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下毒
人牙子，人称贩八毛，只因为他喜欢留着一绺八字胡而得名，干得就是走街串巷，买卖妇女儿童的勾当！
二丫孤身一人，自然不会大大咧咧地，贸然就找上门，而是摸清了此人的活动范围之后，乔装打扮一番，扮成了一位富家公子的模样，打着购买仆从的名义，找了过去！
时过境迁，别说二丫已经大变样，估计，就是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出现在这贩八毛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二丫是经他手卖出去的野丫头。
自知武艺不精，二丫甚至提前买好了砒霜，兵不厌诈，她已经不想考虑手段是否不妥，只要能达目的，她可以使出任何她能使出的手段。
或许是在张家待久了，二丫学着小姐的做派，高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时半会儿，倒也唬住了贩八毛，对方对她富家少爷的身份，并没有过多怀疑，只是疑惑，为何他是独自出行，身边没有仆从跟随？
总归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二丫当下就有点心虚，不敢看贩八毛的眼睛，只是凶狠狠地回斥道：“你管本公子这么多干嘛？就说卖不卖就是了！”
装着碎银子的荷包，在贩八毛眼前那么一划，此人，这心和眼睛，就跟着银子飞了，不再对着二丫继续追问。
趁热打铁，二丫提议先验人，那贩八毛便去后院寻他买上来的姑娘了。
这个时候，二丫便拿出买的砒霜，下到了桌子上的茶壶里，顺便擦去了所有痕迹。
刚做完这一切，贩八毛就带着几个瘦瘦小小的姑娘，走了进来。
二丫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七八岁，或者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看来，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二丫心里本来是紧张的，可经过刚才下药一事，再面对贩八毛那张谄媚的笑脸，内心莫名就变得无比镇定下来！
二丫看着那些女孩，也不说看上了谁，只是提议，让贩八毛把这些人的年岁、特长、来历……一一介绍一番，自己可不想买来历不明的丫鬟。
貌似富贵人家挺介意这些的，二丫的提议不算过分，贩八毛没有多疑，便对着这十多个女孩，一一说起来，当然，说完，还不忘夸上一番，在打眼看看二丫的表情反馈。
可惜的是，二丫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贩八毛能看出来才怪呢？
二丫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听者，即使内心，已经设想过无数次贩八毛的死状，甚至，连贩八毛死后，这些女孩子们该怎么安置，她都想到了，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
其实，二丫的眼角，一直留意着贩八毛的口角。
做丫鬟时间不久，但二丫最先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因为，做人家的奴才，你得知道人家需要什么，你才能更好地去服务，她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一跃成为小姐的心腹，就在于，她善于学习，善于观察，知人所想，忧人所思！
在看到贩八毛得嘴巴唾沫星子乱飞，喉咙下意识地往下咽口水的时候，二丫就知道，时候到了。
一杯茶水，被二丫漫不经心地倒上，像是突然体恤到了人家的辛苦，二丫把茶递给了贩八毛：
“兄弟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喉吧！”
在他的地盘，用的也是他的茶壶，贩八毛永远都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他自以为的大客户，一开始，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那杯茶水，被贩八毛毫无防备地一饮而下。
二丫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茶好喝么？”
那笑，三分讥诮，七分薄凉，是个人，都会意识到二丫的表情不对，更何况是人精一样的人牙子。
腹部突如其来的绞痛让贩八毛捂住肚子，弯起了腰，脸上，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你，你在茶水里做了什么？”
二丫怎么会那么好心告诉他答案？她在意的是她的秋水姐姐。
“你还记得秋水么？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死得那么惨？”
秋水，那样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眼波流转，宛若秋水，饶是经手无数人的贩八毛，对她的记忆，都难以说没有印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经对这个女子做过什么？
“你，你是来给她报仇的？”
疼痛难忍，贩八毛直接一把掀倒了桌子，把其他不现场情况的女孩吓得四处逃窜。
二丫没有阻拦，眼睛直直地盯着贩八毛的痛苦挣扎，眼里，是对他答案的肯定。
“我想起了，你是跟在那贱人身边的野丫头！”
“哈哈哈，都是一群贱货！”
面对二丫的无动于衷，贩八毛突然就陷入了癫狂：
“你懂什么，她本来就是因为和家里的少爷不清不楚被发卖的，别人睡得，老子凭什么睡不得？”
“老子花了钱，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是把人睡烂………”
喋喋不休地谩骂声戛然而止。
既然人牙子知道自己为什么死，那就说明，二丫没有找错人。
成功报了仇，二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眼角，甚至，都沾染上了些许泪花。
秋水姐姐，二丫帮你报仇了，你一路走好！
人牙子一死，他买来的姑娘，跑得跑，藏得藏，实在有那太小，不知事的，二丫便交给了他人收养！
二丫将贩八毛身上的钱财，都分给了那些被他买来的姑娘，自己一分也没留，不过，从这里，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家，谢家庄！
小姐真诚待她，二丫早就决定，这辈子，就跟在小姐身边，一直陪她就好。
或许是近乡情怯，也或许是为了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二丫循着记忆中的路，回了谢家庄。
还是那个地方，那处茅草屋，只是，没了那个总被大人揪耳朵的小丫头。
二丫没有见到父亲和娘亲，甚至连姐姐的影子都没看到，只见到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蹲在门口，用木棍挖泥土。
那是她曾经很喜欢，也嫉妒过的弟弟。
弟弟并不认识她，见了二丫，甚至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二丫却笑了。
二丫孤身一人，自然不会大大咧咧地，贸然就找上门，而是摸清了此人的活动范围之后，乔装打扮一番，扮成了一位富家公子的模样，打着购买仆从的名义，找了过去！
时过境迁，别说二丫已经大变样，估计，就是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出现在这贩八毛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二丫是经他手卖出去的野丫头。
自知武艺不精，二丫甚至提前买好了砒霜，兵不厌诈，她已经不想考虑手段是否不妥，只要能达目的，她可以使出任何她能使出的手段。
或许是在张家待久了，二丫学着小姐的做派，高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时半会儿，倒也唬住了贩八毛，对方对她富家少爷的身份，并没有过多怀疑，只是疑惑，为何他是独自出行，身边没有仆从跟随？
总归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二丫当下就有点心虚，不敢看贩八毛的眼睛，只是凶狠狠地回斥道：“你管本公子这么多干嘛？就说卖不卖就是了！”
装着碎银子的荷包，在贩八毛眼前那么一划，此人，这心和眼睛，就跟着银子飞了，不再对着二丫继续追问。
趁热打铁，二丫提议先验人，那贩八毛便去后院寻他买上来的姑娘了。
这个时候，二丫便拿出买的砒霜，下到了桌子上的茶壶里，顺便擦去了所有痕迹。
刚做完这一切，贩八毛就带着几个瘦瘦小小的姑娘，走了进来。
二丫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七八岁，或者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看来，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二丫心里本来是紧张的，可经过刚才下药一事，再面对贩八毛那张谄媚的笑脸，内心莫名就变得无比镇定下来！
二丫看着那些女孩，也不说看上了谁，只是提议，让贩八毛把这些人的年岁、特长、来历……一一介绍一番，自己可不想买来历不明的丫鬟。
貌似富贵人家挺介意这些的，二丫的提议不算过分，贩八毛没有多疑，便对着这十多个女孩，一一说起来，当然，说完，还不忘夸上一番，在打眼看看二丫的表情反馈。
可惜的是，二丫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贩八毛能看出来才怪呢？
二丫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听者，即使内心，已经设想过无数次贩八毛的死状，甚至，连贩八毛死后，这些女孩子们该怎么安置，她都想到了，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
其实，二丫的眼角，一直留意着贩八毛的口角。
做丫鬟时间不久，但二丫最先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因为，做人家的奴才，你得知道人家需要什么，你才能更好地去服务，她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一跃成为小姐的心腹，就在于，她善于学习，善于观察，知人所想，忧人所思！
在看到贩八毛得嘴巴唾沫星子乱飞，喉咙下意识地往下咽口水的时候，二丫就知道，时候到了。
一杯茶水，被二丫漫不经心地倒上，像是突然体恤到了人家的辛苦，二丫把茶递给了贩八毛：
“兄弟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喉吧！”
在他的地盘，用的也是他的茶壶，贩八毛永远都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他自以为的大客户，一开始，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那杯茶水，被贩八毛毫无防备地一饮而下。
二丫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茶好喝么？”
那笑，三分讥诮，七分薄凉，是个人，都会意识到二丫的表情不对，更何况是人精一样的人牙子。
腹部突如其来的绞痛让贩八毛捂住肚子，弯起了腰，脸上，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你，你在茶水里做了什么？”
二丫怎么会那么好心告诉他答案？她在意的是她的秋水姐姐。
“你还记得秋水么？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死得那么惨？”
秋水，那样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眼波流转，宛若秋水，饶是经手无数人的贩八毛，对她的记忆，都难以说没有印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经对这个女子做过什么？
“你，你是来给她报仇的？”
疼痛难忍，贩八毛直接一把掀倒了桌子，把其他不现场情况的女孩吓得四处逃窜。
二丫没有阻拦，眼睛直直地盯着贩八毛的痛苦挣扎，眼里，是对他答案的肯定。
“我想起了，你是跟在那贱人身边的野丫头！”
“哈哈哈，都是一群贱货！”
面对二丫的无动于衷，贩八毛突然就陷入了癫狂：
“你懂什么，她本来就是因为和家里的少爷不清不楚被发卖的，别人睡得，老子凭什么睡不得？”
“老子花了钱，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是把人睡烂………”
喋喋不休地谩骂声戛然而止。
既然人牙子知道自己为什么死，那就说明，二丫没有找错人。
成功报了仇，二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眼角，甚至，都沾染上了些许泪花。
秋水姐姐，二丫帮你报仇了，你一路走好！
人牙子一死，他买来的姑娘，跑得跑，藏得藏，实在有那太小，不知事的，二丫便交给了他人收养！
二丫将贩八毛身上的钱财，都分给了那些被他买来的姑娘，自己一分也没留，不过，从这里，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家，谢家庄！
小姐真诚待她，二丫早就决定，这辈子，就跟在小姐身边，一直陪她就好。
或许是近乡情怯，也或许是为了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二丫循着记忆中的路，回了谢家庄。
还是那个地方，那处茅草屋，只是，没了那个总被大人揪耳朵的小丫头。
二丫没有见到父亲和娘亲，甚至连姐姐的影子都没看到，只见到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蹲在门口，用木棍挖泥土。
那是她曾经很喜欢，也嫉妒过的弟弟。
弟弟并不认识她，见了二丫，甚至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二丫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