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奇怪的胜负欲
来到柴房,门口的筒环挂着一把老式的锁,关士诚拿出筷子长的钥匙,对着陈阳甩了甩头。
陈阳推开门,一个衣服破烂的男人躺在稻谷草垛上。
在收割完水稻,除了焚烧增加田地的肥力,也会带回家一部分引火,如今的人做饭,是用的柴火。
陈建国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住,鼻青脸肿的凄惨样子。
陈建国费力的睁开被打肿的眼神,眯着眼,情绪立马变得亢奋:“陈砚知,救我。”
声音充满了悲切。
陈阳做好了心理准备,真实看到这一幕,眉头不展,本以为就揍了一顿,这那还有人样,对着身旁的关士诚说道:
“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
关士诚觉得陈砚知是聪明人,哪怕跌落神坛,他从不嘲笑下山的神,只是突兀的说一句。
“到了你们家,对我妹妹好点。”
“我去抽根烟。”
关士诚高中肄业,去了酱酒坊里当学徒,去年已经成为了一名大师傅,他是一个精明的人,明白这件事,大势不可违。
他愿意卖陈砚知一个面子,将来陈砚知起复时,记得他今天的好意。
好嘛!
陈阳现在想发怒都找不到借口。
确定不争辩几句?
我好不容易可以借着20岁左右的身体,做年少轻狂的事,你就如此快“倒戈”了?
“喂……关士诚,抽我的。”
一包大前门潇洒的扔过去,关士诚借助,抽出一根点燃:“比我抽的,味道顺多了。”
“谢了……我看外面的人应该也渴了,我送点水,让他们去阴凉地歇着。”
关士诚将烟揣进兜里,陈阳嘴角咧咧,我就随便装个比,你把整包拿走了?
吐槽归吐槽,觉得关士诚这人,挺会审时度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心底里精于算计。
比他那个关铁心要“聪明”许多,他这种人看怎么用?用不好,自己惹一身骚。
陈建国眼里难掩,他们怎么这么和平?
你不是来捞我的吗?
关士诚走了几步,转身回头蹲在陈建国面前,问你一句话:
“你愿不愿意娶我妹妹?”
“呸。”
陈建国往地上吐了一抹口水,关士诚歪着头,与他四目相对,“呵”笑一声。
“你没意见吗?”扭头问陈阳,陈阳听出他还没有表达完的意思,陈建国不懂。
陈阳淡淡说道:“你下手注意点,好歹是要去你妹的人,总不能让她守活寡吧。”
拳打脚踢,关士诚下手有分寸,倒是不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赫然是关铁心,不解道:“陈砚知居然不帮忙?还在一旁看戏。”
我要去跟爸妈说,关士诚肯定是内鬼。
“愿不愿意娶?”
“呵……呸。”
“不好意思,你继续,揍狠点儿。”陈阳看大哥被打,心里也难受,长痛不如短痛,也就在一旁看着。
“你到底愿不愿意娶?”
“有种打死我。”
“来来来,抽根烟……打累了吧,继续揍。”陈阳重新散了一包烟,递了一根给关士诚。
“你大哥,适合做兄弟,嘴巴严。”关士诚没下重手,可做到了让陈建国足够的身体疼痛。
“哎呀……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别打死就行。”陈阳客套一下。
陈建国怀疑耳朵失聪,抬头看到他们两抽着烟,一副好哥们儿的架势。
“陈砚知,救我啊……我们可是手足兄弟。”
陈阳听见大哥带着愤怒的求救,“瞎说,谁特么和你是手足兄弟,瞎说。”
我可是你表侄儿。
玩笑一句。
“行了,我和我哥说说,等会儿你再来吧……外面的我的叔婶们,麻烦你了。”陈阳终于见识到犟种,服个软不行吗?
……
“爸妈不好了,老三要卖小妹。”
“老二,你慢慢说。”关铁心一五一十的将看到的说出来。
关相夫妻没说什么,倒是陈富心里嘀咕:陈砚知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人在陈建国身边,居然不帮忙拦着?
不懂。
真的……搞不懂,想不通为什么陈砚知不帮忙。
关香茹发现了李桂芬攥住她的手,下意识听到陈建国被打,攥紧几分,建议道:
“不如我们现在看看?二哥,你别乱说,三哥怎么会卖我?你别乱想。”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去看看。”
李桂芬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闺女,越看越满意,太懂事了,这么好的闺女只能是我们老陈家才配得上。
殊不知。
陈阳压根没发现已经在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连半路送水到一半的关士诚被抓了回来。
房间内,房门紧闭。
陈阳待关士诚走远后,他从怀里掏出档案袋,当着陈建国面打开,一张张照片出现在他眼前,他瞳孔放大。
“这是假的,你骗我。”
“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这里面赫然是当初陈砚知还没死的时候,吩咐细狗去偷拍的,陈阳上次不过细狗送过来而已。
他的小青梅,就陈阳的眼光来看,好一朵白莲花。
不拒绝对陈建国送的东西,也没有给陈建国转正的答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段位不是青铜级的陈建国能把握的。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陈建国不算那种不可救药的舔狗,顶多只是暗恋,他还是对爱情抱有幻想的。
加上他的小青梅对男人的拿捏的分寸,炉火纯青,陈建国哪里见过这阵仗,心中的美好放大。
陈阳快刀斩乱麻的粉碎了他小青梅的美好形象。
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陈阳决定把内定的大嫂推上台面,有请关香茹。
“古人云:”
“画人画骨难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醒醒吧,关香茹哪点不好,人美……嗯……有空有带你去沿海见见世面,看不一样的美,我觉得你的审美有必要多元化。”
“关香茹他不仅学历高,国家的储备人才。
性格纯良、温和、懂事,我觉得她配你,还算低嫁了。你不要放着大米饭不吃,非要吃那糠咽菜。”
“弟弟我看人的眼光非常准……关香茹这婆娘,屁股大,旺夫。你不要捡芝麻丢西瓜。”
“你默不作声干嘛?”陈阳不由的提高语调,看他一副空洞的模样,只能试试激将法:
“不会吧,不会吧。咱们老陈家出了个怂货?”
“你说谁怂了?”陈建国一时没有从小青梅的阴影里缓过神来,自己和关家兄弟一挑八被打趴下就没怂一下。
男人最怕别人说不行。
“我说就是你……陈建国。你皮带一解,你是爽了。现在给我提裤子不认账?”
“你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难道要让别人关香茹姑娘家家的,问你?愿不愿意娶别人?”
“大哥……你醒醒吧,她未来前途光明。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人家会看你一眼?”
见陈建国一副憋屈的样子,又有一些不服气,知道他的犟种脾气上来了,陈阳趁热打铁。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你委屈个鸡毛。”
“我们老陈家,有错就要认,知错就改。挨打要立正,敢作敢当。
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一句话,你娶不娶?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老陈家的种?”
这组合拳打下来,陈建国有点热血上头,“我陈建国,也是裤裆带把的男人,敢做敢认。一口唾沫一个钉,我一定会娶关香茹做我媳妇儿的。”
“好好好……你记住你的话,是男人要敢做敢认,不亏是我们老陈家的种,有担当。”陈阳给陈建国带了一顶高帽子。
“大哥……你和弟弟说说,到底是你睡的她,还是她睡的你?”
陈建国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才挣扎一句:“我怎么会让女人睡我,请叫我定海神针。”
陈阳好笑,奇怪的胜负欲。
屋外。
关香茹脸色羞红,关家亲戚闻言投来询问的目光,她低下头,心中啐了一口。
这陈砚知怎么什么都敢说,陈建国咋乱说话,如此不知羞。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没点想法,你怎么会关香茹睡到一起的。
为啥不是你和别人睡,我严重怀疑……你小子就是故意的?”陈阳PUA着陈建国。
让陈建国属实有点不自信,难道我是个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