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程文寄希周清梦，掌柜驱使马前卒
眼见二人都自觉地去到了一旁，程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支开沈德温，可不是为了趁机逃跑，毕竟刘大哥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呢。可是不这么做还有什么办法呢？程文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她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张令人眼熟的空白纸条，轻嗅一遍后道，“不愧是能天然保存的灵材，这么多天过去，气味反倒更浓烈了。”
假如当时程文手里的这张纸条真的送出去了，她保证沈德温一定会时刻提防着这一招。可惜人总是要吃一堑，才会长一智。
要是有一件事做成了，相较于其中的侥幸因素，人们总是更愿意谈论自己做对了哪些事情，直至迎来下一次失败。尤其是像沈德温这样的聪明人（包括程文），习惯依赖自身做出的判断。
尽管沈德温知晓魏大并非主谋，甚至对库房被盗的事毫不知情，但是将军他们可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那些丢失的东西还在附近呢。在这种情况下，程文不信周清梦不会带着那些虫子到场。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她了，只能依赖虚无缥缈的运气了。即便是通天大能，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天衍四九，也总会有遁去的一。
程文咬开自己的手指，沾着血在纸条上面写写画画。狭小的纸条不足以写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她只要写清一件事就好：“醉仙楼和城主是一伙的！他们正在你们附近。”随即把纸条卷在军营的地图里。
‘想来这样应该就能造成一些乱子了。红衣人、醉仙楼、将军三方势力都挤在这里，让他们去狗咬狗。’程文微笑地想到。随后找了一块砖头压住它，再用捧了一层厚土盖在上面，免得这张被寄予厚望的纸条出师未捷身先死。‘到时候我们就能趁乱离开曲沃。’
办完这些事之后，程文几下解开鸿济的上衣，把原本残破的外套褪了下来，胡乱披上了另一套干净的衣服。程文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用鸿济的衣服止住血，免得被沈德温看出端倪。
干完这些事后，她抱起鸿济走出了这片残破的废墟。也不知道在那些士兵到来之前，这里是否就已是这样一副破败的样子。
在刘戴和沈德温被程文赶出废墟之后，他总算想明白了程文的意思。一见到程文抱着鸿济走出来，刘戴就悄悄朝她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示意沈德温没有偷看的小动作。
沈德温用审视的目光反复打量着程文，见程文和鸿济都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沈德温冲着程文问道，“现在可以把她交给醉仙楼了吗？”
“自然，”藏好了后手的程文也有了底气，她点了点头道，“把鸿济放到我们在醉仙楼的房间吧，不过你们要怎么把她送过去呢？”
“我好歹也是醉仙楼的掌柜，来到红衣人的老巢附近，怎么可能会没带够手下？”沈德温招了招手，便从身后叫来了一名侍从。程文作为鸿济还未举行拜师礼的师父，不放心地多叮嘱了几句，都被那名侍从认真地记在了本子上。
刘戴不如程文那么细心，想不到那么多注意事项，便由着程文自己发挥。他转向沈德温道，“接下来就该闯进红衣人的老巢了。就你们醉仙楼所知，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沈德温笑了笑，“醉仙楼也正在等具体的消息，我们可以在路上整理那些情报。”
“沈掌柜，你们醉仙楼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滞后了？”程文叮嘱完那些注意事项，正好听到了沈德温的回答，于是她皱着眉头说道，“此前你们关于军营的消息就有不少不实之处，而这次居然连沈掌柜也不知道具体的消息。”
“稍安勿躁，”沈德温自认为控制住了刘戴二人，又变得风轻云淡了起来，“毕竟情报这东西是由人传递的，有人参与的事物就总会有错漏，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找几个人相互印证。所以我便用贡献点换取了三十几人前去‘侦察’那群红衣人。”
“这不会吓到那群红衣人吧？”程文担心地问道。
沈德温摆了摆手，“放心，我没找那些舞刀弄枪的混混，我找的都是些手脚麻利的梁上君子。而且我也没说明自己真正的目的，只用了几个假身份说要让他们去偷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然后为他们划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毕竟附近发生了这么大的骚乱，有一些趁虚而入的小偷也是很正常的嘛。”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们一辈子都没办法找你复命了。”程文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沈德温是怎么让他们收集情报的。
“他们虽然没办法复命，但是却可以向醉仙楼索要赔偿。在醉仙楼里，我用假身份把这片区域标注为毫无危险。而那些小偷一旦能从红衣人那里逃脱，无一例外地会向我的假身份索要赔偿，这时候我就向他们索要更多细节。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每个人都会绞尽脑汁地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假如他们被不幸抓住了，红衣人也只会知道，有某几人正心心念念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反正这附近爆发了这么大的骚乱，他们早就打定主意要撤离了。那些红衣人绝对想不到醉仙楼早就盯上了他们，而这些小偷只是短兵相接前的擂鼓助威声。”
“尽管大多数小偷都被那些红衣人擒住了，不过也有几个运气好的家伙能逃回来。”沈德温边领着人往红衣人的老巢靠近，边对刘戴和程文说道，“就算那些死去的小偷也有自己的价值，比如这附近的暗哨就全是靠他们摸清的。”说着沈德温指向了远处的几个地方。
他在原地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直到一份新的情报送了过来，沈德温才决心动手。
当刘戴问起他原因的时候，沈德温指着红衣人的老巢说道，“他们现在正在做撤离前的准备，这个时候动手所面临的防御最为薄弱。而且对方这时候正在处决那些不重要的囚犯，这是我手里的情报说的——因为那名幸运的小偷看到红衣人处死了几名同行。”
她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张令人眼熟的空白纸条，轻嗅一遍后道，“不愧是能天然保存的灵材，这么多天过去，气味反倒更浓烈了。”
假如当时程文手里的这张纸条真的送出去了，她保证沈德温一定会时刻提防着这一招。可惜人总是要吃一堑，才会长一智。
要是有一件事做成了，相较于其中的侥幸因素，人们总是更愿意谈论自己做对了哪些事情，直至迎来下一次失败。尤其是像沈德温这样的聪明人（包括程文），习惯依赖自身做出的判断。
尽管沈德温知晓魏大并非主谋，甚至对库房被盗的事毫不知情，但是将军他们可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那些丢失的东西还在附近呢。在这种情况下，程文不信周清梦不会带着那些虫子到场。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她了，只能依赖虚无缥缈的运气了。即便是通天大能，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天衍四九，也总会有遁去的一。
程文咬开自己的手指，沾着血在纸条上面写写画画。狭小的纸条不足以写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她只要写清一件事就好：“醉仙楼和城主是一伙的！他们正在你们附近。”随即把纸条卷在军营的地图里。
‘想来这样应该就能造成一些乱子了。红衣人、醉仙楼、将军三方势力都挤在这里，让他们去狗咬狗。’程文微笑地想到。随后找了一块砖头压住它，再用捧了一层厚土盖在上面，免得这张被寄予厚望的纸条出师未捷身先死。‘到时候我们就能趁乱离开曲沃。’
办完这些事之后，程文几下解开鸿济的上衣，把原本残破的外套褪了下来，胡乱披上了另一套干净的衣服。程文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用鸿济的衣服止住血，免得被沈德温看出端倪。
干完这些事后，她抱起鸿济走出了这片残破的废墟。也不知道在那些士兵到来之前，这里是否就已是这样一副破败的样子。
在刘戴和沈德温被程文赶出废墟之后，他总算想明白了程文的意思。一见到程文抱着鸿济走出来，刘戴就悄悄朝她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示意沈德温没有偷看的小动作。
沈德温用审视的目光反复打量着程文，见程文和鸿济都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沈德温冲着程文问道，“现在可以把她交给醉仙楼了吗？”
“自然，”藏好了后手的程文也有了底气，她点了点头道，“把鸿济放到我们在醉仙楼的房间吧，不过你们要怎么把她送过去呢？”
“我好歹也是醉仙楼的掌柜，来到红衣人的老巢附近，怎么可能会没带够手下？”沈德温招了招手，便从身后叫来了一名侍从。程文作为鸿济还未举行拜师礼的师父，不放心地多叮嘱了几句，都被那名侍从认真地记在了本子上。
刘戴不如程文那么细心，想不到那么多注意事项，便由着程文自己发挥。他转向沈德温道，“接下来就该闯进红衣人的老巢了。就你们醉仙楼所知，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沈德温笑了笑，“醉仙楼也正在等具体的消息，我们可以在路上整理那些情报。”
“沈掌柜，你们醉仙楼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滞后了？”程文叮嘱完那些注意事项，正好听到了沈德温的回答，于是她皱着眉头说道，“此前你们关于军营的消息就有不少不实之处，而这次居然连沈掌柜也不知道具体的消息。”
“稍安勿躁，”沈德温自认为控制住了刘戴二人，又变得风轻云淡了起来，“毕竟情报这东西是由人传递的，有人参与的事物就总会有错漏，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找几个人相互印证。所以我便用贡献点换取了三十几人前去‘侦察’那群红衣人。”
“这不会吓到那群红衣人吧？”程文担心地问道。
沈德温摆了摆手，“放心，我没找那些舞刀弄枪的混混，我找的都是些手脚麻利的梁上君子。而且我也没说明自己真正的目的，只用了几个假身份说要让他们去偷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然后为他们划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毕竟附近发生了这么大的骚乱，有一些趁虚而入的小偷也是很正常的嘛。”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们一辈子都没办法找你复命了。”程文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沈德温是怎么让他们收集情报的。
“他们虽然没办法复命，但是却可以向醉仙楼索要赔偿。在醉仙楼里，我用假身份把这片区域标注为毫无危险。而那些小偷一旦能从红衣人那里逃脱，无一例外地会向我的假身份索要赔偿，这时候我就向他们索要更多细节。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每个人都会绞尽脑汁地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假如他们被不幸抓住了，红衣人也只会知道，有某几人正心心念念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反正这附近爆发了这么大的骚乱，他们早就打定主意要撤离了。那些红衣人绝对想不到醉仙楼早就盯上了他们，而这些小偷只是短兵相接前的擂鼓助威声。”
“尽管大多数小偷都被那些红衣人擒住了，不过也有几个运气好的家伙能逃回来。”沈德温边领着人往红衣人的老巢靠近，边对刘戴和程文说道，“就算那些死去的小偷也有自己的价值，比如这附近的暗哨就全是靠他们摸清的。”说着沈德温指向了远处的几个地方。
他在原地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直到一份新的情报送了过来，沈德温才决心动手。
当刘戴问起他原因的时候，沈德温指着红衣人的老巢说道，“他们现在正在做撤离前的准备，这个时候动手所面临的防御最为薄弱。而且对方这时候正在处决那些不重要的囚犯，这是我手里的情报说的——因为那名幸运的小偷看到红衣人处死了几名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