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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师父的含义

    再度确认自己情绪无有异样后,沈明远这才上前叩响了大门。

    大门吱呀一声露出一条缝隙,从中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沈明远熟悉的那一个三一门人,往日里都是他领着人进下院的。

    “哦,明远啊,我还以为是李慕玄呢,我听师父说对你很满意呢!”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大门打开。

    李慕玄?

    他离开下院是去独自上山门了么,这人想到什么了?

    沈明远暗自琢磨,不过面上还是客套道:“师兄不要调笑我了,勉强过关罢了。”

    “你这人就是自谦,唉,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还不待沈明远说点什么,这位热情的师兄便径直将自己手中行李强行夺过,说道:“你这人就是自谦,唉,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沈明远的力气怎么可能拗得过对方,只好乖乖地跟在对方背后。

    “多谢师兄照顾了。”

    “哈哈,不必客气,咱们也算见过数面了,还没正式介绍过我自己,水云。”

    “水云师兄。”沈明远恭恭敬敬。

    在水云的带领下,沈明远被带到了一间居所,这间新屋子显然比起下院那柴房般的待遇好太多了,各式家具陈设可谓一应俱全。

    帮沈明远安顿好行李后,水云指了指那令沈明远十分熟悉的大通铺:

    “住这里的师弟们和你年纪都差不多,白天他们都在外面采药站桩,或者在偏殿打坐入静,晚上他们吃完饭后才会回来后。”

    “明白了师兄。”

    “嗯,迟些我再来同你说拜师的事宜,你在这待会儿。”

    目送水云远去后,沈明远直接仰面躺下,一日里无时不刻在劳心费力,此刻安稳下来顿觉困意袭来。

    ‘明日就是正式拜师了,真是期待呢。’

    意识随之昏沉,等到再度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天清晨。

    “沈师弟,醒醒。”

    沈明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两道身影,一人是水云,另一人沈明远却是第一次见。

    “沈师弟,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下,我是长青。”

    其中那位陌生的面孔率先解释道:“昨天看你睡的昏沉,没舍得喊醒你试试衣服,不过现在倒也来得及,来让我看看穿上合身不?”

    说着就将三一门的白色练功服递了过去。

    “呃,好。”沈明远连忙起身接过,当着二人的面便将衣服换上。

    “可以可以,就这样了,你简单洗漱一下,我们等会儿先带你去吃完早饭。”说完长青便带着水云走出屋外。

    “你可要快些,路上我还要给你简单讲下咱们拜师的规矩呢。”

    沈明远不敢怠慢,快速洗漱完毕后便在二人的引领下吃了早饭。

    几乎饿了两餐的他一顿狼吞虎咽,水云长青二人见状连忙劝他慢些吃,倒也不急于这一会儿。

    填饱肚子,沈明远便在二人的引领下来到了祖师殿。

    一进大殿,最为引他注意的不是香火笼罩的祖师画像,而是两侧大柱上分别挂着的两行大字——

    顺势堪避纪算祸,逆行方得会元功。

    沈明远有些讶异,但知道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他将视线埋低对准蒲团,向着殿内居中落座的三一门门长,大盈仙人左若童,便是一个跪地叩首。

    左若童看向沈明远背后的水云长青二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忙自己的去。

    如此殿中便只剩下左若童与沈明远二人。

    在香火笼罩下,左若童凭空多了几分仙气,他看着身前这个虔诚的少年,温声道:“三一门规矩不多,对门人也无过多束缚,凡入我门者,我皆事事巨细倾囊相授。”

    “明远,你说,这是为何啊?”

    面对左若童突如其来的发问,沈明远不解其意,只得回一声:“弟子愚钝,还望师父开解。”

    “也是,你刚入门不知我三一门究竟如何,随我走一趟吧。”

    左若童大踏步走出门外,沈明远连忙起身跟上,直到此刻,他仍旧没明白左若童想要告诉他什么。

    仍要考验我些什么吗?

    左若童似是猜到沈明远欲要揣摩其中他的用意,径直说道:“你可知我三一门独门功法是何?”

    “回师父的话,天下谁人不知逆生三重大名。”

    “是啊,逆生三重,世人皆知我左若童修为高深驻颜有术,却没曾想过为何三一门诸多前辈弟子皆是修行逆生三重,却独我一人如此?”

    左若童原本出尘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愁绪。

    沈明远瞧不见前头左若童神色,他本想下意识地吹捧两句,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停下。

    他明白左若童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不是想要说明他修为通天,而是另有缘由。

    沉默就好了,沈明远相信左若童要的不是他的回答,不出所料的话,左若童会自己说下去的。

    果然,左若童沉声道:

    “你要正式拜入我门下,有件事你必须知晓,我派逆生三重入门不难,不比唐门丹噬入门即决生死,也不如龙虎山雷法有所前提,需保持童子之身。”

    “可在破关之际凶险却要远胜二者,稍有不慎,轻则断送修行之路,重则便是身负残疾,连回归常人生活都成奢望。”

    “就比如说为师我,在进二重时便出了岔子,所以不得不时刻运转玄功,这年轻容貌并非炫耀,而是无奈。”

    听完这番话,沈明远不由暗自咂舌,这些秘辛他可从没听过,无论是世面上传闻,还是在那位陆家少爷的口中的,都未提及过。

    可左若童告诉他这些是为什么呢?

    这般自述短处,根本不像一个大派掌门作风,反倒像一个家长一样痛陈利害,生怕沈明远一步行差踏错,陷入万劫不复。

    哪怕沈明远在外已然听到关于左若童的种种名声,却还是不及亲眼所见,这等地位凌驾于凡俗之上的人物,心思竟还能如此澄澈。

    ‘左若童,完人也,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路不算远,就在沈明远琢磨这位大盈仙人的心思的时候,二人便来到了目的地,随着左若童停下脚步,沈明远这下终于知道了缘由。

    五六个明显年长的三一门人在厅内正晒着太阳。

    其中一个闭着双眼的中年门人听到动静,问了一声:“是门长么?”

    “嗯,这是我新收的弟子,给你们引荐一番。”左若童轻声道。

    面对着左若童的回应,有人欲要站起身子却动弹不得,有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沙哑声音,口中吐不出半个完整的音节来。

    此情此景,沈明远不敢怠慢分毫,躬身抱拳严肃地问候道:“晚辈沈明远,见过诸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