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怀王府和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内，看着背着双手，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一言不发的萧煜，莺歌也就只能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只黑鸟，也安安静静地呆在金丝编织的鸟笼之中，目光紧紧地注视着萧煜的背影，甚至连扑腾两下翅膀发出的声音都没有。
“你不问问今天西苑内发生了什么嘛？”萧煜转过头来开口说道，语气十分平静，显然他这句话是对莺歌说的。
“殿下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跟我说的。如果不想说，我又何必去问呢？”莺歌看到萧煜转过身来，便走上前去，递上了一杯水。
“又是皇兄的漂叶茶？真不怕我晚上喝了睡不着嘛？”萧煜笑着吐槽道，但是还是很诚实地接过莺歌递过来的杯子。
“你不就喜欢晚上喝茶嘛？”莺歌回答道，慢慢站到萧煜的身边。
萧煜没有反驳，端起杯子，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喝到嘴里的并不是茶水，而只是普通的白水。
他把喝过后的茶杯递还到莺歌手上，莺歌依旧笑盈盈地接过茶杯，什么也没说。
萧煜盯着莺歌的眼眸，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回想到第一次见莺歌的时候。那时的她年纪还不大，灰头土脸的，也不像现在这样好看。
但是，萧煜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觉得很舒服，就跟现在一样。
“本来是挺好的。父皇时隔几个月重新主持朝政，并且单独叫了我在旁边旁听。”他慢慢地回想着大殿上的情形，缓缓开口说道。
“但是赵直蓝田那几个老狐狸，非要把皇兄也喊了过来。”此时，他的语气慢慢变得有些幽怨。
“我到底哪里做的没有皇兄好呢？难道他们支持皇兄就因为他比我早些时候出生？天天满嘴都叫嚣着废长立幼，尊崇祖训。实则背后，一个比一个更加地虚伪。”
萧煜说到这里，情绪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也很快冷了下来。
莺歌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他把情绪都宣泄出来了，才慢慢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会比起怀王殿下，而更喜欢殿下您嘛？”
萧煜听到这里，似乎呆了一下。这好像看起来是一个不用质疑的真理，但是突然被问为什么，好像又不是那么地好回答？
“因为皇兄是个病秧子？或者因为母妃？”他回答得不太确定，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试探的味道。
莺歌笑了笑，回答道：“殿下说的也不算错，但是在我看来，陛下更喜欢殿下您，似乎主要是因为你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他。”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就比如刚才。”
萧煜听到这话，有些不知所措，这倒是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角度。他下意识地问道：“真的嘛？”
莺歌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那好消息呢？”
萧煜听到她的问话，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自己的问题，这便是独属于他们俩之间的默契。彼此都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说出什么样的话是最合适的。
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两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确实是一对很不错的搭档。
“不过我们在京城内散布的天陨剑要重现江湖的消息似乎很奏效，父皇果然还是非常地在意这把剑啊。”
“虽然并没有像本王想的那样，让本王亲自去寻找。但是从今天议事父皇的态度来看，这次父皇是下定决心要找到了。”
“到时候，本王便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说到这里，萧煜的声音竟然有些激动，与刚刚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忽然，他似乎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转过身，对莺歌说道：“其实我今天还有另一个发现，那就是父皇和内阁中已经有了嫌隙，并且还不小。这倒是意外收获啊。”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怀王府内，萧启同样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黑压压的云朵也逐渐慢慢散开。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围绕在月亮周围，虽然耀眼，但是丝毫不能掩盖月亮的光辉。
萧启轻轻叹了一口气：“弟弟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父皇虽然平时确实很喜欢你，但是你怎么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表现出你自己有觊觎天陨剑的心呢？”
“要知道在父皇看来，觊觎天陨剑和觊觎他的皇位根本没有区别啊！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容忍别人在他还没死的时候便惦记他手上的权力，哪怕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不可以。”
萧启说到这里，又继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剧烈的咳嗽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怀王府的下人立马拿来了早就准备好的大衣披在了萧启身上。
“殿下，此处寒凉，还是先行回里屋内休息吧。”
萧启苦笑道：“现在才七月中旬，哪有什么寒气啊。”但是，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里屋内。
还没等他坐下来，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萧启点点头，仿佛是知道来者是何人一样，命下人去开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只见门口赫然站着一位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就连脸上也戴着黑色的面纱，似乎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身份。
要是这副模样撞上巡防营的将士们，自然会被当匪徒拿下，毕竟不虚散人的惨案可没过去多久。
启让下人退下，等房屋内只剩两人的时候，萧启开口道：“许大人，可拿下面纱说话。”
只见男子缓缓将缠在脸上的面纱取下，便是刚刚才从西苑出来的刑部侍郎——许国大人。
“殿下，刚刚圣上深夜找我。命我以寻找长生不老药为名，去寻找天陨剑的下落。这件事将被设为绝密，任命圣旨在这。”许国取出圣旨，但是并没有要将他递给萧启的意思。
萧启自然也明白许国这番话的意思，所以一开始他也就没有准备伸手去接的意思。
他缓缓开口说道：“皇上把命令的圣旨直接给你，就是这道命令不会通过内阁，更不会有其他人知晓。虽说此举极为隐藏，但是将来你将得不到朝廷的任何助力。”
许国躬身道：“为国家社稷，许某自当鞠躬尽瘁。”
萧启扶住许国，望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交代，但是出口仅仅就只有四个字：“万事小心！”
许国点点头，继续说道：“许某今日前来见殿下，其实是还有一件事情。”
萧启自然明白，因为本来许国今日约他便是要说的是这一件事。随即开口说道：“许大人放心，这件事本王自然竭尽全力去办。”
许国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今年天试真可谓是卧虎藏龙啊，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殿下的第一名臣子。”
萧启笑笑，回答道：“依本王看，还是长信侯的可能性最大。”
他们自然说的是状元人选。
许国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脸上浮现了一丝并不赞同的表情，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行礼告辞，重新蒙上了面纱，很快消失在了怀王府外。
萧启怔怔地望着许国离开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一道礼，此刻他们不再是皇长子和大臣，而更像是亲密无间，为了共同理想奋斗的战友。
“许大人，此行艰难曲折，道路凶险，一路上定要多多小心，本王在京城等你回来！”
那只黑鸟，也安安静静地呆在金丝编织的鸟笼之中，目光紧紧地注视着萧煜的背影，甚至连扑腾两下翅膀发出的声音都没有。
“你不问问今天西苑内发生了什么嘛？”萧煜转过头来开口说道，语气十分平静，显然他这句话是对莺歌说的。
“殿下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跟我说的。如果不想说，我又何必去问呢？”莺歌看到萧煜转过身来，便走上前去，递上了一杯水。
“又是皇兄的漂叶茶？真不怕我晚上喝了睡不着嘛？”萧煜笑着吐槽道，但是还是很诚实地接过莺歌递过来的杯子。
“你不就喜欢晚上喝茶嘛？”莺歌回答道，慢慢站到萧煜的身边。
萧煜没有反驳，端起杯子，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喝到嘴里的并不是茶水，而只是普通的白水。
他把喝过后的茶杯递还到莺歌手上，莺歌依旧笑盈盈地接过茶杯，什么也没说。
萧煜盯着莺歌的眼眸，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回想到第一次见莺歌的时候。那时的她年纪还不大，灰头土脸的，也不像现在这样好看。
但是，萧煜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觉得很舒服，就跟现在一样。
“本来是挺好的。父皇时隔几个月重新主持朝政，并且单独叫了我在旁边旁听。”他慢慢地回想着大殿上的情形，缓缓开口说道。
“但是赵直蓝田那几个老狐狸，非要把皇兄也喊了过来。”此时，他的语气慢慢变得有些幽怨。
“我到底哪里做的没有皇兄好呢？难道他们支持皇兄就因为他比我早些时候出生？天天满嘴都叫嚣着废长立幼，尊崇祖训。实则背后，一个比一个更加地虚伪。”
萧煜说到这里，情绪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也很快冷了下来。
莺歌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他把情绪都宣泄出来了，才慢慢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会比起怀王殿下，而更喜欢殿下您嘛？”
萧煜听到这里，似乎呆了一下。这好像看起来是一个不用质疑的真理，但是突然被问为什么，好像又不是那么地好回答？
“因为皇兄是个病秧子？或者因为母妃？”他回答得不太确定，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试探的味道。
莺歌笑了笑，回答道：“殿下说的也不算错，但是在我看来，陛下更喜欢殿下您，似乎主要是因为你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他。”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就比如刚才。”
萧煜听到这话，有些不知所措，这倒是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角度。他下意识地问道：“真的嘛？”
莺歌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那好消息呢？”
萧煜听到她的问话，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自己的问题，这便是独属于他们俩之间的默契。彼此都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说出什么样的话是最合适的。
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两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确实是一对很不错的搭档。
“不过我们在京城内散布的天陨剑要重现江湖的消息似乎很奏效，父皇果然还是非常地在意这把剑啊。”
“虽然并没有像本王想的那样，让本王亲自去寻找。但是从今天议事父皇的态度来看，这次父皇是下定决心要找到了。”
“到时候，本王便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说到这里，萧煜的声音竟然有些激动，与刚刚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忽然，他似乎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转过身，对莺歌说道：“其实我今天还有另一个发现，那就是父皇和内阁中已经有了嫌隙，并且还不小。这倒是意外收获啊。”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怀王府内，萧启同样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黑压压的云朵也逐渐慢慢散开。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围绕在月亮周围，虽然耀眼，但是丝毫不能掩盖月亮的光辉。
萧启轻轻叹了一口气：“弟弟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父皇虽然平时确实很喜欢你，但是你怎么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表现出你自己有觊觎天陨剑的心呢？”
“要知道在父皇看来，觊觎天陨剑和觊觎他的皇位根本没有区别啊！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容忍别人在他还没死的时候便惦记他手上的权力，哪怕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不可以。”
萧启说到这里，又继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剧烈的咳嗽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怀王府的下人立马拿来了早就准备好的大衣披在了萧启身上。
“殿下，此处寒凉，还是先行回里屋内休息吧。”
萧启苦笑道：“现在才七月中旬，哪有什么寒气啊。”但是，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里屋内。
还没等他坐下来，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萧启点点头，仿佛是知道来者是何人一样，命下人去开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只见门口赫然站着一位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就连脸上也戴着黑色的面纱，似乎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身份。
要是这副模样撞上巡防营的将士们，自然会被当匪徒拿下，毕竟不虚散人的惨案可没过去多久。
启让下人退下，等房屋内只剩两人的时候，萧启开口道：“许大人，可拿下面纱说话。”
只见男子缓缓将缠在脸上的面纱取下，便是刚刚才从西苑出来的刑部侍郎——许国大人。
“殿下，刚刚圣上深夜找我。命我以寻找长生不老药为名，去寻找天陨剑的下落。这件事将被设为绝密，任命圣旨在这。”许国取出圣旨，但是并没有要将他递给萧启的意思。
萧启自然也明白许国这番话的意思，所以一开始他也就没有准备伸手去接的意思。
他缓缓开口说道：“皇上把命令的圣旨直接给你，就是这道命令不会通过内阁，更不会有其他人知晓。虽说此举极为隐藏，但是将来你将得不到朝廷的任何助力。”
许国躬身道：“为国家社稷，许某自当鞠躬尽瘁。”
萧启扶住许国，望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交代，但是出口仅仅就只有四个字：“万事小心！”
许国点点头，继续说道：“许某今日前来见殿下，其实是还有一件事情。”
萧启自然明白，因为本来许国今日约他便是要说的是这一件事。随即开口说道：“许大人放心，这件事本王自然竭尽全力去办。”
许国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今年天试真可谓是卧虎藏龙啊，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殿下的第一名臣子。”
萧启笑笑，回答道：“依本王看，还是长信侯的可能性最大。”
他们自然说的是状元人选。
许国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脸上浮现了一丝并不赞同的表情，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行礼告辞，重新蒙上了面纱，很快消失在了怀王府外。
萧启怔怔地望着许国离开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一道礼，此刻他们不再是皇长子和大臣，而更像是亲密无间，为了共同理想奋斗的战友。
“许大人，此行艰难曲折，道路凶险，一路上定要多多小心，本王在京城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