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交易
“好了，仇掌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徐靖一把揪起被他扭断四肢沦为废人的猎魔人分部长，虽说他对同类向来仁慈，但毕竟是对方先下杀手的，他也不好意思不意思意思。
“没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仇道长全程一声不吭，但从他额上的冷汗来看被扭断肢体的痛苦他确实感受到了。只是习惯了与那些个妖族和权贵打交道的他早就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落得个好下场，因此面对徐靖的死亡威胁他反倒异常平静。
“仇掌柜倒还真是硬气。”徐靖笑呵呵地夸赞道，说实话以他现在的实力刚才那一切是真没放在心上：“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噬杀之人……至少对人类而言是这样。就是简单地有几个问题想向仇掌柜讨教一番。”
“……”仇道长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有些话就算二狼不发难他回答了也无妨，而有些则是出口既意味着自寻死路。
“首先……”徐靖话音未落却被向这边靠近的妘昊打断了：“她死了。”
“嗯，我知道。”身上羽翼消散的瞬间仇道长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依旧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已经闭上眼睛再无生命迹象的雀妖：“居然输给了一个凡人，真是不像话。”
“你！”妘昊顿时勃然大怒：“如果不是把羽翼借给你，如果你没有放弩箭，那她怎么会死！就算是妖族也好，她愿意为了你而牺牲，结果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评价吗？”
“那么你还想我说什么？”仇道长冷笑着吐出一口混合着鲜血的唾沫：“小鬼，皇宫里待久认不清人间怎样污浊了吗？”
“啊，她或许真的很不像话，但那也只是因为没有看清你这狼心狗肺之辈的本性！”怒目而视的妘昊要不是碍于徐靖的面子早就冲上去对他报以老拳。
“本性？傻小子，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她更清楚。”仇道长挑衅似的瞥了妘昊一眼：“鸟妖就是这样一群盲目的东西，所以才有充当棋子的资格。”
“听你这么说？她的来历就很值得怀疑了。”徐靖插入对话，同时拍了拍妘昊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
“呵，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她本就是我从鼠帮哪里花了大价钱买来了的鸟妖的蛋，由我亲手孵化，也因此才会甘心听命于我。”
“恶心。”对于仇道长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丑恶嘴脸，妘昊本能地感到排斥。
“哦？这样啊，我倒是挺好奇她刚孵出来是什么样子？”徐靖此言不假，他在妖界也混迹了十几年就没见过哪怕一个妖族婴儿。
“几乎就是一只寻常的麻雀雏鸟。”仇道长干脆地说道：“当时我一度以为又被那群鼠辈骗了，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将她养大，早知道如此不堪还不如当初直接做煎蛋吃。”
“畜牲。”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仇道长亲手养大牡涓话语却无半分情谊可言，妘昊简直都快按耐不住自己。
“妖族的肉和妖兽肉其实没什么区别，蛋应该也一样。仇掌柜不必惋惜。”徐靖对此则没有太大抵触，在他眼里妖族受到的苦难纯属活该：“倒是这麻雀之后又是如何幻化为人的？莫非妖族的化形能力是先天的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当初将雀蛋卖给我的鼠妖在那之后就杳无音讯大抵是死了，不过这些玩意儿本来就命贱倒也不奇怪。”
“唔，这么说来妖族和妖兽几乎就只有一个化形的区别啊。”想起自己体内的蕈王蛊同样没有灵智，越发觉得二者间有所隐秘的徐靖说着按了按太阳穴，将这条讯息通过体内的蛊虫传递给了魔，说不定之后能用的上。
“好了这只妖族的事情先放一边，该谈谈正事了。”徐靖说着将妘昊拉到身前：“他的身份你也知道，我打算帮这家伙一把清理掉人类帝国内的妖族。”
“那不可能，而且也没有意义。”仇道长不屑地说道：“那群妖族的实力绝对远在小妖之上，哪怕一妖覆灭一国都不足为奇。而且就算你真的奇迹般将它击杀，也会有新的妖族取代他的位置，除了打草惊蛇外对这个国家根本无济于事。”
“那简单，来一个我杀一个。”徐靖话音未落仇道长就再也憋不住笑了起来：“二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以为赢了我就能胜过那些妖族吗？别开玩笑了，妖族的强者可都是能翻云覆雨移山填海之辈，就凭你？做不到的。换那个传闻中的绝妖师都未必可以。”
“是吗？”徐靖知道此刻没必要在低调下去，于是简单地一弹手指，那漆黑的火焰便瞬间将他吞噬，而在火焰之中金色的纹路也在徐靖脸上凝聚为一副面甲：“那如果我就那位是绝妖师，又该当如何？”
“这份力量，是妖力！”直到现在仇道长第一次动容了，他不知道徐靖是不是绝妖师，但他的力量……
徐靖看出他似乎还在犹豫，便干脆地一击天下大乱将四周所有的铁柱全部于一瞬间撕碎，伴随着沉重的千吨石心铁柱砸向地面，仇道长咽了口唾沫，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涉足的范畴。
“如果在人类帝国作战的话，那么无论你是否取得最终的胜利，我敢保证天下百姓绝对会被战火波及到尸骨无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仇道长思忖道。
“仇掌柜何时如此心系百姓了？”散去火焰恢复二狼形象的徐靖忍不住笑道：“别担心，我自有计划。”
实际上他的计划就是看魔怎么打算，毕竟他对同类宽容不等于他就真的把人命当回事，就和当初一样如果能灭绝妖族就是以九成九的人类覆灭为代价他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仇道长盯着徐靖，他有自信以那双阅人无数的老练目光任何欺瞒谎言都绝对难遁其踪，但偏偏面对徐靖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无需顾虑，如果仇掌柜愿意就把知道的告诉我，不愿意也无妨，我二狼向来不计前嫌这次就当交了个朋友。”
“呵，朋友……”仇道长摇了摇头，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最后可以信任的人。单就如同徐靖所说既然就连这条命都不由己，那就没必要顾虑太多。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仇道长清楚年轻时愤慨妖族闭塞圣听不过是自我宽慰的借口，而到了中年时期更多是将猎妖人当做一份事业，并没有太多个人感情。
而到了现在？早已堕入权利交易深渊的他似乎没有任何必要在意人类的未来？毕竟既然人类帝国一日还没有被消灭，那就意味着生活还可以继续。
但这样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他本人与妖族并无太多纠葛，但投身了猎妖人的他见惯了妖族的暴行对此没有半分触动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将其埋在心底罢了，现在对妖族买卖也难说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不会拒绝驱除妖族光复人类的可能，即便那如何不切实际。
“好，我答应你。”
“没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仇道长全程一声不吭，但从他额上的冷汗来看被扭断肢体的痛苦他确实感受到了。只是习惯了与那些个妖族和权贵打交道的他早就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落得个好下场，因此面对徐靖的死亡威胁他反倒异常平静。
“仇掌柜倒还真是硬气。”徐靖笑呵呵地夸赞道，说实话以他现在的实力刚才那一切是真没放在心上：“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噬杀之人……至少对人类而言是这样。就是简单地有几个问题想向仇掌柜讨教一番。”
“……”仇道长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有些话就算二狼不发难他回答了也无妨，而有些则是出口既意味着自寻死路。
“首先……”徐靖话音未落却被向这边靠近的妘昊打断了：“她死了。”
“嗯，我知道。”身上羽翼消散的瞬间仇道长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依旧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已经闭上眼睛再无生命迹象的雀妖：“居然输给了一个凡人，真是不像话。”
“你！”妘昊顿时勃然大怒：“如果不是把羽翼借给你，如果你没有放弩箭，那她怎么会死！就算是妖族也好，她愿意为了你而牺牲，结果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评价吗？”
“那么你还想我说什么？”仇道长冷笑着吐出一口混合着鲜血的唾沫：“小鬼，皇宫里待久认不清人间怎样污浊了吗？”
“啊，她或许真的很不像话，但那也只是因为没有看清你这狼心狗肺之辈的本性！”怒目而视的妘昊要不是碍于徐靖的面子早就冲上去对他报以老拳。
“本性？傻小子，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她更清楚。”仇道长挑衅似的瞥了妘昊一眼：“鸟妖就是这样一群盲目的东西，所以才有充当棋子的资格。”
“听你这么说？她的来历就很值得怀疑了。”徐靖插入对话，同时拍了拍妘昊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
“呵，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她本就是我从鼠帮哪里花了大价钱买来了的鸟妖的蛋，由我亲手孵化，也因此才会甘心听命于我。”
“恶心。”对于仇道长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丑恶嘴脸，妘昊本能地感到排斥。
“哦？这样啊，我倒是挺好奇她刚孵出来是什么样子？”徐靖此言不假，他在妖界也混迹了十几年就没见过哪怕一个妖族婴儿。
“几乎就是一只寻常的麻雀雏鸟。”仇道长干脆地说道：“当时我一度以为又被那群鼠辈骗了，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将她养大，早知道如此不堪还不如当初直接做煎蛋吃。”
“畜牲。”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仇道长亲手养大牡涓话语却无半分情谊可言，妘昊简直都快按耐不住自己。
“妖族的肉和妖兽肉其实没什么区别，蛋应该也一样。仇掌柜不必惋惜。”徐靖对此则没有太大抵触，在他眼里妖族受到的苦难纯属活该：“倒是这麻雀之后又是如何幻化为人的？莫非妖族的化形能力是先天的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当初将雀蛋卖给我的鼠妖在那之后就杳无音讯大抵是死了，不过这些玩意儿本来就命贱倒也不奇怪。”
“唔，这么说来妖族和妖兽几乎就只有一个化形的区别啊。”想起自己体内的蕈王蛊同样没有灵智，越发觉得二者间有所隐秘的徐靖说着按了按太阳穴，将这条讯息通过体内的蛊虫传递给了魔，说不定之后能用的上。
“好了这只妖族的事情先放一边，该谈谈正事了。”徐靖说着将妘昊拉到身前：“他的身份你也知道，我打算帮这家伙一把清理掉人类帝国内的妖族。”
“那不可能，而且也没有意义。”仇道长不屑地说道：“那群妖族的实力绝对远在小妖之上，哪怕一妖覆灭一国都不足为奇。而且就算你真的奇迹般将它击杀，也会有新的妖族取代他的位置，除了打草惊蛇外对这个国家根本无济于事。”
“那简单，来一个我杀一个。”徐靖话音未落仇道长就再也憋不住笑了起来：“二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以为赢了我就能胜过那些妖族吗？别开玩笑了，妖族的强者可都是能翻云覆雨移山填海之辈，就凭你？做不到的。换那个传闻中的绝妖师都未必可以。”
“是吗？”徐靖知道此刻没必要在低调下去，于是简单地一弹手指，那漆黑的火焰便瞬间将他吞噬，而在火焰之中金色的纹路也在徐靖脸上凝聚为一副面甲：“那如果我就那位是绝妖师，又该当如何？”
“这份力量，是妖力！”直到现在仇道长第一次动容了，他不知道徐靖是不是绝妖师，但他的力量……
徐靖看出他似乎还在犹豫，便干脆地一击天下大乱将四周所有的铁柱全部于一瞬间撕碎，伴随着沉重的千吨石心铁柱砸向地面，仇道长咽了口唾沫，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涉足的范畴。
“如果在人类帝国作战的话，那么无论你是否取得最终的胜利，我敢保证天下百姓绝对会被战火波及到尸骨无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仇道长思忖道。
“仇掌柜何时如此心系百姓了？”散去火焰恢复二狼形象的徐靖忍不住笑道：“别担心，我自有计划。”
实际上他的计划就是看魔怎么打算，毕竟他对同类宽容不等于他就真的把人命当回事，就和当初一样如果能灭绝妖族就是以九成九的人类覆灭为代价他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仇道长盯着徐靖，他有自信以那双阅人无数的老练目光任何欺瞒谎言都绝对难遁其踪，但偏偏面对徐靖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无需顾虑，如果仇掌柜愿意就把知道的告诉我，不愿意也无妨，我二狼向来不计前嫌这次就当交了个朋友。”
“呵，朋友……”仇道长摇了摇头，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最后可以信任的人。单就如同徐靖所说既然就连这条命都不由己，那就没必要顾虑太多。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仇道长清楚年轻时愤慨妖族闭塞圣听不过是自我宽慰的借口，而到了中年时期更多是将猎妖人当做一份事业，并没有太多个人感情。
而到了现在？早已堕入权利交易深渊的他似乎没有任何必要在意人类的未来？毕竟既然人类帝国一日还没有被消灭，那就意味着生活还可以继续。
但这样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他本人与妖族并无太多纠葛，但投身了猎妖人的他见惯了妖族的暴行对此没有半分触动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将其埋在心底罢了，现在对妖族买卖也难说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不会拒绝驱除妖族光复人类的可能，即便那如何不切实际。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