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方向
第二盏茶的时间过去一半，林毅依旧在坚持。
林春长老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不禁感慨，自己刚收的弟子天赋果然惊人，精神力韧性强到这个程度，便是符道境界超过武道三个大层次也无妨。
终于，林毅在坚持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再也坚持不住，探入玉牌中的精神力开始溃散，紧接着，他的视线便回到了静室之中。
视线恢复的一瞬间，林毅当即感受到一阵头晕脑涨。
好在，没过一会，就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自手上的养神石涌入脑海，这股气息令他的不适消散了些许，让他不至于晕厥。
“长老，毅儿的天赋如何？”
刚测试完的林毅还在闭目恢复，一旁的林应开口了。
“小毅精神力天赋极为不凡，在大炎王朝千百年难得一见，超级宗派之人见了，怕是也会立即收入门下。不过，你不要到外面声张，一切等他成长起来再说。”林春说到这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大炎王朝没有上档次的符师传承，林毅如此天赋，如果要二十年后才能通过种子选拔进入超级宗派，实在是太过可惜。
但不通过百朝大战，林氏宗族又没有接触超级宗派的渠道。
林氏宗族自两百年前的那位先祖之后，再无人拜入过超级宗派，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联系超级宗派之人的办法。
倒是皇室和皇普家好像还能联系上超级宗派，可难道要靠他们？
林春摇摇头，觉得那实在不靠谱。
“老师，以我的天赋，日后是要以符道为主还是武道为主？”
林毅的声音打断了林春的沉思，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眼中再次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在知道自己符道天赋出色之后，大多会立刻就把修炼的重心放到符道之上，自己这弟子却还在考虑武道，心智实在是超过同龄人太多。
“符师修符印修精神，武者修丹田炼肉身。可符道离不开武道，所以不管你符道天赋再顶尖，终究还是要兼修武道。”林春缓缓说道，“当然这其中肯定是要分主次的，一般来说，符师获取修行资源的难度远超武者，所以大部分有符师天赋的人都是先修符道。当然，这也有大部分符师修行武道的速度远逊于符道的原因在。”
“可你却是不同，一来，你武道修习速度不慢，二十日便淬体三重。二来，你有我这个老师在。”
说到这里，林春不由摸了摸自己胡须，带着点得意之色，道：“我身为碧云阁副阁主，在你踏入造化三境和灵符师之前，不管你是要符道资源还是要武道资源，我都能为你寻来。所以，只要你能保持武道修炼速度不减，在踏入造化三境和灵符师之前，你武道符道并驾齐驱，甚至先主修武道，也是没有问题的。”
林毅闻言，也是松了口气，这个老师不会强行要自己把时间都放到符道上就好。
他之前对主修哪条道难以抉择，就是因为资源问题。
那会他考虑问题时没有背景靠山，资源必须要自己去争取，精力有限的他必须要决定好自己最先要争取的资源。
但现在不同了，靠上了身为碧云阁副阁主的林春，不管是符道资源还是武道资源都不需要他花费精力了。
因此他对日后的修炼方向便有了计较。
首先，自己的精神力天赋应该是超过武道天赋的。
但天赋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
不然天玄大陆上那么多卡在元丹境，卡在造形境、卡在灵符师，卡在涅槃境、卡在天符师...之前的人，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都不想突破？是他们都没有努力修炼？是他们都没有修炼资源吗？
或许有些人是如此，但更多的还是天赋所限，遇到瓶颈了。
所以，天赋确实很重要。
不过，在遇到瓶颈之前，天赋却没有资源重要。
所以接下来的修炼方向就很容易选择了。
林毅有先知优势，只要他拿到祖石，他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阳元石，有源源不断的阳元石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阳元丹，有源源不断的阳元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纯元丹。
可以说，拿到祖石后，背靠碧云阁的他在涅槃境之前将不会缺纯元丹。
而纯元丹是什么，是武者凝聚，可以直接使用，加速武道修炼的，可以说，只要拿到祖石，在涅槃境之前，他的武道方面不用再寻找资源。
但符道却不同，纯元丹可无法直接助力精神力修炼。
虽然他可以用它来买对精神力有益的灵丹灵草，但武道方面同样可以。
并且武道方面的灵丹灵草绝对比符道方面要多。
因此接下来他的修炼方向算是定了。
只要再解决一个问题。
“老师，我们碧云阁最高能收集到几等阴煞和阳罡之气。”
武道之路，先是淬体，淬体之后便是踏入地元境，而踏入地元境后，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吸收天地间的阴煞之气入体，进而与自己体内的元力相融合，只有这样，才会大大的增强元力的攻击性，而若是突破地元境达到天元境的话，则又是要吸收天地间的阳罡之气，如此才能做到体内阴阳交泰，凝成元丹。
所谓，窃阴阳，夺造化，转涅槃，握生死，掌轮回。
这窃阴阳，指的便是吸收阴煞阳罡之气。
而天地万物皆有强弱之分，这阴煞与阳罡之气也不例外。
世人将阴阳之气划分九等，一等最次，九等最高。吸收不同等级的阴煞与阳罡之气，对武者影响极大，它们很大程度上决定一个人元丹的强弱。
在地元境和天元境吸收的阴阳二气品质高，所结成的元丹，越强！反之，越弱！
元丹强，未来的潜力才会高。
因此像林毅这类不缺修炼资源、对未来有野望的人，定然会要吸收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
林春听到林毅的问题，点了点头，道：“也是，如果你要先修炼武道的话，得先收集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
“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是一个势力培养年轻一代的重要资源，这种东西没什么人会拿去出售，就算有，也早就被家族回收了，因此阁内品质最高的阴煞与阳罡之气只到六等。”林春沉吟片刻，道：“六等阴煞与阳罡之气对我们符师来说其实已经足够，结六星与七星元丹都没问题。不过若你想要结九星元丹的话，就只能从宗族内想办法了。”
林毅闻言，心中有些失望。想要从宗族获取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必须与所有同境界的小辈相争，那些人当中有许多都是故意卡在地元境和天元境，炼了一堆武学，就等着大比夺魁，然后吸收高品质阴阳二气再突破。
而林毅追求的是突破速度，以境界压人，他在达到一定实力前肯定是不会花太多时间去追求武技，战力的。
那东西，境界高了之后有的是时间学。
“那老师，我以后先修习符道吧。”
等我突破一印符师有天元境战力再去与地元境同辈争阴煞之气，突破二印符师有小元丹境的战力再去与天元境同辈争阳罡之气，总不会还能有人可以跨大境界把我逆伐了，林毅暗暗想着。
“嗯，如此，也好。”
林春显然是理解了林毅的想法，并不反对。
自此林毅算是明确了日后修炼之路，先修炼符道，二印符师之后，开始修炼武道，直到造化境巅峰，前提是中间不遇上瓶颈。
当然，在这过程中，肯定会稍微辅修一下符道。
好在林春不知道林毅的想法，他现在是以为林毅要先修炼到二印符师，然后把武道修为提升到元丹境大圆满之后，再改回符道来。
他要是知道自己这个刚收的弟子元丹境大圆满之后没打算改回符道，不知会做何感想。
......
决定好先修炼符道之后，林毅当晚便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碧云阁林春的小院中。
小院内，月光如水，洒落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显得格外清幽。林毅盘膝坐在院中的一块石台上，看向不远处同样盘坐在石台上的老师。
“小毅，在开始修炼之前，我先问你，你对符道了解多少。”林春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林毅沉思片刻，然后恭敬回答道：“符道据传是曾经天玄大陆的最强者--符祖所创，符道，不仅可以铭刻符文道具，炼制灵丹妙药，布置大阵守护一地，高阶符师还有翻江倒海之能，战斗起来丝毫不弱于武者...”
“......”
林毅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将所有他应该能了解的符师相关信息都说了出来。
林春在一旁听着，有时微微点头，有时微微摇头。
在林毅说完之后，林春缓缓开口：道：“你了解的倒是不少，但这些其实都不是符道关键。你记着，符道与武道其实并无太大区别，两者都是一种施展元力的方式。只不过武道依靠身体丹田，符道依靠精神力。”
“你之前说的那些铭刻符文道具，炼制灵丹妙药，武道强者同样可以做到，还有，你应该也见过不少纯元丹吧，可知它们从何而来。”
“听说是元丹境或者之上的强者用己身最为精纯的元力所凝聚。”林毅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武者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多长的时间？”林春再问。
“听说小元丹境的强者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花一个月的时间。”
“不错，小元丹境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一月左右，元丹境小圆满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十日左右，元丹境大圆满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三五日。”林春点头，接着说道：“那你可知道，我们符师也可凝聚纯元丹，而且凝聚的速度比之同级武者更快。”
“嗯，老师，我知道。”林毅点头。
他早就思考过，这天玄大陆各种丹，什么纯元丹，涅槃丹，玄元丹，随便一个地方开个拍卖会出现的单位都是万，十万，百万，千万，人哪里炼的过来，肯定是用符阵或者什么工具加工出来的。
“嗯？你知道？”林春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年龄的小孩都会天真的以为纯元丹都是由武者一颗颗炼出。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要告诉你，武道与符道的根本区别不在于什么元力与符文、符印。而在于一者炼身体丹田而另一者炼泥丸宫精神力。
你修习符道时要记住，符师本质是提升精神力，不要本末倒置，将重心放到符文、符印，或者其他的什么炼丹、炼器的技艺上。”
林春将自己的切身体会说了出来。
想当年，他也是同代符师的骁楚，若非他后来心思放到了本命符印上，想要研究创造本命灵符，乃至本命天符，他现在怎么也该是个高级灵符师。
“是，老师，弟子明白。”林毅点头。
他又不缺资源，不需要去给人炼器炼丹赚纯元丹，肯定不会把精力放到那些地方。
当然，本命符印不一样，本命符印相当于武者的核心功法，这个肯定是不能差的。不过符师的本命符印换起来好像并不费力，所以前期也不需要追求那个。随便有个本命灵符即可。
“好了，接下来，开始修炼吧！”
“是！”
林毅当即盘膝坐好。
精神力的修炼，不比淬体，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脑海，因此林春会先引领林毅修行几次。
当林毅坐好后，林春的声音传来。
“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存无守有，顷刻而成，会风回合，百日功灵。
......，人各有精，精合其神。
神合其气，气合其真，......”
林春的声音中夹杂着其一丝精神力，将林毅脑海的精神力带动起来，随着其口中的口诀流转。
就这样，在林春的带动下，林毅开始了他第一次的精神力修行。
口诀咛诵过程中，林毅只感觉自己脑海中的精神力如同被点燃的烛火，开始缓缓跳动，随着林春口诀的深入，这烛火跳动得越来越剧烈。
这剧烈跳动中，林毅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似乎他的整个精神世界都在成长。
林春长老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不禁感慨，自己刚收的弟子天赋果然惊人，精神力韧性强到这个程度，便是符道境界超过武道三个大层次也无妨。
终于，林毅在坚持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再也坚持不住，探入玉牌中的精神力开始溃散，紧接着，他的视线便回到了静室之中。
视线恢复的一瞬间，林毅当即感受到一阵头晕脑涨。
好在，没过一会，就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自手上的养神石涌入脑海，这股气息令他的不适消散了些许，让他不至于晕厥。
“长老，毅儿的天赋如何？”
刚测试完的林毅还在闭目恢复，一旁的林应开口了。
“小毅精神力天赋极为不凡，在大炎王朝千百年难得一见，超级宗派之人见了，怕是也会立即收入门下。不过，你不要到外面声张，一切等他成长起来再说。”林春说到这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大炎王朝没有上档次的符师传承，林毅如此天赋，如果要二十年后才能通过种子选拔进入超级宗派，实在是太过可惜。
但不通过百朝大战，林氏宗族又没有接触超级宗派的渠道。
林氏宗族自两百年前的那位先祖之后，再无人拜入过超级宗派，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联系超级宗派之人的办法。
倒是皇室和皇普家好像还能联系上超级宗派，可难道要靠他们？
林春摇摇头，觉得那实在不靠谱。
“老师，以我的天赋，日后是要以符道为主还是武道为主？”
林毅的声音打断了林春的沉思，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眼中再次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在知道自己符道天赋出色之后，大多会立刻就把修炼的重心放到符道之上，自己这弟子却还在考虑武道，心智实在是超过同龄人太多。
“符师修符印修精神，武者修丹田炼肉身。可符道离不开武道，所以不管你符道天赋再顶尖，终究还是要兼修武道。”林春缓缓说道，“当然这其中肯定是要分主次的，一般来说，符师获取修行资源的难度远超武者，所以大部分有符师天赋的人都是先修符道。当然，这也有大部分符师修行武道的速度远逊于符道的原因在。”
“可你却是不同，一来，你武道修习速度不慢，二十日便淬体三重。二来，你有我这个老师在。”
说到这里，林春不由摸了摸自己胡须，带着点得意之色，道：“我身为碧云阁副阁主，在你踏入造化三境和灵符师之前，不管你是要符道资源还是要武道资源，我都能为你寻来。所以，只要你能保持武道修炼速度不减，在踏入造化三境和灵符师之前，你武道符道并驾齐驱，甚至先主修武道，也是没有问题的。”
林毅闻言，也是松了口气，这个老师不会强行要自己把时间都放到符道上就好。
他之前对主修哪条道难以抉择，就是因为资源问题。
那会他考虑问题时没有背景靠山，资源必须要自己去争取，精力有限的他必须要决定好自己最先要争取的资源。
但现在不同了，靠上了身为碧云阁副阁主的林春，不管是符道资源还是武道资源都不需要他花费精力了。
因此他对日后的修炼方向便有了计较。
首先，自己的精神力天赋应该是超过武道天赋的。
但天赋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
不然天玄大陆上那么多卡在元丹境，卡在造形境、卡在灵符师，卡在涅槃境、卡在天符师...之前的人，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都不想突破？是他们都没有努力修炼？是他们都没有修炼资源吗？
或许有些人是如此，但更多的还是天赋所限，遇到瓶颈了。
所以，天赋确实很重要。
不过，在遇到瓶颈之前，天赋却没有资源重要。
所以接下来的修炼方向就很容易选择了。
林毅有先知优势，只要他拿到祖石，他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阳元石，有源源不断的阳元石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阳元丹，有源源不断的阳元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纯元丹。
可以说，拿到祖石后，背靠碧云阁的他在涅槃境之前将不会缺纯元丹。
而纯元丹是什么，是武者凝聚，可以直接使用，加速武道修炼的，可以说，只要拿到祖石，在涅槃境之前，他的武道方面不用再寻找资源。
但符道却不同，纯元丹可无法直接助力精神力修炼。
虽然他可以用它来买对精神力有益的灵丹灵草，但武道方面同样可以。
并且武道方面的灵丹灵草绝对比符道方面要多。
因此接下来他的修炼方向算是定了。
只要再解决一个问题。
“老师，我们碧云阁最高能收集到几等阴煞和阳罡之气。”
武道之路，先是淬体，淬体之后便是踏入地元境，而踏入地元境后，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吸收天地间的阴煞之气入体，进而与自己体内的元力相融合，只有这样，才会大大的增强元力的攻击性，而若是突破地元境达到天元境的话，则又是要吸收天地间的阳罡之气，如此才能做到体内阴阳交泰，凝成元丹。
所谓，窃阴阳，夺造化，转涅槃，握生死，掌轮回。
这窃阴阳，指的便是吸收阴煞阳罡之气。
而天地万物皆有强弱之分，这阴煞与阳罡之气也不例外。
世人将阴阳之气划分九等，一等最次，九等最高。吸收不同等级的阴煞与阳罡之气，对武者影响极大，它们很大程度上决定一个人元丹的强弱。
在地元境和天元境吸收的阴阳二气品质高，所结成的元丹，越强！反之，越弱！
元丹强，未来的潜力才会高。
因此像林毅这类不缺修炼资源、对未来有野望的人，定然会要吸收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
林春听到林毅的问题，点了点头，道：“也是，如果你要先修炼武道的话，得先收集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
“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是一个势力培养年轻一代的重要资源，这种东西没什么人会拿去出售，就算有，也早就被家族回收了，因此阁内品质最高的阴煞与阳罡之气只到六等。”林春沉吟片刻，道：“六等阴煞与阳罡之气对我们符师来说其实已经足够，结六星与七星元丹都没问题。不过若你想要结九星元丹的话，就只能从宗族内想办法了。”
林毅闻言，心中有些失望。想要从宗族获取高品质的阴煞与阳罡之气，必须与所有同境界的小辈相争，那些人当中有许多都是故意卡在地元境和天元境，炼了一堆武学，就等着大比夺魁，然后吸收高品质阴阳二气再突破。
而林毅追求的是突破速度，以境界压人，他在达到一定实力前肯定是不会花太多时间去追求武技，战力的。
那东西，境界高了之后有的是时间学。
“那老师，我以后先修习符道吧。”
等我突破一印符师有天元境战力再去与地元境同辈争阴煞之气，突破二印符师有小元丹境的战力再去与天元境同辈争阳罡之气，总不会还能有人可以跨大境界把我逆伐了，林毅暗暗想着。
“嗯，如此，也好。”
林春显然是理解了林毅的想法，并不反对。
自此林毅算是明确了日后修炼之路，先修炼符道，二印符师之后，开始修炼武道，直到造化境巅峰，前提是中间不遇上瓶颈。
当然，在这过程中，肯定会稍微辅修一下符道。
好在林春不知道林毅的想法，他现在是以为林毅要先修炼到二印符师，然后把武道修为提升到元丹境大圆满之后，再改回符道来。
他要是知道自己这个刚收的弟子元丹境大圆满之后没打算改回符道，不知会做何感想。
......
决定好先修炼符道之后，林毅当晚便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碧云阁林春的小院中。
小院内，月光如水，洒落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显得格外清幽。林毅盘膝坐在院中的一块石台上，看向不远处同样盘坐在石台上的老师。
“小毅，在开始修炼之前，我先问你，你对符道了解多少。”林春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林毅沉思片刻，然后恭敬回答道：“符道据传是曾经天玄大陆的最强者--符祖所创，符道，不仅可以铭刻符文道具，炼制灵丹妙药，布置大阵守护一地，高阶符师还有翻江倒海之能，战斗起来丝毫不弱于武者...”
“......”
林毅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将所有他应该能了解的符师相关信息都说了出来。
林春在一旁听着，有时微微点头，有时微微摇头。
在林毅说完之后，林春缓缓开口：道：“你了解的倒是不少，但这些其实都不是符道关键。你记着，符道与武道其实并无太大区别，两者都是一种施展元力的方式。只不过武道依靠身体丹田，符道依靠精神力。”
“你之前说的那些铭刻符文道具，炼制灵丹妙药，武道强者同样可以做到，还有，你应该也见过不少纯元丹吧，可知它们从何而来。”
“听说是元丹境或者之上的强者用己身最为精纯的元力所凝聚。”林毅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武者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多长的时间？”林春再问。
“听说小元丹境的强者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花一个月的时间。”
“不错，小元丹境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一月左右，元丹境小圆满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十日左右，元丹境大圆满凝聚一枚纯元丹需要三五日。”林春点头，接着说道：“那你可知道，我们符师也可凝聚纯元丹，而且凝聚的速度比之同级武者更快。”
“嗯，老师，我知道。”林毅点头。
他早就思考过，这天玄大陆各种丹，什么纯元丹，涅槃丹，玄元丹，随便一个地方开个拍卖会出现的单位都是万，十万，百万，千万，人哪里炼的过来，肯定是用符阵或者什么工具加工出来的。
“嗯？你知道？”林春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年龄的小孩都会天真的以为纯元丹都是由武者一颗颗炼出。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要告诉你，武道与符道的根本区别不在于什么元力与符文、符印。而在于一者炼身体丹田而另一者炼泥丸宫精神力。
你修习符道时要记住，符师本质是提升精神力，不要本末倒置，将重心放到符文、符印，或者其他的什么炼丹、炼器的技艺上。”
林春将自己的切身体会说了出来。
想当年，他也是同代符师的骁楚，若非他后来心思放到了本命符印上，想要研究创造本命灵符，乃至本命天符，他现在怎么也该是个高级灵符师。
“是，老师，弟子明白。”林毅点头。
他又不缺资源，不需要去给人炼器炼丹赚纯元丹，肯定不会把精力放到那些地方。
当然，本命符印不一样，本命符印相当于武者的核心功法，这个肯定是不能差的。不过符师的本命符印换起来好像并不费力，所以前期也不需要追求那个。随便有个本命灵符即可。
“好了，接下来，开始修炼吧！”
“是！”
林毅当即盘膝坐好。
精神力的修炼，不比淬体，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脑海，因此林春会先引领林毅修行几次。
当林毅坐好后，林春的声音传来。
“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存无守有，顷刻而成，会风回合，百日功灵。
......，人各有精，精合其神。
神合其气，气合其真，......”
林春的声音中夹杂着其一丝精神力，将林毅脑海的精神力带动起来，随着其口中的口诀流转。
就这样，在林春的带动下，林毅开始了他第一次的精神力修行。
口诀咛诵过程中，林毅只感觉自己脑海中的精神力如同被点燃的烛火，开始缓缓跳动，随着林春口诀的深入，这烛火跳动得越来越剧烈。
这剧烈跳动中，林毅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似乎他的整个精神世界都在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