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围攻鲜虞城
经过宋子贤的各种神迹操作，杨广很快放下了戒心，并在宋子贤的一番吹捧下只带了十几个禁军就跟随其来到了广场中央的高台。
“无遮大会，开始。”
南无阿弥波托耶，南无阿弥波托耶，南无阿弥波托耶...
十几个阿罗汉手持佛教法器在高台上辗转腾挪，口中念念有词。
嚯！
宋子贤一展双手，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只见其走上高台的边缘高呼道。
“隋帝无道，如来派遣本座前来荡魔，十八罗汉，速速将阿修罗转世杨广拿下。”
杨广原本欢喜的脸上猛的滞住，眼睁睁看着宋子贤宣讲完毕跳下了高台。
“陛下，小心！”
禁军统领裴虔通率先上前，命跟随的十几个禁军将杨广护在身后。
跳下高台的宋子贤落地后立即示意周围的暗子鼓动百姓冲击杨广的队伍，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杨广十几个禁卫居然成功的抵挡住了十八罗汉的攻势并稳住了阵脚，远处的禁卫军在见到高台的骚乱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率领骑兵冲击人群。
显然宋子贤低估了带甲将士的防御力。
半个时辰后，跌了一跤有些狼狈的杨广在禁卫军的护卫下返回郡治衙门，并怒道。
“反贼，都是反贼，裴虔通，你带人去将今天参与叛乱的暴民全部诛杀，一个都不能放过。”
杨广的这一举动，顷刻引起城内百姓的骚乱，禁军在城内无差别屠杀的举动让他们很快站到了逃离的宋子贤一方。
整个博陵郡十万两千户，居于鲜虞城内的就有三万户足足十几万人，皆反。
无数被组织起来的百姓开始占据城墙守卫城门，用手中的草叉锄头铁锤与精锐的禁军对峙，而杨广的大军全都被派去了剿灭反贼和维持地方治安，真正跟随杨广巡游的也不过才一万多人，其中大部还守在城外的行宫之中。
不出一天的时间，这些百姓其中一些人已经鸟枪换炮，穿上了被杀死的禁军铠甲，拿着夺来的武器，更有甚者，为了活命而倒戈百姓的禁军。
有了训练有素的禁军指挥，这些乌合之众摇身一变成为了能堪堪一战的战士。
去其芜杂，存其菁英，居然抗住了前来救驾的行宫禁军。
杨广的禁军在多次突围失败后最终选择龟缩在衙门中，等待救援。
这些投降的禁军，比在杨广手下更卖力，他们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什么，更明白一旦城破自己这些投降之人的下场绝对会很凄惨，杨广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故此，杨广必须死！
就这样，因久攻不下而杨广又被困在郡治衙门之中，行宫临时朝廷发往各地的勤王调令抵达了李平的军中。
清河城距鲜虞城直线距离三百四十里，李平的大军急行军日行百里最终在三日后抵达鲜虞城外，整个军队人困马乏毫无战力。
城外，此次勤王的队伍已有部分抵达。
河北道讨捕大使杨义臣，其帐下虎贲郎将尉迟融、苏烈。
信都郡太守王仁恭、河间太守、赵郡太守、恒山太守、上谷太守，除了本地太守被杨广革职查办外周边的太守皆抵达。
幽州道讨捕大使李景、帐下虎贲郎将裴仁基、罗艺。
涿郡宫监、涿郡通守郭绚、博陵宫监以及周边各个杨广设立的行宫宫监。
经过打听，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帐下虎贲郎将秦琼、罗士信、费青奴，水军总管周法尚皆在赶来的路上。
十几万大军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拥挤在鲜虞城外，密密麻麻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
人数一多，谁人统领便成了问题，各地总管谁也不服谁。大业五贵宇文述在洛阳，裴矩在陇西，剩下三人裴蕴只知迎上喜好、虞世基只懂舞文弄墨，只有苏威有军事基础，而苏威也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直接放权让各路大使自行决议夺城事宜，只有一个要求，速战速决。
李景与杨义臣一合计，由李景负责北面，杨义臣负责南面，二人共同派兵把守西面，至于东面，则是由骁果军进攻。
李平身为骁果军果毅郎将，自然也归骁果军统辖，因骁果军属于天子直属，没有大将军和将军职衔，最高的指挥只有折冲郎将三人，今其中一人正是折冲郎将司马德戡，李平此时便在其麾下。
骁果军大营内，司马德戡立于帅位，朝下首的各个将军说道。
“陛下新募骁果，本该在辽东大展神威，奈何狗娘养的杨玄感坏了咱们的好事，而今天子受困，正是我等表现的机会，让那些吃干饭的军户好好瞧瞧，咱们募兵的厉害。”
“杀！杀！杀！”
各将领皆振奋的怒吼。
“同样是关中人，咱们可不比那些窝囊废差。别将何在！”
“在！”
李平与其余两名果毅郎将纷纷出列待命。
“本将命你们轮番进攻东门，务必率先破城。”
“尊令。”
大营辕门打开，三支军队从中涌出，每支五千人，整齐的排列在鲜虞城东门一里外。
“进攻！”
虎！虎！虎！
以鼓点为节拍，刀盾兵方阵有规律的前进掩护弓兵，身后扛着攻城器械的步兵跟进。
抵挡、反击、架云梯，一气呵成。
“用滚石，其余人快将金汁抬上来。”
在防守这支军队之前，城内叛军早已和禁军交手过几次，每一次战斗城内就会伤亡大半，而每一次战斗也是将叛军锤炼成更精锐的战士，对于如何守城，在反叛的禁军传授下已经炉火纯青。
城中的百姓为了活命，将房屋地基拆卸，木料和石块纷纷运往城墙用于守城，因为他们清楚，守不住城他们也无缘再住。
其中一归顺叛军的禁军手持长刀在城墙上巡逻指挥，见敌人顺着云梯已经爬了上来，一刀捅向那名骁果军铠甲的缝隙将其杀死后吼道。
“用推杆，将敌人的云梯推下去。”
所谓推杆就是加了竹竿的撬棍，因云梯的顶端有抓钉可以牢牢的抓住城墙使其难以被推倒，但古人也不是傻子，推不倒可以直接撬起来再用推杆使劲给他推翻，这样云梯不至于被撬起再放下时卡在墙体上使敌人继续攀爬。
如此面对四面城墙的围攻，城内守军居然顶住了第一波攻势并将援军给打退了回去。
待第二批骁果军如潮水般退了下来后，李平面色严峻的发动进攻。
“小刘，为何这些叛军如此顽强？”
李平能感觉到这支叛军的素质远高于他遇到的其他叛军。
“兵法云：围三缺一，学生来之前问过，此前禁军一直四面围困城池，城内的叛军自知必死，所以抵抗顽强，又因禁军给他们送了不少装备加上投降的禁军组织有序，故而才能爆发出如此战力。”
古代战争就是如此，那些军户比农户强并不是说他们比农户身体素质更加强大，而是他们懂得更多的军事技能，一旦这些农户也弄清楚了这些技能，并给他们装备上武器铠甲，在士气的加持下，并不比训练有素的军队差。
看着往城墙上攀爬的将士一个又一个的被击落摔死，李平的心在滴血，再这么打下去他的兵就都死光了。
滚石巨木乃至煮沸的粪便，守军无所不用其极。
但没有统兵元帅的命令，他不能下令收兵，否则李平就得以身试试军法是否无情。
此刻，一切阴谋诡计皆无用武之地，攻城战就是如此，比的是实力和士气。
立于中军帐外的司马德戡，眼见半天连个城墙都没攻上去，不免气恼，但继续下去也是无用功，便下令鸣金。
大帐内，司马德戡一把将案几掀翻，怒斥道。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下人、匠户、庄稼汉组成的队伍居然能将最精锐的骁果军堵在城外，简直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发泄完司马德戡侧首向身边的副将问道。
“两路大使那边战况如何？”
“将军，与我们一样，战况不佳。”
得知幽州道和河北道大使也没取得战果后司马德戡总算有些安慰，并下令道。
“除了值守人员，全军休整，今夜子时星夜攻城。”
鲜虞城东门，等骁果军退去之后城门大开，里面涌出无数的无甲士兵开始打扫战场，隋军精锐的铠甲转瞬之间便被他们穿在身上，拿起武器后火速退回城中。
城内叛军的调动导致大军过处地面都跟着颤抖，一直躲在郡守府的杨广惊恐之下根本无法入眠，刚睡着一丝风吹草动便令其惊醒，口中不住的大喊反贼杀进来了。
值守在门外的裴虔通心中暗骂懦夫，若不是杨广在晋王时期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此时真想直接冲进去把杨广给捅了加入叛军。
“将军，府内的存水快消耗完了，若是敌人再赐用火攻，我等恐怕皆要被烧死。”
“没有水就用扫把灭，不行就用衣服，难不成等死？”
本就烦躁不安的裴虔通被副将这么一问心中更加恼怒，当即发飙，见对方脸色不好裴虔通也怕将他逼急了拿自己当投名状便宽慰道。
“朝廷的大军已经前来勤王，只要再坚持坚持，一定能摆脱困境，对了，城外的攻势如何？”
“敌人攻势太强，我们的人根本无法出去查看，不过...最近几轮反贼的人数有所减少，可能是城墙那边人员吃紧被调去守城了。”
“守城？”
裴虔通似乎抓住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
“无遮大会，开始。”
南无阿弥波托耶，南无阿弥波托耶，南无阿弥波托耶...
十几个阿罗汉手持佛教法器在高台上辗转腾挪，口中念念有词。
嚯！
宋子贤一展双手，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只见其走上高台的边缘高呼道。
“隋帝无道，如来派遣本座前来荡魔，十八罗汉，速速将阿修罗转世杨广拿下。”
杨广原本欢喜的脸上猛的滞住，眼睁睁看着宋子贤宣讲完毕跳下了高台。
“陛下，小心！”
禁军统领裴虔通率先上前，命跟随的十几个禁军将杨广护在身后。
跳下高台的宋子贤落地后立即示意周围的暗子鼓动百姓冲击杨广的队伍，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杨广十几个禁卫居然成功的抵挡住了十八罗汉的攻势并稳住了阵脚，远处的禁卫军在见到高台的骚乱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率领骑兵冲击人群。
显然宋子贤低估了带甲将士的防御力。
半个时辰后，跌了一跤有些狼狈的杨广在禁卫军的护卫下返回郡治衙门，并怒道。
“反贼，都是反贼，裴虔通，你带人去将今天参与叛乱的暴民全部诛杀，一个都不能放过。”
杨广的这一举动，顷刻引起城内百姓的骚乱，禁军在城内无差别屠杀的举动让他们很快站到了逃离的宋子贤一方。
整个博陵郡十万两千户，居于鲜虞城内的就有三万户足足十几万人，皆反。
无数被组织起来的百姓开始占据城墙守卫城门，用手中的草叉锄头铁锤与精锐的禁军对峙，而杨广的大军全都被派去了剿灭反贼和维持地方治安，真正跟随杨广巡游的也不过才一万多人，其中大部还守在城外的行宫之中。
不出一天的时间，这些百姓其中一些人已经鸟枪换炮，穿上了被杀死的禁军铠甲，拿着夺来的武器，更有甚者，为了活命而倒戈百姓的禁军。
有了训练有素的禁军指挥，这些乌合之众摇身一变成为了能堪堪一战的战士。
去其芜杂，存其菁英，居然抗住了前来救驾的行宫禁军。
杨广的禁军在多次突围失败后最终选择龟缩在衙门中，等待救援。
这些投降的禁军，比在杨广手下更卖力，他们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什么，更明白一旦城破自己这些投降之人的下场绝对会很凄惨，杨广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故此，杨广必须死！
就这样，因久攻不下而杨广又被困在郡治衙门之中，行宫临时朝廷发往各地的勤王调令抵达了李平的军中。
清河城距鲜虞城直线距离三百四十里，李平的大军急行军日行百里最终在三日后抵达鲜虞城外，整个军队人困马乏毫无战力。
城外，此次勤王的队伍已有部分抵达。
河北道讨捕大使杨义臣，其帐下虎贲郎将尉迟融、苏烈。
信都郡太守王仁恭、河间太守、赵郡太守、恒山太守、上谷太守，除了本地太守被杨广革职查办外周边的太守皆抵达。
幽州道讨捕大使李景、帐下虎贲郎将裴仁基、罗艺。
涿郡宫监、涿郡通守郭绚、博陵宫监以及周边各个杨广设立的行宫宫监。
经过打听，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帐下虎贲郎将秦琼、罗士信、费青奴，水军总管周法尚皆在赶来的路上。
十几万大军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拥挤在鲜虞城外，密密麻麻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
人数一多，谁人统领便成了问题，各地总管谁也不服谁。大业五贵宇文述在洛阳，裴矩在陇西，剩下三人裴蕴只知迎上喜好、虞世基只懂舞文弄墨，只有苏威有军事基础，而苏威也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直接放权让各路大使自行决议夺城事宜，只有一个要求，速战速决。
李景与杨义臣一合计，由李景负责北面，杨义臣负责南面，二人共同派兵把守西面，至于东面，则是由骁果军进攻。
李平身为骁果军果毅郎将，自然也归骁果军统辖，因骁果军属于天子直属，没有大将军和将军职衔，最高的指挥只有折冲郎将三人，今其中一人正是折冲郎将司马德戡，李平此时便在其麾下。
骁果军大营内，司马德戡立于帅位，朝下首的各个将军说道。
“陛下新募骁果，本该在辽东大展神威，奈何狗娘养的杨玄感坏了咱们的好事，而今天子受困，正是我等表现的机会，让那些吃干饭的军户好好瞧瞧，咱们募兵的厉害。”
“杀！杀！杀！”
各将领皆振奋的怒吼。
“同样是关中人，咱们可不比那些窝囊废差。别将何在！”
“在！”
李平与其余两名果毅郎将纷纷出列待命。
“本将命你们轮番进攻东门，务必率先破城。”
“尊令。”
大营辕门打开，三支军队从中涌出，每支五千人，整齐的排列在鲜虞城东门一里外。
“进攻！”
虎！虎！虎！
以鼓点为节拍，刀盾兵方阵有规律的前进掩护弓兵，身后扛着攻城器械的步兵跟进。
抵挡、反击、架云梯，一气呵成。
“用滚石，其余人快将金汁抬上来。”
在防守这支军队之前，城内叛军早已和禁军交手过几次，每一次战斗城内就会伤亡大半，而每一次战斗也是将叛军锤炼成更精锐的战士，对于如何守城，在反叛的禁军传授下已经炉火纯青。
城中的百姓为了活命，将房屋地基拆卸，木料和石块纷纷运往城墙用于守城，因为他们清楚，守不住城他们也无缘再住。
其中一归顺叛军的禁军手持长刀在城墙上巡逻指挥，见敌人顺着云梯已经爬了上来，一刀捅向那名骁果军铠甲的缝隙将其杀死后吼道。
“用推杆，将敌人的云梯推下去。”
所谓推杆就是加了竹竿的撬棍，因云梯的顶端有抓钉可以牢牢的抓住城墙使其难以被推倒，但古人也不是傻子，推不倒可以直接撬起来再用推杆使劲给他推翻，这样云梯不至于被撬起再放下时卡在墙体上使敌人继续攀爬。
如此面对四面城墙的围攻，城内守军居然顶住了第一波攻势并将援军给打退了回去。
待第二批骁果军如潮水般退了下来后，李平面色严峻的发动进攻。
“小刘，为何这些叛军如此顽强？”
李平能感觉到这支叛军的素质远高于他遇到的其他叛军。
“兵法云：围三缺一，学生来之前问过，此前禁军一直四面围困城池，城内的叛军自知必死，所以抵抗顽强，又因禁军给他们送了不少装备加上投降的禁军组织有序，故而才能爆发出如此战力。”
古代战争就是如此，那些军户比农户强并不是说他们比农户身体素质更加强大，而是他们懂得更多的军事技能，一旦这些农户也弄清楚了这些技能，并给他们装备上武器铠甲，在士气的加持下，并不比训练有素的军队差。
看着往城墙上攀爬的将士一个又一个的被击落摔死，李平的心在滴血，再这么打下去他的兵就都死光了。
滚石巨木乃至煮沸的粪便，守军无所不用其极。
但没有统兵元帅的命令，他不能下令收兵，否则李平就得以身试试军法是否无情。
此刻，一切阴谋诡计皆无用武之地，攻城战就是如此，比的是实力和士气。
立于中军帐外的司马德戡，眼见半天连个城墙都没攻上去，不免气恼，但继续下去也是无用功，便下令鸣金。
大帐内，司马德戡一把将案几掀翻，怒斥道。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下人、匠户、庄稼汉组成的队伍居然能将最精锐的骁果军堵在城外，简直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发泄完司马德戡侧首向身边的副将问道。
“两路大使那边战况如何？”
“将军，与我们一样，战况不佳。”
得知幽州道和河北道大使也没取得战果后司马德戡总算有些安慰，并下令道。
“除了值守人员，全军休整，今夜子时星夜攻城。”
鲜虞城东门，等骁果军退去之后城门大开，里面涌出无数的无甲士兵开始打扫战场，隋军精锐的铠甲转瞬之间便被他们穿在身上，拿起武器后火速退回城中。
城内叛军的调动导致大军过处地面都跟着颤抖，一直躲在郡守府的杨广惊恐之下根本无法入眠，刚睡着一丝风吹草动便令其惊醒，口中不住的大喊反贼杀进来了。
值守在门外的裴虔通心中暗骂懦夫，若不是杨广在晋王时期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此时真想直接冲进去把杨广给捅了加入叛军。
“将军，府内的存水快消耗完了，若是敌人再赐用火攻，我等恐怕皆要被烧死。”
“没有水就用扫把灭，不行就用衣服，难不成等死？”
本就烦躁不安的裴虔通被副将这么一问心中更加恼怒，当即发飙，见对方脸色不好裴虔通也怕将他逼急了拿自己当投名状便宽慰道。
“朝廷的大军已经前来勤王，只要再坚持坚持，一定能摆脱困境，对了，城外的攻势如何？”
“敌人攻势太强，我们的人根本无法出去查看，不过...最近几轮反贼的人数有所减少，可能是城墙那边人员吃紧被调去守城了。”
“守城？”
裴虔通似乎抓住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