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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规矩是需要时才讲

    逼人帮忙,别人不帮还不行!

    天下居然还有纪承岳他们这样的人。

    金致皱眉,心里的忍耐已到极限,轻轻吐了一句“白痴”,然后,果断地用力推开纪承岳,闪出包围圈,摆出了起手拳架,警告道:“想生事,你们找错人了。我动起手来没有轻重。识相的,就赶紧走。”

    金致说的基本属实,他这十年来练拳就没有停止过,能不能打人不知道,因为从没有跟人喂过招,所以一旦动手,只能全力以赴,确保伤人不伤己。

    纪承岳后退了几步,掸去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污渍,啧啧称奇:“稀毛,算你有种。”然后,看了一眼同伴,笑问:“哥几个,谁先上?”

    带银色手表的男人抢步上前,狞笑道:“在下安世尧,请指教”。然后,敏捷如豹般冲了上去。

    安世尧练得是格斗术,拳如枪,劲如刃,金致本想硬刚碰拳,但是直觉很不妙,就又改拳为掌,将安世尧的拳锋让过,然后借着灵活的走位,欺身上前,在其后腰上连击两拳。

    然而,安世尧挨了两拳就跟没事人一样,一个横扫逼退金致,又恼怒暴喝,一个垫步,如蛮牛般直冲金致面门。

    “慢着。”金致眼神一缩,侧身避开后,急忙喊停。他发现对方也是练家子,而且修为更为深厚。

    看来交手无法解决事情,因为金致打不过安世尧。

    金致练拳是以养生为主,拳法虽熟,却无心法引导,所以并未苦练,也没有苦功。说白了,就是样子货而已,只能吓唬一下普通人。

    安世尧骤然停步,不屑地道:“怎么,怕了。”

    金致摇了摇头,道:“我跟你打,胜了还要跟他们打。这不公平。”

    安世尧讥笑道:“怕死就直说。你也算是个男人。”

    金致反问道:“你们三个打我一个,也算是男人?”

    安世尧被话僵住,扭头看了一眼纪承岳。

    纪承岳已经看出金致就会个花架子,似笑非笑地道:“稀毛,你个草包心眼还不少。”这时,海宇航皱眉,他看出纪承岳起了戏耍之心,于是低语劝道:“哥,我们赶时间。我来解决。”

    纪承岳点了点头,看着金致的目光一冷,玩味地说道:“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海宇航闻声急速一个侧踢,金致尽管早有防备,但对方快得出奇,又连打呼也没打,所以他躲得极为勉强,更要命的是安世尧趁隙抢步,一记重拳直奔他腹部!

    避不开,只能硬挡。

    金致一咬牙,双手一接,在连续后退中消减对方的拳劲,然后错步使出一招“飞花手”,当年白师父传授他如意拳时,他亲眼看见此招之下,横木断裂成数截,飞散犹如落花。

    可惜,白师父当年说是时候未到,怕他分心没有传授心法,所以,拳法只有形,他虽说应对无错,但力量过弱,所以拳法如气球一般逢针而破,最终还是被安世尧一拳击中,顿觉五脏翻腾,眼睛一黑,栽倒地上。

    惠琳跑过去查看金致伤势,金致脸色煞白,想要起身却是不能,蜷缩在地上。

    惠琳气呼呼地指责:“你们说话不算数,不守规矩。”

    纪承岳假惺惺地问了安世尧一句:“我们三个人都动手了么。”安世尧一脸无辜,道:“没有啊。”

    纪承岳上前,一把揪住惠琳的头发,低语道:“你以为人漂亮就可以大声说话?给你一个忠告,千万别傻白甜,会死人的。”

    惠咏见女儿被人欺负,却被安世尧挡下不得寸进,气得怒骂:“王八蛋,快放开我女儿!”

    纪承岳将惠琳甩开,惠琳踉跄着倒地,抚摸着生痛的头皮,落下了委屈的眼泪。

    金致挣扎着起身,吼道:“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金致能留在惠氏医馆,惠琳是搭了话的,因为惠咏对金致开始的印象并不好,认为金致一个大二学生,好好的学说不上就不上了,办理休学手续,来这里学医简直是胡闹。

    惠琳是师父的心头宝。

    金致心甘情愿地被惠琳使唤来使唤去。

    现在,惠琳被欺负了,金致就不能耍嘴皮子了。

    打。

    明知打不过,金致也必须打。

    金致怒火上涌,挥拳砸向纪承岳的脸,纪承岳侧头让过,抬腿一个膝撞,又一次击中金致腹部。纪承岳的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眼光、时机把握之妙,用力之巧明显在其同伴之上。

    金致的腹痛本就没有消失,这又一次被击中,而且是同一个位置,如此伤上加伤,瞬间再次倒在地上。

    但是,他很不服气,眼神凶狠地盯着纪承岳,挑衅地喊道:“打呀,使劲打。看小爷我会不会同意。”

    纪承岳双手插兜,抬脚踩着金致的脸,冷冷地道:“我满足你的要求。给我打。”然后,纪承岳指了指惠咏和惠琳俩人。

    安世尧笑了,抬手就打惠咏,一拳又一拳砸向惠咏的脸,就算没有用多少力量,但也足以令惠咏面目全非。同时,海宇航摇头,走到了惠琳跟前,惠琳惊恐的目光中,迎来了一个又一个耳光。

    这样,还能这样?

    居然不打我,打他们!

    金致见此情形,不由地心头大震,暗自大骂纪承岳实在阴险,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被人拿捏住了命门。

    纪承岳悠然自得,看向金致的眼神里满是戏谑之色。

    是的,纪承岳把金致看穿了。

    金致胸中怒火滔天,眼里闪过一抹血色,但却又无能为力,无计可施,他想不到纪承岳这人如此难缠,如此恶毒。

    更想不明白,纪承岳三人想要人帮忙,为什么不能客客气气,以礼相待。反而要这么理所当然,这么盛气凌人,这么霸道蛮横。

    我不欠你们,更跟你们不熟。

    凭什么帮呀!

    金致眼睁睁看着师父被打,师姐被打,他心如刀绞,几番挣扎无效,悲愤无比,也痛恨自己无能。

    一个有良知的人连累他人后所承受的痛苦根本无法言表。

    事情已成事实,再说对不起的话就没必要了,虽然并非本意,但只能是他自己考虑不周,是他太过自负了。

    金致心有不甘,但形势逼人,也只好认怂,嚷道:“停,别打了。”

    纪承岳脚下一使劲,似笑非笑地问:“想通了。”

    金致一脸灰败,眼神里满是怒火,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哀求:“别打了。我去。”

    纪承岳挪开了脚,揶揄地道:“你刚才说错了话,现在叫我一声爷听听。”

    欺人太甚!

    金致听了这话,差点气炸了胸膛。

    你求我办事不成,又逼我办事。

    惹不起你,我帮就得了。

    现在,你还得寸进尺,要我喊你一声爷。

    凭什么!

    叫你一声爷,那我家人,朋友成什么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黄金,男儿的嘴里又何尝没有。

    可是,不照办,纪承岳等人会继续欺辱师父和师姐。

    照办,自己今后又有何脸面见人。

    金致心里着急万分,又一时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于是就想着拖延一下时间,岔开了话题,故意问:“我们去哪?走着去吗?”

    海宇航猜测金致错开话题是不想喊“爷”,但总算是愿意走一趟,所以就松开了惠琳,向纪承岳走去,途中还给安世尧摆了摆手,示意他收手。安世尧松开了惠咏,也跟着海宇航过去。

    惠咏顾不上自己的脸伤,快步跑到惠琳跟前,将女儿紧紧抱住,低声安慰了几句,目光死死地盯着纪承岳。

    海宇航凑到纪承岳耳边,劝道:“哥。算了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时间不等人。”

    纪承岳皱眉,自语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占过便宜。”一顿,抬脚踢向金致的脸,而金致自然不会被动挨打,急忙双臂前挡。

    一击之下,金致只觉得小臂刺疼无比,可以想象,如果纪承岳这一脚落到实处,金致的脸也就开花了。

    纪承岳不满地训斥:“狗东西,你还敢躲。”

    金致忍痛起身,质问道:“姓纪的,我们无亲无故,也无冤无仇。你们求我帮忙,我不同意是本分,同意是情分。你们一言不合,就对我们又骂又打,凭什么?”

    纪承岳仰天大笑,猛地一收声,淡然道:“我喜欢。”一顿,又道:“小爷给了你机会,你不要,躲开了。那么,就认认真真地喊我一声爷。要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那是机会么?

    要是被你踢中了,我还有脸么!

    金致气得恨不得将纪承岳撕个粉碎,硬生生拒绝:“你休想。我就算是死在这,也不会答应的。你不配!”

    海宇航摸了摸下巴,向纪承岳建议:“哥,我知道你的功法修炼讲究念头通达。要不,你换一个条件。再拖下去,如果误了大事,我们回去是要受罚的。”

    纪承岳看了海宇航一眼,然后目光游走,在路边一具女尸处略作停留后,又盯着金致,命令道:“看见那具女尸了么,你上去亲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