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子在川上
“为什么要拒绝？你所求不就是这点事吗？”
耶梦加得面无表情的看着常尧，没有被拒绝的气恼，像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我所求，可不止这点事，在未来你会知道我有多么贪婪。”
常尧捧起耶梦加得的脸，俯视着她。
“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说错了，我不是那块千辛万苦翻滚上来的石兽，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这条河流尽管有无数的支流，你可以视其为不同时间线所导致的平行世界。”
“但在所有命运长河的下流，都有一块无法规避，横贯河流的巨石叫尼德霍格，它是命运，是宇宙的收束。”
“在这条河流里祂坚不可摧，任何砂砾碎石都会在下游撞上祂，然后粉身碎骨。”
“还以为你要编点情话来骗骗我，所以你到底是谁？从哪来？要做什么？”
‘好经典的发问，但麻烦对白不要这么老套啊……’
耶梦加得仰头，盯着那对不知何时变得悲伤、阴沉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了，令她都惊诧的“血之哀”。
浓浓的孤独，仿佛世界都都弃之而去。
某种程度上来讲，耶梦加得把握住了其中的关键情感，但搞错了客体，不是世界弃常尧而去，而是常尧离开了属于他的世界。
他过去的那些花，此刻都与他相隔甚远。
而现在，他挑选了名为“夏弥”的花种要来重新培育。
“我确实准备了情话，但别着急。因为我意识到你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姓名，尽管只是个代号。”
“认识一下，我叫常尧。天行有常的【常】，上古五帝之一的【尧】！”
常尧的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泛起熔金色的光芒，大概是有未知的力量在作妖，黄金瞳中蕴含的不是龙之威严，而是以万物为刍狗的高高在上。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前面还有一句【子在川上】，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子】的玄奇。”
“祂随着世界的体量变化而变化，在某些世界里可能只是个道德文化水平极高的老人，但在某些浩瀚的世界，祂就是念随心动，言随法出的圣人！与天常在，与道同存，历万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
“而我，与【子】同类，都是行走在川上，看着河流中的一切，适时的发出一些感叹。”
“在我的眼前有无数的河流，它们的水文不同，各有各的代号，比如你所处的这方有着许多支流的世界，姑且称之为【龙族】。”
“我在这条名为【龙族】的河流前站了一会，观察石块瓦砾沉浮或者彻底被粉碎埋没。”
“直到一块玉壁出现，吸引了我的注意，它洁白无瑕，光彩照人，我不忍看着它撞在下游的巨石粉身碎骨，所以跳入河流将它揽在怀里护着。”
“湍急的河流或许会将我也冲倒，但问题不大。我撞到巨石上运气好也就是疼一下……”
其实按照常尧所受到的教育，他应该安分守己、明哲保身。
但大概他的生命张力太过狂放不羁，所以不知何时起，他所遵循的教条里又多了“管他妈的”这四个字。
耶梦加得一直盯着常尧的眼睛，她本来是要借此判断，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用花言巧语来欺骗她。
但她失败了，因为随着常尧的描述，一股令她颤栗的冷漠席卷周围的一切，让她都瑟瑟发抖。
耶梦加得感觉近在咫尺的是是一个不可名状的古神，而不再是那个只要她略微出手，就可以轻松拿捏的好色男人。
至于常尧，他对自己此时的不同寻常一无所知，正为自己水……咳咳，总结出的那么一大段形象且暗藏玄机的语言而沾沾自喜。
‘刚刚我扯到了平行宇宙、多元宇宙，甚至还明里暗里点明了自己的不凡。’
‘同时把自己馋她身子的事说的这么有……艺术感，还带着点奋不顾身的奉献，真不愧是我啊！’
๑乛v乛๑嘿嘿
‘以前都是刷脸进门，现也动动嘴皮子就能进了，宝刀未老啊。而且那块玉，我也没说明是你小龙女啊，她也可能是小怪兽、小天女、小巫女，小魔……咳咳，最后那个划掉。’
“你在笑什么，好讨厌啊！”
常尧比AK都难压的嘴角，冲散了他身上让人颤栗的冷漠。
耶梦加得恢复正常，凭借雌性生物的直觉，判断出常尧在想会让她极度恼火的事，当即拿小拳头敲在了常尧的胸膛。
这次不同于之前的试探，完全就是在撒娇。
但常尧配合的做出受到重击，双眼紧闭捂胸口的痛苦姿态。
两人的表演欲都无比旺盛，世界欠他们几座小金人。
耶梦加得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常尧有资格做她大地与山之王的“盟友”。
至于常尧的那点小心思……
‘呵，居心叵测的男人，给你点甜头又怎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那，看我把你收下当狗！’
耶梦加得脸上挂起了甜甜的笑容，她还搂上了常尧的腰。
“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嘶～妖孽，吃俺……咳咳’
常尧虽然吃软不吃硬，但耶梦加得这声“哥哥”也太软了，甜得发腻，不差西梁女王半分，降不住，根本降不住。
“有话快讲，你不是女儿国女王，别整这些虚的。”
“女儿国女王？！你的姘头？她在哪，看我把她脸给抓花！”
刚刚还一副温婉华贵的迷人模样，现在就张牙舞爪的如同护食的小兽，风格切换之快让常尧目瞪口呆。
而这，大概就是耶梦加得的魅力所在。
“……”
“按照龙族血统，哥哥要是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女王的，我受的住……”
耶梦加得霞飞双颊，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两根青葱般的食指在胸前转圈。
标准的娇滴滴小女儿态，典中典，但常尧看的有些麻了，该配合演出的他，有些演不下去了。
“……”
“好的大王，明白了大王，大王你到底想怎样，麻烦向小的说明。”
“不要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哎，别转身就走啊，这里是我的尼伯龙根，你乱走会迷路的。”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是这样的，哥哥你舍身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但是虽然咱们已经这样了那样了，你还是得给我一个实质保证，不能光讲空话啊。”
‘什么这样那样了，说的我好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咱们不就吃个嘴子吗？这在现代社会叫事？一夜之后，相忘于江湖的都多哪。’
常尧虽然心里吐槽，但嘴上还是认真回应耶梦加得，毕竟她实在太香了。
“保证？什么保证？”
“王者的盟约总要用血书写，你有王之权柄，可以与我缔结血盟。”
耶梦加得可不会相信，像“爱情”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关乎自己命运的事，她需要强有力的约束力，而王者血盟就能给她提供一定的安全感。
毕竟在千万年前，他们八位君主联手反叛黑王时就依靠这的种手段。
作为龙王的她，眼中只有利益……至少现在如此。只要盟友位格足够，还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着来。
“可以，但我不清楚流程，你来引导，但不能光立血盟，我这边应该也有一个契约……”
“喂，耶梦加得你干嘛！结盟就结盟，你别含啊！”
耶梦加得面无表情的看着常尧，没有被拒绝的气恼，像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我所求，可不止这点事，在未来你会知道我有多么贪婪。”
常尧捧起耶梦加得的脸，俯视着她。
“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说错了，我不是那块千辛万苦翻滚上来的石兽，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这条河流尽管有无数的支流，你可以视其为不同时间线所导致的平行世界。”
“但在所有命运长河的下流，都有一块无法规避，横贯河流的巨石叫尼德霍格，它是命运，是宇宙的收束。”
“在这条河流里祂坚不可摧，任何砂砾碎石都会在下游撞上祂，然后粉身碎骨。”
“还以为你要编点情话来骗骗我，所以你到底是谁？从哪来？要做什么？”
‘好经典的发问，但麻烦对白不要这么老套啊……’
耶梦加得仰头，盯着那对不知何时变得悲伤、阴沉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了，令她都惊诧的“血之哀”。
浓浓的孤独，仿佛世界都都弃之而去。
某种程度上来讲，耶梦加得把握住了其中的关键情感，但搞错了客体，不是世界弃常尧而去，而是常尧离开了属于他的世界。
他过去的那些花，此刻都与他相隔甚远。
而现在，他挑选了名为“夏弥”的花种要来重新培育。
“我确实准备了情话，但别着急。因为我意识到你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姓名，尽管只是个代号。”
“认识一下，我叫常尧。天行有常的【常】，上古五帝之一的【尧】！”
常尧的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泛起熔金色的光芒，大概是有未知的力量在作妖，黄金瞳中蕴含的不是龙之威严，而是以万物为刍狗的高高在上。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前面还有一句【子在川上】，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子】的玄奇。”
“祂随着世界的体量变化而变化，在某些世界里可能只是个道德文化水平极高的老人，但在某些浩瀚的世界，祂就是念随心动，言随法出的圣人！与天常在，与道同存，历万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
“而我，与【子】同类，都是行走在川上，看着河流中的一切，适时的发出一些感叹。”
“在我的眼前有无数的河流，它们的水文不同，各有各的代号，比如你所处的这方有着许多支流的世界，姑且称之为【龙族】。”
“我在这条名为【龙族】的河流前站了一会，观察石块瓦砾沉浮或者彻底被粉碎埋没。”
“直到一块玉壁出现，吸引了我的注意，它洁白无瑕，光彩照人，我不忍看着它撞在下游的巨石粉身碎骨，所以跳入河流将它揽在怀里护着。”
“湍急的河流或许会将我也冲倒，但问题不大。我撞到巨石上运气好也就是疼一下……”
其实按照常尧所受到的教育，他应该安分守己、明哲保身。
但大概他的生命张力太过狂放不羁，所以不知何时起，他所遵循的教条里又多了“管他妈的”这四个字。
耶梦加得一直盯着常尧的眼睛，她本来是要借此判断，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用花言巧语来欺骗她。
但她失败了，因为随着常尧的描述，一股令她颤栗的冷漠席卷周围的一切，让她都瑟瑟发抖。
耶梦加得感觉近在咫尺的是是一个不可名状的古神，而不再是那个只要她略微出手，就可以轻松拿捏的好色男人。
至于常尧，他对自己此时的不同寻常一无所知，正为自己水……咳咳，总结出的那么一大段形象且暗藏玄机的语言而沾沾自喜。
‘刚刚我扯到了平行宇宙、多元宇宙，甚至还明里暗里点明了自己的不凡。’
‘同时把自己馋她身子的事说的这么有……艺术感，还带着点奋不顾身的奉献，真不愧是我啊！’
๑乛v乛๑嘿嘿
‘以前都是刷脸进门，现也动动嘴皮子就能进了，宝刀未老啊。而且那块玉，我也没说明是你小龙女啊，她也可能是小怪兽、小天女、小巫女，小魔……咳咳，最后那个划掉。’
“你在笑什么，好讨厌啊！”
常尧比AK都难压的嘴角，冲散了他身上让人颤栗的冷漠。
耶梦加得恢复正常，凭借雌性生物的直觉，判断出常尧在想会让她极度恼火的事，当即拿小拳头敲在了常尧的胸膛。
这次不同于之前的试探，完全就是在撒娇。
但常尧配合的做出受到重击，双眼紧闭捂胸口的痛苦姿态。
两人的表演欲都无比旺盛，世界欠他们几座小金人。
耶梦加得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常尧有资格做她大地与山之王的“盟友”。
至于常尧的那点小心思……
‘呵，居心叵测的男人，给你点甜头又怎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那，看我把你收下当狗！’
耶梦加得脸上挂起了甜甜的笑容，她还搂上了常尧的腰。
“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嘶～妖孽，吃俺……咳咳’
常尧虽然吃软不吃硬，但耶梦加得这声“哥哥”也太软了，甜得发腻，不差西梁女王半分，降不住，根本降不住。
“有话快讲，你不是女儿国女王，别整这些虚的。”
“女儿国女王？！你的姘头？她在哪，看我把她脸给抓花！”
刚刚还一副温婉华贵的迷人模样，现在就张牙舞爪的如同护食的小兽，风格切换之快让常尧目瞪口呆。
而这，大概就是耶梦加得的魅力所在。
“……”
“按照龙族血统，哥哥要是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女王的，我受的住……”
耶梦加得霞飞双颊，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两根青葱般的食指在胸前转圈。
标准的娇滴滴小女儿态，典中典，但常尧看的有些麻了，该配合演出的他，有些演不下去了。
“……”
“好的大王，明白了大王，大王你到底想怎样，麻烦向小的说明。”
“不要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哎，别转身就走啊，这里是我的尼伯龙根，你乱走会迷路的。”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是这样的，哥哥你舍身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但是虽然咱们已经这样了那样了，你还是得给我一个实质保证，不能光讲空话啊。”
‘什么这样那样了，说的我好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咱们不就吃个嘴子吗？这在现代社会叫事？一夜之后，相忘于江湖的都多哪。’
常尧虽然心里吐槽，但嘴上还是认真回应耶梦加得，毕竟她实在太香了。
“保证？什么保证？”
“王者的盟约总要用血书写，你有王之权柄，可以与我缔结血盟。”
耶梦加得可不会相信，像“爱情”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关乎自己命运的事，她需要强有力的约束力，而王者血盟就能给她提供一定的安全感。
毕竟在千万年前，他们八位君主联手反叛黑王时就依靠这的种手段。
作为龙王的她，眼中只有利益……至少现在如此。只要盟友位格足够，还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着来。
“可以，但我不清楚流程，你来引导，但不能光立血盟，我这边应该也有一个契约……”
“喂，耶梦加得你干嘛！结盟就结盟，你别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