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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逗妻

    云桃先把慕容子鸢,安置在一个靠近自己的暖帐里,就拿着妙云抄写的签文去见夫君了。

    李淮这时候,也已换上一身裘袍,安闲的独坐军帐、对炉而饮呢!

    ——战事纷纭的这几天,除了让萧闵在赵城抢了先机外,其他则事事顺心。不光从赵人手中抢占了几个重镇,就连被燕军占据的老家汴城,也顺手夺了回来,他自然有理由偷闲一下了。

    炭盆中这时烈火熊熊,将其原本不显酒态的清癯面颊,映照地一片橘红。他轻轻拨弄了下炭火,一边思虑着下一步如何对付帝心膨胀的萧闵,一边却又想到了他的夫人、那个狐媚倩影的慕容子鸢——

    从来听说萧夫人美,但没想到会如此之美,今日一见、简直是人间尤物啊!……但就这样一个美人,萧闵怎么会忍心将她抛撇,她又怎么会中途失忆的呢?

    想到这里,将军若有所思地轻一欠身,将酒盏置于案上:“更可笑这个笨云桃,竟自作主张将她弄进了大营。这……唉,这不就相当于将一只肥嫩的烤羊、放到了佛案上,令本帅想吃又不能吃,想动也没法动吗!”

    这般一想,不由又莞尔一笑:“呵呵,这个笨女人,也说不定是非傻即坏呵!”

    好巧不巧,恰恰云桃这时进了帅帐。

    李淮便招呼她挨近自己坐下,一把搂在怀里说:“巴巴的去了半天,就为了给本将军领回这么个烫手的山芋?”

    云桃白了他一眼:“什么烫手山芋,是想说到嘴的肥肉吧?否则命人赶出去就是,又没人拦你。”

    李淮呵呵大笑,端起酒喂妻子喝了一口,转而问道:“对了,这几天,可已让月郎见过母亲?”

    云桃没好气的向外一挣:“见过了,也抱头哭过了。我说你呀,什么好事儿不做、非要给自己弄个爹回来!——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弄清楚了吗?”

    李淮端起酒,忽然沉思不语。

    云桃眨了下水汪汪的美眸,试探的问道:“我再三打量那人,虽说跟你们弟兄也有些相似,可怎么也比不上跟萧闵啊,简直就像镜里镜外一样!……如果他是你亲弟弟,那是不是跟萧闵也要沾亲带故了呢?”

    李淮将空杯望桌上一墩,斜了她一眼说:“你乱扯什么,啰里啰嗦的真是扫兴,——倒酒!”

    “嫌我啰嗦了?好,母亲那往后你去伺候吧,免得见了那位爷还要不亲装亲!”云桃说着,假意起身要走。

    李淮忙又一把将她拉回怀里,轻笑着说:“小蹄子立什么功了,今儿脾气怎么见长了呢?”

    云桃轻耸起标志性的鼻梁笑纹,撒娇卖痴说:“天天为你伺候老的,现在又要养着小的,你说叫谁谁乐意?”

    李淮轻轻一叹。

    这在他是极其罕见的:“我倒希望,他真的就是月郎溺水生还啊!……这样,母亲就不会常常为之伤怀了。”

    “仅仅为了这些?”

    独孤云桃明显的不太相信。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夫君了,他不是一个容易感情用事的人。

    “你还想知道什么,”李淮蓦地回过神来,故意轻描淡写的反问说。

    云桃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一小口放回桌上:“据说那人的伤口,与萧闵几乎同时、同处呵!”

    李淮捻弄着空杯,剑眉一蹙说:“这事儿居然连你也知道了,军中还有秘密可言吗!”

    说着、望桌子上重重的一墩!

    独孤吓一跳:“多大个事儿呀,还成秘密啦?……放心,是雷弟告诉我的,因为他不想认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弟,而且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只要你那些亲军将校们管住嘴,保管不会再有人知道!”

    “那些人都是本帅心腹,而且也只知他是我的弟弟。其他的,连上官昀都不清楚此事,只要你不说出去就行!”

    “瞧你把本夫人想的,就那么不值钱么?”

    独孤娇俏的白了夫君一眼,转而问道:“……哎,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想拿他当个活木偶啊?”

    李淮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恼怒。

    但是,终于没有发作出来,还是捺着性子听下去。

    “你说哈,那人会不会跟萧闵……真是一双孪生兄弟呢?”

    “你这么关心他做甚。”

    “妾可不是关心他,我是在关心你呢!——哎吆,如果是那可就太好了!”

    李淮一言不发的瞅着妻子,且任由她自我发挥:“我看啊,这事儿还真有八成是!——你想想:样子一样,他中箭、他也中箭,……天底下除了传说中的同魂、同命、同胞之人,哪有这样神奇的感应呢?”

    李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厌恶:“那又怎样!”

    这本不耐烦的一句话,在云桃听来、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要真是这样,最好现在就把他杀了!”

    “为什么。”

    “这一来、萧闵不就跟着一起死了吗?”

    李淮禁不住冷笑:“好主意!——然后就让萧洪、萧永取萧闵而代之,再找个借口与我干一仗立立威,好让燕赵联军趁机卷土重来!”

    “有那么糟糕吗!?”

    独孤显出茫然的神色。

    李淮不屑的一笑,不再搭理她。

    独孤云桃意识到自己又“自作聪明”了,连忙殷勤的去为夫君斟酒。

    李淮一捂杯口,盯着她问道:“他……,我说的是月郎,这几天还算安静吗?”

    “他啊,……刚来时傻乎乎的,像个木头;后来带他见母亲,——哎,你说怪不怪:他居然开口就叫娘!……母亲自然不信,也不答应也不说话、却用手去摸他的胳膊!”

    “胳膊?”李淮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是啊。”

    “哪边!”

    “……右,……不对,左,……呃,哪边是左?”

    李淮要被她气笑:“你执壶那边!”

    “对对,就是那边!”

    “之后呢?”

    云桃得意的望望丈夫,故意卖了个关子:“之后啊……让我想想:之后……,呃,忘了!”

    李淮直直的望着她。眼神中居然闪烁起焦急的火花!

    独孤云桃见状,忽然噗嗤一笑:“别这样瞅我啊,嗯……哦、我忽然又想起来了:也许是摸到他左臂上那块暗记了吧,母亲忽然就儿一声肉一声的哭起来了!”

    李淮一惊而起:“你确定不是那块伤疤,而是暗记?”

    云桃又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像你妈一样老花眼,暗记和伤疤还认不清嘛?”

    李淮愕然的坐了回去:“……不会这么巧的,……怎么会有这等怪事……”

    云桃圆睁杏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什么巧不巧怪不怪的啊?”

    李淮猛一抬头:“你速去母亲房里瞧瞧,看月郎臂上的暗记、是不是一个半月形的红色胎记!”

    云桃脸一红:“你疯啦!——这又不是夏天,哪有嫂子当众去扒小叔子衣服的呢?”

    经她这一数落,李淮才感觉的确有些失当,也禁不住笑起来:“那就给他单独一座帐篷吧,再派白碧二姬过去侍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打发这俩小妖精过去,你舍得?”

    独孤云桃在似笑非笑时,鼻梁上的笑纹虽不是特明显、却特让人心动,令李淮那一肚子不悦瞬间融化了,重新将其搂在怀里说:“给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呵!”

    女人娇嗔的一撇嘴儿,再次挣脱了夫君:“说的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那要是我呢,你也舍得?”

    “你这个不良妇,看本帅怎么收拾你!”李淮说着,作势又要去抓她!

    云桃娇笑着向外一起身、匆忙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