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童乐，早自习打瞌睡就站起来读。”
英语老师敲了敲童乐桌子。
童乐打着哈欠很抱歉的起身读着面前的英语单词，昨天一直想着祁鸣说的那句“喜欢”，她几乎没睡着。
她余光瞥到祁鸣转头那刻把头埋低，手不自然捏着书页。
接下来上课童乐也没法集中注意力听课，老是走神，视线也老是往祁鸣身上瞟，在祁鸣经过的时候也会下意识躲避。
中午吃饭，童乐一个人坐着吃饭，祁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她对面了，童乐想往别的地方坐，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坐满了。
“没位置坐了。”
对面的人说了句。
是在解释他为什么坐她对面，还有希望她别转移位置。
童乐很尴尬刨面前餐盘里的饭，她很不自然，想快点吃完就走，期间几人都很安静，直到童乐快速吃完回教室，她回教室便趴着准备睡个午觉。
住校生可以回宿舍休息，还好教室只有几个走读生，他还好没有来，童乐慢慢睡着了。
醒来是被学校放的“梦中的婚礼”纯音乐惊醒，童乐起来的时候祁鸣和李苓已经在座位上了，她觉得有些口渴，出去接了个水，接了一点就没水了，水桶在放在教室外面，童乐正准备去搬来，祁鸣已经扛来了。
又有几个同学露出吃瓜的表情，童乐把视线转移不敢看他，祁鸣麻利把瓶口打开，搬到饮水机上。
有个女同学用手撑着下巴说：“我仿佛磕到了。”
她同桌白了一眼：“也许只是挣学分呢。”
女同学不满：“一分能挣多少？”
同学回怼：“别忘了，我们班谁最努力。”
女同学想了想，哑言。
在写笔记的李芩听到两人的话抬头看接完水下来的童乐和注视她下来的祁鸣。
是啊，班上是没有人比祁鸣更努力，就连她也没有他努力。
下午物理老师留了个作业必须晚自习前交，就三道物理题，不简单也不难，班上同学有不会的找成绩好的抄，只要开开口就能解决，但童乐做不到。
因为她内向开不了口，而且她也想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作业，可是她都没怎么听懂老师讲的例子，更别说举一反三了，同学们陆续完成作业，祁鸣桌上的本子摞的越来越高。
本来下午第三节生物老师有事让他们自习趁着这个时间把物理作业做了就行，但童乐半天只想出第一道题的一半，直到放学吃晚饭她也没做完，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走了，祁鸣在清点数量，直到童乐察觉祁鸣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童乐很慌张。
童乐急忙说：“不好意思，请再等我一下，哦！对了，你要吃饭，那你，那你先把其他同学的作业抱走吧，我一会自己交就行，或者，或者……”
看着她语无伦次，他只是把自己的作业本递到她面前。
童乐愣了一下，然后拒绝了。
“谢谢你，不过我想自己完成。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交了。”
祁鸣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人看向这边：“不急，我教你，你拿着物理书和作业本跟我来。”
童乐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祁鸣拿起作业本往教室外走，童乐跟在他身后，祁鸣带她来到一个亭子，周围人很少，安静又远离喧嚣，是个学习的好地方，童乐都没注意到学校还有这种地方。
他把本子放在石桌上，童乐把物理书和本子也放在上面，两人随之坐下。
祁鸣开始讲解：“三道题书上都有公式，难点是要解读题中重要信息……”
童乐认真听着，结合书上和祁鸣说的解题思路，她很快解决了三道题。
她很激动，靠自己努力解决问题心情真的很好。
童乐赶紧把作业本递给祁鸣：“真的谢谢你祁鸣同学，交完作业去吃饭吧。”
晚饭时间原有一个小时，现在只有三十分钟了，回到教室再到老师办公室还是有段距离，时间应该来不及了吧。
童乐意识到脸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去：“抱歉。可能来不及吃晚饭了。”
祁鸣不在意道：“不用道歉，不急，我吃个面包就行，你去吃饭。”
童乐说：“我也吃面包就好了。”
祁鸣：“为什么？”
童乐把心里的那句“要省钱”瞒着，嘴上说：“减肥。”
“你明明……”
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祁鸣知道说了没用。
“那我去买，你就在这等着。”
童乐摆手：“不，不用，我自己去买。”
她说完起身，拿起书本。
祁鸣道：“你在躲着我？”
童乐慌张道：“没，没有啊……”
祁鸣说：“如果我让你觉得不适，想要拒绝，我绝不会跟你接触。”
童乐急忙道：“不是的！”
她想起来之前他跟她表白完后她一直没说话，他说他说的话让她觉得困惑了，可以给她时间缓冲和考虑。
可她彷徨的一直很犹豫，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童乐红着脸说：“我只是在想，你……你喜欢我哪里呢？”
祁鸣认真思考一会：“你会站在他人的角度为他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童乐感觉他看着自己，但自己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跳好快，她又说不出来话了。
祁鸣轻声说：“我希望你别太为难，别躲着我。”
童乐点点头。
祁鸣去买了面包，童乐在亭子里乖乖等，他很快回来，然后递给童乐面包和牛奶，童乐接过道谢，她矜持小口吃着，祁鸣吃的时候也不忘再看物理书预习后面的内容，他很快吃完了，等童乐吃完后一起回教室。
童乐故意走慢些，让祁鸣走前面，进到教室也比他略微晚些。
还好下午的课如平常一样，放学后，付希霖没在校门口等她，大概有事提前走了，
她出校门准备回家，校门口看见有几个女同学在附近的书店徘徊看上新的摆着的小说杂志，班上也有许多人看这种小说杂志，内容精彩的让一些同学上课也翻出来偷偷看，她也看了几篇不过该上课的时候她认真的听课，不想其他。
不过看到书店她也想起自己的笔芯快用完了，她去到书店买几只预备，进去有几个女生在文具区选购什么，童乐尽量避开，等她们走后再去看看吧。
她随处逛的时候看到了祁鸣，他似在书架那排寻找什么，童乐感觉进退两难了，她现在都不敢出去走动，生怕遇到他。
那几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童乐准备让，其中一个女生喊住她：“咦？这不是童乐吗？”
童乐听到抬头看见那人才知道她是谁，小学的时候看她不顺眼的袁雅敏，虽然因为付希霖保护她所以就没欺负到她，不过她肯定是记恨的。
袁雅敏走进道：“怎么？今天怎么不当跟屁虫了，那谁……付希霖不在你身边吗。”
童乐低头，细声道：“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一起的。”
袁雅敏嘲笑，还对她动手动脚：“切，一定是厌烦你这土包子了，明明脸这么大，还去剪个什么刘海，又听学校的话把头发绑起，丑死了”
童乐用手稍微反抗的推开她的手，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说到她内心自卑的源头，她最害怕的便是别人对她的长相指指点点，她承认自己不漂亮，也不想去和她们去比。
但是能不能别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就不会在意她的面貌。
几个和袁雅敏玩的好的注意到这一点，看了看袁雅敏，一头漂亮的长发，她的脸型消瘦，五官也很紧致，最重要的是的是她的身材很好，该有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也很瘦，她常常穿着百褶裙和长丝袜。
她们再看童乐有点圆的脸和小眼睛瞬间就觉得她丑。
“是啊，雅敏比她好看多了。”
袁雅敏听到后骄傲的翘了翘嘴，而童乐则是更难过了。
“住手。”
祁鸣当在童乐面前。
袁雅敏皱了皱眉，还是不屑笑道：“怎么？英雄救美？奇怪了，今天怎么不是那个付希霖了。”
几个女生不禁大笑起来，指着童乐道：“美？她也算美啊。”
祁鸣冷声道：“美丑用不着你们来评判，若要比，你们有一点就比不过她。”
袁雅敏抱胸：“什么？”
“成绩。”
其他几人笑道：“成绩好有个屁用啊，我们现在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
祁鸣道：“可至少她现在能靠成绩压你们一头。”
她们还想争辩，祁鸣对身后的童乐说：“走。”
他伸出手想去拉童乐但又觉得这样不礼貌，于是绕过她们走，童乐跟着他，祁鸣走到收银台结账，两人出了书店门口。
“谢……谢谢你祁鸣同学，帮我解围，我，我先回家了。”
她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又不想这么狼狈的模样给别人看到，她想走。
“你跟我来。”
祁鸣温柔道，童乐有些不解，但还是跟着他去了。
祁鸣将她带到学校外河道人少的地方，天气阴沉，没几人出来散步，他们在一处长椅上坐着。
祁鸣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童乐。
“想哭就哭出来吧。”
童乐接过纸巾，默默擦泪，她不想哭出声。
“不要在意别人的话，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天生完美，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但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祁鸣看着童乐道：“而且你没有她们说的丑，只是和平常人一样的面貌。”
他安慰她的话让她觉得暖心，她逐渐止泪，只是身体还有“后作用”，一抽一抽的。
童乐还是低着头，她思索刚才袁雅敏的话，她确实平凡，长相也一般，而被人喜欢着，关心着真的很好。
祁鸣不知怎么的就打开了她的心房，她内心的自卑，忧郁和哀愁像是暂时被他抚平了，她可以说她想拥有占据这种感觉，他的关心和在意她很想留住，即使她之前是犹豫不决的。
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内心还是好孤独，尽管她表面不在意，她内心还是渴望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此刻很想自私。
童乐红着脸，缓缓抬头，她看了祁鸣一眼，碍于羞涩又看向别处：“祁鸣同学，我想……我，我是……我是喜欢你的。”
祁鸣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真，真的吗？”
童乐点点头，又不好意思低下头，她耳边的绯红尽收祁鸣眼底。
他勾起嘴角：“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童乐轻轻嗯了一声。
祁鸣慢慢靠近童乐，童乐心跳加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期待又彷徨。
他抱住童乐，用手轻轻扶拍她的背脊，柔声道：“别哭了。”
童乐第一次被异性抱着，她靠在了祁鸣的肩膀，闻着薰衣草洗衣粉洗的校服的味道，让她心情平复，偶尔听见如鼓一样快速的心跳，什么忧郁的情绪全不在了，她试探性的想要回抱，最后却只捏住衣角。
就让她暂时享受这许久都没有出现的温暖吧。
英语老师敲了敲童乐桌子。
童乐打着哈欠很抱歉的起身读着面前的英语单词，昨天一直想着祁鸣说的那句“喜欢”，她几乎没睡着。
她余光瞥到祁鸣转头那刻把头埋低，手不自然捏着书页。
接下来上课童乐也没法集中注意力听课，老是走神，视线也老是往祁鸣身上瞟，在祁鸣经过的时候也会下意识躲避。
中午吃饭，童乐一个人坐着吃饭，祁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她对面了，童乐想往别的地方坐，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坐满了。
“没位置坐了。”
对面的人说了句。
是在解释他为什么坐她对面，还有希望她别转移位置。
童乐很尴尬刨面前餐盘里的饭，她很不自然，想快点吃完就走，期间几人都很安静，直到童乐快速吃完回教室，她回教室便趴着准备睡个午觉。
住校生可以回宿舍休息，还好教室只有几个走读生，他还好没有来，童乐慢慢睡着了。
醒来是被学校放的“梦中的婚礼”纯音乐惊醒，童乐起来的时候祁鸣和李苓已经在座位上了，她觉得有些口渴，出去接了个水，接了一点就没水了，水桶在放在教室外面，童乐正准备去搬来，祁鸣已经扛来了。
又有几个同学露出吃瓜的表情，童乐把视线转移不敢看他，祁鸣麻利把瓶口打开，搬到饮水机上。
有个女同学用手撑着下巴说：“我仿佛磕到了。”
她同桌白了一眼：“也许只是挣学分呢。”
女同学不满：“一分能挣多少？”
同学回怼：“别忘了，我们班谁最努力。”
女同学想了想，哑言。
在写笔记的李芩听到两人的话抬头看接完水下来的童乐和注视她下来的祁鸣。
是啊，班上是没有人比祁鸣更努力，就连她也没有他努力。
下午物理老师留了个作业必须晚自习前交，就三道物理题，不简单也不难，班上同学有不会的找成绩好的抄，只要开开口就能解决，但童乐做不到。
因为她内向开不了口，而且她也想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作业，可是她都没怎么听懂老师讲的例子，更别说举一反三了，同学们陆续完成作业，祁鸣桌上的本子摞的越来越高。
本来下午第三节生物老师有事让他们自习趁着这个时间把物理作业做了就行，但童乐半天只想出第一道题的一半，直到放学吃晚饭她也没做完，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走了，祁鸣在清点数量，直到童乐察觉祁鸣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童乐很慌张。
童乐急忙说：“不好意思，请再等我一下，哦！对了，你要吃饭，那你，那你先把其他同学的作业抱走吧，我一会自己交就行，或者，或者……”
看着她语无伦次，他只是把自己的作业本递到她面前。
童乐愣了一下，然后拒绝了。
“谢谢你，不过我想自己完成。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交了。”
祁鸣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人看向这边：“不急，我教你，你拿着物理书和作业本跟我来。”
童乐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祁鸣拿起作业本往教室外走，童乐跟在他身后，祁鸣带她来到一个亭子，周围人很少，安静又远离喧嚣，是个学习的好地方，童乐都没注意到学校还有这种地方。
他把本子放在石桌上，童乐把物理书和本子也放在上面，两人随之坐下。
祁鸣开始讲解：“三道题书上都有公式，难点是要解读题中重要信息……”
童乐认真听着，结合书上和祁鸣说的解题思路，她很快解决了三道题。
她很激动，靠自己努力解决问题心情真的很好。
童乐赶紧把作业本递给祁鸣：“真的谢谢你祁鸣同学，交完作业去吃饭吧。”
晚饭时间原有一个小时，现在只有三十分钟了，回到教室再到老师办公室还是有段距离，时间应该来不及了吧。
童乐意识到脸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去：“抱歉。可能来不及吃晚饭了。”
祁鸣不在意道：“不用道歉，不急，我吃个面包就行，你去吃饭。”
童乐说：“我也吃面包就好了。”
祁鸣：“为什么？”
童乐把心里的那句“要省钱”瞒着，嘴上说：“减肥。”
“你明明……”
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祁鸣知道说了没用。
“那我去买，你就在这等着。”
童乐摆手：“不，不用，我自己去买。”
她说完起身，拿起书本。
祁鸣道：“你在躲着我？”
童乐慌张道：“没，没有啊……”
祁鸣说：“如果我让你觉得不适，想要拒绝，我绝不会跟你接触。”
童乐急忙道：“不是的！”
她想起来之前他跟她表白完后她一直没说话，他说他说的话让她觉得困惑了，可以给她时间缓冲和考虑。
可她彷徨的一直很犹豫，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童乐红着脸说：“我只是在想，你……你喜欢我哪里呢？”
祁鸣认真思考一会：“你会站在他人的角度为他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童乐感觉他看着自己，但自己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跳好快，她又说不出来话了。
祁鸣轻声说：“我希望你别太为难，别躲着我。”
童乐点点头。
祁鸣去买了面包，童乐在亭子里乖乖等，他很快回来，然后递给童乐面包和牛奶，童乐接过道谢，她矜持小口吃着，祁鸣吃的时候也不忘再看物理书预习后面的内容，他很快吃完了，等童乐吃完后一起回教室。
童乐故意走慢些，让祁鸣走前面，进到教室也比他略微晚些。
还好下午的课如平常一样，放学后，付希霖没在校门口等她，大概有事提前走了，
她出校门准备回家，校门口看见有几个女同学在附近的书店徘徊看上新的摆着的小说杂志，班上也有许多人看这种小说杂志，内容精彩的让一些同学上课也翻出来偷偷看，她也看了几篇不过该上课的时候她认真的听课，不想其他。
不过看到书店她也想起自己的笔芯快用完了，她去到书店买几只预备，进去有几个女生在文具区选购什么，童乐尽量避开，等她们走后再去看看吧。
她随处逛的时候看到了祁鸣，他似在书架那排寻找什么，童乐感觉进退两难了，她现在都不敢出去走动，生怕遇到他。
那几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童乐准备让，其中一个女生喊住她：“咦？这不是童乐吗？”
童乐听到抬头看见那人才知道她是谁，小学的时候看她不顺眼的袁雅敏，虽然因为付希霖保护她所以就没欺负到她，不过她肯定是记恨的。
袁雅敏走进道：“怎么？今天怎么不当跟屁虫了，那谁……付希霖不在你身边吗。”
童乐低头，细声道：“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一起的。”
袁雅敏嘲笑，还对她动手动脚：“切，一定是厌烦你这土包子了，明明脸这么大，还去剪个什么刘海，又听学校的话把头发绑起，丑死了”
童乐用手稍微反抗的推开她的手，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说到她内心自卑的源头，她最害怕的便是别人对她的长相指指点点，她承认自己不漂亮，也不想去和她们去比。
但是能不能别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就不会在意她的面貌。
几个和袁雅敏玩的好的注意到这一点，看了看袁雅敏，一头漂亮的长发，她的脸型消瘦，五官也很紧致，最重要的是的是她的身材很好，该有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也很瘦，她常常穿着百褶裙和长丝袜。
她们再看童乐有点圆的脸和小眼睛瞬间就觉得她丑。
“是啊，雅敏比她好看多了。”
袁雅敏听到后骄傲的翘了翘嘴，而童乐则是更难过了。
“住手。”
祁鸣当在童乐面前。
袁雅敏皱了皱眉，还是不屑笑道：“怎么？英雄救美？奇怪了，今天怎么不是那个付希霖了。”
几个女生不禁大笑起来，指着童乐道：“美？她也算美啊。”
祁鸣冷声道：“美丑用不着你们来评判，若要比，你们有一点就比不过她。”
袁雅敏抱胸：“什么？”
“成绩。”
其他几人笑道：“成绩好有个屁用啊，我们现在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
祁鸣道：“可至少她现在能靠成绩压你们一头。”
她们还想争辩，祁鸣对身后的童乐说：“走。”
他伸出手想去拉童乐但又觉得这样不礼貌，于是绕过她们走，童乐跟着他，祁鸣走到收银台结账，两人出了书店门口。
“谢……谢谢你祁鸣同学，帮我解围，我，我先回家了。”
她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又不想这么狼狈的模样给别人看到，她想走。
“你跟我来。”
祁鸣温柔道，童乐有些不解，但还是跟着他去了。
祁鸣将她带到学校外河道人少的地方，天气阴沉，没几人出来散步，他们在一处长椅上坐着。
祁鸣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童乐。
“想哭就哭出来吧。”
童乐接过纸巾，默默擦泪，她不想哭出声。
“不要在意别人的话，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天生完美，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但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祁鸣看着童乐道：“而且你没有她们说的丑，只是和平常人一样的面貌。”
他安慰她的话让她觉得暖心，她逐渐止泪，只是身体还有“后作用”，一抽一抽的。
童乐还是低着头，她思索刚才袁雅敏的话，她确实平凡，长相也一般，而被人喜欢着，关心着真的很好。
祁鸣不知怎么的就打开了她的心房，她内心的自卑，忧郁和哀愁像是暂时被他抚平了，她可以说她想拥有占据这种感觉，他的关心和在意她很想留住，即使她之前是犹豫不决的。
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内心还是好孤独，尽管她表面不在意，她内心还是渴望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此刻很想自私。
童乐红着脸，缓缓抬头，她看了祁鸣一眼，碍于羞涩又看向别处：“祁鸣同学，我想……我，我是……我是喜欢你的。”
祁鸣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真，真的吗？”
童乐点点头，又不好意思低下头，她耳边的绯红尽收祁鸣眼底。
他勾起嘴角：“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童乐轻轻嗯了一声。
祁鸣慢慢靠近童乐，童乐心跳加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期待又彷徨。
他抱住童乐，用手轻轻扶拍她的背脊，柔声道：“别哭了。”
童乐第一次被异性抱着，她靠在了祁鸣的肩膀，闻着薰衣草洗衣粉洗的校服的味道，让她心情平复，偶尔听见如鼓一样快速的心跳，什么忧郁的情绪全不在了，她试探性的想要回抱，最后却只捏住衣角。
就让她暂时享受这许久都没有出现的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