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二’镜竹
从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是躲得远远的,虽然知道不会危害到自己,但还是本能的选择爱护生命。
至于暮雪茵飞过来那段路,都不敢再去回想自己当时多狼狈……
当看到暮雪茵上前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也忍不住好奇上前。
暮雪茵手持长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东西”。
只见那“东西”身体蜷缩成一团,湿漉漉毛发和沙子污垢黏在一起,全身不停地颤抖,看着就像只受伤的小狗。
突然那“小狗”好像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全身激烈的颤抖,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一阵痛苦过后,眼前的“小狗”竟慢慢褪去毛发,变化成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男孩坐在地上,一头乌黑微卷头发下,一张精致脸庞,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双眼如同晶莹的宝石,充满了好奇和无辜,英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镜竹???
虽然眼前的男孩比镜竹多了一头长发,但我不会认错,那就是镜竹的脸。
没想我和镜竹的渊源早在那么多年前就开始了。
忽然,暮雪茵将剑抵在“镜竹”胸口,冰冷道。
你是什么东西?
“镜竹”睁着好奇的大眼晴看着剑,好像在说,这是什么,可以吃吗。
下一秒,“镜竹”真的抓着剑开始咬……
真的是狗啊,逮啥咬啥……
暮雪茵有些无语,只将剑收起,单掐诀,指尖的红光轻轻向“镜竹”额头点了一下。
“镜竹”像得到安抚一样,慢慢就安静下来。
原来是二百前被妖族流放的苍狼后裔。
据说妖族苍狼因自视功高而想取而代之,不想反而被擒,被打入一百四十八颗削骨钉后,连同妻子被扔进“死亡之域”,看来他妻子被抓时已怀有身孕。
想来是不想幼儿在里面轮为食物,估而燃烧自身生命为代价将结界撕出个口来。
那裹着他的黑色液体应该是孕育他的胎盘,也是,对于兽类胎盘那可算是宝贝之一啊。
随着红光消散,“镜竹”才慢慢醒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暮雪茵问。
…………
暮雪茵看着眼前表情如同二哈的“镜竹”,都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好傻。
看来冲破结界时,结界将他都净化,已然忘记一切。
想到这,暮雪茵觉得留“它”一命,对外界也没什么危害。
刚想飞身离去,突然感觉衣裙被什么勾住,转头只见“镜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盯着自己,好似在说,你要去哪?怎么不带上我?
暮雪茵顿感有一种被缠上的感觉。
但看着这样奶乎奶乎的清纯小奶狗,要是放任不管,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算了,养一只也是养,养两只也是养。毕竟都长得好看。
没错,暮雪茵是个妥妥的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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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姐怎么去那么久啊?不会有事吧?冷星辰站在楼顶望暮雪茵离去的方向。
自己的话没得到回应,冷星辰有些脑怒的瞪向暮雪莺。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从刚才就一直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自己。自己得罪过她吗?真是有病。
冷星辰在心里把暮雪莺骂一遍,但还是扭过头不再理会她。
直到觉得自己差点变成望夫石时,天边出现一个红衣倩影。
冷星辰才一脸欢喜的从楼阁跳下来。
一阵清风抚过,暮雪茵在院中站定。
你回来了?
冷星辰冲上前询问,虽然他尽量想表现得无所谓,但眼中的喜悦却出卖了他。
嗯。
暮雪茵轻声回应。
暮雪茵轻身掠过向阁内走去时,冷星辰才发现她身后跟着个裸,身男孩。
他是谁?
冷星辰一时没控制好声量。
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的挠挠脸。
一个男的连衣服都没穿,还到处飞,真是不知道害臊。
冷星辰看着小男孩手足无措的躲在暮雪茵身后,心里不由又脑怒几分,酸溜溜道。
暮雪茵,没想你口味还挺广的,什么都吃得下哈,这小子刚出生吧?连衣服都没穿。
暮雪茵有点好笑的看着冷星辰飞醋的样,但还是得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
抬手间,冷星辰一身“洁白”站在院中。
冷星辰的脸瞬间如煮熟的虾,羞愤吼道,暮雪茵,你干什么?有病啊?
边说双手还不忘上下捂着,要是平时冷星辰倒也没什么,毕竟都“坦诚相对”多次,但今天可多了两个人。
他的声誉啊。。。
只听暮雪茵轻飘飘说道,这样就不是一个人没穿衣服了,而是两个人。
…………
暮雪茵的脑回路……
真是以暴治暴……
暮雪茵走了两步后又转身对冷星辰说道,不错,又长大了。
暮雪茵!!!
从冷星辰暴走的程度可以看得出他真要被气疯了。
姐姐……
你可以走了。
暮雪莺刚想开口,就对上暮雪茵冷漠的目光。
……是,雪莺告退。
暮雪茵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便自径进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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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茵刚出来,只听阁外一阵吵闹声。
院内
站好,看你瘦弱吧唧的样,双腿分开。马步都蹲不好吗?
你们在干什么?
暮雪茵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看着院内。
冷星辰转头看到眼前勾魂夺魄的一幕,急促的转过脸,手不由摸了摸狂跳不已的心脏,结巴道。
当…当然是训练他啊,那么弱怎么生存啊?
那……你们也不用光着身子吧。
冷星辰:………
光顾虎假虎威,竟忘记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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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立于沙丘之上,一袭白色锦袍,一尘不染,周身缠绕着一股优雅和高贵的气息,三千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举手投足间,彰显着上位者特有的尊贵与清冷。
他看着已然修复好的结界,不免有些好奇,这魔尊是何等高的修为。
一千多年没出上清界,外面真是人才辈出啊。
看来得多出来走走了。
一阵微风吹抚过,仿佛人影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