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阖家贺新春（二）静观其变
“王爷不相信爷的本事？”
哪能呢？赵羨渔只是觉得，暨北城的水远比看起来的深。
“你打算怎么做？”
万渊泰然自若道：“水至清则无鱼，静观其变即可。”
“说得好听，以袁靖宇做马前卒，钓出幕后黑手，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赵羨渔所言带刺。
“王爷话里有话？”
“千机阁神通广大，若真想查明真相，何必假手他人？”
“论暨北城内如今局势，好似一盘无解僵局，纵使千机阁通晓天机，也叫不醒沉迷于局中不自省之人。”
赵羨渔与万渊视线相对，“所以你想利用袁靖宇唤醒谁？”
“袁提司果敢勇毅又深谙暨北城内旧事，确实可借他之手将暨北城内的水搅得更浑，但至于说唤醒谁，以他之力还远远不够。”万渊如实回答。
“依你之意，还需要其他人？”
万渊默认。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本王啊？！”赵羨渔手指自己，难以置信。
万渊悠然拿回袁靖宇的信，信上的墨迹渐渐染黑了整张纸，而后自其指尖燃起一团红火，化信成烬：“正是如此，王爷可愿陪爷下这盘棋？”
“莫非本王还有选择的余地？”
赵羨渔心知肚明，万渊有底气说，就说明他做好了万全准备。
难怪从他入暨北，城内就陆续冒出诸多怪事，好像被布下一盘极其庞大的棋局，所有深陷深渊的人都被迫聚集暨北城，入棋局为子，而他本身也稀里糊涂的上了贼船。
“王爷乃天王贵胄，自然逼不得。”
“哼，说得好听，控制我言行的时候一点不犹豫。”赵羡渔咕哝着问道：“你照实说，有几分把握？”
“顺应天意，势在必行。”
“暨北城是多少人嘴里的肥肉，牵一发而动全身。”
“看来王爷并非传闻中的那般……”
“本王懒得插手，不代表一无所知。”
“呵呵，多谢王爷提醒，不过若连一个小小的暨北城都摆不平，又谈何助王爷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和本王用激将法，别煞费苦心了。”赵羨渔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想让本王乖乖听你使唤，倒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诉本王，你插手暨北城之事，究竟所图为何，真就为了那所谓的机友之意？”
“爷不是说过了？”
“什么？”
“一心图谋为王爷，但求王爷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嘁，满嘴胡话，就知道戏弄本王。”
但他眼神坚毅，眼内无一丝波动，看在赵羨渔眼里，又像是所言非虚。
赵羨渔无可奈何地将无鳞放回蛇穴，拍了拍万渊的肩膀，长叹：“本王啊，不跟你逞这口舌之争，你既不说，那本王就送你六个字——本王不好下棋！”
这时，媱姜提着鹦鹉走进两人的视野。
赵羨渔随手折下一束野枝，刚想借此逗逗彩羽，却见它扑棱着翅膀朝他袭来：“大胆凡人，敢对主人无礼。”
对主人不敬者，罪该万死！
虽然彩羽已觉醒朱雀之力，但平时仍保持鹦鹉的形态，鹦鹉形态下的它几乎没有攻击力，他的嘴啄对赵羨渔而言不痛不痒。
“小混蛋，你是喝假酒了吧？才几天不见，就敢袭击你爹了？”
赵羨渔以为自己听岔了，虽然彩羽以前就惯没大没小，但顶多“君子动口不动手”，从没敢飞身啄它，他当是彩羽仗着外人在，一时胆肥，却未发现如今的彩羽已今非昔比。
“混蛋，胆敢轻贱本尊，看本尊不……”
如果彩羽能自主，他真想随便吐口七彩琉璃火，分秒间就能把赵羨渔烧得连骨灰渣都不剩。
“不怎么地？是不是最近本王太心慈手软了，一个个的，都敢对本王不敬。”
先是万渊让他左右不得，再是郑兮淼对他出言不逊，如今连从小养到大的鹦鹉都敢动嘴啄他，赵羨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本尊怕你不成？”
彩羽再次挥舞着翅膀，发起第二轮嘴啄攻势，出乎赵羨渔意料之外，吓得他踉跄着后退，慌乱间挥动着的手刚好打到彩羽的脑壳上，致使它一瞬间的头晕目眩，若非被万渊及时压制住，本体都要脱壳而出，之后一人一鸟戏剧性的嘴对嘴对啄式精准跌落。
虽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但赵羨渔万万没想到他的初吻葬送到一只鸟身上，心中一顿懊悔，久久不能平复。
“八喜，本王不纯洁啦，不纯洁啦。”
赵羨渔呆坐在地上，万渊要拉他，他却反手啪的一声打飞，看在众人眼里，就跟个要被人哄的三岁小童一般，不依不挠地不肯起身。
“王爷不是早就不干净了？”万渊柔声取笑。
先前被虫子舔的是谁？现在不过被鹦鹉啄了下而已，何至于恼成这样？
“你还敢说！”赵羨渔脱口而出，随之还喷出些许唾沫星子。
“好，不说了，不说了。”
“嘁，本尊都没嫌弃你呢，你倒嫌弃本尊了。”竟然介意和自己碰了下嘴，彩羽愠怒。
“你少说两句。”媱姜见状，赶忙上前抱起彩羽，假意呵责：“真是调皮捣蛋，若把王爷弄伤了，后果可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滚！”赵羨渔甚至轰隆一声倒地，正面朝下，怄气般一动不动。
“不过八喜是谁呀？”朱雀不嫌事大，继续说道。
朱雀苏醒后，找回了远在九天时的记忆，却忘了它身为彩羽时的所有记忆。
媱姜事先跟它交代了一番，但尚未来得及提起八喜。
“你个忘恩负义、大逆不道的杂毛鸟，八喜都不记得了。八喜，是我的八喜……”赵羨渔颤抖着身体，反驳。
“王爷，彩羽知道错了，它没忘呢，只是跟您开个玩笑！”
媱姜轻手弹了下朱雀的脑袋瓜子，暗示它赶快示好，奈何朱雀也有他身为神兽的固执，头强硬地扭着，不肯退步。
“哼，本尊不跟他一般见识。”
须臾，赵羨渔再无动作，徒有一声低喃，声量低的只有万渊能听到。
“万渊，我疼。”
哪能呢？赵羨渔只是觉得，暨北城的水远比看起来的深。
“你打算怎么做？”
万渊泰然自若道：“水至清则无鱼，静观其变即可。”
“说得好听，以袁靖宇做马前卒，钓出幕后黑手，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赵羨渔所言带刺。
“王爷话里有话？”
“千机阁神通广大，若真想查明真相，何必假手他人？”
“论暨北城内如今局势，好似一盘无解僵局，纵使千机阁通晓天机，也叫不醒沉迷于局中不自省之人。”
赵羨渔与万渊视线相对，“所以你想利用袁靖宇唤醒谁？”
“袁提司果敢勇毅又深谙暨北城内旧事，确实可借他之手将暨北城内的水搅得更浑，但至于说唤醒谁，以他之力还远远不够。”万渊如实回答。
“依你之意，还需要其他人？”
万渊默认。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本王啊？！”赵羨渔手指自己，难以置信。
万渊悠然拿回袁靖宇的信，信上的墨迹渐渐染黑了整张纸，而后自其指尖燃起一团红火，化信成烬：“正是如此，王爷可愿陪爷下这盘棋？”
“莫非本王还有选择的余地？”
赵羨渔心知肚明，万渊有底气说，就说明他做好了万全准备。
难怪从他入暨北，城内就陆续冒出诸多怪事，好像被布下一盘极其庞大的棋局，所有深陷深渊的人都被迫聚集暨北城，入棋局为子，而他本身也稀里糊涂的上了贼船。
“王爷乃天王贵胄，自然逼不得。”
“哼，说得好听，控制我言行的时候一点不犹豫。”赵羡渔咕哝着问道：“你照实说，有几分把握？”
“顺应天意，势在必行。”
“暨北城是多少人嘴里的肥肉，牵一发而动全身。”
“看来王爷并非传闻中的那般……”
“本王懒得插手，不代表一无所知。”
“呵呵，多谢王爷提醒，不过若连一个小小的暨北城都摆不平，又谈何助王爷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和本王用激将法，别煞费苦心了。”赵羨渔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想让本王乖乖听你使唤，倒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诉本王，你插手暨北城之事，究竟所图为何，真就为了那所谓的机友之意？”
“爷不是说过了？”
“什么？”
“一心图谋为王爷，但求王爷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嘁，满嘴胡话，就知道戏弄本王。”
但他眼神坚毅，眼内无一丝波动，看在赵羨渔眼里，又像是所言非虚。
赵羨渔无可奈何地将无鳞放回蛇穴，拍了拍万渊的肩膀，长叹：“本王啊，不跟你逞这口舌之争，你既不说，那本王就送你六个字——本王不好下棋！”
这时，媱姜提着鹦鹉走进两人的视野。
赵羨渔随手折下一束野枝，刚想借此逗逗彩羽，却见它扑棱着翅膀朝他袭来：“大胆凡人，敢对主人无礼。”
对主人不敬者，罪该万死！
虽然彩羽已觉醒朱雀之力，但平时仍保持鹦鹉的形态，鹦鹉形态下的它几乎没有攻击力，他的嘴啄对赵羨渔而言不痛不痒。
“小混蛋，你是喝假酒了吧？才几天不见，就敢袭击你爹了？”
赵羨渔以为自己听岔了，虽然彩羽以前就惯没大没小，但顶多“君子动口不动手”，从没敢飞身啄它，他当是彩羽仗着外人在，一时胆肥，却未发现如今的彩羽已今非昔比。
“混蛋，胆敢轻贱本尊，看本尊不……”
如果彩羽能自主，他真想随便吐口七彩琉璃火，分秒间就能把赵羨渔烧得连骨灰渣都不剩。
“不怎么地？是不是最近本王太心慈手软了，一个个的，都敢对本王不敬。”
先是万渊让他左右不得，再是郑兮淼对他出言不逊，如今连从小养到大的鹦鹉都敢动嘴啄他，赵羨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本尊怕你不成？”
彩羽再次挥舞着翅膀，发起第二轮嘴啄攻势，出乎赵羨渔意料之外，吓得他踉跄着后退，慌乱间挥动着的手刚好打到彩羽的脑壳上，致使它一瞬间的头晕目眩，若非被万渊及时压制住，本体都要脱壳而出，之后一人一鸟戏剧性的嘴对嘴对啄式精准跌落。
虽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但赵羨渔万万没想到他的初吻葬送到一只鸟身上，心中一顿懊悔，久久不能平复。
“八喜，本王不纯洁啦，不纯洁啦。”
赵羨渔呆坐在地上，万渊要拉他，他却反手啪的一声打飞，看在众人眼里，就跟个要被人哄的三岁小童一般，不依不挠地不肯起身。
“王爷不是早就不干净了？”万渊柔声取笑。
先前被虫子舔的是谁？现在不过被鹦鹉啄了下而已，何至于恼成这样？
“你还敢说！”赵羨渔脱口而出，随之还喷出些许唾沫星子。
“好，不说了，不说了。”
“嘁，本尊都没嫌弃你呢，你倒嫌弃本尊了。”竟然介意和自己碰了下嘴，彩羽愠怒。
“你少说两句。”媱姜见状，赶忙上前抱起彩羽，假意呵责：“真是调皮捣蛋，若把王爷弄伤了，后果可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滚！”赵羨渔甚至轰隆一声倒地，正面朝下，怄气般一动不动。
“不过八喜是谁呀？”朱雀不嫌事大，继续说道。
朱雀苏醒后，找回了远在九天时的记忆，却忘了它身为彩羽时的所有记忆。
媱姜事先跟它交代了一番，但尚未来得及提起八喜。
“你个忘恩负义、大逆不道的杂毛鸟，八喜都不记得了。八喜，是我的八喜……”赵羨渔颤抖着身体，反驳。
“王爷，彩羽知道错了，它没忘呢，只是跟您开个玩笑！”
媱姜轻手弹了下朱雀的脑袋瓜子，暗示它赶快示好，奈何朱雀也有他身为神兽的固执，头强硬地扭着，不肯退步。
“哼，本尊不跟他一般见识。”
须臾，赵羨渔再无动作，徒有一声低喃，声量低的只有万渊能听到。
“万渊，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