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熟悉的神明
从进入这个幻境开始，米哈克就感觉自己的一切举动都不受控制。
就好像他一直是以别人的视角旁观这一切一样。
可就在他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
就在他愣住的那一瞬间。
在幻境中的“自己”也愣在了那里。
他可以明确感觉到不是幻境中的“自己”愣住了。
而是因为他愣住了，所以幻境中的“自己”愣住了。
迷茫与困惑同时出现了两个自己心中。
而就在他愣住的时候。
对面和米哈克长得一模一样的神明也愣住了。
似乎是因为幻境中的自己没有任何反应而感到困惑。
又或许，是看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震惊之事。
幻境中的双方虽然是在对视着，但眼神都充满着涣散。
大家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对方身上，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好在不过瞬息的寂静。
米哈克只听见幻境中的“自己”连忙跪匍在地上，开口道：“感谢您的恩德，我愿遵从我的誓言，为您效力。”
在除了他们二人无一活物的这个世界里，寂静是永恒的主题。
过了好一会，在米哈克都觉得神明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
对方终于开口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
并没有去管“米哈克”的誓言，而是说了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众所周知，凡人是不能直视神明的。
这是神明的规矩。
可如今，眼前的这个神明却又强迫“自己”去看他。
“自己”却并没有多想什么，既然神明让他做，那他就去做好了。
抬起头来，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米哈克这次有了准备，没有再呆滞住。
但心中的困惑与恐惧却越来越深。
随着他更加仔细地审视这位神明。
发现对方和他真的真的很像。
是那种两个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相似。
又想起每次他问罗亚大叔关于他身世的一些事情，对方总是一脸知道什么的样子却什么都不说。
他害怕了，他总感觉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前方等着他。
可眼下却容不得他多想。
在他抬起头和神明再次对视的瞬间。
米哈克感觉这位神明在看着他，透过这双眼睛在和他对视着。
他回想起自己照镜子时的感受。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他们两个隔着这个幻境中的人在照镜子。
不同的是，这次镜子中的“自己”都多了一分生气！
终于，“自己”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以凡人之躯直视神明，还是太难了。
不过才这一会就不得不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眼里的泪水片刻不停。
这次神明没有再强求什么。
只是淡淡地开口道：“可怜。”
不知是对幻境中“自己”连直视神明都做不到而感叹。
还是因为那目光交错一瞬间看到的米哈克的命运而怜悯。
又或是，在感慨自己的“可怜”！
这一句结束语就好像是对这一切的判决一样，整个世界也随之崩塌殆尽。
米哈克再次睁眼，看到的仍然是那熟悉的一切。
身边闭着眼，认真祷告的诸位小学徒们。
台上一脸欣慰的蒙萨主教。
以及主教身旁那木棒上紧盯着米哈克的皇冠骷髅头！
其实刚才在幻境中听到“自己”开口发誓的那些话，米哈克就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根据全知之书所说的消息。
“邪目颅堆（部分损坏）”
“说明：曾经是某个魔神的强大兵器，后在神魔大战中被庇佑之神夺得。”
“说明：传说魔神曾经以最残忍的手段毁灭了一整个人类王国，王国最后的人类君王自愿化为永恒的怨灵，诅咒一切。”
刚才幻境中的自己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人类王国最后的君主了。
可明明刚才在幻境中最后是长得类似于自己的神明战胜了某个魔神解救了那个世界啊。
这说明最后这人类君王应该化为了那位神明的兵器。
莫非那个神明也是魔神？
如果说最后又到了庇佑之神的手上，也就是伊比利亚的保护神手上。
那现在怎么又到了诅咒教会的手上呢？
明明他们是反对庇佑之神的啊！
整个事件都充满着各种各样前后矛盾的点。
也许是全知之书或者这个幻境骗了他。
也许是有着更深的秘密在前方等着他。
一想到关于这个骷髅木棒的种种猜测。
又看到一脸无知的在场众人。
米哈克就有一阵不寒而栗的感觉。
从他离开亚平宁开始，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又一个莫名的漩涡之中。
他的脑海中再次闪出那个神明的脸庞。
回忆起了那眼神中的怜悯与不忍。
按道理说，神是无情的生物，是不应该有感情的。
可就在那刚才的一瞬间，他又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的意味深长。
他总一种感觉。
那长得很像他的人不是单纯地长得像。
也许就是他的曾经。
又或者，是他的未来？
在蒙萨主教的引导下，他们接连完成了九轮祷告。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接受程度。
有的人不过三轮祷告就坚持不住了。
有的人却一直到最后的第九轮祷告才有了一丝疲惫。
这其中就包括米哈克、伊达克，还有，图尔加。
没有多强求什么。
蒙萨主教也没有对他们的表现有任何点评。
只是淡淡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多试试，明天继续。”
说完，就这么飘飘然地离开了教室。
只留下在场的众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
伊芙娜不过撑到第四轮就不行了。
也正是因为连伊芙娜这种不需要参与战斗的“平修士”都要学习契约祷告。
这更加让米哈克对祷告的目的表示怀疑。
既然都不需要战斗了，还学习这种美其名曰是增加战斗力的祷告干什么？
明显是为了另一个作用——控制。
伊达克扶起伊芙娜，检查着她的情况。
而米哈克在一旁也表示着关切，心里却开始对教会有了更深的戒备。
这时，图尔加带人从他们三人旁边走过，停在他们面前。
侧着脸，撂下了一句狠话：“你们还不错，不过，走着瞧吧！”
看都不看米哈克他们一眼，也许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心中的蔑视吧。
米哈克和伊达克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没看清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挑衅吗？他们啥时候结下的梁子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很可恶，不是吗？”
米哈克转过身去，他记得这个人，当时在天赋检测仪式上见过对方。
是萨达尔枢机那一派唯一觉醒风、火双元素的人，叫加博。
米哈克和伊达克都没有回话。
对方脸上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和那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让他们很不舒服。
尽管他们也不太喜欢刚才那狂傲的图尔加，但至少对方看上去做事就很光明磊落。
加博本来也不指望随便一句挑拨离间能有什么效果。
他耸了耸肩，也带人走了出去。
米哈克看着其他两派的人跟在这二人后面接连离开教室。
他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一派好像成为众矢之的的了！
就好像他一直是以别人的视角旁观这一切一样。
可就在他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
就在他愣住的那一瞬间。
在幻境中的“自己”也愣在了那里。
他可以明确感觉到不是幻境中的“自己”愣住了。
而是因为他愣住了，所以幻境中的“自己”愣住了。
迷茫与困惑同时出现了两个自己心中。
而就在他愣住的时候。
对面和米哈克长得一模一样的神明也愣住了。
似乎是因为幻境中的自己没有任何反应而感到困惑。
又或许，是看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震惊之事。
幻境中的双方虽然是在对视着，但眼神都充满着涣散。
大家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对方身上，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好在不过瞬息的寂静。
米哈克只听见幻境中的“自己”连忙跪匍在地上，开口道：“感谢您的恩德，我愿遵从我的誓言，为您效力。”
在除了他们二人无一活物的这个世界里，寂静是永恒的主题。
过了好一会，在米哈克都觉得神明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
对方终于开口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
并没有去管“米哈克”的誓言，而是说了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众所周知，凡人是不能直视神明的。
这是神明的规矩。
可如今，眼前的这个神明却又强迫“自己”去看他。
“自己”却并没有多想什么，既然神明让他做，那他就去做好了。
抬起头来，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米哈克这次有了准备，没有再呆滞住。
但心中的困惑与恐惧却越来越深。
随着他更加仔细地审视这位神明。
发现对方和他真的真的很像。
是那种两个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相似。
又想起每次他问罗亚大叔关于他身世的一些事情，对方总是一脸知道什么的样子却什么都不说。
他害怕了，他总感觉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前方等着他。
可眼下却容不得他多想。
在他抬起头和神明再次对视的瞬间。
米哈克感觉这位神明在看着他，透过这双眼睛在和他对视着。
他回想起自己照镜子时的感受。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他们两个隔着这个幻境中的人在照镜子。
不同的是，这次镜子中的“自己”都多了一分生气！
终于，“自己”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以凡人之躯直视神明，还是太难了。
不过才这一会就不得不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眼里的泪水片刻不停。
这次神明没有再强求什么。
只是淡淡地开口道：“可怜。”
不知是对幻境中“自己”连直视神明都做不到而感叹。
还是因为那目光交错一瞬间看到的米哈克的命运而怜悯。
又或是，在感慨自己的“可怜”！
这一句结束语就好像是对这一切的判决一样，整个世界也随之崩塌殆尽。
米哈克再次睁眼，看到的仍然是那熟悉的一切。
身边闭着眼，认真祷告的诸位小学徒们。
台上一脸欣慰的蒙萨主教。
以及主教身旁那木棒上紧盯着米哈克的皇冠骷髅头！
其实刚才在幻境中听到“自己”开口发誓的那些话，米哈克就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根据全知之书所说的消息。
“邪目颅堆（部分损坏）”
“说明：曾经是某个魔神的强大兵器，后在神魔大战中被庇佑之神夺得。”
“说明：传说魔神曾经以最残忍的手段毁灭了一整个人类王国，王国最后的人类君王自愿化为永恒的怨灵，诅咒一切。”
刚才幻境中的自己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人类王国最后的君主了。
可明明刚才在幻境中最后是长得类似于自己的神明战胜了某个魔神解救了那个世界啊。
这说明最后这人类君王应该化为了那位神明的兵器。
莫非那个神明也是魔神？
如果说最后又到了庇佑之神的手上，也就是伊比利亚的保护神手上。
那现在怎么又到了诅咒教会的手上呢？
明明他们是反对庇佑之神的啊！
整个事件都充满着各种各样前后矛盾的点。
也许是全知之书或者这个幻境骗了他。
也许是有着更深的秘密在前方等着他。
一想到关于这个骷髅木棒的种种猜测。
又看到一脸无知的在场众人。
米哈克就有一阵不寒而栗的感觉。
从他离开亚平宁开始，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又一个莫名的漩涡之中。
他的脑海中再次闪出那个神明的脸庞。
回忆起了那眼神中的怜悯与不忍。
按道理说，神是无情的生物，是不应该有感情的。
可就在那刚才的一瞬间，他又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的意味深长。
他总一种感觉。
那长得很像他的人不是单纯地长得像。
也许就是他的曾经。
又或者，是他的未来？
在蒙萨主教的引导下，他们接连完成了九轮祷告。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接受程度。
有的人不过三轮祷告就坚持不住了。
有的人却一直到最后的第九轮祷告才有了一丝疲惫。
这其中就包括米哈克、伊达克，还有，图尔加。
没有多强求什么。
蒙萨主教也没有对他们的表现有任何点评。
只是淡淡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多试试，明天继续。”
说完，就这么飘飘然地离开了教室。
只留下在场的众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
伊芙娜不过撑到第四轮就不行了。
也正是因为连伊芙娜这种不需要参与战斗的“平修士”都要学习契约祷告。
这更加让米哈克对祷告的目的表示怀疑。
既然都不需要战斗了，还学习这种美其名曰是增加战斗力的祷告干什么？
明显是为了另一个作用——控制。
伊达克扶起伊芙娜，检查着她的情况。
而米哈克在一旁也表示着关切，心里却开始对教会有了更深的戒备。
这时，图尔加带人从他们三人旁边走过，停在他们面前。
侧着脸，撂下了一句狠话：“你们还不错，不过，走着瞧吧！”
看都不看米哈克他们一眼，也许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心中的蔑视吧。
米哈克和伊达克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没看清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挑衅吗？他们啥时候结下的梁子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很可恶，不是吗？”
米哈克转过身去，他记得这个人，当时在天赋检测仪式上见过对方。
是萨达尔枢机那一派唯一觉醒风、火双元素的人，叫加博。
米哈克和伊达克都没有回话。
对方脸上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和那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让他们很不舒服。
尽管他们也不太喜欢刚才那狂傲的图尔加，但至少对方看上去做事就很光明磊落。
加博本来也不指望随便一句挑拨离间能有什么效果。
他耸了耸肩，也带人走了出去。
米哈克看着其他两派的人跟在这二人后面接连离开教室。
他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一派好像成为众矢之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