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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其罪当诛

    我说,你们衙门执法,定罪如此草率?两名捕快给徐先生双手挂上钢制镣铐,将其关入水牢。

    姓名,何方人士,这些事项都不问的?

    捕快冷笑道;公堂之上,只需认罪便可,至于你叫什么,有什么意义,反正三日之后,将你游街斩首。

    徐先生…

    姑娘,请随我来。镇守在前面绅士引路,李知微默不作声,随着镇守走出衙门。

    众人散去,万重合狠狠吐了口气,眼神如刀望着衙门外低声骂道;狗东西。也不知道他骂谁。不过想想此案已经了结,心情不由舒爽,走走,陈老弟,春满楼小酌几杯,这次多亏了陈老弟鼎力相助,说完拉着陈牧去往春满楼。

    河畔小楼。

    方苗儿也不在大声哀嚎,而是死死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夜晚很快来降临,方苗儿嘶哑问道;师…父,怎么不见先生他们回来?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月使淡淡回应,不过内心也是有些疑惑,一大早两人便出门,按道理应该早早回来煮饭。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方苗儿轻声嘀咕,心中暗想;毕竟她那么美…万一发生什么呢?

    呵,月使失轻笑道;不谈那位先生,这天下能伤小姐的人,用屈指可数形容都有些低估小姐。

    什么…方苗儿闻言而惊骇,有些不敢相信;她竟如此之强?

    你以为呢?月使笑道;话说回来,你小子命还真好。

    方苗儿有些不解。

    保持气血沸腾,月使解释道;你可知,天下一楼,星月楼?

    听说过,星月楼名声极大,想没听过都难,目前玄武国有三方势力,郡守,玄武卫,门派。

    郡守势力是一群当初跟随玄帝的老人,玄武卫如同武帝眼睛,虽然不能插足郡镇太多,但其中仅凭监察之权便可知晓郡守势力的动向,而且随着玄武卫不停下放,分量逐渐加重。

    最后则是门派势力,以星月楼为首的门派势力,不过,门派相对比较松散,玄帝的玄武律之下,一些列保护百姓的措施,令门派势力龟缩许多。

    星月楼为何称天下第一楼…

    月使回应;以后你就知道了。

    原来她正如那绝世容颜一般遥不可及。想到此方苗儿不由有些丧气,原本沸腾的气血开始停歇。

    忽然,啪,血鞭狠狠抽在方苗儿背部,顿时皮开肉绽,月使厉声道;想什么呢?

    剧烈的疼痛,方苗儿身躯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通红发烫,光头之上冉冉升起气血浓烟。

    保持住,不可停歇。

    时间飞快流逝,两日后的清晨。

    这二人跑哪去了?月使内心泛起嘀咕,不过想到武道超群的李知微随即释然,小姐若能出事那就是出大事。

    但他着实没想到二人确实出了事,一个被关进水牢,一个被镇守带入府内…

    镇守府后院。

    一处豪华雅致的房间内,此时的镇守大人早已没了公堂之上的威武气势,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不时擦拭额头的冷汗。

    自二日前镇守将李知微请来房间内,便含笑问道;姑娘芳名,芳龄几许?

    李知微。

    嗯?知微,知微,好名字啊。镇守绕着女人转了一圈,细细打量对方玲珑曼妙身段,真是好名字啊,这身姿…啧啧。

    是吗?李知微美目弥漫出杀意…

    忽然,房间温度急速下降,犹如被突然骤起的寒风吹过,镇守刚欲解下李知微面纱的手僵在半空,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感觉脊椎骨一道寒意冲上脑门。

    天下第一楼,星月楼,李知微…

    镇守颤抖不已,噗通一声重响,双膝猛然跪在地上,身为武夫,他太清楚刚才李知微释放的气息是自己根本无法抗衡的,哪怕仅仅是一道冷冽目光,身体不由跪地。

    杀神李知微…

    甚好,李知微坐下清冷道;你认识本座便好,免得你突然冒犯,本座忍不住将你打杀。

    楼主恕罪,在下真不知道楼主尊驾…否则,否则…

    闭嘴…好好跪着,胆敢起身便死,平静的话语充斥着杀意,视眼前人如草芥一般冷漠。

    就这样房内二人,一个安静的坐着闭眼养神,一个人颤颤巍巍跪地两天,其间主薄前来拜见,被他大声喝退。

    本座在想一个问题?李知微睁开眼看着镇守。

    镇守…

    本座杀了你会不会显得太过漠视人性?

    镇守….低着脑袋不敢接话,他知道现在不能乱说,一旦说错,后果不堪设想,最好什么都别说。

    本座并不在意杀不杀你,你的生死不在本座考虑范之内,而是…是否符合公平。李知微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强大的实力意味着掌控杀生之权,强者应该考虑是否公平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镇守急声道;楼主于武道巅峰,举世无双,仙人之姿应体恤凡人存于此世间的不易。

    这他娘的是老子这辈子说的最有水平的话,没有之一。

    生死一线,却在李知微弹指之间。咚,咚,玉指轻轻的击打桌面,一声声敲击,如同重锤砸在镇守心脏处,砰砰砰。

    镇守汗流浃背,这他娘惹到一尊杀神,唉…

    一刻钟时间过去...罢了,这个问题还需请教先生。李知微终于出声;将先生请来。

    呼,镇守心神顿时松懈,轻吐浑浊之气,跪步挪开李知微的视线,拉开门喊道;来人。

    府内婢女闻声跑来;大人。

    去将主薄找来,要快。婢女快步离去,镇守大气不敢喘,就在门内安静等着,生怕呼出的空气影响到里面的杀神。

    盏茶功夫过后,主薄匆匆赶来,看到面如死灰的镇守,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偷偷望屋内探了一眼,嘴唇微动问道;大人,什么情况。

    去水牢将那位先生请来,镇守并未直面回应他,大声道;记住,要用请。快去。

    哦,好好,小人这就去请。

    半刻钟过去,徐先生甩了甩湿透的灰袍走进房间。主薄把人请来后,早就跑的不见踪影,心想镇守估计踢到铁板上了。

    先生可还好?

    还行,泡了两日澡。徐先生丝毫不在意身上难闻的气味,含笑道;镇守大人,你家的水牢,老鼠蟑螂有些多啊。

    呵…呵..镇守苦笑不已。

    打些清水来,再找件干净的衣衫。

    小人这就去,这就去。镇守刚准备跑出房间,谁知,李知微清冷道;吩咐下人去做,你继续跪着,事情还没完。

    噗通,镇守叫来侍女吩咐下去,再次回到李知微跟前跪好,低头忏悔,显得极其虔诚。

    过一会,徐先生冲洗干净身子,换了身干净的白袍,整个人神清气爽,瞬间恢复往日的风轻云淡,挨着李知微身旁坐下,看着跟前跪着的镇守,不由笑道;这是作甚呢,镇守大人快快请起。

    你他娘刚才就看到了,现在才来说。镇守心里是这样想,到嘴边确是;应该的应该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镇守大人何错之有?徐先生疑惑道。

    小人冒犯二位大人,其罪当诛…其罪当诛。

    嗯?其罪当诛,好大的罪过啊,徐先生笑道;区区冒犯就其罪当诛,镇守大人可是玄武国的镇区郡守,当真需要如此吗?

    草,你以为老子想啊,就算武帝亲临老子也不带怕的,武帝不可能随意打杀镇守吧,但眼前女子可不是武帝啊,她真会杀人的…镇守低头,默不作声,你二人爱咋咋地吧。

    不说话?徐先生叹息一声;镇守大人这样跪着也不是事,别人看见还以为我等欺压当朝镇守,这事传出去想必也不太好听。

    那依先生之见?李知微听出弦外之音。

    杀了吧,省事。

    镇守…

    李知微….您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很快,二人走出镇守府,镇守满脸笑意相送,将两套衣衫递给徐先生,谁知,徐先生并没接,而是李知微亲手接过衣衫,随着徐先生离去。

    待二人离去,镇守内心怒吼;这他娘的叫什么事…跟他娘的被人将死老鼠塞进嘴里一样,恶心,最主要还得跪着吃下去,不过还好,活下来了。

    吩咐下去,老子身体最近不太舒服,没事不要找老子。

    那有事呢?主薄问道。

    你她娘的听不懂吗?有事更别找老子。

    夕阳西下,水波粼粼,两人沿着河畔漫步走回院中,方苗儿的朝徐先生咧嘴一笑,但却不敢直视李知微。

    徐先生颔首又对月使问道;还需多少时日?

    还要些时日。

    徐先生点点头,走进屋内直径上二楼,李知微跟随而上,两人双双躺入摇椅中,微眯着双眼,看着夕阳美景。

    还是摇椅中舒坦。

    不是先生自找的吗?李知微解下面纱笑道。

    怎么会呢?徐先生;好好的散步,刚巧遇上此事,在下实属无奈。

    既然无奈,先生为何不直接离去?区区镇区水牢没道理能关得住先生你。

    知微此言差矣,在下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是武夫的对手,徐先生笑道;知微又不出手搭救,在下只能被关入水牢。

    呵呵,先生说的有道理,知微信了。

    在下确实被关了二日…