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行太浅
“怎么可能这么强，明明我的修为足足有他的两倍啊……”同伴临死前的惨叫声令破布妖依旧历历在目，而现在那个死神盯上了自己。
“该死，还在追我……”尽管已经全力催动身法外加不少妖术阻拦，那瘆人的脚步声依旧如影随形，有苦难言的破布妖此时也感受到了巨犀一般的憋屈，为什么对方就是偏偏死盯着自己不放啊？明明才只有几个照面……
终于，不熟悉地形的破布妖很快就被在楚禺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徐靖驱赶到了一处死胡同内，面对着四周高耸的墙体以及徐靖手中的长戟，穷途末路的破布妖不得不作困兽之斗。
霎时间无数破布在妖法催动下铺天盖地地朝徐靖涌去，与此同时裹挟在破布中的尖锐针刺也在妖力催动下化作致命的暗器，在破布掩护下从各个刁钻的角度袭向徐靖。
“天下大乱！”清喝一声手中长戟舞动如龙，由于灵魂融合的缘故，即便是作为凡人的徐靖依旧能大致使出士睺的招式，虽然只是堪堪摸到皮毛但对付眼前的敌人却已经足够。
长戟掀起的风暴轻易吹飞如雨般落下的暗器，同时凌冽的劲风也将阻挠视线的破布一并撕碎，而这一瞬间徐靖也终于锁定了那躲在阴暗角落的如今已没多少破布蔽体的妖怪。
“杀！”精准凶狠地一戟全力刺向那抹身影，与此同时戟上爆发的狂风更是将其所有退路锁死，似乎是喜欢强迫对手和自己硬碰硬般，残缺的士睺灵魂唯独对这一招相当熟悉。
“铿”强绝的一戟毫无意外地命中了破布妖，将他的身体直接连同身后的墙壁一起刺了个对穿，而他身上的破布更是被撕个粉碎。
战胜对手之后的徐靖却丝毫没有任何放松感，一方面是他已经没有想要放松的情感，另一方面则是……
“嗯？为什么没有尸体？”眼前除了挂在自己长戟之上的几根破布外，赫然连一根骨头一滴血都没有出现，而自己那次攻击仿佛击中空气般的感觉也在告诉着他对方已经不知用了什么妖法逃走了的可能性。
“居然……”放下钢戟的徐靖闭上眼全力感知四周的妖力痕迹，然而很可惜刚才那场短暂的战斗已经使附近全都染上了他的妖力痕迹，想要查出破布妖的痕迹困难甚矣。
不得不退出巷子的徐靖一遍退一遍集中精神确认四周妖力的残余，知道完全退出的那一刻他终于能模糊感知到属于破布妖的妖力轨迹……只有一条！
只有进来的痕迹这也意味着对方根本还没有逃出巷子，而……
“噗嗤”硕大钢针刺入血肉的声音令徐靖的思绪瞬间被打断，这一刻猎人与猎手的位置开始模糊，而那破布妖也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底牌。
……
破布妖自然不会真叫真个名字，他又不在巨犀那样的文盲家族，只是他的名字他自己却看不上，说到底土石这种意义不明的词语真的能作为名字还有待质疑。
但再怎么不情愿，土石还是必须顶着这个名字度过他算不上多好的一生。由于父母是少数几个成功退役的密探，他自幼就受到排挤，但同时那些探子的危险传闻也让他免于受到欺凌。
这对土石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就像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是为了让他像地上的土石一样不起眼，这也是做探子的优势之一。
习惯了远离人群的土石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修炼，所以尽管他从不在每年一次的宗门大比之上露脸，但躲在人群中观赛的他一直有把握能拿下他那个辈份的前三元。
只是好景不长，由于前密探身份带来的种种不便和窥视，土石的父母计划起了如何带着他一同脱离现在的择天门，结果自然是计划败露，而他虽然参与其中但作为牵连者也难逃干系，最终和无数宗门收养的遗孤散修一般背负了巨额的债款。
至于他的父母，自然是难逃一死，不过最后的处刑人却是他自己。这并非因为他天性冷血，只是在清楚自己无力救出父母之后做出了利益最大化的决定，以大义灭亲为代价向宗门现忠心。
说到底也是这俩夫妻作死害的自己未来发展前景受损，要点利息也没什么。更别提因为他俩的事情导致择天门再也不许任何密探活着退休或转职，有不知多少密探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自己不动手撇清关系的话，恐怕早就在那天晚上被抹了脖子。
坚信自己做的没错，土石一直强迫自己保持理性冷静，也因此对于那些时长冲动莽撞的同门，他经常冷嘲热讽乃至落井下石。择天门的法则他并不完全认同，但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傻子莽夫就活该不如意。
一直以来冷眼旁观至今的他为了彻底还清自己身上的债务选择参加了楚禺的攻城战，这份肥差相当抢手，但当他展现自己对于阵法和幻术的高超造诣后立刻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只给专门年轻一辈历练用的攻城队伍的一份子。
习惯躲在阴影中的他极度厌恶被人看透的感觉，因此凡事留一手的风格也在今天起了关键作用，令他获得了这个反杀强敌的机会，而不是像他那个骑着巨兽坐骑的同门一样成了绝妖师的戟下亡魂。
虽然不喜欢底牌尽出，但既然对方逼得那么紧就被怪他鱼死网破了，全力以赴的自己，就连土石也不清楚能做到什么地步，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一击恶慈也躲不开！
“躲不开挡下来不就好了。”差点以为被读心了结果只是对面的自言自语，随后那语气再度变化的可怖敌人居然真的挡下了自己的攻击。
成千上百被无数毒药淬炼过的毒针法宝全都突兀地凝滞在了半空之中，而本不该有反应时间的绝妖师此刻已经从容地转过身注视着自己。
“隐形……不，变色吗？原来是条避役啊。”再度接管身体的士睺毫无怜悯地举起长戟刺向那团有些变扭的“空气”，于此同时徐靖也才明白过来那只所谓的破布妖不过是土石用妖力操控的傀儡，他本人就一直躲在那团破布的旁边。
“想法不错，但可惜你道行太浅。”
“吾命休矣。”由士睺刺出的一戟对现在的避役而言威力上与徐靖刺出的相差不大，但偏偏让他有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对破空爪形气刃径直将士睺的长戟打偏少许，令土石绝处逢生地躲开了这一击。
“是汝？”士睺看到来着不怒反喜，甚至任凭着土石逃出他的攻击范围，自己则是战意高涨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戟。
“该死，还在追我……”尽管已经全力催动身法外加不少妖术阻拦，那瘆人的脚步声依旧如影随形，有苦难言的破布妖此时也感受到了巨犀一般的憋屈，为什么对方就是偏偏死盯着自己不放啊？明明才只有几个照面……
终于，不熟悉地形的破布妖很快就被在楚禺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徐靖驱赶到了一处死胡同内，面对着四周高耸的墙体以及徐靖手中的长戟，穷途末路的破布妖不得不作困兽之斗。
霎时间无数破布在妖法催动下铺天盖地地朝徐靖涌去，与此同时裹挟在破布中的尖锐针刺也在妖力催动下化作致命的暗器，在破布掩护下从各个刁钻的角度袭向徐靖。
“天下大乱！”清喝一声手中长戟舞动如龙，由于灵魂融合的缘故，即便是作为凡人的徐靖依旧能大致使出士睺的招式，虽然只是堪堪摸到皮毛但对付眼前的敌人却已经足够。
长戟掀起的风暴轻易吹飞如雨般落下的暗器，同时凌冽的劲风也将阻挠视线的破布一并撕碎，而这一瞬间徐靖也终于锁定了那躲在阴暗角落的如今已没多少破布蔽体的妖怪。
“杀！”精准凶狠地一戟全力刺向那抹身影，与此同时戟上爆发的狂风更是将其所有退路锁死，似乎是喜欢强迫对手和自己硬碰硬般，残缺的士睺灵魂唯独对这一招相当熟悉。
“铿”强绝的一戟毫无意外地命中了破布妖，将他的身体直接连同身后的墙壁一起刺了个对穿，而他身上的破布更是被撕个粉碎。
战胜对手之后的徐靖却丝毫没有任何放松感，一方面是他已经没有想要放松的情感，另一方面则是……
“嗯？为什么没有尸体？”眼前除了挂在自己长戟之上的几根破布外，赫然连一根骨头一滴血都没有出现，而自己那次攻击仿佛击中空气般的感觉也在告诉着他对方已经不知用了什么妖法逃走了的可能性。
“居然……”放下钢戟的徐靖闭上眼全力感知四周的妖力痕迹，然而很可惜刚才那场短暂的战斗已经使附近全都染上了他的妖力痕迹，想要查出破布妖的痕迹困难甚矣。
不得不退出巷子的徐靖一遍退一遍集中精神确认四周妖力的残余，知道完全退出的那一刻他终于能模糊感知到属于破布妖的妖力轨迹……只有一条！
只有进来的痕迹这也意味着对方根本还没有逃出巷子，而……
“噗嗤”硕大钢针刺入血肉的声音令徐靖的思绪瞬间被打断，这一刻猎人与猎手的位置开始模糊，而那破布妖也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底牌。
……
破布妖自然不会真叫真个名字，他又不在巨犀那样的文盲家族，只是他的名字他自己却看不上，说到底土石这种意义不明的词语真的能作为名字还有待质疑。
但再怎么不情愿，土石还是必须顶着这个名字度过他算不上多好的一生。由于父母是少数几个成功退役的密探，他自幼就受到排挤，但同时那些探子的危险传闻也让他免于受到欺凌。
这对土石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就像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是为了让他像地上的土石一样不起眼，这也是做探子的优势之一。
习惯了远离人群的土石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修炼，所以尽管他从不在每年一次的宗门大比之上露脸，但躲在人群中观赛的他一直有把握能拿下他那个辈份的前三元。
只是好景不长，由于前密探身份带来的种种不便和窥视，土石的父母计划起了如何带着他一同脱离现在的择天门，结果自然是计划败露，而他虽然参与其中但作为牵连者也难逃干系，最终和无数宗门收养的遗孤散修一般背负了巨额的债款。
至于他的父母，自然是难逃一死，不过最后的处刑人却是他自己。这并非因为他天性冷血，只是在清楚自己无力救出父母之后做出了利益最大化的决定，以大义灭亲为代价向宗门现忠心。
说到底也是这俩夫妻作死害的自己未来发展前景受损，要点利息也没什么。更别提因为他俩的事情导致择天门再也不许任何密探活着退休或转职，有不知多少密探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自己不动手撇清关系的话，恐怕早就在那天晚上被抹了脖子。
坚信自己做的没错，土石一直强迫自己保持理性冷静，也因此对于那些时长冲动莽撞的同门，他经常冷嘲热讽乃至落井下石。择天门的法则他并不完全认同，但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傻子莽夫就活该不如意。
一直以来冷眼旁观至今的他为了彻底还清自己身上的债务选择参加了楚禺的攻城战，这份肥差相当抢手，但当他展现自己对于阵法和幻术的高超造诣后立刻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只给专门年轻一辈历练用的攻城队伍的一份子。
习惯躲在阴影中的他极度厌恶被人看透的感觉，因此凡事留一手的风格也在今天起了关键作用，令他获得了这个反杀强敌的机会，而不是像他那个骑着巨兽坐骑的同门一样成了绝妖师的戟下亡魂。
虽然不喜欢底牌尽出，但既然对方逼得那么紧就被怪他鱼死网破了，全力以赴的自己，就连土石也不清楚能做到什么地步，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一击恶慈也躲不开！
“躲不开挡下来不就好了。”差点以为被读心了结果只是对面的自言自语，随后那语气再度变化的可怖敌人居然真的挡下了自己的攻击。
成千上百被无数毒药淬炼过的毒针法宝全都突兀地凝滞在了半空之中，而本不该有反应时间的绝妖师此刻已经从容地转过身注视着自己。
“隐形……不，变色吗？原来是条避役啊。”再度接管身体的士睺毫无怜悯地举起长戟刺向那团有些变扭的“空气”，于此同时徐靖也才明白过来那只所谓的破布妖不过是土石用妖力操控的傀儡，他本人就一直躲在那团破布的旁边。
“想法不错，但可惜你道行太浅。”
“吾命休矣。”由士睺刺出的一戟对现在的避役而言威力上与徐靖刺出的相差不大，但偏偏让他有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对破空爪形气刃径直将士睺的长戟打偏少许，令土石绝处逢生地躲开了这一击。
“是汝？”士睺看到来着不怒反喜，甚至任凭着土石逃出他的攻击范围，自己则是战意高涨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