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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红衣不晓城主心,二人此行寻信纸

    “难怪他们依旧身穿红衣,看来是为了向城主表明身份,这说明他们仍然不知城主和醉仙楼之间的关系。恐怕在他们眼里,城主也被炼体后期的掌柜压得抬不起头来,谁能想到城主竟能把他收为心腹。”程文在路途中分心向着刘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二人听取完魏大的情报后,正前往费阿婆家里。刘戴摸了摸下巴,“那有没有可能告知他们真相,说不定他们就会乖乖地把我们奉为座上宾。”

    程文摇了摇头,她早就想过这样的计划,“可能性很低,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全凭咱们一张嘴就毫无保留地信任我们,最多也只是和我们亲近几分。不过这个情报很有价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话题告一段落,程文终于有时间问刘戴这个问题了,“刘大哥,你收鸿济为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刘戴摸了摸脑袋,“魏大当时一直求着我收下她当徒弟,我这不是没找到机会拒绝嘛。而且要是我不答应下来,魏大就要去找你了。”

    “你这是什么话,找我怎么了?”程文气得白了他一眼。

    刘戴连忙解释道,“我要是放任魏大去投靠你,这和我们伪装的身份不符啊。不是你让我做出一副和你关系很差的样子吗?给魏大一个选择,免得他去投靠外人。”

    程文想了想后说道,“如果鸿济同意的话,我把她收做徒弟怎么样?”

    “你能教她什么?”刘戴刚脱口而出就后悔了,愣了愣后连忙往回找补,“咳,不是,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刘大哥,你转移话题的本事太拙劣了。”程文又白了他一眼,刘戴今天已经收到好几个来自程文的白眼了,“你不觉得鸿济很听话懂事吗?要是她自己同意,我为什么不能收下这个徒弟?”

    刘戴惊得目瞪口呆,郑重其事地说道,“没想打你的心里年龄那么大,或许我叫你一声‘程大姐’才更合适。”

    “那你先叫一声试试?”程文笑嘻嘻地说道。见刘戴没了声音,她“啧”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刘大哥竟然说话不算话。”

    如今费阿婆的事情也稍有眉目了,程文心里放下了一个重担。二人边走边斗嘴,嘻嘻闹闹的好不快活。再次回到费阿婆的客栈里,程文一开门就喊道,“阿婆,阿玉和钱叔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你们回来了?”费阿婆赶忙迎了过来,内心的忧虑扰得她无法入眠。出于对程文的担心,阿婆非要把她拉到眼前,仔细打量一遍才放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次不等程文向他抛白眼,刘戴就开始解释道,“阿婆实在是太敏锐了,实在是瞒不过她啊。而且那番像是交代遗言的话,任谁来了都会猜到吧。”

    刘戴的解释还是没能阻止程文送出的白眼,她冲着满脸关心的费阿婆说道,“刘大哥是和我一同出去的,阿婆您怎么不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人家修炼有成,一副铁打的身躯,哪有那么容易受伤啊?你瞧瞧你这柔弱的身躯能和人家比吗?”费阿婆唠叨了两句,随后问道,“我的阿玉和那个糟老头子都找到了?阿玉失踪了那么多天,可得好好补补,家里正好还有几尾鱼。还有那个糟老头子就喜欢吃炖鱼,也算是便宜他了……”

    自从费阿婆发现丈夫对她有所隐瞒,对他的称呼就降级为了糟老头子。话虽这么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口中的“糟老头子”。

    程文一边被费阿婆晃来晃去,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大堆话,一边冲着刘戴使了个眼色,让他瞅准机会打断费阿婆滔滔不绝的思念之情。刘戴心领神会,对费阿婆说道,“阿婆您误会了,阿玉和钱叔还没有找到,不过我们已经找到重要的线索了,只是需要钱叔之前寄给您的书信。”

    费阿婆愣了一下,“这样啊。我看到那些信件就心烦意乱,恨不得把它们烧掉。”

    程文和刘戴面面相觑,心道线索不会就这样断了吧。好在费阿婆还有下半句,“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说不定我就真把它们付之一炬了。让我去找找,记得它们应该就在两间寝室里的其中一个。”

    程文这才摸着胸脯吐出一口气,“阿婆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大喘气啊。您就别去了,我和刘大哥一起去找就够了。”

    费阿婆笑着说道,“没关系,我虽然年老了,但是拿起区区几张纸的力气还是有的。再说了,那些信件是我放的,当然是我来找更方便。”

    刘戴摸了摸脑袋,看程文和费阿婆的样子,两人分别去向了不同的寝室,那么自己该跟着谁呢?想了想,刘戴还是决定跟程文走在了一起,结果程文一脸嫌弃地让他去找费阿婆。“费阿婆年老了手脚不便,刘大哥还是去帮阿婆吧。而且我可是要去阿玉的闺房,刘大哥跟过来想做什么?”

    刘戴也确实觉得直接进入陌生少女的闺房有些冒昧了,于是转而在征得费阿婆的同意后,进入了阿婆夫妇的寝室。一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钱叔的画像。想来阿婆把它挂在床头,应是为了睹物思人,聊以慰籍。

    费阿婆对自己的寝室自然是了如指掌,而刘戴则手脚麻利,二人在短短时间内就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费阿婆在其中只是捡拾了一些小物品,此刻就已经精力不济地坐在椅子上,目前这段时间也就只好单靠刘戴一人搜寻那些泛黄的信纸了,好在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一件难事。

    费阿婆本想接着称呼刘戴为“刘少侠”,不过刘戴起初听还觉得新奇,后来越听越别扭,尤其是在对比了阿婆称呼程文的方式之后。尽管费阿婆觉得尊称更能体现感激之情,毕竟刘戴与自己素不相识,却如此上心地帮自己寻找亲人,但是刘戴希望阿婆还是叫自己“刘戴”吧。

    “刘戴少侠啊,”费阿婆折中了一下,选择了这种不伦不类的称呼,“之后你和小程上路时多照顾照顾她。自从三个月前的那封信,那家伙就杳无音讯了,如今阿玉又失踪了。程文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我…哎!”

    刘戴呵呵一笑,“阿婆,您没必要担心程文,她独自游荡的经验比我可丰富多了。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还有赖她的照顾呢。”

    费阿婆踌躇片刻,这才继续说道,“我一直守着这家祖上传下来的小客栈,不清楚小程在外闯荡时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我这一辈子接待过形形色色的旅客,见过他们有哭有笑地抒发情感,练就了揣摩人心的本事。”

    “自打我见到小程的第一眼,就感觉她的心里藏着什么事情。有时候她也会在客栈里住上几天,我几次半夜路过房间时,都能听到她在屋里叹息。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谁照顾着谁,不过那敏感的孩子有时会需要一个依靠。”

    ‘一个依靠吗?’刘戴满脸古怪。想到程文那副动不动就抛白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真是难以把她和费阿婆口中的程文联系起来啊。尽管刘戴觉得这其中有所误会,不过他依旧答应下来了照顾程文的事情,如果她需要的话。

    不知为何,这件事一直盘旋在刘戴的脑海中,都没注意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客栈。仿佛自己上一秒还在屋里翻找着信件,下一秒手里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堆纸,被程文拉着跑了起来。

    看着程文的侧颜,刘戴不免胡思乱想道:‘在不为人知的夜晚里,这双美眸会为了什么而流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