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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陶锅“咕嘟,咕嘟。”煮着鸡蛋鸭蛋。见已经煮了十多分钟。

    风鱼朝外喊道:“阿娘,雉子煮好没?”

    风鱼声音从外面回道:“水早已煮沸,你来此看看雉子熟了没有。”

    “哦,哦。”风夷声音传了,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出了帐篷。

    来到母亲身边伸头瞅了瞅陶锅里,见陶锅里的水已经煮的下降了一寸,锅边都有水被烧干后留下的白色水锈,风夷见此说道:“阿娘可用勺子捞出来了,后放入清水中稍加冷却。”

    鸡蛋煮熟放冷水中不仅起到冷却的作用,还可以更好的剥壳。

    “阿娘,我去叫阿爹来一同食用。”风虫道。

    “还是阿娘去吧!”说完还宠溺的摸了摸风虫的头。起身去营地后面。

    不多时父亲母亲回到帐篷里在矮桌前跪坐而下,桌上的碗里放着一颗鸭蛋,两颗鸡蛋侵泡在冷水中,见父母都到了,风虫拿起一个鸡蛋磕在桌沿,将鸡蛋壳磕碎用小手扒开蛋壳,蛋壳脱落里面露出了洁白的鸡蛋。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清香。轻轻将一个鸡蛋一分为三的两份蛋白一份蛋黄,蛋白爽滑有弹性将蛋黄给了父亲风夷,蛋白则与母亲一人一半,三人都小口的品着,两人第一次吃到煮鸡蛋,都很珍惜一点一点的掰进嘴里慢慢咀嚼。后风鱼也试着,剥了一个鸡蛋也是一分为三。一家三口偶尔也会交换着吃蛋白蛋黄。即使慢慢品尝三个蛋,还是很快被吃完,风虫还小,吃了大半个蛋就满足了。

    两个大人却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也不似,刚接触煮食那般的狼吞虎咽,新的吃食也只是新添了一道美味而已。

    风夷吃完鸡蛋后,感慨道:“这陶锅,还真是妙用无穷啊!过去腥甜的雉子,也是能煮的嫩滑美味。”

    “那是,也不看谁,制作的。”风鱼满脸自豪的看着儿子道。

    风虫受不了母亲那把他吹上天的架势。准备开溜之际。

    守门的族人来报,风牛族的族长风然又来了,风夷抱着风虫出门迎客,见风然带着一对夫妇怀里抱着一个与风虫一般年龄的孩童,还有之前随他来的小儿子。

    “夷族长,客套的话,老朽就不再多言,请夷族长尽力,为吾孙儿诊疾!”风然急切带着恳求道。身后夫妇二人亦是露出焦急之色目光希冀的看向风夷。

    风夷也是内心忐忑道:“吾族会尽力之。”

    怀中的风虫看那小孩脸部烧的通红,浑身抖动,咳嗽声都有些微弱,一看就是感染了风寒,还得待会儿近距离诊治,可不能马虎了,一来,人命一条。二来,自己得在父母及族人面前展现厉害的手段,他们才会在以后无条件信服自己。

    众人很快进入院中,来到帐篷里,将孩子放在兽皮褥上,风虫让父亲将外人都清退出帐篷。风夷点头继而对着众人道:“汝等先退出帐篷,待吾和夫人商议下疾情。”

    风然点头道:“这是自然。吾等先行出去。望夷族长多多尽心,吾族必会厚之以报。”

    待众人离开后,风虫自风夷怀中下来。上前近距离查看起小孩,风夷风鱼则一左一右的随时听候差且。

    风虫见小孩一脸苍白,浑身发抖,不时轻咳。上前先是翻了翻小孩的眼皮,看看瞳孔,见瞳孔微微充血,又把了把脉,摸了摸额头。诊断出是得了风寒感冒。继而开始沉思如何用药。

    一旁见风虫察看完后,在那沉思。风鱼关切道:“小虫如何?能否医得?”

    风虫见母亲担忧,忙回道:“阿娘放心,我只是在思索如何配药,生疾这位,与我年龄相仿,药力把控得准确些。”

    风鱼听此才稍加安心。

    风虫继而对一旁的风夷道:“阿爹去把外面,把晾晒的草药都搬进来,我要配药。”

    “哎~好好。”风夷听此,便大步出了帐篷。帐篷外见风夷这么快就出来,风然一家急忙上前道:“夷族长,吾孙儿诊的如何了?”

    风夷见他们急切安抚道:“吾先搬些草药,然族长稍安勿躁。”众人还想上前帮忙。

    风夷急忙道:“吾自个来。你们先至边上帐篷歇会儿。”说完招了招手,让一个族人领他们去隔壁帐篷。自己则一趟趟搬着药材回帐篷。帐篷内很快一半位置都铺上了草药,十几筐一排排摆放。筐的底部,筐边都铺上了一层晒干或半干的草药。

    风虫在各个筐之间挑选了十多种草药,以柴胡、荆芥、防风、前胡、蝉蜕知了外壳、辅以多种草药配置了一副药。后又给每种草药的份量或增或减。一旁的风夷风鱼完全看不懂。只见风虫配着各种药材,看的他们眼花缭乱。风虫在配好药材,后取来一口陶锅,倒入了三碗水。

    回头对着母亲道:“阿娘,先把药材放在火上煮着。”

    风鱼接过风虫配好药材的陶锅,温婉的回了句“哎!阿娘这就去。”拿着陶锅走出帐篷,放在一处火上煮着。风虫则也跟了出去。风夷见儿子都出去,自己在这也没事也跟着出去。

    风鱼见风虫也跟了过来,关心道:“火塘这里热,快回帐篷里去。”

    五月份的天,原本就很炎热,地面都晒的散发着阵阵热浪。蝉鸣或远或近的叫着,如诉说夏天的炎热。

    风虫摇了摇头回道:“阿娘,这药草煮制与别的食物不同,他有很多细节注意,故而我得在此盯着。阿娘你先至一旁树下候着,我在此守着。”

    “没事,阿娘不怕热,阿娘在这里陪着小虫儿。”尽管两人满身是汗,但风鱼还是没有到一旁树荫下。风夷出来听见这对母子的对话,内心有点不是滋味。接这个疾患之事,还让妻儿受着烈日之苦。

    回帐篷拿了块兽皮,就这么举着为他们母子遮着太阳。风虫见一家三口都这么晒着也不行,这又不是煮肉,让它炖上就行。担心一家都热的中暑。于是开口对风夷道:“阿爹,不用举着兽皮,遮大日,咱把柴堆移至树荫下。”

    风夷听此一拍脑门大喊道“对啊!还是虫儿,聪慧!”说着就行动起来,自边上熄灭的篝火灰烬旁,搬了三块大石头,在树荫下摆成品字型,接着把灶糖下的火柴抽出,在一旁重新弄起了一座灶糖,风鱼则拿来兔皮手套把陶锅移到树荫下的灶糖。

    一家三口都来到了树荫下,虽还是热的发慌,也是流着汗,却比在大树下好了太多。

    后又让父亲取来薄荷金银花煮的茶水,一家三口就这么坐在铺着兽皮的树荫下一边煎着药,一边喝着降暑凉茶。这种凉茶,众族人平时都会上午带一竹筒,下午带一竹筒。留着放牧或值岗时喝,即解渴又降暑。

    这时守门的族人来通报,又有部落来易陶锅了。风夷只得去接待,后见两个守门的族人一阵牵进搬出。又易得五头牛。

    风虫默默心算了下,除开自用的锅,营地内还有二十五口锅可以交易了。又想到目前来集会的东夷各部族已足有一百几十个部族,且还有部族在来的路上,再加上路途远没来的部族,很难想象整个东夷有多少人口。

    目前整个东夷,若陶器普及,陶器的缺口大到难以想象。必须快速积攒牛群,用以运输,吸纳人口也迫在眉睫。

    思索间药已经煎好。风虫提醒道:“阿娘,药煎好了?可以把药倒盛起。”

    风鱼听后,把柴火撤掉,用兔皮护套端起陶锅把药倒进碗里。一碗黑乎乎刺鼻难闻的药汤就已煎好。两人回到帐篷里,风虫让风鱼用勺子喂小孩喝药,风鱼舀起勺子中的药用嘴吹了吹,就送进小孩嘴里,小孩露出痛苦的表情,实在是药太苦了。费了好半天,才把一碗药喂下。喂完后,娘俩也松了口气。

    风夷应付完交易,进来就看见一大一小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奇怪问道:“如何?”

    风鱼道:“已经喂完了药,尚且不知疗效如何。”

    风虫回道:“喝完药,需再观察,观察。”

    隔壁帐篷四人,风然紧皱眉头,夫妻二人在来回不安的走动着。

    风然的小儿子,正满眼惊奇的打量着兽皮帐篷,啧啧称奇道:“兽皮还能搭建屋子,还如此宽敞。”

    风然登了眼小儿子刚要呵斥两声,风夷抱着孩子走了进来道:“吾族已尽力,孩子也已服食过药汤,若明日有恢复迹象,风然族长再带汝孙来一趟,若不行,吾族也无药可医,诸位此时可带着孩子回去。”

    风然听后也是一叹:“即如此,吾等就不叨扰了,这就带孩子回去,劳烦夷族长了。”

    风夷将怀中孩子递给风然,道:“如此,吾送送然族长。”

    风然接过孩子,带着几人,被风夷送至驻地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这才施施然回到部落。

    找到儿子问道:“虫儿,此疾可医愈否?”

    风虫见父亲目露忧色道:“阿爹,莫要担忧,他们走前,我为孩童把了把脉,那孩童脉象已有恢复迹象,且气色不似刚来时那般痛苦。”

    风夷疑惑问道:“脉象是何物?”得。又要解释了。

    风虫尽力用浅显用词解释道:“脉象如同心跳般,可洞察人体内的一些不好的疾。”说着还拿过风夷的手搭在自己手腕处,让其感受脉搏的跳动。

    风夷好像懂了一点道:“玄妙至极尔。”再了解是何用途后也就不在追根问底。

    日以西斜,驻地外,已有族人赶着羊群,牵着牛,往驻地后面围起来的牲口圈里赶,这些牛虽早已失去了野性,却不怎么服从人的安排,路上总是跟人扳手腕,你往东,它往西,你还拉不动它,族人这一天也是吃尽了苦头。回来就与族长风夷诉苦,风夷却是道:“虫儿他,自有驯牛之技。只是不可被外人知晓。还得辛苦诸位族人几日,待回部落途中,虫儿即可实施驯牛之技。”

    “少族长,即已有对策,那吾等辛苦几日,又有何妨!”族人安心道。

    “既如此,下去歇着吧。”风夷撵人道。

    “嘿嘿。是。”族人笑着回了声就离开。

    驻地外,出现一群羊的“咩咩”声。“族长,族外有自称是风芜族的族长,来易编织之技。”

    风夷听到后,连道:“速速请进来。”

    不多时风芜族的族长,带着几人赶着十只羊进入驻地,远远就道:“夷族长,吾等又见面了,这里是十只成羊,请速清点下。”

    风虫看了眼羊群,都是成年的大羊,且数目都对。便道:“阿爹不必清点。风芜族乃我风氏同族,自不会欺骗吾族。”

    风夷狐疑的看了眼儿子,心想,这话怎么能在你口中说出。随即就明白儿子已经点过数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学学这点数之能。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附和道:“吾儿说的是极,风芜乃吾同族,怎会欺骗吾族。”

    继而道:“如此习得技艺的之人,可否带至?”

    风芜族长一脸懵的道:“习艺之人也已带至,不知何时习之?”

    “风棘在何处?”风夷大喊道。

    不一会,那个刚刚抱怨牛不听话的小青年跑了出来,刚放完一天牛是真的累啊,比打猎还累。刚躺下休息又听族长叫他。“族长找吾何事?”风棘道。

    “风棘啊,汝再辛劳下。传授风芜族同族,编织背篓之技。”风夷道。

    “是,族长。”风棘回道。风棘是此次随行的修补背筐的族人。

    风棘回帐篷里把收集到的柳条都抱了出,来到一旁的大树下,席地而坐。风芜族,学编织的几人也是跟着坐下,开始学习起来。风芜族长嘱咐好好学,就回风芜族驻扎地。

    天色渐黑,暑气也因太阳下山而消退了几分。风息族驻地,前院中点燃了数堆篝火,一是照明二是架上陶锅煮上晚食。

    陶锅里发出“咕嘟咕嘟”声,香味也飘了出去,这天傍晚大集四处飘着炖肉的香味,把没有交易到陶锅的部族,馋的嘴里直咧咧。

    学习编织的风芜族人,也被这四处飘的香味,迷的魂不守舍,学习编织频频出错,弄的风棘不时提醒。

    待肉食煮好后,风夷让风棘,给学习的三人,一人盛了一碗。初次吃到煮食的三人,就差把碗吞了,快速吃完。眼巴巴盯着陶锅,不过吃饭的众人都不再理会。

    待众人吃饱喝足后,收拾碗具。风夷让今天学习的三人回去,明日再过来学习。三人走后。风夷安排好值夜轮岗的人。准备休息。

    这时驻地外,悄悄来了一人,值守的人,忙喊道:“何人?”

    “是我,风羊!”来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