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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初恋,回不去的青春

    “后来了?”陈阳好奇问道。

    “后来,男孩子都爱面子,特别是在自己兄弟面前,我要挣回一口气,提前在自行车棚拦她,把她自行车胎扎了,看她出糗狂怒的样子。”

    “幼稚。”陈阳觉得二哥挺恶趣味,好像每个男生都以为这样才显得多厉害,殊不知是命运的齿轮在拨动。

    陈天雄也深以为然:“现在看来,确是挺幼稚的。”

    陈阳还想听下文:“然后?”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我就去找她,发现她和她一个同学,正被街上的小混子拦着,这我能忍,我都没欺负,你们先动手。”

    陈阳捧哏:“我看上的女人只能我欺负,你们算哪根葱?”

    “你又调笑我,我那时候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陈天雄觉得有人分享以前的懵懂爱恋,或许是酒精的加持,亦或许是这件事埋在心底,现在说出来,心情也舒服许多。

    “那时候都是少年,打架总有个师出有名。”

    陈阳转念一想,哪怕在后世,他读书的时候,也是越战小树林,仿佛小树林是个神秘的存在。

    后来出了社会,小树林的含义又变了,更加令人向往。

    “我读高中挺热血的,大喊一声‘谁敢动我女朋友试试。’,冲过去,把她护在身后。”

    “这次我赌一根小烟,你肯定是英雄救美,把那群小混子打趴下,赢得美人心。”

    “哈哈哈。”陈天雄自己突然笑出声,“对了一半,我当时可惨了,对面五六个混混,我特么的很快被他们打趴下,最后是学校保卫室的人来了,我才得救。”

    没有任何夸张,平铺直叙,像对过去自己和她的一段追忆。

    “我被打成了猪头,是她送我去了医疗室,还骂我,打不过还逞能,就这样,一来二去,加上兄弟和她好朋友的助攻,我们双方也就在一起了。”

    “后来高考毕业就分手了,是她提出来的,她说她和我本质不同的一种人,她家庭贫寒,家里不喜欢女孩,能读到大学全靠自己,她要走的更高,在大学不想谈念爱。”

    陈天雄还有一句话没说,当初他被打,他爹副行长一看,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亲自下场,一时间,街上的混混都风声鹤唳,不敢在街上逛,当时闹的挺大。

    他前女友自然知道陈建国的身份,所以才会说这段话。

    “我也就成全了她,最后……我不是没找过她,她避而不见我,两个人越来越远,当初我觉得她瞧不上我,后来长大了,发现她要的是靠自己双手,来拼搏自己的明天,我们慢慢断了联系。”

    陈阳从陈天雄的话来看,觉得他前女友是清醒理智的,爱情就像一场烟火,美丽却短暂,她能走到大学,面对的非议诋欺他想象不到,她自始至终都明白自己要怎样的人生。

    “你们后来没见面吗?”

    陈天雄沉默半晌,声音有一些嘶哑,“见面了,在她的婚礼上,那个男人挺普通的,长的胖胖的,家里好像是做点小生意,还比较富裕,她的婚礼很隆重,我看得出那个男人很爱她。

    陈砚知,就是那颗喜糖有点苦。”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之前没觉得什么,是蓝天白云下聒噪的蝉鸣,是绿荫小道爬蔓的绿藤,是并肩同行的我和她。

    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共同拥有的青涩笑容,是很多人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在提起他前女友的新郎,陈阳知道他所有的形容词,都是他的最后一丝倔强,劝道:

    “爱情不是你能左右的,而是有多少在你心中。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改变别人,改变世界,而是改变自己。”

    “就像女人看待男人抽烟,她讨厌烟味,她就去找不洗澡的男人,而不是去改造老烟枪。”

    “她没有选择你,并不是你不好,而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中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大家选择的不同,你除了祝福她,还能怎么样,去抢亲?抢人?

    别傻了,你这样只是自我感动,你和她之间,谢谢她陪你走过了一段旅程。”

    陈天雄说出来,心头畅快多了,“她可是我的初恋,我肯定祝福她,玛德,我还上了300块的人情钱,我居然还没写我的名字,她说的没错,我真特么是个煞笔,草。”

    陈阳舒了一口气,可能是这次感情经历伤了他,在面对程秀寡妇时,也没敢说出自己的爱意。

    其实雨不大,是天色渐晚,是回忆泛滥,是诸多遗憾,是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绿吉普中两個年纪不大的青年,说说笑笑,独留陈建国昏昏大睡,今天他表现已经非常不错,没有发酒疯,坚挺到战斗的最后一刻。

    “喂,陈砚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跪在路边?”陈天雄伸手指着远方。

    前方泥泞的路上,有一辆牛车侧翻进旁边一米深的田坎下,应该是把事赶牛车时,车轮跑偏了,滚到下方。

    一名穿着蓑衣的老汉和老黄牛站在田里,板车翻过来横在下面。

    路边跪着一名三十多岁年级的女人,驱车凑近,才发现这女人蹲坐在泥巴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她穿着合体的白布小衫,黑布裤上沾满了泥巴,一头齐肩短发下的脸也沾着污秽,狼狈不堪。

    脸型轮廓饱满,十分好看,一眼看去,是自带福气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用草帽盖在孩子头顶,她眼泪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二哥,你车上的扳手在哪里?”

    陈天雄不明就里,从后座下面的工具箱中找了出来递给他,陈阳将扳手插在后腰用衣服盖住,他看到远处的女人挣扎起身,扶着腿朝着自己挥手。

    “小心人家抢劫。”

    “知道了。”陈天雄有样学样,找了一件趁手的工具。

    “你把北冰洋汽水给我撒在副座。”陈阳吩咐道。

    陈天雄不懂陈阳为什么要如此操作,这北冰洋可是贵的很,多浪费啊,全靠感情撑着,他将汽水倒在副驾驶上。

    陈阳来到近处,停在女人身边,没有熄火,也没有下车,“大姐,你遇到麻烦了?”

    女人点头,“师傅,我儿子高烧不退,县里的医生说,是病毒性感染引起的发烧,说了一个什么药名,市医院才有这种特效药,我去市里的路上,牛车翻了。”

    “你行行好,带我们母子去市里一趟,你要多少钱路费,你开口,我绝不还价。”

    女人着急泫然欲泣的样子甚是可怜,“二哥。你摸摸孩子发烧严重不?”

    陈天雄下车,陈阳一直在观察周围,怕田坎的盲区里钻出埋伏的,“砚知,这孩子好烫,都可以煮鸡蛋了。”

    确认是他多心了,不过他没有放心,谁知道是不是套中套,对着女人说道:“上车吧,坐后面,前面副驾驶不知道哪个调皮鬼撒了一泡尿。”

    女人也没有计较,现在她只想快点赶到去医院,陈阳发现她腿好像摔伤了,一瘸一拐,在陈天雄的搀扶下上了车,陈阳自始至终没有下车。

    “铁汉叔,我先去市里。”

    田坎下的蓑衣男人拉着自家的牛,对着女人喊道:“你先去送孩子,这不用你操心。”

    女人转头坐上了后排作为,陈天雄也一直长着心眼,陈阳启动车辆,“谢谢师傅,好人一生平安。小师傅,多少钱?”

    “不要钱,顺路的事。你的钱留着给孩子治病用。”陈阳一副热心肠的样子。

    “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