识范老板时，他唯二的日常娱乐，只剩下喝酒和吹牛。
因为知道郑南叶在娱乐媒体当记者，这范老板想出钱让他给自己写本自传。所以郑南叶才对这范老板爱去哪几家夜总会，包养过几个女孩记忆犹新。
万万没想到，这些信息派上了大用场。
不过，现在不是念旧的时候，郑南叶又装神弄鬼吓唬了番郑老板，直奔下个目的地而去——帝京艺术学院。
之前打过照面的向珊早已等候多时，带着郑南叶进到学校门口的咖啡店，坐到了三四个小姑娘面前。
“哥哥，按你的要求，要选豁得出去，胆子大的。你看你有啥需求，跟她们亲自说吧。”
郑南叶扫了眼大家，咽了下口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到郑南叶吞吞吐吐的样子，向珊推了他一把：
“怎么还婆妈起来了，有话直说，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还能被你的要求吓倒？”
郑南叶定了定心，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又舔了舔嘴唇：
“我需要大家，为了我，这次做出个巨大的、巨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