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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方向

    方可看着那营长被司马迁忽悠得找不到方向了。

    只见营长拿着一杯水,递给了说完的司马迁。

    古代,还是有古代的好。

    随便一个人有点才华,就有饭吃。

    人尽其才的时代,不是最好的时代,但肯定不是最坏的时代。

    听完司马迁的话,营长立刻下令,将老弱病残们分到了一块,负责织衣服修缮农具。

    这笔收入正好可以省下来,好进自己的腰包里。

    而那些壮丁继续耕作,每日由营地守卫审查他们的劳动成果,干的多干的好的自然能够分到食物。

    司马迁领了一个护送的好差事后,每日只需要将妇孺们做好的布匹送到那营长家里即可。

    他还为方可找了个看守妇孺的肥差,毕竟这疯子疯起来,没人能够拦得住,也没人能够跑得掉。

    营长也觉得这样安排最为妥当。

    如此一来,营地中的老弱病残和他们俩人就不用孤守田地了。

    “方兄啊,这能者多劳,物尽其用的道理,你又是如何领悟出来的呢?”

    如今司马迁对方可的倾佩,已经犹如那大海般深沉磅礴。

    一个奴隶营的七岁小孩,竟然会有如此见识,当真少见。

    方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叹了口气说道:“司马兄又说不知,其实我和阿母可不是奴隶,只可惜家道中落,祖上犯了事情,才被贬谪到此地。我自幼就同司马兄一样,通读尚书左传,只可惜,毫无用武之地了......”

    先说自己是官宦子弟,再怀念一下身世,等到哪天他告诉司马迁自己是汉武帝的私生子的时候,才不至于让司马迁吓晕过去。

    “哎,方兄莫哀志,当今陛下不拘一格降人才,唯才是举,如今又设儒士,方兄自幼所学便是儒家大识,等到方兄成人,必将有所作为。”

    方兄看着司马迁现在对他老子汉武帝的评价颇高,便忍不住低头沉默。

    哎,日后你撰写史记的时候,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日,司马迁同方可拿着妇孺们织好的麻布,送到那营长的房子里。

    营长的房子就在长安城外的一个小角落,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两边满是土屋连纵,那土屋上是一层阁楼。

    “京城外的营长府邸尚且如此豪气......”

    司马迁站在豪仔门口,仰头长叹。

    方可有点疑惑,这个司马迁好歹已经位列九卿了,虽说只是个会占卜的小图书馆管理员。

    但是这个图书管理员再渺小,好歹也是国家图书馆的管理员啊,待遇,有这么差劲吗?

    俩人随后跟着开门的管家来到了内部房间里。

    营长刚好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正卸下徽章,脱掉工作服,并扔到了一旁的藤条椅子上。

    而入城所需要的官传,正好被那衣服盖住了。

    方可盯着官传,动了点小偷的心思,刚要往那桌边靠近,就被察觉到的司马迁拉住了。

    司马迁皱着眉头,摇了一下,意思这并非君子所为。

    干。

    该死的文人风骨。

    “禀告营长,这些布匹是营地中的妇孺们所织,悉数都在这里,还请细细查验。”

    “不用查了,放桌子上吧。”

    司马迁放下布匹,心中一横再度说道:“营长大人,我家中有家眷在京城做官,此番来,是为了投奔家人,怎料途中丢了官传,不知营长可否借官传所用,等吾寻到家人,定双手奉还。”

    说罢,司马迁深切鞠躬。

    一旁的方可看到,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这司马迁怎么做事像个书呆子一样。

    在这看管奴隶的营长没有官衔,平时又捞不到什么油水,每年还要上交一定数量的粮食。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能搞点私银,你这一进城,把自己的当官亲人背景说了出来,他还要不要活了?

    再说了,这官传是能说借就借的吗?

    你都丢过一次了,要是再丢一次,又或者是拿着这个官传销声匿迹,营长去哪里讨说法呢?

    果不其然,那营长笑眯眯地将二人推诿了出去。

    一路上,司马迁好像很沮丧,而方可却在心底谋划着更加疾风骤雨的计划。

    ......

    等到夜幕昏沉,方可将那块尖锐锄头藏了起来,之后偷溜到了营房里,来到了营长住处。

    他沿着墙底下摸寻,总算是找到一个三人头大小的窟窿洞。

    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洞口的泥土扒开,然后整个人勉强钻了进去。

    此时两间屋子都有微微亮光。

    营长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正堂房门紧锁,方可无法打开,他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营长家的阁楼后面有颗大槐树。

    那槐树枝繁叶茂,若是爬上去,看到营长还未入睡,那今晚就先算了吧。

    若是营长已经睡了,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长安城的荣华富贵,还有回归皇朝的美好愿景,还在等着他呢。

    他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吃饱饭了,也有点力气,方可三下五除二就摸到了树梢旁。

    透过微微亮光的窗缝,可以判断屋子里的主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宰轻声交谈着。

    方可凑近窗户偷听。

    “长安郊区十里开外,像你这样管辖上千奴隶的营长几十个,没有什么俸禄,还要上缴粮食,你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头啊?”

    说话的人不是营长,却带着一点皖北口音。

    “如今淮南王广招贤士,你若是能够带着手下这帮奴隶前往淮南,允你为万户县令,到时候,俸禄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居然是淮南王的人!

    方可仔细回忆。

    当初他听那百家讲坛的时候,说道这个淮南王,好像有点狼子野心啊。

    他受田分吹捧,然后暗中结交了不少宾客,广收门徒,还搞出个淮南子来安抚百姓,其实暗地是为了谋反兵变。

    现如今,他这手,都伸到了长安来了?

    这么多的奴隶迁到淮南,说不是充军,他方可可一点都不信啊。

    呵呵呵。

    万户县令千石粮,真是好大的饼啊。

    既然都说了长安城外又几十营长,哪能每个都当上县令呢?

    浩浩荡荡的人就这样往淮南走,要是路上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再搞个杀人灭口。

    不要说当县令了,自己首当其冲要gg。

    “什么人?”

    方可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学着野猫叫了几声,然后赶紧从狗洞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