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涅槃重生
叮——
【检测到宿主生命迹象消失，是否启用命运时轮扣取30生命值进行回溯】
【YESorNO】
“这是，哪里？”
李贺疲惫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被白色充斥的世界。
这里看不见尽头，只有无处不在的茫茫白色。
“我死了么？”
他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没有鲜血。
摸了下心口，也没有匕首插在那里。
眼前系统的面板格外显眼，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命运时轮？回溯？什么东西？”
此刻的李贺，只觉得脑袋好像被注了铅，昏沉而晕眩。
眼前空无一物，既分不清方向，也无法感受时间的流逝，他似乎掉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之中。
“杀我的人到底是谁？”
“想来也不是别人了。”
他苦笑，自己在奶茶店一事上完全没给冯知勇留活路，不然他也不会持刀捅人。
好不容易重生一世，最后却因为自己的狠辣而死，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李贺深深地叹息，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面板，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两个选择会将自己送到怎样的结局呢？
或者说，
我会死吗？
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即使李贺已经体会过一遍死亡的滋味，但是要是让他再死一次，他还是会怕。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视死亡。
就算是李贺也无法坦然面对死亡。
他咽了咽口水，动了动干瘪的嘴唇，声音疲惫而沙哑：
“YES。”
他做出了选择。
系统面板收到指令，晃动一下，随即消失。
正在李贺茫然的时候，他先是感觉脚下猛然一抖，随后就是整个天地开始颤动。
“我靠，地震了？”
远处白茫茫的天空忽然出现了裂缝，随后像是玻璃碎片一样碎裂，散落一地，一条蜿蜒悠长的溪流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溪流延伸到白色天空之中，看不见尽头，溪水清澈透亮，宛若无物。
李贺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张大嘴巴，以往几十年见过的名胜古迹都没眼前的景象给他震撼大。
“这是？”
叮——
【回溯任务：在命运长河中走慢三十五步】
【时间：3：00：00】
“这就是命运长河？”
李贺轻轻地伸出一只脚进入河水之中，整个人为之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传遍全身，仿佛心灵接受了一场盛大的洗礼。
眼前的一切让李贺如同置身梦境之中，在这里，他感到难得的心安。
一尘不染的纯净之地，让他的心灵也随之平静下来，他的大脑放空，没有一丝杂念。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留在这里，人间的一切烦恼都将不复存在。
“李贺，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李贺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黑影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他低下头思索片刻，说道：“亿万富翁？”
黑影摇了摇头：“这不是你心中的答案。”
李贺只觉得眼前的黑影有些莫名其妙，我重生，难道不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更快地赚钱吗？
黑影好像知道李贺为何犹豫，淡淡说道：“你为何彷徨？”
“我？彷徨？没有吧？话说回来，你又是谁？”
黑影轻笑两声，说道：“我就是你。”
“啊？”
“我不信。”
“呵呵呵……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你该不是系统吧？”
“是，或不是。”
“那你能告诉我这系统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吗，除了完成任务获得积分和属性升级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特殊功能，还有你那个破商店和抽奖，商店能不能多上架一些东西，抽奖的概率能不能高点，积分不好赚……”
“这些问题，我都无法回答。”
李贺：“……”
“那你能回答什么？或者说你出现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指引你。”
“额。”李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问他问题，因为到目前为止眼前的黑影一直在和他打哑谜。
就在李贺准备在命运长河中迈出第一步时，黑影却开口道：“你脚下的，叫做命运长河，每迈出一步，你就会重活一遍迄今为止你的所有人生，无尽的悔恨和遗憾会淹没你，让你痛苦不堪。”
李贺听了这话，一只脚悬在空中，他的表情似释怀，又似犹豫。
“可我若是不走，就真的会死去吧？”
“是。”
“有些时候，我总是没得选，上天给了我再次重生的机会，我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无所畏惧。”
说完，李贺一只脚没入河水，往事的回忆如滔天骇浪席卷而来，狠狠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身体也因为痛苦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的冷汗也止不住地滴落在河水之中。
但他仍旧向前迈步，一步又一步，无比坚定地，毫不犹豫地……
纵然身负万钧之重，刮骨之痛，他仍旧在前进。
黑影看着李贺的背影有些愣神，感慨道：“不愧是以后的我，我的未来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话毕，黑影的身体荧光显出，仅仅三息，便全部化作泡沫，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命运长河之中，李贺每迈出一步，大脑都会因为超负荷的回忆涌进而导致宕机，他每走一步，都会恍惚一瞬间。
牙齿被他咬的嘎吱作响，已然有了崩碎的声音。
指甲死死地嵌入手心的肉中，鲜血渗出指缝流淌整个拳头。
他仍在前进……
他仿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之前人生……
那些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在眼前。
第一步落下，忽然传来一个画面：医院的病房里，一个婴儿哇哇落地，一群人围着婴儿笑，父亲李平山抱着婴儿怎么看怎么喜欢，在众人的催促下，李平山笑着说道，希望他未来人生的每个瞬间都值得被祝贺，就叫他，李贺……
……
第三步，李贺不小心打坏了家里的瓷碗正靠墙罚站，脸上尽是不服气的表情，母亲梁桂平指着他训斥，父亲李平山在一旁劝说梁桂英不要老是训斥孩子，李贺第一次反驳母亲，向母亲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母亲再也忍不住拿起鸡毛掸子追的他满院子跑……
……
第五步，李贺从楼下捡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流浪猫，央求着母亲养它，被母亲严词拒绝，李贺只能将它寄存在一棵树下的纸箱里，每天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零用钱给它买牛奶和火腿肠，冬天，皑皑白雪覆盖了整片大地，箱子里的小猫蜷缩一团，早已没了生机，李贺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落泪……
……
第十七步，情窦初开的李贺终于鼓起了勇气向自己喜欢的女生表白，女生很果断地拒绝了李贺的表白，并将情书退还给他，女生的闺蜜还在一旁不停地揶揄，李贺心灰意冷，撕碎了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
第十八步，高考成绩出来，考上了淮大，爸妈拿着录取通知书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三人紧紧相拥……
第十九步，李贺在学校里遇到了他心动的女生，展开了追求……
第二十步，一场车祸让女友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李贺跪在女孩的尸体旁，一脸茫然……
第二十一步，李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眺望着窗户外的世界，见到如同陌生人一般的苏乔……
……
第二十三步，最好的挚友在跑长途货车中被撞下跨江大桥，李贺坐在桥边抽着烟……
……
第二十五步，母亲患病，耗尽家财也未能救回，父亲劳累过度，猝死在跑出租车的途中，他在雨夜中撑着伞站在两个墓碑前……
……
第二十七步，创业失败，负债百万，他蹲在路边吃着冷米饭伴着老干妈，寒风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
……
第二十九步，他结婚了，和一个不爱的女人……
……
第三十二步，俩人发生矛盾，离婚，法院将孩子判给女方……
……
第三十五步，李贺身穿华丽的西服参加酒会，一群人围着他敬酒……
……
每走一步，他就重活一世，哀愁，悲痛，遗憾，犹豫，迷惘……人生，不过尔尔。
李贺早已泪流满面，这短短三十五年的人生，他或许比很多人都要悲惨，但他从未放弃生活，一步步，走上了成功。
无尽苦涩，无尽孤独，无尽哀愁，在此刻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从远处望，在命运长河之中，他就像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缓缓睁开眼，此刻的他，眼中再无迷惘，再无悲伤，再无懦弱，有的，只是坚毅和勇决！
这一刻，他真正意义上地完成了重生。
叮——
系统的声音幽幽回荡，李贺缓缓转身，神情淡然。
【恭喜宿主完成回溯任务，现发布奖励】
【记忆力＋50】
【力量＋60】
【精力＋80】
【附加奖励：属性值可视化】
【生命值：36】
【记忆力：84】
【力量：74】
【精力：103】
【奖励发布完毕，开启回溯】
铿——
还没来的及反应，李贺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到空中，巨大的白色空间瓦解崩坏……
金色怀表在空中被打开，三个指针飞速倒转……
眼前的白光越来越强烈，越发刺眼……
【检测到宿主生命迹象消失，是否启用命运时轮扣取30生命值进行回溯】
【YESorNO】
“这是，哪里？”
李贺疲惫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被白色充斥的世界。
这里看不见尽头，只有无处不在的茫茫白色。
“我死了么？”
他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没有鲜血。
摸了下心口，也没有匕首插在那里。
眼前系统的面板格外显眼，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命运时轮？回溯？什么东西？”
此刻的李贺，只觉得脑袋好像被注了铅，昏沉而晕眩。
眼前空无一物，既分不清方向，也无法感受时间的流逝，他似乎掉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之中。
“杀我的人到底是谁？”
“想来也不是别人了。”
他苦笑，自己在奶茶店一事上完全没给冯知勇留活路，不然他也不会持刀捅人。
好不容易重生一世，最后却因为自己的狠辣而死，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李贺深深地叹息，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面板，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两个选择会将自己送到怎样的结局呢？
或者说，
我会死吗？
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即使李贺已经体会过一遍死亡的滋味，但是要是让他再死一次，他还是会怕。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视死亡。
就算是李贺也无法坦然面对死亡。
他咽了咽口水，动了动干瘪的嘴唇，声音疲惫而沙哑：
“YES。”
他做出了选择。
系统面板收到指令，晃动一下，随即消失。
正在李贺茫然的时候，他先是感觉脚下猛然一抖，随后就是整个天地开始颤动。
“我靠，地震了？”
远处白茫茫的天空忽然出现了裂缝，随后像是玻璃碎片一样碎裂，散落一地，一条蜿蜒悠长的溪流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溪流延伸到白色天空之中，看不见尽头，溪水清澈透亮，宛若无物。
李贺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张大嘴巴，以往几十年见过的名胜古迹都没眼前的景象给他震撼大。
“这是？”
叮——
【回溯任务：在命运长河中走慢三十五步】
【时间：3：00：00】
“这就是命运长河？”
李贺轻轻地伸出一只脚进入河水之中，整个人为之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传遍全身，仿佛心灵接受了一场盛大的洗礼。
眼前的一切让李贺如同置身梦境之中，在这里，他感到难得的心安。
一尘不染的纯净之地，让他的心灵也随之平静下来，他的大脑放空，没有一丝杂念。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留在这里，人间的一切烦恼都将不复存在。
“李贺，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李贺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黑影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他低下头思索片刻，说道：“亿万富翁？”
黑影摇了摇头：“这不是你心中的答案。”
李贺只觉得眼前的黑影有些莫名其妙，我重生，难道不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更快地赚钱吗？
黑影好像知道李贺为何犹豫，淡淡说道：“你为何彷徨？”
“我？彷徨？没有吧？话说回来，你又是谁？”
黑影轻笑两声，说道：“我就是你。”
“啊？”
“我不信。”
“呵呵呵……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你该不是系统吧？”
“是，或不是。”
“那你能告诉我这系统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吗，除了完成任务获得积分和属性升级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特殊功能，还有你那个破商店和抽奖，商店能不能多上架一些东西，抽奖的概率能不能高点，积分不好赚……”
“这些问题，我都无法回答。”
李贺：“……”
“那你能回答什么？或者说你出现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指引你。”
“额。”李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问他问题，因为到目前为止眼前的黑影一直在和他打哑谜。
就在李贺准备在命运长河中迈出第一步时，黑影却开口道：“你脚下的，叫做命运长河，每迈出一步，你就会重活一遍迄今为止你的所有人生，无尽的悔恨和遗憾会淹没你，让你痛苦不堪。”
李贺听了这话，一只脚悬在空中，他的表情似释怀，又似犹豫。
“可我若是不走，就真的会死去吧？”
“是。”
“有些时候，我总是没得选，上天给了我再次重生的机会，我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无所畏惧。”
说完，李贺一只脚没入河水，往事的回忆如滔天骇浪席卷而来，狠狠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身体也因为痛苦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的冷汗也止不住地滴落在河水之中。
但他仍旧向前迈步，一步又一步，无比坚定地，毫不犹豫地……
纵然身负万钧之重，刮骨之痛，他仍旧在前进。
黑影看着李贺的背影有些愣神，感慨道：“不愧是以后的我，我的未来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话毕，黑影的身体荧光显出，仅仅三息，便全部化作泡沫，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命运长河之中，李贺每迈出一步，大脑都会因为超负荷的回忆涌进而导致宕机，他每走一步，都会恍惚一瞬间。
牙齿被他咬的嘎吱作响，已然有了崩碎的声音。
指甲死死地嵌入手心的肉中，鲜血渗出指缝流淌整个拳头。
他仍在前进……
他仿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之前人生……
那些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在眼前。
第一步落下，忽然传来一个画面：医院的病房里，一个婴儿哇哇落地，一群人围着婴儿笑，父亲李平山抱着婴儿怎么看怎么喜欢，在众人的催促下，李平山笑着说道，希望他未来人生的每个瞬间都值得被祝贺，就叫他，李贺……
……
第三步，李贺不小心打坏了家里的瓷碗正靠墙罚站，脸上尽是不服气的表情，母亲梁桂平指着他训斥，父亲李平山在一旁劝说梁桂英不要老是训斥孩子，李贺第一次反驳母亲，向母亲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母亲再也忍不住拿起鸡毛掸子追的他满院子跑……
……
第五步，李贺从楼下捡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流浪猫，央求着母亲养它，被母亲严词拒绝，李贺只能将它寄存在一棵树下的纸箱里，每天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零用钱给它买牛奶和火腿肠，冬天，皑皑白雪覆盖了整片大地，箱子里的小猫蜷缩一团，早已没了生机，李贺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落泪……
……
第十七步，情窦初开的李贺终于鼓起了勇气向自己喜欢的女生表白，女生很果断地拒绝了李贺的表白，并将情书退还给他，女生的闺蜜还在一旁不停地揶揄，李贺心灰意冷，撕碎了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
第十八步，高考成绩出来，考上了淮大，爸妈拿着录取通知书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三人紧紧相拥……
第十九步，李贺在学校里遇到了他心动的女生，展开了追求……
第二十步，一场车祸让女友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李贺跪在女孩的尸体旁，一脸茫然……
第二十一步，李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眺望着窗户外的世界，见到如同陌生人一般的苏乔……
……
第二十三步，最好的挚友在跑长途货车中被撞下跨江大桥，李贺坐在桥边抽着烟……
……
第二十五步，母亲患病，耗尽家财也未能救回，父亲劳累过度，猝死在跑出租车的途中，他在雨夜中撑着伞站在两个墓碑前……
……
第二十七步，创业失败，负债百万，他蹲在路边吃着冷米饭伴着老干妈，寒风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
……
第二十九步，他结婚了，和一个不爱的女人……
……
第三十二步，俩人发生矛盾，离婚，法院将孩子判给女方……
……
第三十五步，李贺身穿华丽的西服参加酒会，一群人围着他敬酒……
……
每走一步，他就重活一世，哀愁，悲痛，遗憾，犹豫，迷惘……人生，不过尔尔。
李贺早已泪流满面，这短短三十五年的人生，他或许比很多人都要悲惨，但他从未放弃生活，一步步，走上了成功。
无尽苦涩，无尽孤独，无尽哀愁，在此刻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从远处望，在命运长河之中，他就像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缓缓睁开眼，此刻的他，眼中再无迷惘，再无悲伤，再无懦弱，有的，只是坚毅和勇决！
这一刻，他真正意义上地完成了重生。
叮——
系统的声音幽幽回荡，李贺缓缓转身，神情淡然。
【恭喜宿主完成回溯任务，现发布奖励】
【记忆力＋50】
【力量＋60】
【精力＋80】
【附加奖励：属性值可视化】
【生命值：36】
【记忆力：84】
【力量：74】
【精力：103】
【奖励发布完毕，开启回溯】
铿——
还没来的及反应，李贺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到空中，巨大的白色空间瓦解崩坏……
金色怀表在空中被打开，三个指针飞速倒转……
眼前的白光越来越强烈，越发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