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道之力来了又去，再次惊扰了睡梦中的逍遥城百姓。
发完天道誓言的齐药德此刻只觉得脑海内有些昏昏沉沉，但还是不失礼节的朝着谢九安笑道：
“小友，如此，可否心安？”
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的齐药德，谢九安此时只觉得内心无比的愧疚。一个老人家好端端的，为了让你觉得安心一些却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对你发誓，换做是谁都应该不会那么平淡吧？
“多谢齐老谅解，晚辈乃魔修中人，行为不严谨些许实在难保自身安全。”谢九安低头抱拳礼拜道，此时的齐药德已经立下了天道誓言，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那么自己倒是不用怎么掩饰自己的魔修身份了。
“应该，应该。”齐药德扶着桌子坐下，脑海中的大道韵文实在有些繁杂，这让他不得不坐下来与谢九安谈话。
“九安小友身为魔道中人，一路行来却做了不少行善之事，老夫我实在是敬佩啊。”
“咳....”谢九安一听这话也是老脸一红，随即推脱道：
“齐老莫要打趣晚辈，一路行来皆为自身，未曾有半点善意赠与人等。”
齐药德一听这话，便是慈眉善目的笑笑，随即道：
“九安小友.....如今修道几许？修为几何？”
“而今修道已有七十余载，修为....才至元婴。”不知齐药德为何会突然问这个，谢九安也是愣了一下，在想起齐药德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后，才有些疑迟的答道。
“几岁开悟修道？”听了谢九安的话语，齐药德却是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
“十岁开悟，便是做了魔修。”
“少年天才啊.....”齐药德轻声叹道，如此修行速度，也算是修真界的佼佼者了。
“天才二字倒是不敢当的...”谢九安自谦道。
“我自六岁开始修道，而今已过二百三十六载。”齐药德闭上了眼，似是在回忆些什么，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但我修炼资质平平，而今修为不过金丹初期。”
“恐也是此生无望突破矣。”
谢九安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细细斟酌着话语道：“我自是将阵法心德交予齐老，齐老也便不必与我解释缘由。我自是相信齐老不会拿着我的阵法做出伤天害理之事。齐老便只管去用，我便是一概不过问。”
齐药德和善的摇摇头，却说道：
“我乃百年前修为便再无寸进，便向宗内要了个清闲差事，宗内将我分配到了人事堂执事，看管供奉大小事宜。”
“这一百二十间载，我便是看过了逍遥城内外的春夏秋冬，一年之间，逍遥城中树青树绿，周而复始，始而复生；便是知晓了叶非一夜便黄变绿，凋零之间也非枯叶残魂；大多为半渐薄衣慢向黄，留点青绿凋凡殇。树枯树荣，叶生叶落之间，回味百年之久，便也是第一次觉得了此间红尘因果果真非同寻常。”
他看着谢九安说道。
“那....齐老所言，是想要与我说什么？”
“世间之事尘起尘浮，然，前因轮回玄妙，后果应运而生。”
“九安小友初来乍到，却做山中猛兽之口救于人，便是侠肝义胆。此间因果得为程家家主的报答，与程家少爷的结交。”
“但贵宗的二位弟子也有可以击杀山外妖兽救人之力，我仅为偶遇异兽噬人，方才出手。此乃小事，便不足为人挂口。”谢九安一说到这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当时自己只是想要找一个人指路，哪里想会有这么多因果在身上！
“仙人自是不惧此间妖兽，但是九安小友出手又是一回事了。凡人便会知晓仙人都可斩杀山外的那头妖兽，但是却只会知晓是九安小友你斩杀的。”齐药德此时终于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似笑非笑的对着谢九安道：
“凡人寿元不及百年，但是他们却仅会记住九安小友保护了他们的安全。这便是凡人所想，自是认为你是大善仙人。”
“但是我却是魔修。”谢九安突然道。
“九安小友，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啊。”
齐药德和蔼的笑着给谢九安递上了茶，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随即泯了一口继续道：
“仙家也亦是如此，而今九安小友助了明瑶仙子脱离苦厄，既是明瑶仙子的大善人，便也是种下了因；既是再过千年也便会忆起这件事，哪怕还有仙家拥有解决这次危机的能力，但是明瑶仙子也仅会记住那次危机的解决人是九安小友。”
怎么感觉这老头说这话的时候那么不对劲呢？谢九安默默的点点头，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些，也算是知晓了为什么施明瑶前面会突然来找自己了，纯粹就是秦浩给自己卖惨给卖的！
“齐老是何时发觉我是一名魔修的呢？既是知晓我是魔修，为何不像其他正派人士一样来抓拿我？”谢九安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他知晓齐药德在凡间百年肯定是阅人无数的，但是他就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自认为隐藏的这么好的自己会暴露。
“据我所知，大多数正道人士使用魔修神通的第一次使用便会因魔修神通过于霸道而失败，哪怕成功后也都会因为大道的排斥而产生形神分离的反应。但是你却没有，身体还能自如行走，这便很反常了。至少可以说明，你不是第一次使用那个神通了。”齐药德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道：“我知晓你要说什么，你可能是少部分的属于使用魔修神通不会有事的那一类人，但是你却在我立下天道誓言以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便就是知晓了。”
谢九安闻言顿时一怔，随即便吃惊的看着齐药德。整合着人家从头到尾只是怀疑一下自己，自己就把身份告诉别人了！人家立下天道誓言之后自己其实还是可以说自己其实不是魔修的？！！还有可以有这种操作？怎么正修使用魔修的神通还会有戒断反应啊！
谢九安痛心疾首，觉得自己好像保密措施做的不是很严谨。
谢九安弱弱的说道：“其实我刚刚都是骗你的.....”
“嗯。”齐药德慈眉善目的点点头。
“我现在说还来得及么？”
齐药德摇摇头。
“......”
“至于为什么不像其他正修一样抓你，自是知晓九安小友并非寻常魔修。”齐药德朝着谢九安举茶一敬，便说道：
“寻常修士便是见了旁人受难也会本着不沾因果而不出手相助，正道修士尚且如此，九安小友身为魔修却大有不同；且不再提山中异兽，就是选择接受了天道业障而压下明瑶仙子体内灾厄，便是足够证明小友异于常人。”
“齐老其实说的不够准确，我之所以选择独自承担功法所带来的天道业障，是因为害怕明瑶道友的灾厄会祸害到城中百姓。到时候天道降下的业障承受的必然比我现在承受的还要多上十倍不止，既是如此，还不如我承担一点点业障换大家都不承担。”谢九安十分诚恳的说道：
“我只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没有做别的了。”
......................
发完天道誓言的齐药德此刻只觉得脑海内有些昏昏沉沉，但还是不失礼节的朝着谢九安笑道：
“小友，如此，可否心安？”
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的齐药德，谢九安此时只觉得内心无比的愧疚。一个老人家好端端的，为了让你觉得安心一些却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对你发誓，换做是谁都应该不会那么平淡吧？
“多谢齐老谅解，晚辈乃魔修中人，行为不严谨些许实在难保自身安全。”谢九安低头抱拳礼拜道，此时的齐药德已经立下了天道誓言，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那么自己倒是不用怎么掩饰自己的魔修身份了。
“应该，应该。”齐药德扶着桌子坐下，脑海中的大道韵文实在有些繁杂，这让他不得不坐下来与谢九安谈话。
“九安小友身为魔道中人，一路行来却做了不少行善之事，老夫我实在是敬佩啊。”
“咳....”谢九安一听这话也是老脸一红，随即推脱道：
“齐老莫要打趣晚辈，一路行来皆为自身，未曾有半点善意赠与人等。”
齐药德一听这话，便是慈眉善目的笑笑，随即道：
“九安小友.....如今修道几许？修为几何？”
“而今修道已有七十余载，修为....才至元婴。”不知齐药德为何会突然问这个，谢九安也是愣了一下，在想起齐药德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后，才有些疑迟的答道。
“几岁开悟修道？”听了谢九安的话语，齐药德却是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
“十岁开悟，便是做了魔修。”
“少年天才啊.....”齐药德轻声叹道，如此修行速度，也算是修真界的佼佼者了。
“天才二字倒是不敢当的...”谢九安自谦道。
“我自六岁开始修道，而今已过二百三十六载。”齐药德闭上了眼，似是在回忆些什么，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但我修炼资质平平，而今修为不过金丹初期。”
“恐也是此生无望突破矣。”
谢九安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细细斟酌着话语道：“我自是将阵法心德交予齐老，齐老也便不必与我解释缘由。我自是相信齐老不会拿着我的阵法做出伤天害理之事。齐老便只管去用，我便是一概不过问。”
齐药德和善的摇摇头，却说道：
“我乃百年前修为便再无寸进，便向宗内要了个清闲差事，宗内将我分配到了人事堂执事，看管供奉大小事宜。”
“这一百二十间载，我便是看过了逍遥城内外的春夏秋冬，一年之间，逍遥城中树青树绿，周而复始，始而复生；便是知晓了叶非一夜便黄变绿，凋零之间也非枯叶残魂；大多为半渐薄衣慢向黄，留点青绿凋凡殇。树枯树荣，叶生叶落之间，回味百年之久，便也是第一次觉得了此间红尘因果果真非同寻常。”
他看着谢九安说道。
“那....齐老所言，是想要与我说什么？”
“世间之事尘起尘浮，然，前因轮回玄妙，后果应运而生。”
“九安小友初来乍到，却做山中猛兽之口救于人，便是侠肝义胆。此间因果得为程家家主的报答，与程家少爷的结交。”
“但贵宗的二位弟子也有可以击杀山外妖兽救人之力，我仅为偶遇异兽噬人，方才出手。此乃小事，便不足为人挂口。”谢九安一说到这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当时自己只是想要找一个人指路，哪里想会有这么多因果在身上！
“仙人自是不惧此间妖兽，但是九安小友出手又是一回事了。凡人便会知晓仙人都可斩杀山外的那头妖兽，但是却只会知晓是九安小友你斩杀的。”齐药德此时终于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似笑非笑的对着谢九安道：
“凡人寿元不及百年，但是他们却仅会记住九安小友保护了他们的安全。这便是凡人所想，自是认为你是大善仙人。”
“但是我却是魔修。”谢九安突然道。
“九安小友，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啊。”
齐药德和蔼的笑着给谢九安递上了茶，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随即泯了一口继续道：
“仙家也亦是如此，而今九安小友助了明瑶仙子脱离苦厄，既是明瑶仙子的大善人，便也是种下了因；既是再过千年也便会忆起这件事，哪怕还有仙家拥有解决这次危机的能力，但是明瑶仙子也仅会记住那次危机的解决人是九安小友。”
怎么感觉这老头说这话的时候那么不对劲呢？谢九安默默的点点头，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些，也算是知晓了为什么施明瑶前面会突然来找自己了，纯粹就是秦浩给自己卖惨给卖的！
“齐老是何时发觉我是一名魔修的呢？既是知晓我是魔修，为何不像其他正派人士一样来抓拿我？”谢九安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他知晓齐药德在凡间百年肯定是阅人无数的，但是他就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自认为隐藏的这么好的自己会暴露。
“据我所知，大多数正道人士使用魔修神通的第一次使用便会因魔修神通过于霸道而失败，哪怕成功后也都会因为大道的排斥而产生形神分离的反应。但是你却没有，身体还能自如行走，这便很反常了。至少可以说明，你不是第一次使用那个神通了。”齐药德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道：“我知晓你要说什么，你可能是少部分的属于使用魔修神通不会有事的那一类人，但是你却在我立下天道誓言以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便就是知晓了。”
谢九安闻言顿时一怔，随即便吃惊的看着齐药德。整合着人家从头到尾只是怀疑一下自己，自己就把身份告诉别人了！人家立下天道誓言之后自己其实还是可以说自己其实不是魔修的？！！还有可以有这种操作？怎么正修使用魔修的神通还会有戒断反应啊！
谢九安痛心疾首，觉得自己好像保密措施做的不是很严谨。
谢九安弱弱的说道：“其实我刚刚都是骗你的.....”
“嗯。”齐药德慈眉善目的点点头。
“我现在说还来得及么？”
齐药德摇摇头。
“......”
“至于为什么不像其他正修一样抓你，自是知晓九安小友并非寻常魔修。”齐药德朝着谢九安举茶一敬，便说道：
“寻常修士便是见了旁人受难也会本着不沾因果而不出手相助，正道修士尚且如此，九安小友身为魔修却大有不同；且不再提山中异兽，就是选择接受了天道业障而压下明瑶仙子体内灾厄，便是足够证明小友异于常人。”
“齐老其实说的不够准确，我之所以选择独自承担功法所带来的天道业障，是因为害怕明瑶道友的灾厄会祸害到城中百姓。到时候天道降下的业障承受的必然比我现在承受的还要多上十倍不止，既是如此，还不如我承担一点点业障换大家都不承担。”谢九安十分诚恳的说道：
“我只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没有做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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