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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出林府

    两天的日子很快便就过去了,这也便意味着武举将正式拉开帷幕。

    在今天,整个大燕的所有青年才俊都会来到磨山脚下,共赴这一年一度的盛宴。

    虽然,武举参加的人数并没有天试那么多。但是竞争的名额更少,竞争也愈加残酷。

    如果说有人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参加天试的话,那么一定不会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参加武举。

    虽然武举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也并不禁止采用任何手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竞争比起生死来说更为残酷。

    各世家和各学院的长辈或者老师正在对自己的晚辈或者学生做着最后的提醒,而有些胸有成竹的考生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

    如果说参加天试的人群中,会有很多家境贫寒的子弟。那么这样的人在武举之中则少之又少,甚至这一年的武举被富家弟子们给承包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究其原因还是武举比起天试来说,性价比太低了,或者说穷苦百姓家的孩子参加武举的代价真的太大了。

    参加天试即使没有钱去请一位老师,那么至少你自己还是可以通过自学书本,通读典藏,也不是在天试中中第的机会。

    甚至,因为穷苦家庭的孩子因为环境更加恶劣,相反他们比起世家子弟来说更加勤奋,甚至在某些年份,一举中第的人数会更多。

    但是对于武举来说,参加武举的人至少得拥有小世界已经成为了世间公认的事实了。

    放眼整个大燕,拥有小世界的人又只有多少,其中能像严先生那样有资格作为老师帮助学生突破的又只有多少。

    比起这,天试的教书先生的数量简直是多如牛毛。

    那那些连教书先生的穷苦人家,怎么又请的起武举的老师呢?

    然而比起天试,武举不仅看天赋更需要有人指点,这样才能通过一道道看似难以逾越的关隘,完成突破,拥有真正能参加这场残酷的战斗的资格。

    所以富家子弟数量的压倒性的优势这样的现象也就这样慢慢形成了。

    而林嘉树也在林府内做着最后的准备,此时天还微微发亮,太阳还没有爬出云层。因为从京城距离磨山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他起的很早。

    但是,此时的他并没有任何的倦意,相反比起平时更加精神抖擞。

    两天前在广场中和汪羽战斗所受的伤,已经经过调养而彻底恢复了。通过在那次战斗中的些许领悟,以及这两天在梦中白色房间内的修行。

    此时,林嘉树无论是状态还是实力都已经调整成了最好。

    当然今天起早的不仅仅只是林嘉树一个人,相反的是,整个林府今天起的都非常早。春儿早早就拿着毛巾和面盆站在门前准备好了。

    当林嘉树收拾洗漱完之后像往常一样来到餐桌旁的时候,林远和林淮也如往常一样已经坐在了餐桌边上。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其实谁都能感受到今天的特殊。

    林远和林淮谁也没有主动谈起武举的事情,依旧是如往常一样闲聊着家常。甚至期间林嘉树还因为林淮的一句玩笑话,而笑着将嘴里的豆浆喷了出来。

    林府中洋溢着轻松的氛围,并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氛,或许这份紧张被掩藏的很好。

    很快,早餐结束之后。林嘉树终于要踏上武举的旅程了,他看着门前那辆马车,心中突然还是升起了一股紧张。

    那股紧张升起得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又十分地合情合理。

    林嘉树转身望向门口,只见父兄也站在门口看着他。父兄的眼神中有骄傲,有欣慰,也有期待,唯独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林嘉树自然也会努力地装作非常的平静,鞠躬行礼道:“父亲,大哥,我出发了。”话语虽然很简短,但是却说的十分郑重。

    林远只是微微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林淮笑了笑,说道:“别的就不说什么了,过了武举,还有天试,当了状元郎别忘记照拂了我这个当大哥的。”

    林嘉树心中微微诧异,随即又想到两天前,自己和汪羽在广场酣战之时,严先生曾专门来了一趟林府,和父亲说了很多。

    他想张口解释些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说。

    正值青春的少年,谁心中没有一个“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理想呢?况且现在,广场一战已经证明了自己有参加武举角逐的实力。

    而对于天试,毫无疑问自己拥有无数诗词的记忆便是他最大的底气。

    再加上这两个多月以来已经逐渐熟悉和理解这个世界的典藏,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谁说首榜首名就一定不可能呢?

    想到这里,林嘉树不觉心中涌起一腔热血,再次别过父兄之后便踏上了那辆马车。在阵阵马蹄声中,缓缓朝京城外离去。

    待到马车走远,林淮慢慢地敛去了笑容,表情有些严肃地说道:“真不用亲自过去看看?”

    林远缓缓说道:“蓝田将军在京郊马场,如果有情况会立刻赶过去。况且兵部、礼部以及京都府尹的人都在,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虽然说的话的内容很是令人放心,但是林远的表情依旧十分严肃。

    林淮望着已经走远消失不见的马车,说道:“我不可能让他出事的。”

    林远说道:“林嘉树作为武举的参考人员,我们林府到场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别的官员怎么想?难道说我们林府给压力吗?我相信嘉树也不会希望这样的。”

    林淮听到这话有些沉默,他知道父亲的意思,他也明白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做到位了,按理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想起那日听到的话,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您知道嘉树遇到了一位黑衣男子吗?”林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林远听到这话,身体有些僵硬,半晌才回答道:“他进不去磨山的。”

    “但是磨山里那将是他最好的机会。”

    林远默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张开嘴说道:“那如果真是这样,有些事便可以有结论了。”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

    林淮有些不满,说道:“你这是拿嘉树的命在赌!十几年前,父亲您已经赌过一次了,结局是什么没有人比您更清楚。”

    林远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神情的变化,但是看向远方的眸子深处却闪烁了几分怅然。

    他说道:“你错了,这次不是在赌。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还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