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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回 文通取救上韩国 刘邦带醉踩秦营

    毛遂正欲往上逃生,却被银莲子祭起定海珠,再次打下坑去。这一打,直让毛遂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大叫一声:“呵唷,好打!”然而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元气,坐在坑中,开始定性养神。

    他心中暗想:“上面上不去,那就在底下走吧。”于是他又念动咒语,一蹬脚,却发现自己仍在坑中,无法遁走。原来,海潮圣人早已设下这座阴坑,知道孙膑会飞腾变化,精通五遁。因此,他派银莲子在地户台上用定海珠守候,一旦孙膑上飞腾,就用定海珠打下;若他往下遁逃,底下则有地下网,让他遁无可遁。

    毛遂见驾云不起,遁又遁不去,心中焦急万分。他暗想:“囚此坑中,犹如天罗地网,看来今日我是难逃一劫了。我修炼多年,却在这一刻付之流水。”

    而在营中,军校们见孙膑进阵半天没回来,心中疑惑。他们来到营盘报知此事。孙燕闻言大喝道:“你这狗才,为何妄报军情?南郡王爷现在青纱大帐,何曾临敌破阵?”军校叩头道:“老爷在上,小人怎敢妄报军情。南郡王爷驾拐骑牛出去,还有两位展将军,一位吴将军,都是说打阵去了,小人怎敢诬谎。”

    孙燕闻言,心中满是疑惑。他挥手让军校退去,然后心中暗想:“莫非我三叔又用了什么法力,瞒过我们,去破阵了?何不往青纱大帐打听打听。若是去了,我好遣将发兵救应;若是未去,就把那妄报军情的奴才正刑。”

    想罢,孙燕进入营内,直奔青纱大帐。只见帐外寂静,青牛不见。孙燕心中暗道:“这事奇了,既然临敌,为何骑牛不用拐?难道是换了兵器不成?”正在他猜疑之间,看见蒯文通出来。孙燕问道:“蒯先生,你可见过我师父?”文通道:“你可曾见我师父?我正要去找他。”孙燕道:“你师父我不曾见,你曾见我三叔否?”文通道:“三叔在后帐养神。”孙燕道:“这也奇怪的,营门军校来报,说三叔带着展家兄弟与吴能,三人前去打阵,故此特来打听。”文通道:“方才我在三叔跟前,议论军情,何曾去临敌,你不信随我来看。”孙燕道:“使得。”

    两人一齐来至后帐,只见孙膑端坐定性养神。文通道:“如何,我不哄你。”孙燕见状,心中的疑惑这才消解。

    孙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孙燕和蒯文通,问道:“你二人到我帐中,有何要事?”二人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孙膑听后皱起了眉头:“我何时出阵了?”

    孙燕答道:“是军校来报,说三叔您带领三位将军出阵迎敌。侄儿不信,特来探听。看见三叔的青牛不在营外,心中生疑。”

    孙膑恍然大悟:“原来我的青牛被人偷了!定是有人假冒我的名义,混淆视听,我这就卜算一下。”他随即袖手卜课,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脸色大变,长叹一声:“可惜了我的结拜兄弟,为了我而下山,如今却陷入了敌阵。我该如何是好?”

    他转向孙燕和蒯文通,沉重地说:“你们知道吗?那个临敌而去的人,其实是毛遂贤弟。他假扮我,偷了青牛,领着三个门徒去打阵。如今他们已陷入阴坑之中,三个门徒已命丧黄泉。我怎能不感到心痛?”

    蒯文通闻言大惊:“这可如何是好?师伯,求您一定要施展法力,救救我师父!”

    孙膑苦笑道:“我是出家人,又如何能救得了他呢?”

    孙燕在旁安慰道:“不妨事,毛遂叔精通土遁法,或许能自行脱困。只是可惜了那青牛。”

    孙膑摇了摇头:“混元阵非同小可,三才一元,上有天神,中有兵将,下有鬼卒,水火风雷,无一不备。他既落入阴坑,即便会土遁法也难以逃脱。七日之内,他必将命丧黄泉,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蒯文通闻言,急得跪下恳求:“师伯,您一定要看在师父往日的情分上,进阵救他一救!”

    孙膑叹息道:“你师父与我有生死之交,患难相扶。我岂能不去救他?只是这阵我实在是进不去。若是一去,恐怕我也会步你师父的后尘。”

    文通不甘心地问:“师伯既然不能进阵,难道就不能请个有法力的人来破阵吗?”

    孙膑苦笑道:“我岂不知此理?只是海潮圣人的道法深不可测,即便是掌教南极仙翁见了他也要皱眉。你让我去哪里请人呢?”

    文通闻言,心中绝望:“既然如此,我师父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师伯,您忍心坐视不理吗?既然您不肯去名山洞府请仙搭救师父,弟子便自己去三山五岳寻找高人。若找不到能破混元阵的人,我就死在山中算了。待得有人能破此阵,师伯,您可有颜面去见我师父?”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孙燕见状,急忙上前劝阻道:“师兄且慢,我三叔岂是那种不仁不义之人,眼睁睁看着你师父等死?咱们还得好好商量一番。”蒯文通急道:“小将军,你难道没听见你三叔说吗?我师父在阵中七日之内就会身死,这还慢得了吗?”

    孙膑微微一笑,安抚道:“师侄莫急,出家人自有妙计在此,定能破阵,救得你师父。”蒯文通闻言,立刻转身跪下,恳求道:“师伯,您有何妙计?快请指教!”孙膑伸手扶起他,神秘兮兮地道:“贤侄,出家人夜观天象,见紫微星与众辅弼星皆照耀韩国。这表明韩国应有大福大贵之人。我曾算出此人姓名与众辅弼星的姓名,待我出家人修书一封,你速速前往韩国,找到张奢元帅,还有他的儿子张良,若能请得他们数人来,别说海潮圣人不敢正视,就是三清道教老祖下凡,也不能奈何他们。”

    蒯文通闻言大喜,激动地道:“果真如此,弟子即便是死也要去请他们来救师父。师伯,您快修书吧,弟子这就去!”孙膑点头答应,立刻修书一封,递给蒯文通道:“书内有几个人名,你到了韩国,向张奢元帅说明情况,不用带人马,只需这几个人便足够了。”

    蒯文通接过书信,拜别孙膑,出了营门,驾起祥云,直奔韩国而去。他的速度之快,犹如箭发,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抵达韩国。他落下云头,询问了张元帅的住址,便飞奔至府门,将自己的来历对门人说明。门人不敢怠慢,立刻飞报进府,与张元帅禀报。

    张奢闻言,急忙亲自出门迎接蒯文通进府。在大堂上坐下后,献茶已毕,张奢开言道:“不知先生光临敝国,有何贵干?愿闻其详。”蒯文通恭敬地道:“奉南郡王亚文孙膑之命,现有书信一封呈与元帅,元帅拆开一看便知。”说着,双手将书信递给张奢。

    张奢接过书信拆开一看,原来是孙膑要借他部下几名旗牌和他的儿子张良前往易州相助的请求。看完书信后,张奢对蒯文通道:“小儿张良久已在外游学,不知去向。但韩国虽弱,能征惯战者亦有几员大将。不知亚父为何只指名要这几名旗牌和一名书吏?”蒯文通道:“亚父向贵国借这几名旗牌,必有他的用意。元帅若是有这几人,还望速速赐与在下,带去见亚父,他自有重谢。”

    张奢点头道:“既然如此,亚父指名要这几人前去,必有他的用意。你稍等片刻。”遂对中军道:“你快下去传令,让左旗牌刘邦、樊哙、书吏萧何、弓马手曹参、夏侯婴、周勃立刻来见本帅,有要事相商。”中军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大堂上。

    蒯文通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众人。第一位英雄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宛如一座高山耸立,他的胸高过斗,牙齿洁白如珍珠,双唇红润,双手垂至膝盖,双耳几乎垂到眉毛,行走间仿佛龙行虎步,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已经展现出一种君王的气质,仿佛就是未来统治四百年江山的领袖,真乃是大福大贵的相貌!

    第二位英雄则生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一看便是能叱咤风云的人物,他行动间威风八面,霸气是天十足。而那些弓马手们,也都是面如冠玉,头笼瑞气,仿佛生的英雄豪杰,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蒯文通是仙眼识人,他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开疆拓土的英雄豪杰,心中暗自欢喜:“有这些人在,别说是一个海潮,就算是百万天神,也难以抵挡!”于是他立刻站起来,拱手笑脸相迎,对张奢说道:“元帅,这些人都是人才,南郡王亚父指名要他们上易州相助,我们赶快让他们出发吧!”

    张奢点点头,对众人说道:“本帅找你们来,就是要让你们去易州相助,你们可愿与这位蒯先生同去,奋勇克敌,有功回营,本帅自有重赏。”众英雄齐声答应,站在两旁,蒯文通便告辞起行。

    张奢见状,急忙说道:“军情紧急,我也来不及准备书信,烦请先生向南郡王复命,改日我再派人前去请安。”蒯文通辞别张奢,与六位旗牌在金亭馆驿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打点行李,向易州进发。

    不过三天,他们便抵达了易州的燕营。蒯文通对众人说道:“各位稍等,我先去禀报,然后再请各位进去相见。”说完,他便快步跑上大帐。孙膑一见他,便问道:“贤侄辛苦了,事情办得如何?”蒯文通回答道:“六位旗牌现在营外,等候号令。”孙膑闻言大喜,立刻命令大开营门,请众位旗牌相见。

    中军不敢怠慢,立刻大开营门。蒯文通走出来,把众人请进军营。众旗牌进入青纱大帐,参见孙膑。他们一齐跪倒,口称:“南郡王爷在上,小人等叩首。”孙膑离座说道:“路远辛苦,免礼免礼。”他走下来亲手扶起众人。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所以不肯受他们的全礼。

    众旗牌如雁翅般排开,整齐地站在两侧。孙膑睁开慧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英雄们,心中暗自赞叹。他们果然都是开疆拓土、平定乱世的豪杰。他数了一下,发现只有六人,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还有一位英雄,为何没有前来?”

    蒯文通解释道:“那位张良,是张元帅的公子,目前正在游学,因此未能前来。”孙膑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接着问道:“那么,哪位是这些英雄的领袖呢?”刘邦立刻应声而出,恭敬地回答道:“小人刘邦,是左营旗牌。”

    孙膑仔细打量着刘邦,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原籍何处?”刘邦恭敬地回答道:“小人祖居徐州沛县,今年十五岁。因为家乡连遭水旱之灾,我和父母不得不投奔韩国,寄居在叔父家中。后来,我投在张元帅麾下,成为一名士兵。”

    孙膑听完刘邦的回答,又转向樊哙问道:“这位英雄又是谁呢?”刘邦笑着回答道:“王爷的书信上明明指明了让我们前来,怎么又不认识了呢?”孙膑笑道:“我虽然听说过你们的大名,但未曾与各位英雄见过面。”刘邦解释道:“这位是樊哙旗牌,这位是萧何,这位是曹参,这位是夏侯婴,那位是周勃,加上我刘邦,总共六人。”

    孙膑又问樊哙:“樊哙旗牌,你籍贯何处?”樊哙回答道:“小人籍贯魏国,父亲樊成功,已经去世五年了。”孙膑惊讶地问道:“你父亲是不是会做厨的?”樊哙点点头道:“正是。”

    孙膑激动地握住樊哙的手道:“原来你就是我的恩人之子啊!真是天佑善人!贤侄你日后定能风云际会,名扬四海,光耀门楣。想必我恩人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

    樊哙有些疑惑地问道:“请问王爷,您在哪里见过我的父亲?我们之间又有何渊源?”孙膑感慨地说道:“贤侄,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在魏国时,我因被庞涓陷害而刖了二足,被锁在书房内抄写天文。每日都是你父亲给我送饭,尽心服侍我。后来他还通风报信,告诉我庞涓有意加害于我,教我装疯卖傻才能逃脱牢笼。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今日得见贤侄,真是三生有幸啊!”

    说完,他吩咐左右请众人入座。众人忙道:“王爷在上,小人们岂敢有坐之理。”孙膑笑道:“不妨事,你等是客人,况且我请你们来相助,又有樊哙恩人在内,坐下说话更加方便。”

    众人相互谦让之后,最终决定在两旁坐下,开始谈论韩国的军政大事。夜色渐浓,孙膑提议道:“出家人不便陪你们饮酒,你们就暂且住在前锋营中,我会再派人送酒席过来,这样更方便一些。”众人闻言,无不欣喜,于是辞别孙膑,一同前往前锋营。

    孙膑又特地嘱咐前锋总官,要善待这些客人,不得有丝毫怠慢。随后,他又命人准备了六桌丰盛的酒席,作为接风之用,六人见状,心中皆是大喜。

    刘邦对众人笑道:“你们看,南郡王爷对我们如此厚待,虽说我们是借来的客人,但他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自满之意。人家都说他礼贤下士,看来此言非虚,和张元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樊哙点头附和道:“没错,他一口一个‘贤侄’,听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先父虽然对他有恩,但若是换做别人,能如此相待就已经是大义了,哪里还能像他这样周到细致。”

    众人正谈笑间,前锋总官已经命人将六桌酒席摆好,请他们六位上座。六位英雄却执意让同营的兵卒一同用餐,兵卒们纷纷推辞道:“这是王爷的恩赐,专门赐给六位好汉的,我们不敢僭越,等明天我们再另行设宴款待六位吧。”六位英雄见状,也不再坚持,说道:“既然如此,各位朋友请下去休息吧,我们自己喝几杯也就是了。”兵卒们闻言,纷纷告退。

    于是,这六位英雄便如同龙虎一般大快朵颐,风卷残云般将酒席一扫而空。其中一个说道:“王爷今天看我们几位时不住地点头微笑。”另一个也说道:“他还夸赞我不停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夸赞南郡王爷的好。

    樊哙趁机提议道:“众位兄弟,王爷如此厚待我们,我们明日若不上阵奋力杀敌,就枉费了王爷的一番好意。”众人纷纷附和道:“樊哙兄说得极是,我们明日定要竭尽全力击退秦兵,以报答王爷的礼遇之恩。”

    大家一个个争相表现英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气氛热烈非凡。最后,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在刘邦还未崭露头角的日子里,他平生好酒,如今已经喝了八九分醉意。他心中暗想:“明日出阵才奋勇相杀,怎说得是个英雄。我不如趁此天色尚早,单人出去,踩踏秦营,杀他个人仰马翻,才见得我是好汉。”于是,他推开众人,独自来到了营门。

    燕兵们看到刘邦,纷纷拦住问道:“旗牌老爷这是要往哪里去?”刘邦眼珠子一转,诈言道:“王爷先前差遣我去打探秦营的情况,只是我防身的短剑没带,列位有长枪借支给我罢。”燕兵们闻言,不疑有他,便取来一杆长枪,递给刘邦。刘邦接在手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燕营。

    守营的军士们见今日王爷对众人如此厚待,信以为真,也就没有去禀报。刘邦潜步出辕门,也不跨马,直奔秦营而来。

    这圣天子刘邦有百神辅助,秦营的守兵们看见一个醉酒的将军,恍恍惚惚地同着一个青脸獠牙、三头六臂的人,直奔营门而来。秦营的守兵们吓得飞报王翦,王翦闻言大惊,只道是那洞真仙下界,来破混元阵了。他急忙跨马提枪,出营迎敌。然而,往对面一看,哪里有三头六臂之人,只见一个带醉的人。王翦心中反怪报事的人乱报,不知护卫众神已经暗中保护,恐王翦法眼看见金身,于是腾空而起,隐于半云半雾之间。

    王翦一马当先,大声喝道:“你这步兵何方来,难道是想来送死吗?”刘邦闻言,勃然大怒:“你这狂徒,口出狂言!你又是何人,敢挡我去路?”王翦笑道:“我乃马前一小卒,也敢来问侯爷的名讳吗?还是饶你一命去吧。”说罢,便欲调转马头回营。

    刘邦哪里肯放过他,大骂道:“匹夫,你回马就算是怕了老爷,老爷难道就饶了你不成,休要走,看老爷的枪来取你。”王翦被激怒了,喝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侯爷有心放你,怎奈你命中注定要死,今日身死,也是你命中注定。”说着,便催马挺枪直刺刘邦。

    刘邦用枪一架,两人便战在一处。但论武艺,刘邦哪里是王翦的对手。然而,诸神却在暗中相助,二十几个回合后,反而把王翦逼得呼呼气喘,只得向西逃去。刘邦紧追不舍,左窜右跳,王翦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王翦心中暗想:“不好,这小子脚力伶俐,倘被他伤了坐马,跌了下来,岂不贻笑于万世,不如用法宝伤他罢。”主意既定,他便败下阵来,口中喊道:“小卒,侯爷战你不过了,休得追赶。”说着,便勒马佯败而走。

    刘邦大笑:“你竟无千合勇战,算不得秦国好人物。不要走,吾来也。”说着,便迈步追了下去。王翦一见,心中大喜,忙取出宝剑,念动真言,祭在空中,厉声喝道:“小卒休要追赶,看我的法宝取你。”

    刘邦闻言,停步抬头一看,只见一朵祥云拥着一口宝剑,声如牛吼一般,飞奔而来。他心中暗想:“今日初见阵,不知阵上也有卖戏法的。”于是,他挺枪便刺,想将宝剑打开。

    这时,值日神圣急忙伸手把宝剑托在云端,不能落得下来。王翦看见刘邦头上白光冲住宝剑,心中大惊,忙念咒收回法宝。刘邦抬头不见了宝剑,心中暗自奇怪,便往东西两边张望。

    王翦一见,心中大怒:“好小卒,如此放肆!”说着,便回马一枪刺向刘邦的心窝。刘邦说声不好,手疾眼快,往旁一闪,王翦的枪便刺了个空。刘邦趁机一枪刺向王翦的肋下,吓得王翦魂飞魄散,急忙躲闪。虽未受伤,却也穿破了胁甲铠。他不敢再战,只得勒马飞奔回秦国大营。

    刘邦大叫:“你往哪里走,你上天,老爷也要取你的首级!”说着,便迈步如飞,紧追不舍。王翦一挥长枪,秦兵齐上,团团围住刘邦,杀声震天。这一战,真是惊心动魄!

    在燕营之中,五位豪杰发现刘邦已经离开了一两个时辰还未回来。萧何不由得担心道:“刘兄出去已久,怎么还不见他回来?”樊哙豪气冲天地说道:“我去找他!”他大步走到营门,向守卫的士兵询问。士兵们说:“刘旗牌出营了,他说王爷派他去探查秦营的情况,到现在还没回来。樊老爷,你听,营外喊杀声连天,莫非刘老爷和秦兵打起来了?”

    樊哙闻言,脸色大变:“必然是刘大哥和秦兵动手了。快,有马的话快给我一匹,我先去救他,你们快去禀报王爷,发兵接应!”士兵们闻言,赶紧牵来一匹骏马。樊哙一跃而上,手提长戟,直冲营门。

    只见对面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樊哙大声喝道:“让开,樊老爷来了!”他策马冲入战阵,长戟如龙,瞬间就有无数秦兵落马。他一路杀到刘邦面前,只见刘邦此时已经酒醒,正在围中奋力杀敌。一见樊哙,刘邦心中大喜:“樊贤弟,你来了!我们趁此机会杀出秦营!”

    樊哙豪气地笑道:“兄长所言极是!”于是二人如同疯魔猛虎般在围中大展神威。秦军主将章邯得知消息后,急忙带兵前来助战。他正面迎上樊哙,两人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

    樊哙日后在汉朝堪称第一勇将,与西楚霸王项羽能战得十几回合不分胜负。而章邯与项羽对阵时,不过两合就败下阵来。因此,章邯自然不是樊哙的对手。不出一二十回合,章邯便大败而逃。樊哙保护刘邦杀出重围,让刘邦先行离开,自己则一马当先挡住追兵。

    此时,孙膑得知刘邦和樊哙去探秦营的消息,担心他们会有危险,便派曹参、孙燕去接应。秦军见燕国已有接应,又见刘邦和樊哙二人英勇无比,便不敢远追,退回大营。

    刘邦等人得胜回营,见到孙膑后,孙膑大喜过望。他为众人赐下名马和盔甲,并将他们的功绩记录在功劳簿上。然后吩咐众人回营休息,不再多言。

    海潮圣人站在法台上,仰望天象,突然见燕营方向红光滔天,他心中一惊:“燕营中必有高人相助。”他掐指一算,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我白费了一番心机,原来只是困住了毛遂,而刖夫竟然去韩国请了刘邦等六人前来。这六人乃是应运开基之人,其中还包括紫微星降世。想我出家人,怎能伤害他们?若他们来破阵,我这法阵恐怕难以保全。想要用法术对付他们,又违背了天意。但若放他们出阵,我又颜面何存?”

    他左右为难,心中的修行之道变得混乱不堪。这时,王翦走进来说:“师父,燕营今日出了一个步卒,本领高强,只用一剑,就伤了我们许多人马。”海潮圣人闻言,心中更是烦躁,他问道:“贤徒,你可知道阵中那人是谁?”王翦答道:“难道是孙膑?”

    海潮圣人摇头道:“不是孙膑,是金眼毛遂,他变化成孙膑的模样,前来打阵。”王翦疑惑道:“弟子不信,我分明看见是孙膑进阵。”海潮圣人道:“你若不信,随我来看看便知。”他运起神光,用手一指,一道金光犹如金龙般射入阵中。王翦定睛一看,只见坑底牛膝下坐着一个妖人,并非孙膑,他心中大惊:“果然不是孙膑,毛遂不在青石山修炼,却下山与孙膑为难,只是可惜没有把刖夫困在阵中。”

    海潮圣人沉声道:“刖夫我并不怕他,我担心的是今日来踩营的那个步卒。他若来打阵,我这法阵恐怕难以保全。”王翦道:“他不过是一勇之夫,纵使有法术,又怎能是师父的对手?”

    海潮圣人叹息道:“你有所不知,诸天的神圣我自然不惧,但这个步卒,我却不能伤他。不是不能治他,而是他乃是应运而生的英雄,我不能逆天行事。”王翦问道:“那这个步卒究竟有何用处?”海潮圣人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且出去小心把守阵势,通知各营兵马,提防步卒前来打阵。”

    王翦闻言,便退了出去。海潮圣人在法台上暗自沉吟:“刖夫,你好大的胆子,敢逆天而行。又请来刘邦等人相助,这仇我岂能不报?只是我身为出家人,也不能太过狠辣。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孽,怪不得我。”他执起宝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喷法水,只见半空中出现了一位尊神,威风凛凛,霞光闪闪。

    那尊神金甲红袍耀眼明,青头白面聚光荣,目中生手手生目,曾破瘟煌显大名。

    究竟这位尊神是何方神圣?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